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那個人的肯定答覆之後,聶然當下馬上在心裡盤算了起來。
剛才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的一共是三輛車,再加上剛才被撞得翻車裡面應該可能會保留一輛車,所以能重新追過來的也就基本上保持在四五輛車的幅度里。
將這些都計算好了,聶然就馬上詢問道:「你們這裡面誰的槍法最好?」
人群里一個不明所以的人舉了舉手,出聲道:「我吧,我還算湊合。」
旁邊的一個也開口說:「還有我,我也可以。」
「我也沒問題。」
「還有嗎?」聶然看只有三個人,顯然有些不太夠。
被聶然劫成人質的男人不由得皺眉,質問道:「你要這麼多人幹什麼?」
「除了打,還能幹什麼。」聶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將子彈夾給拆了,快速查看了一番。
她的動作太過熟練,熟練的人讓那些經常跟在自家老大身後槍林彈雨的男人們都咋舌。
這女的到底什麼來路。
雖然他們知道她摸過槍,也拿槍威脅過他們,身手也不錯,但是從來沒見過她真的對槍做過什麼。
這手法,比他們都熟練。
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啊,到底是從事什麼的,才能有如此熟練的動作?
聶然檢查完了槍支和子彈,抬頭就看到那些人正愣愣地看著自己。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點開車,是想被包圍嗎?!」她眉頭緊皺一呵。
那群人被她這番訓斥,怔了幾秒,還真的就準備去按部就班地行事了,可等過了幾秒回過神來,為首那名手下就馬上重新轉過頭道:「不是說這裡不能打么?」
既然不能打,為什麼她又說可以打?
這人不是自相矛盾嗎?
聶然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回答:「所以我才讓你趕緊開車,離開這裡。」
說完就朝著車尾走去。
在路過那個男人的身邊時,就聽到他虛弱的聲音響起,「你現在走也來得及。」
聶然轉過頭看向了他,古井般無波的眼眸滿是清冷,「這種馬後炮以後少放。」
那男人聽了,嘴角立即輕揚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十分之燦爛。
顯然這笑容中的意思分明是在說:看吧,這回我可是放你走的,是你自己不想走,怪不了我。
聶然眼底冷光越發的盛了起來。
「快點開車!」她忽然扭頭對著那名手下爆發地訓斥了一聲,接著繼續道:「還有,隨時聽我的命令,無論我讓你踩剎車還是油門,你就給我一腳踩到底,別鬆開!聽到沒!」
坐在那裡的男人聽了,眉梢輕挑起。
這是拿他的手下撒氣?
呵,這丫頭是真不怕死啊。
他的人,也敢隨便命令。
此時那名手下也抱著同樣的想法,他還從來沒被除了自家老大以外的人訓過。
這個死丫頭是想死吧!
他站在那裡,滿是憤怒地瞪著她。
「聽她的吧,現在她暫時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個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那名手下聽了,滿腔的憤怒只能憋住,化為了濃濃的不甘心,「知道了。」
聶然冷著臉走到了車尾,對著那幾個人說道:「一人一邊,還有你們兩個貼邊,專門給我打他們的車輪,懂嗎?」
「是。」
車子,重新啟動。
在路過警察局的時候,車子的速度非常的平穩,看上去完全沒有絲毫的問題。
至少站在警察局門口的警察看到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麼情況。
而後面尾隨而來的車子也同樣在看到警察局的時候,馬上減了速度。
幾輛車非常勻速的從警察局一一路過。
只是等到拐角之後,公交車和身後那幾輛轎車同時踩下油門,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郊區的夜晚,空曠而冷清。
只聽到「轟——轟——」的引擎聲在寂靜的夜色里不斷的響起。
幾輛車前後不斷地追逐。
在確定已經距離警察局非常遠之後,「砰——」的一聲槍響從後面響起。
緊接著「哐當」一下,車玻璃應聲都碎裂了。
那兩個手下在此之前就得到過聶然的提醒,於是心裡早已了準備,並且當下就舉槍對準了身後那輛轎車的前輪胎上,兩個人各自瞄準一個飛快的一槍開了出去。
「砰——砰——」
兩聲槍響就此響起。
身後那輛轎車幾乎在兩聲槍響之後就看到車子打轉了起來,甚至隨後還聽到車輪和地面摩擦時發出的刺耳聲音。
有了前面那輛車的阻礙,後面幾輛車第一時間放慢了速度,避免被前面那輛車給撞到。
------題外話------
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