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海盜聽到她柔弱的聲音還帶著那麼點厲,更加的歡喜了起來,「滾?嘿嘿……好啊,到時候咱們去床上滾啊!」
剛才買走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軟綿綿的,一點樂趣都沒有,只有這個還有點反抗精神,今晚一定可以好好的盡心了!
那海盜心裡美滋滋地打著算盤,上前就要作勢將她扛了起來。
躺在地上那個女孩子一看他要靠近,當下使出的全身的力氣,一腳又踹了過去,「別動我!」
正準備要伸手抗她的海盜被她一不留神,踢到了小腿骨,疼得他直接跪到在地上,「哎喲喂!」
台下的眾人看到他這番挫樣,頓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高老大你這是看到女人腳軟得沒招架之力啊!」
「高老大,你這還沒幹上呢就腿軟,這可不行啊。」
「高老大是多久沒看到美女啊,這麼把持不住,連栽兩個跟頭。」
「這是在模擬練習,好方便等會兒開幹嘛?」
那些人一個嘲笑比一個嘲笑更為厲害,讓摔在台上的高老大覺得頓時面子倍失。
他一骨碌的就從檯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掐住了那女孩子的脖頸,怒罵地道:「操!這婊子真他媽反了天了!」
說著,就反手「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個耳光。
「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就干到你服為止!」他憤怒地死死掐著那女孩的脖子,威脅地道。
可那女的卻並沒有懼色,被掐著脖子而無法導致好好說話的她,只能憋紅了臉,拼盡全力地一字一句地道:「你敢……動我……試試……」
「喲喲!高老大,這女的是等不及了呀!」
那台下的海盜一起鬨,瞬間所有人都紛紛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來一個!」
「來一個吧!」
「玩兒的刺激的現場啊!」
台下那些海盜們一個個早就已經喝酒喝嗨了,再加上有那些女人們的刺激著,早已都迫不及待起來。
而在台上的高老大在聽到台下那群海盜們的起鬨,臉上也頓時露出了一個猥瑣邪惡地獰笑,「等不及了是不是?好啊,那現在就開干吧!」
話音才落,他的手一揚,「刺啦——」一聲,衣料被撕裂的聲音響起。
高老大身下的女孩肩上那一大塊白嫩的肌膚就此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白嫩嫩光滑的猶如脫了殼的雞蛋一般的細膩肌膚在火光下越發的刺激人眼球。
剛喝酒的海盜們這下一個個就狼叫了起來。
有的甚至也跟著脫掉了衣服。
台下可以說隨著高老大那一撕徹底撕斷了那些海盜們的理智。
一片哄亂聲不絕於耳。
高老大被眾人吵鬧的聲音越發的沒了理智,撕起衣服的頻率也加快了許多。
彷彿是想玩兒的更為刺激火熱一些,他鬆開了掐著那女孩子脖子的手,然後像是在逗弄玩具一樣,一點點的撕開那女孩子的衣服。
躺在那裡的女孩像是抵抗,發現實在掙脫不開的時候,就不停地朝著台下爬,像是用盡全力想要逃離那裡。
可高老大哪裡會那麼容易放過她,看她爬遠了一些,就把她又粗暴直接地拖了回來。
來來回回了不下好幾次,但即使這樣那女孩也沒有放棄。
在那群海盜的鬨笑聲中,她依舊不斷地咬牙朝著前面爬,即使已經累得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即使腹部的皮膚因為被來回的拖拽而擦出了傷口,可她還是再繼續地往前爬。
整個木屋內的氣氛熱鬧得幾乎要震掀房頂一般。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地笑。
除了一個人,此時她的臉陰沉無比,冷銳的眼眸猶如鋒利的刀刃。
那就是——聶然!
