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馮志命令下,一個個井然有序地上了車。
在回歸的路途中,那群人看到馮志和李望分別坐在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時,不禁放鬆了下來,開始隨意地聊上幾句。
只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們閑聊的話題又扯回到了聶然的身上。
「剛才聶然的話你們聽到沒,她居說什麼不到開傘時候,這牛快吹破大天了。」一男兵回想到剛才她的話,就覺得很是好笑。
坐在旁邊的那個男兵也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在耳機里她明明在請求支援,居然下來了說是不到時候,也真虧她說得出口。」
「不過,她到底是和李驍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敢說那種話,還引得教官如此生氣。」坐在對面的一個女兵這時候也忍不住開了口。
「誰知道啊,說不定是殺父之仇吧。」這會兒,一個不懷好意的調侃聲從人群里傳了過來。
那男兵旁邊的人立刻皺眉斥責道:「蘇柏,你別胡說八道!大家戰友一場,別到時候鬧出什麼不好的矛盾。」
被稱呼為蘇柏的男兵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我又沒說錯,她剛才說那話的時候可根本就是打算見死不救好不好,她可沒把李驍當戰友。」
萌冉兒不服氣地馬上就頂了回去,「誰說她見死不救了,人家不是後來把李驍給帶了下來了嘛!」
「誰知道啊,說不定是李驍纏著聶然,最後被逼得沒辦法也是有可能的啊,在那種情況下,聶然要是做出什麼,李曉逼急了,打算和她一起,那聶然不就虧了。」
蘇柏這番設想倒也合情合理,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聶然但凡有不想救人的心,保不準李驍就打算和她來個同歸於盡。
那到時候聶然肯定是不敢隨意動手了。
「也是哦,如果她真心想要救人的話,也不會下來之後說那種話。如果她是聰明人,沒道理在救了人之後,還說那種話,這樣反而吃力不討好。」旁邊的男兵聽了止不住地連連點頭了起來。
「這說明咱們這位戰友不僅愛吹牛,還敢殺人。」蘇柏笑著用一句總結將不在場的聶然給挖苦諷刺了一回。
旁邊的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方亮和汪司銘兩個人聽了,直皺眉頭。
楊樹更是就此想要起身去揍人,但最終被另外兩個眼明手快的人給遏制住了。
還不等楊樹掙脫開,忽然就聽到一個脆生生的呵聲從車內響起,「行了,聶然就算是吹牛,但至少人家敢啊。」
車內的笑聲頓時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齊齊地朝著那個人看去。
只見趙淺陌坐在那裡,為聶然繼續打抱不平了著,「而且聶然最後的緊急處理也很完美啊,無論是她自己,還是李驍都平安下來了,就憑這點,我們也沒什麼好說人家的。」
「沒錯沒錯!」萌冉兒嘴笨,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剛看他們如此嘲笑,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頂回去,這會兒有趙淺陌出聲,她連忙點頭附和著。
蘇柏掃了她一眼,似有不解地道:「趙淺陌,你前段時間不是好像對聶然不是特別喜歡嘛,怎麼這會兒這麼快就改變態度了。」
「我什麼改變態度,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對她這個人我是一般般,但是人家有處理事情的能力,那就得值得肯定。」趙淺陌雙手抱胸地坐在那裡回答。
蘇柏嗤了一聲,面露輕蔑,「什麼處理能力,她可是連教官的話都沒有聽,擅自做的決定。也不知道這兩個教官怎麼想的,居然對她這種做法手下留情,只是一個罰跑而已。」
「喲!聽你的意思是,想讓她滾蛋唄?」趙淺陌絲毫不退讓給質問了回去。
對面的蘇柏被她這麼一將,即使有這個心思和意思也不敢表露了,急忙道:「我可沒這意思,只是覺得這兩個教官對她好像手下留情了。」
「放心,你要有本事也來這麼一場,我相信教官也會對你留情的。不過,就怕你沒這本事。」
趙淺陌這話說得格外不給對方面子。
因為她很清楚蘇柏之所以這麼挖苦聶然是為了什麼。
剛才在高空的時候她和蘇柏是差不多高度,她清楚看到蘇柏這傢伙在教官還未命令之前就第一個把傘給打開了。
他本來就在懊惱自己太過沉不住氣,提前開了傘,而聶然剛才居然認為那個距離還不到開傘的時候。
這擺明了就是在在打蘇柏的臉。
他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聶然是在針對他了。
「趙淺陌,你幹嘛總針對我啊。」蘇柏被她幾次頂回去,面子上掛不住,有些惱了起來。
可惜,趙淺陌卻繼續道:「我有針對你么?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我還不能言論自由了?」
「你……」
蘇柏氣惱著正要開口,就被身邊的男兵給制止了,「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戰友,是兄弟,別吵架,免得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