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擺,拍了下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輕飄飄地道:「行了,已經給你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眉眼彎彎地站在距離霍珩不遠處的地方,笑得猶如奸詐的小狐狸。
坐在那裡的霍珩將手收回,眼眸沉沉地凝視著她,聲音透著一絲暗啞,更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過來。」
聶然笑眯眯地站在那裡,一邊欣賞著他這番狼狽的模樣,一邊故意說:「不好吧,萬一又占你便宜怎麼辦。」
她那副嬌俏又帶著壞笑的神情,讓霍珩漆黑的眼眸深處迅速騰升起了一抹別樣的情緒。
「過來。」他的聲線越發的低沉了起來,彷彿大提琴一般撥人心弦,「然然。」
聶然嘴角的笑微頓了頓,心更是剎那間跳漏了一拍。
她還是頭一回聽到他這樣叫自己。
其實聶然這個名字並非她的名字,更何況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可直到剛才他喊的那一聲時,她突然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多了一丁點意義。
聶然壓制著心底翻湧的情緒,依舊站在原地,笑問道:「確定?」
「嗯。」霍珩緩緩地點了下頭。
聶然往前小小地走了一步,「那還說我占你便宜嗎?」
她的前進讓霍珩眼底閃過一抹幽幽的光亮,但隨著她的停下,目光中有添了一縷血腥黑黯的光芒。
「不。」
他惜字如金,氣息深沉,聶然也知道他已經到臨界點了。
事實上,她哪裡會真的就此結束,不過是故意逗弄他一下而已。
兩個人一個在部隊,一個在A市,常年不見,這次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她哪裡捨得委屈了他。
「真乖。」
她說了這一句之後,便如願地走到他身邊。
然而,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聶然才剛靠近桌邊就感覺眼前一花,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人已經仰躺在了霍珩的懷裡。
霍珩出手的速度太快,估計真的是被逼急了,即使受傷,但那速度比他平時還要快上幾分。
以至於聶然稍不注意,就被他給直接拽了過去。
「喂,你的傷……」聶然怕壓在他傷口上,小小掙扎了起來。
可才剛剛一動,就被霍珩果斷鎮壓了下去,「沒事,死不了。」
死不了?
這是什麼話!
她可是折騰了一晚上才讓他退燒的。
這傢伙是覺得不是自己伺候,所以無所謂嗎?!
聶然正要說話,結果就聽到耳邊霍珩的聲音傳來,「撩完就跑可不地道,嗯?」
那尾音低低沉沉地鑽入了了聶然的耳朵里,讓她心口輕顫。
「誰說的,我做人向來都很地道的。」她笑眯眯地躺在霍珩的懷中,說道。
霍珩的眼底一深,「是嗎?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說罷,就低頭擒獲住了她嫣紅帶笑的唇。
屋子裡,再次響起了濕濡的聲響。
黑暗中,霍珩的手已經不可控制地再次滑入了她的衣擺中。
聶然很配合,她就這樣圈著自己的脖子,躺在自己懷中,只是那樣配合的讓霍珩淺嘗即止的他在心裡想要爆粗。
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要剎不了車了。
乾燥的指節上有著常年摸槍的老繭,輕輕一觸碰,耳邊就響起醉人的咽唔聲。
真是又磨人又惱人的小野貓……
霍珩帶著些許的惱怒和憤憤,懲罰性的拖住了聶然的小舌,狠狠地吮了起來,拉扯中舌根有些發疼,讓聶然不禁「唔」了一聲,生出了些許的抗議。
但是此時身前的男人滿滿都是委屈和哀怨。
狠狠地親了幾口,他剋制地抬頭,然後沉著可怕的臉色,將身後的衛衣一把套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整理起來。
聶然看到沒有吃飽的某人黑著臉,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可是他非要自己過來的後果,可不是她小氣,撩完就跑。
「再笑,我可就真不客氣了。」霍珩看她紅唇上帶著一片瀲灧地光澤,眼底好不容易清明的眼再次黯了下來,低聲警告了起來。
聶然也不想折騰他了,輕鬆地跳下桌,將衣服整理了一下。
隨即,霍珩又將身下墊著的黑色大衣遞給了她。
聶然接過衣服,等到全都穿戴好了之後,她又轉身撥弄了一下快要熄滅的火堆。
她的動作很慢,神情很認真。
一下,又一下地撥著火堆里的木頭。
坐在那裡的霍珩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心裡那股燥熱感就這樣神奇的消散了。
過了一會兒,火重新燒了起來,聶然這才起身,開口說道:「行了,既然你醒了,也平安了,那我就走了。」
霍珩點了點頭,望著火堆旁那個正對自己笑語晏晏地女孩兒,說了一聲,「好。」
話音剛落,站在那裡的女孩兒卻突然又朝著霍珩的方向走了過去。
------題外話------
糖撒的開心不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