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下,聶然站立在那裡,眼睛死死地盯著台上那女孩的一舉一動。
在火把的光線下,女孩那張被汗水和灰沉給沾得黑漆漆的小臉,以及眼底那冷漠卻帶著決絕的堅韌,讓聶然在模糊中似乎看到了自己。
她記得也是此時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她是從基地逃跑失敗被那群長官們當場抓住就給毒打了一頓。
當時就在基地的大門口,她被打得連血都吐出了,渾身疼得只是動一下都要不停地喘氣。
可那時候長官說:「只要你現在能爬出去,我就放了你!」
就那一句話,她拿出了拚死的信念也要往外爬。
為了能夠爬出去,她扣著地上的磚塊就往外頭一點點的爬,一點點的挪。
結果那幾個長官也和高老大一樣,才剛要摸到大門口,那長官就把她給重新拖了回來。
她就再爬。
再拖。
再爬。
再拖。
地上那條血痕隨著這樣一次次的拖拽,顏色變得變得更加鮮艷刺眼了起來。
就這樣足足折騰到她徹底沒了力氣,再也爬不動了,那群長官才大笑著將她給重新拖了回去。
那時候的她也是和這個女孩子一樣,如此堅定不移地盯著那扇大門。
「滾!」
突然,台上的那女孩用盡全力的尖叫響起,將聶然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她的視線再次聚在台上時,就看到那個高老大將她壓制在了自己的身下,並且俯身要去親她的嘴。
而那女孩的身上除了幾處重要的地方還有衣服勉強遮著之外,其他早已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可就是這樣,她依舊奮力抵抗著,只要一有機會就要去踹身上的人。
這樣垂死掙扎的番景象,刺激得台下那群海盜們叫得更加賣力了起來。
一個個眼睛猩紅地盯著台上,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聶然看著她,眼前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會將自己經歷過的一幕幕和她重疊起來。
似乎她能感受到台上那女孩絕望卻依舊不低頭、不服輸的心情。
耳邊吵鬧聲越來越響,她眼底的凌厲的寒氣也隨之盛起。
她握緊了拳頭,想要剋制,但心底的異樣和一時情緒的洶湧,讓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厲呵了一聲,「等一下!」
在嘈雜的人群里她的聲音不算大,甚至幾乎很快就被淹沒了。
除了霍珩聽到之外,根本沒有人聽到。
而霍珩在聽到她的聲音時,正要轉過身朝她看去時,就見聶然跨步走到了桌邊,將桌上的酒瓶給砸了。
「砰——」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酒瓶玻璃四濺開來。
頓時,所有人的聲音都戛然而止了。
就連興緻勃勃的傅老大以及那一干兄弟也被她的舉動給定住了。
聶然站在了那裡,望著台上正騎在那女孩身上打算一親芳澤的高老大,沉聲道:「這個女人,我要了!」
此話一出,那些好事的海盜們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台上的高老大。
被打攪了的高老大先是一愣,隨後眉頭皺起,不耐地說道:「你說什麼?」
跟著和高老大一起出來的手下們也不爽了。
「小子,懂不懂規矩,三錘已定了,這東西就是高老大的了。」
「是啊,你小子哪兒冒出來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傅老大的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聶然外面套的是海盜的那亂糟糟的衣服,看上去一副小男孩兒的樣子。
她就站立在人群里,目光依舊釘子啊了高老大的身上,口氣輕飄地道:「規矩是人定的,改改不就好了。」
高老大的一手下看到后立刻就不爽了,跳出來指著她就怒罵,「改改?傅老大都沒有資格說改規矩,你他媽一不知從哪兒來的臭小子,有什麼資格說要改!」
「你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啊!你說,小爺我一定打得你痛痛快快的!」
高老大的手下一個個擼著袖子對聶然叫囂著,反倒是台上被打攪的高老大抬手制止。
接著便譏笑地問道:「小子,你有十萬塊錢買這個女人嗎?」
「有。」聶然面無表情地道。
傅老大立即就笑了,「就憑你?」
那言語中的不屑和輕蔑完全不加掩飾。
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
「傅老大對手下向來寬厚的很,所以手下想要的,他一定會滿足。」聶然頓了頓,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傅老大,「對嗎?傅老大。」
冷不丁被點到名的傅老大猛地回過神,啊了一聲,看上去好像還沒緩過神。
不過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好好的聶然會突然跑上來把酒瓶子給摔了。
這女孩子在島上的時候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聽到他們的調侃她都沒有任何的舉動。
誰知道她這時候卻這這般發瘋。
在場那些傅老大的手下更是傻了眼。
只有站在傅老大身後的那個叫老馮的看到她這樣,神色很淡定。
因為早在那時候的一記眼刀中他就看出這女孩子不一般。
「傅老大?你要花十萬給你的手下買這個女人?」此時,站在台上的高老大也將視線轉向了傅老大。
「這……」傅老大遲疑了片刻。
他都買了一個,怎麼可能會因為聶然沒預兆的發瘋又花十萬買下一個女人。
而且剛那拍賣的人也說,這女的性子很烈,一不小心就被受傷。
他對這種女孩子可沒什麼興趣。
傅老大正打算要拒絕的時候,就聽到身邊聶然沒有起伏地聲音響起,「傅老大剛不是還說多大的價錢都能買下來嗎?」
剛才?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他怎麼不記得?
