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總算是和好了。」她說道。
這一個月她天天都埋頭訓練,幾乎到了忘我的地步。
再加上睡眠時間少,她基本上一到休息時間就隨時隨地找一切機會補眠。
和他們的交流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但每次看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別彆扭扭的模樣就知道沒和好,剛才她看到嚴懷宇那麼著急忙慌的從山頂衝下來,為此她藉機順勢放手,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還算不錯。
這傢伙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你是為了他們兩個,才故意裝抱不住何佳玉的?」
即使事實好像看上去是這樣的,但是季正虎對此依舊錶示懷疑。
以他對聶然的認識,她好像對這種閑事從來不感興趣的,為什麼這回卻甘願的當起了媒婆。
「不然呢。」聶然收回了目光,對他說了一句之後,才站起身往山腳下走去。
季正虎看她就這麼走了,立刻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當然是訓練啊,你不是讓我重爬嗎?!」聶然頭也不回地丟下了這句話,然後自己走到了山腳下,重新在手上綁好了鉛塊,以及腰間的安全繩索。
「你確定你沒問題?」李驍走了過來,問了一句。
「當然了。」聶然笑著將最後的鎖扣搭扣好,再次爬了上去。
這一次她因為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有把鉛塊拿下來,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所以爬起來比剛才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不及格。
可是她身上綁著鉛塊,帶著那麼大的重量,根本不能用他們的時間來規定她。
只是他們的認為並不是季正虎的認為。
在記錄完她的時間之後,季正虎就冷聲地對她說了一句,「晚上加餐訓練。」
「是。」
得到了聶然的回答,季正虎又一次的分批訓練了起來。
站在旁邊等待的嚴懷宇他們不禁小聲地嘀咕著,「這季正虎腦子有病吧,你綁著那麼重的東西,還大病初癒,怎麼可能及格的了,分明就是在為難你。」
「就是啊,季正虎擺明了就是想讓你多訓練。」何佳玉也附和了一句。
聶然看她總算是搭嚴懷宇的話茬了,便知道這兩個人基本上算是和好了。
「他已經對我很好了。」
按理說她沒有過關就應該要像昨天晚上那樣,一直不間斷的訓練。
但這次他卻放了自己一馬,而是改到晚上加餐。
這中間分明是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可這些嚴懷宇他們不懂啊。
聶然也懶得對他們解釋,索性轉移話題地道:「你們兩個這是冷戰結束了?」
這句話果然成功讓嚴懷宇咽下了剛要脫口而出的問題,並且還成功地被嗆到了。
「咳咳咳……」
那巨大的反應在別人眼裡,完全就是為了掩飾而害羞了。
何佳玉聽了索性也學她轉移話題,說道:「然姐,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只不過,她哪裡會是聶然的對手,只聽到聶然很是一本正經地擺了擺手,「沒事,偶爾調解一下內部小矛盾,我就當調劑生活了。」
何佳玉這回沒有繃住,急得跺腳嗔怪道:「什麼呀,我是說謝謝你剛才救我!」
「不救你怎麼辦,你都喊我了,我還能裝沒聽見啊。」
聶然下意識地脫口說了一句,可等說完之後她才認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糟糕!
她把那天救何佳玉的事情和今天的事給串在一起了。
果然,何佳玉的笑容微滯了一下,皺眉道:「我剛才……好像沒喊你吧?」
「……我的意思是,你在心裡喊我了。」聶然了頓了頓,不留痕迹地道。
但沒想到結果還不錯。
因為何佳玉一臉驚喜地抓著她的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心裡喊你的?!」
「我聽到了呀,這叫心靈感應。」
聶然說的很是一本正經,就好像煞有其事似得,唬的何佳玉一愣一愣的。
還真以為是聶然聽到了她心裡的聲音。
隨即就抓著她的手,開心不已地道:「太好了,然姐和我有心靈感應,那以後我出現危險的時候默念然姐就可以了!這樣真的然就會來救我了。」
聶然知道她話里指的是誰,但是她還是故意多嘴問道:「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有個假然姐來救過你一樣。」
何佳玉很是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
「哦?那個女得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聶然問道。
何佳玉搖了搖頭,「不,她和你長的不一樣。」
聶然挑了挑眉,「長得不一樣你都能認錯?何佳玉同學,我能重新把你丟進河裡去嗎?」
何佳玉一個勁兒地擺手,「不不不!不是的,就是那時候我掉懸崖的時候喊了一聲你的名字,然後那個女的海盜就衝過來,和你一樣奮不顧身的救我了。」
「海盜救你?你去做卧底了?」聶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著。
「才沒有,就是是雙方交戰的時候,我不小心掉下去,她就來救我了。」提及到這件事何佳玉也是很百思不得其解,「然姐,你說是不是挺奇怪的,一個海盜居然會救一個士兵。」
聶然思索了片刻,點頭地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想救了你,然後好減刑吧。」
何佳玉也跟著點頭:「我當時也這樣認為,但最後她還是……死了。」
提及到那個對她有過救命之恩的海盜,何佳玉不禁語氣裡帶著惋惜之情。
聶然也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真是個運氣糟糕的傢伙。」
「可我覺得她不是為了減刑,而是在聽到那一聲呼救後下意識地反應。」忽然之間,李驍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