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駁我面子,也叫丟臉啊。我告訴你啊,你讓我丟臉了,我就不送你去做暈船的訓練。」
站在旁邊的安遠道聽到聶然這冷冷的威脅,不僅不害怕,反而也用上了威脅這一招,讓聶然不禁一口鬱氣噎在了胸口。
良久,她才冷著一張臉,說道:「你真是越發的不要臉了。」
這話一出,安遠道就知道聶然這是答應了,頓時笑得得意了起來,「沒辦法,這幾個刺頭兵太煩人,我搞不定。」
聶然冷哼了一聲,擺明不相信,「還有你安魔頭搞不定的事?」
安遠道忙不迭地點頭,指向了她,「是啊,你不就是其中一個。」
聶然顧忌著那群新兵,不好和他鬥嘴,給他面子,結果誰知道安遠道得寸進尺,聶然懶得再搭理他,轉過頭對著那群人問道:「剛才是誰說要和我切磋。」
「我!」
「還有我!」
「我也算一個!」
那群新兵見到她鬆口,一個個都舉起了手。
安遠道看到其餘的那些新兵也仗著人多準備湊熱鬧,當即就擰著眉頭冷聲訓斥道:「你們別太過分啊!」
他之所以會答應這群兵這個要求,是覺得聶然自從六班的人走了以後一個人孤單了很多,每天都是單獨訓練,好像性情也隨之有些變化,於是乎這才順著那群人的意,想讓聶然也稍微融入一下,和這群新兵打鬧打鬧,有些交流。
可沒想讓那群新兵藉機對付聶然!
剛準備繼續訓斥,結果就聽到聶然擺了擺手,「沒關係,你教我那麼久,要是連三個菜鳥都搞不定,我還進什麼9區。」
接著,就對著那三個躍躍欲試的士兵說道:「你們三個,一起吧。」
安遠道聽到她這番話,原本還準備發怒的神情頓時一愣,隨即笑開著往後退去,顯然是主動退讓出一片場地。
那幾個挑釁她的新兵聽到她稱呼他們三個人是菜鳥,立刻原先那挑釁的眼神微微怒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聶然是和他們一同進來的,憑什麼說他們是菜鳥!
既然聶然自己吹牛非要一對三,那他們也就不客氣地對她出出醜。
三個人走出泥潭,猛地握拳擺出了姿勢向她沖了過去。
聶然不急不躁地就站在那裡,也不擺出什麼架勢,筆直地站在那裡。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聶然這是被那三個人的氣勢給嚇到的時候,倏然間,站立在那裡的聶然腳下一動,避開了中間的那個想要打頭陣的男兵,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最左邊那名打算算準時機出手偷襲的女兵。
那名沒有一開始就打算進入戰鬥的女兵沒想到自己會成了聶然的第一目標,毫無準備的她很是輕鬆的被聶然一腳踹了出去。
人在飛出去的時候,聶然更是將她作為阻礙物踹向了那名男兵。
男兵為了接住這名女兵,兩個人齊齊滾回了泥地里。
趁著這個空檔,聶然將視線立刻鎖定在了剩下的那名男兵身上。
那男兵看身邊兩個歇菜了,頓時大喊了一聲,然後快速地朝著他跑了過去。
聶然看準了時機,身子一旋,右腿直接踹向了那個朝著自己撲來的男兵身上。
那男兵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側身一躲,就此躲開了聶然那迅猛的一腳,但正當他暗自得意的時候,聶然早已經算出了他躲避的時機和動作,當即一拳送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當場,那人被直接打蒙在了地上。
然而聶然對付他並沒有向對另外兩名士兵那名輕鬆簡單,在一拳將人打翻在地上的時候,她又一次的將這個男兵從地上揪了起來,接著狠狠地將他一把按在了訓練上的鐵絲網上。
「你說誰遜?嗯?我都沒說過他遜,就憑你?」聶然單手掐著他的脖子,面色罩著寒氣,「如果你不太懂部隊的規矩,我不介意用別的規矩來教教你。」
她語氣冰冷,並且毫不遮掩,讓一干看好戲的士兵們都不禁噤聲地站在那裡。
站在那裡的安遠道本來還想要讓她趕緊住手,可在聽到那話之後,他緊張的神情忽的一下褪去,嘴角的笑也越發地揚了起來。
怪不得這丫頭對這個男兵這麼手下不留情,原來是替自己出氣呢。
「去和你的教官說對不起,聽到沒?」
那個男兵被她死死地掐著脖子,重度缺氧下很是艱難地點頭。
聶然這才驟然鬆開了手。
那個男兵頓時猛地吸了口空氣,在連連地咳嗽下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安遠道的身邊,連聲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