他好像沒和她說過話吧?
傅老大眉頭縮緊,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的話。
最後才想起來!
的確這話他說過,但不是和她說的,而是和二少!
難不成二少喜歡這種調調的?
這女保鏢想替二少把這個女孩子買下來?
可是這女保鏢和二少不是有一腿嗎?
怎麼會……
他很是奇怪地看了看身邊的霍珩,又看了看聶然,為了以防萬一,最終點頭道:「對!沒錯!十萬,我買!」
高老大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傅老大,你這是不合規矩吧。」
「我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會突然間說要這個女人,要不……高老大,你就忍痛割愛一下讓給我手下吧。」傅老大當然知道這樣是不合規矩的,但是萬一真的是霍珩要,他要不說這話,豈不是不太好。
但這話鑽進高老大的耳朵里,就變了味了,他提高了聲音道:「放屁,我買下來的女人讓你手下?怎麼,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傅老大!」
傅老大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不太好,思索了半天才打著商量道:「我怎麼會看不起高老大,這不是我手下喜歡么,大不了……大不了我出十五萬,您看呢?」
高老大這下真是發怒了,「滾你媽的!你覺得老子少缺那五萬嗎?」
「那十萬?」
傅老大立刻又追加了五萬。
只可惜高老大對於他的追加一點也不領情,他鬆開了身下的女孩兒,站了起來,眼中隱隱跳動著怒火,「傅老大你今個兒到底什麼意思!想表現一下自己是個好老大?我告訴你,你別為了一個屁點兒大的手下把這兒的規矩給毀了,到時候的代價你可承受不起!」
「不至於吧高老大,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畢竟是自己這一方理虧,傅老大也沒有剛才的狠意,倍感為難之際他轉而對聶然訓斥道:「臭小子,你剛拍的時候不要,現在又要了,你這不是讓老子為難么!」
那話里分明有為自己推脫的意思。
聶然冷冷一笑,又將視線定格在了那躺在地上的女孩兒,「我以為這女的和前面幾個差不多,死氣沉沉的,這才沒開價。誰知道,這女的那麼烈,你知道我的,就喜歡這種烈的。」
「嘿!這臭小子人小口氣倒不小,就你這種身板還想要烈的?你馴得了嗎?別到時候還沒幹上,先踹殘廢了!」高老大不屑地嘲笑地道。
「哈哈哈哈……」
瞬間,台下一片起鬨地聲音。
聶然也不惱怒,看著他,扯了扯嘴角,「說的好像你已經馴服了一樣。」
這話里直白的譏諷讓高老大的臉色驟然就變了。
「你小子是他媽想找死吧?!」他氣得臉微微扭曲了起來,后槽牙磨得霍霍作響。
「找死不敢,我只是想重新叫價而已。」聶然似乎是故意在激怒他一樣,又隨後繼續道:「還是說高老大已經把全部身家全部壓了上去了?」
果然,高老大跨步往前走了兩步,「傅老大,你手下這樣不懂規矩,你不打算管管?還是說,要我替你管管?」
他的話才說完,他的手下也隨之走了過來。
這次高老大帶了五十多個人過來,和傅老大的二十多個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傅老大這下急了,就算她要為霍珩買女人,也不能把他手下全壓上啊,於是暗暗提醒地道:「臭小子,你別再胡鬧了,這人已經是高老大買下了,那就是高老大的。」
