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看他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又看他不顧自己傷口,著急忙慌要送自己走的樣子,不禁收回了手,站在了旁邊。
其實,她能懂在這種情況下,霍珩怕自己無力自保,還連累自己,所以才趕著讓自己走。
但問題是,自己勞心勞力地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晚上,替他喂粥換衣服的,結果一醒來他什麼都不說,就催著讓自己趕緊離開,這……
在理智上,她可以諒解。
只是,在情感上就有些不能諒解了。
聶然趁著他身子虛弱,腦袋的運轉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的時候,站在旁邊問了一句,「如果那天換成是我在電話里突然斷聯了,你會因為這裡太過危險,就放棄來找我嗎?」
霍珩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送聶然走,腦袋也的確沒有運轉,不假思索地就上了鉤,斷然回答:「當然不會!」
不過,這話一說完,他的大腦就恢復的運作,然後發現自己掉坑了!
這妮子居然趁著自己腦袋不靈光的時候挖坑,太壞了!
「所以,你這算是區別對待?」聶然靜靜地欣賞著上了鉤的魚兒,笑著一臉地得逞。
霍珩被她拿捏住了話柄,也不能強制性在催她離開,不甘心之下只能虛弱地瞪了她一眼,「好吧,你暫時留下,但是入夜之後一定要離開。」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在這裡多停留的,我自己本身也很忙,完全是擠出時間來找你的。」
成功留下的聶然走了過去,協助他他小心地翻了個身,以免傷口二次崩裂。
霍珩挑了挑眉角,虛弱一笑地詢問道:「你忙什麼?」
聶然也報以一個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都已經到冬天了,你說我要忙什麼。」
她做事向來謹慎,即使在這種地方,無論是涉及到部隊的還是李宗勇的名字她依舊一個字沒提。
霍珩靠在那裡,瞭然地點了點頭,「那我期待你的成功。」
「我現在更期待你的恢復。」聶然將他安置好之後,對他說道:「你先躺著,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再看一下,然後讓他們再去買點吃的,你昨晚就喝了點粥,這樣可承受不住。」
說著,就下樓把醫生給抓了上來。
在確定霍珩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以後,聶然把剩下的那些米也給熬成了粥。
此時的柴火已經不多了,第三碗粥熬煮出來的時候因為火候不到還有些硬。
本來聶然是想讓他們出去買點吃的,但是看霍珩那麼小心的樣子,在不能夠明確情況的情況下,聶然也不敢擅自做霍珩的主,只能把那那碗粥水給端了上去。
不過好在,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只要有吃的就成,一碗熱水混著米粒霍珩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喝了下去。
「真好喝。」喝完之後,還不忘誇獎一下聶然的廚藝。
聶然見他此時已經徹底恢復過來了,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窗外暮色降臨,於是關上了門,走到他身邊,問道:「吃飽喝足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該對我交代一下了呢?」
「我以為你會說,吃飽喝足,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了。」
聶然看他一恢復過來就油腔滑調的樣子,頓時一個眼刀就甩了過去。
霍珩見了,一臉的委屈,「本來嘛,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就你現在這身體,還想做什麼呀?或者說,還能做什麼呀?!」聶然伸手就朝著他傷口戳去。
不過,到底還是顧念著他的傷勢,只是戳在了旁邊。
「那是不是等好了,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呀?」霍珩眼明手快地就一把抓住了她那隻在自己腹部亂戳亂動的小手,並且壞心眼的使勁抓著她的手往下面拽。
聶然看他那樣子,真是服了。
都病成這樣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再亂來,小心我一生氣,立刻捏爆……」
她的話點到為止,隨即還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嚇得霍珩立刻鬆手,背後更是直接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現在人都那麼虛弱了,你還這樣對我……」他那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那模樣要多哀怨有多哀怨,「你就真捨得啊?」
「捨不得也得捨得,我這是為你好,免得你到時候真的滅不了火,干著急。」聶然涼涼地說完以後,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當時在手機里和我說,你會對我解釋。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被徹底嚇得收起了旖旎之心的霍珩還沒跟上她的節奏,便問道:「什麼解釋?」
聶然毫不猶豫地說道:「九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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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明天九貓的身份可以揭曉啦啦啦啦~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