李宗勇看她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下來,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反而有些心裡沒有底,「別現在回答的自信滿滿,到時候給我掉鏈子。」
這丫頭比那臭小子可瘋多了。
那臭小子好歹有那麼多年的師徒情分,什麼語氣做什麼事情,他多少還是了解清楚的。
這丫頭,就跟個小狐狸似的,現在說的話極有可能只是敷衍,到時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打得他措手不及。
畢竟這丫頭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然也不可能幾次任務里都能如願的把那些目標人物騙得團團轉。
但聶然卻回答:「不會的。」
儘管聶然再三保證,但李宗勇還是心有餘悸,總怕她給自己出幺蛾子,為此還是不放心地繼續提醒,「9區的訓練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從這次的野外訓練里你應該感覺到難度正在慢慢增加。」
說到這次的訓練,聶然不由得點了下頭,「嗯。」
這次雖說還是野外訓練,但是所選的區域卻比前一次的野外訓練的難度要高一些。
李望他們這次所選的地方地勢高,叢林密集,而且很多地方是死路和斷層,但是地圖上卻完全不標識,往往很容易走進死胡同,導致浪費大量的時間。
足以可見難度在一點點的開始提升,當然同樣的,這也代表了他們隊伍里越來越多的人要被踢出局。
李宗勇看她神情微斂,有些沉重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不少的效果,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多少提醒著,「你知道就好,總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接下來到底怎麼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聶然點了點頭,很是鄭重地保證,「既然和您約定好了,您放心,接下來我一定不擅自離開。」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宗勇一聽到她如此保證,這下心裡頭算是安定了下來。
可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讓聶然看出來,依舊嚴肅地嗯了一聲,「那就好,記住你自己今天說的話!下次如果再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著,他就準備齊聲離開帳篷內。
臨走前,他還對聶然說道:「你的懲罰我會讓李望來執行和監督,你自己好自為之。」
對於懲罰,他是一定要懲罰的。
才不會因為那臭小子的幾句求饒就想這樣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如果真那樣做了,部隊豈不是亂了套了。
不過好在聶然也明白自己這次犯的錯誤有多麼的大,很是坦然地接受了這次的懲罰。
只是,等李宗勇正準備出帳篷的時候,聶然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出聲問道:「對了!九貓的情況怎麼樣了?」
李宗勇被她叫住,便及時停下了腳步,轉身如實告知道:「她身上有很多傷,其中手臂上一道傷口尤為厲害,深得見骨,聽她說也是和你一樣,從山上掉下去,這才導致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宗勇就覺得不太對勁,「等一下!難道你們兩個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他光顧著想聶然的事情以及她的傷,忘記九貓這一茬了。
要知道,這次的訓練里就她們兩個是不及格的,而且兩個人還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這傷……不會是她們兩個人對打導致的吧?
然而,當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的時候,就聽到對面的聶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她倒是夠狠的,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李宗勇聽到她這話,就覺得不對,這裡面好像還有別的緣由在其中,「你這話里是什麼意思?」
聶然抬眸,嘴角輕勾起,眼底一派篤定和冷意,「她手上的那道最深的見骨的傷不是掉從山頂掉下去,而是她自己划傷的,因為那道傷……原本是槍傷。」
「槍傷?」李宗勇頓時眉頭緊蹙了起來,「你朝她開槍了?」
聶然嗯了一聲,繼續道:「因為當時我在邊境線遇道了她。當時她比我來的晚,我發現了她,在混亂中我朝她開了一槍,結果打中后她就逃了,我還想著她應該是不會回來了,結果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
而且還用這麼極端的方法。
居然為了掩蓋槍傷,居然直接用刀毀去原本的槍傷。
夠狠。
倒是和她差不多。
聶然第一次產生了對九貓的產生了一點別樣的興趣。
之前關注她,只是因為她的身份,隨時的提防她而已。
可現如今,她倒是覺得這個九貓倒是的確厲害。
她原先還好奇這人打算怎麼收場,結果還真讓她完美無缺的收了場,一點都不被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