然而聶然怎麼可能因為他的話而退縮,反而譏冷一笑,「那傅老大的意思是,剛才你的承諾都是在放屁嗎?」
在大庭廣眾之下,作為老大被自己的「手下」這樣說,傅老大怎麼可能忍下來,他立刻怒聲訓斥道:「臭小子!你他媽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開始發酒瘋啊,敢對我對這樣說話!你要真有本事,你自己花錢和高老大買啊!」
聰明的他不僅不輕不重地小小意思意思訓了一番,還藉此將這件事踢還給了聶然。
有讓她自己解決的意思。
「是啊,臭小子,你那麼有能耐,你自己買啊!」
「對啊,有能耐你自己掏錢啊。」
被成功轉移了視線的一群人紛紛對著聶然叫囂了起來。
就連台上的高老大也對著她囂張地道:「臭小子,但凡能現在從自己里掏出一萬塊錢,這個女人老子就給你,怎麼樣?省得別人說老子欺負人。」
聶然站在那裡,沉默了下來。
坐在位置上的霍珩看她就這樣抿著唇不說話,眉心不經意地微蹙了一下。
他雖然不知道聶然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想要救那個女孩子,但他知道,聶然既然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所以正準備替她開口的時候,聶然提前了那麼一秒,說:「我沒錢。」
她的語氣很淡定,也很平靜,就好像是在陳述事實一樣,並沒有因為沒有錢而有任何的局促和心虛。
周圍的人聽完之後,一陣不屑地噓聲。
「沒錢就滾開點!」
「沒錢也敢和老大搶女人,找死!」
「還好今天高老大心情好,不然你小子就死定了!」
眾人對她倒豎著大拇指,以表示嘲諷。
「但是你說過,沒有錢可以打架定勝負,對吧?」此時,聶然將視線冷冷地移動了那個站在台上作為主持人的海盜身上。
那個被聶然盯上的海盜略有些遲疑,只是話還未說出來就聽到高老大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地一聲,「打架?哈哈,就你這小細胳膊還想和我打架?」
在他的眼中,聶然那嬌小瘦弱的樣子,連抓條魚都費勁。
別說打架了,怎麼可能!
這個想法不止高老大有,就連傅老大也有。
從一開始他們就覺得聶然是靠著床上功夫成了霍珩的貼身保鏢,哪裡有什麼真本事。
但偏偏聶然卻肯定地道:「是。」
高老大輕視地哼笑了一聲,臉上的橫肉也因此抖動了幾下,「好啊,今個兒老子不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老子就跟你姓!」
聶然神色不變地提醒了一句,「高老大,咱說好了,誰贏這女的歸誰。」
「好啊,但前提是你得有那本事!」高老大站在台上居高臨下地應了下來。
聶然定好了遊戲規則,嘴角地笑才緩緩勾起。
她利落地脫下了自己那件厚重的外套,輕輕地丟進了霍珩的懷裡,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台上走去。
一路走過去,海盜們倒豎著拇指,不停地嘲笑著。
「這……行嗎?」傅老大這時候偷偷地對著霍珩問道。
霍珩凝視著聶然的背影,心裡隱隱擔心了起來。
按理說這小妮子炸掉了一窩的海盜,現在區區一個,應該不在她的話下。
但她剛在暈過船,也沒好好休息,身體萬一不支怎麼辦?
在他擔心中,聶然繞過檯子,從後面的台階一步步走了上去。
台下的人看她這麼孬,連跳都跳不上,噓聲更加大了起來。
聶然在這片噓聲中淡定自若地站在了高老大的對面。
實際上她不是跳不上去,只是不想浪費力氣而已,更重要的是,她為什麼要在一群不入流的東西面前像個耍猴的給他們表演?
他們也配?
