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進去9區,安遠道每天都想著法子怎麼折磨聶然那群士兵。
原本龐大的隊伍經過安遠道的層層篩選,現如今只剩下五六個人,其中除了聶然李驍還有九貓三個人之外,還有兩個一班的人,和嚴懷宇一個,至於楊樹雖然拚命,可因為太過拚命,在訓練的時候不慎摔斷了腿,只能在醫院要療養三個月,而這三個月一過,9區他是沒有緣分了。
對此,聶然倒是心情很好。
因為她還沒有出手,楊樹就輕鬆的被踢出局了。
現在可就剩下嚴懷宇一個了。
一想到就剩那麼一朵桃花,她心裡就倍感舒暢,就連訓練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些許。
安遠道看她的成績雖然沒有李驍和九貓這麼優秀,但是至少已經不再踩點了,這點還是很欣慰的。
因此,便擠出所有的時間給她加餐和做暈船的訓練。
可以說聶然的訓練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不到半夜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宿舍睡覺。
只是這樣一來,讓那些人更加覺得聶然和李驍之間出現了問題,傳言隨著時間的發酵越來越大。
這反倒吻合了聶然的心思。
以至於每次看到幕後那位興風作浪的張一艾時都面露微笑地沖她一笑。
可是這反而把張一艾給嚇壞了,她以為聶然這是又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法子想要惡整自己,為此立馬就消停了下來。
然而,傳言已經傳出去了,就算她不說,這個消息依舊越傳越烈,久久不能平息。
時間一久,就連教官們都聽到了一些風聲。
隆冬的午後,陽光難得露頭,原本應該休息的午休時分,安遠道那一組人馬依舊站在訓練場上熱火朝天的做著扛圓木的訓練。
隨著安遠道一聲又一聲的命令響起,他們這五六個人抱著圓木做著一個又一個的深蹲。
直到一個小時過去后,安遠道才放了他們,讓他們解散去吃飯。
唯獨聶然被一個人再次留了下來。
面對這種加餐,別說聶然了,就是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一個個直接轉身離開,留下聶然一個人在訓練場加餐。
「是五公里還是鴨子步?」
聶然顯然對於安遠道讓自己留下來加餐這件事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一等到其他人走了就徑直問了一句。
可這回安遠道卻道:「不是五公里也不是鴨子步,我讓你留下來是想和你說,等會兒找個時間到我這裡拿請假單。」
正準備加餐訓練的聶然聽到這話,準備進跑道的腳步就此停了下來,「請假單?為什麼要拿請假單?我又不請假。」
安遠道就此走了過去,「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春節了,營長說放你假,讓你回去過春節。」
營長放假?
聶然眉頭擰起,不解地道:「我沒說要回家過節啊。」
這次為了能夠好好的訓練,她打算訓練到冬季考核前夕的,怎麼好端端的冒出來了一個請假回去過春節了?
營長到底在搞什麼啊?
本來時間就緊,居然還放她回去,這不是浪費時間么!
看到聶然沉著臉色,眉頭輕蹙的模樣,便立刻道:「我覺得營長這麼做也挺好的,現在部隊里傳得那些話對你也不太好,你回去過個年也高興一下。」
聶然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了。
她就奇怪,好好的營長怎麼會讓她回去過年,而且安遠道居然還不反對。
不過……以營長的為人,怎麼可能會聽信這種話。
「我看你是想讓我回家避避風頭吧。」聶然按下心裡的疑惑,斜睨了他一眼。
安遠道當即撇清地道:「才不是,我巴不得你能留下來24小時訓練!主要還是營長發話,我這才沒辦法。」
「真的?」聶然依舊還是不相信地問。
安遠道看她眼中那滿滿的不信任,不禁怒了,「你那是什麼眼神?是在質疑我嗎?」
「不敢。」
話里雖說不敢,但是那神情里可沒有半分恭敬的神色。
安遠道氣不過,就怒斥道:「知道不敢還不加餐訓練!」
聶然站在那裡,很是無奈地問:「那你也要告訴我打算讓我訓練什麼吧?」
「訓練……訓練什麼你都不知道嗎?」其實安遠道也不知道她要訓什麼,本來就只是讓她去拿請假單的。現如今被她一氣,只能左右看了看,才將目光定格在了跑道上,指著起點就沖她怒吼了起來:「當然是五公里了,就你那五公里像烏龜爬似的,趕緊給我跑!」
對此,聶然揉了揉耳朵,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就快步走向了起點,開始一圈圈地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