「請吧,高老大。」聶然神色淡然地對眼前的人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高老大冷笑了一聲,隨即就沖了上去。
別看高老大一身的橫肉,速度倒是的確不慢,而且就連出拳也很是虎虎生風。
若是別人或許還真被他那拳中帶風的姿態給嚇到了,可他遇到的是聶然。
聶然不僅不會,她還主動迎上去。
這一拳頭下去,只怕聶然那張臉就報廢了。
場下的人眼中立刻興奮了起來,每一個都替高老大吶喊助威了起來。
傅老大他們也暗暗搖頭了起來。
這女算是完了。
為了給二少弄個女人,結果還把自己給搭上去。
正當那群人為聶然惋惜不已的時候,她一手已經扣住了高老大的手腕,緊接著一個旋轉,漂亮的過肩摔將對方直接一百八十度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
那沉悶的響聲激起了層層的灰塵。
這一下摔得可不輕。
她用的是最費力氣的方法,原因是想試試看霍珩對自己的訓練到底有沒有效果。
在面對一個彪形大漢的時候,她到底要花多少普通的套路招數才能將其撂倒。
「老大!」台下的手下們看到自家老大摔成這樣,不禁各自朝著台上圍了上去。
高老大本來以為一拳頭就可以打倒對方,可沒想到最後居然反而被對方給打倒了。
他伸手阻止了台下的人,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接著又再一次的大步沖了上去。
這些海盜其實就是仗著自己力氣大,手裡有槍,欺負欺負老百姓罷了。
要真的空手打架怎麼可能是聶然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人。
他剛要上來,聶然又一次地迎了上來。
傅老大這回學乖了,知道她要扣自己的手,就換了個角度。
誰料聶然這回不扣他手了,而是貼著他手臂內側滑溜的過去,五指握住了他的脖子,一隻腳絆住他的腳後跟。
沒了著力點的高老大下盤不穩,被她輕輕鬆鬆往下一壓,直接朝著後面以仰躺地摔向了地面。
「砰——」
又是一記摔,讓在場的人傻了眼。
「咳咳咳!」
躺在台上的高老大被她剛才掐著脖子,此時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咳了起來。
台下的人看到高老大兩次被摔,慢慢地那些噓聲都消失了。
「媽的,老子就不信那個邪了!」高老大從地上又一次地爬了起來,眼睛里是被徹底惹怒的火光。
第三次地沖了過去。
聶然看著他不死心地朝著自己跑了過來,這次沒有迎上去,而是等他乖乖地跑過來。
然後等到他就要打到自己時,腳下一偏,整個人從他身邊擦身旋轉而過,移到了他的身後。
最後雙手倏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彎腰。
高老大整個人一個後空翻,就這樣被她摔在了地上。
這次高老大明顯沒有前兩次那麼快地爬起來,他顧忌著下面一群手下看著自己,緩和了幾秒之後只能咬牙爬了起來。
可這並沒有什麼用,很快他就又被聶然摔在了地上。
一次又一次……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的悶的摔打聲聽得台下的人最終都有些心驚肉跳了起來。
台下的人此時看聶然的眼神已經從蔑視逐漸變成了錯愕,最後變成了驚恐。
不是因為她打贏了高老大而驚恐,而是她一次次拿高老大當案板上的豬肉這樣摔。
再這樣摔下去,高老大的心肝脾肺都要被震碎了吧?
而且,這臭小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怎麼有這麼多用之不盡的力氣?
高老大都成這幅樣子,這人怎麼看上去還是那麼輕鬆,沒有半點喘息?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台上的聶然,都沒了話。
就連傅老大和一干手下看著聶然,都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當初他們到底是有多麼不怕死,才敢調侃她?
沒被她這麼震死,簡直可以用幸運來形容了。
而場內的人都一幅幅震驚不已的面容時候,只有一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還算好。
那就是站在傅老大身後的那位老馮。
他當初有被聶然砍過一記犀利的眼刀,所以心裡有些底。
其實仔細想想就不難發現了。
二少是什麼人,做他的保鏢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挑選,肯定是經過一番仔細篩選的。
而她這麼一個小女孩能從那麼多人中挑選出來,必定是萬里挑一出來的精品。
有這種能力是必然的。
「砰——」台上傳來了又一次的摔跤聲。
「老大!」台下的那群手下急得一個個都圍在了台下,眼底滿是焦急。
只是,這回高老大再也沒爬起來了。
聶然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問道:「怎麼樣,現在這個女人可以給我嗎?」
高老大這時候躺在地上,眼裡一片眩暈,耳朵里也發出了「嗡嗡嗡」地聲音。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移了位一樣,難受得想要吐。
他虛弱地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聶然,卻不甘心就此認輸,緊抿著唇不肯說一句。
聶然見了,嘴角裂開了一絲笑,她半蹲在那裡,單手揪住了他的頭髮,狠狠地朝著台上一砸,「砰」的一聲響聲響起。
在場的人心頭一跳。
這般暴力直白的動作,讓人連個聲音都不敢吭。
「怎麼樣,可以給了嗎?」聶然將他的頭又抓了起來,鼻子里兩條溫熱的血緩緩留了出來。
高老大鼻子疼得眼淚都彪了出來。
「老大!」
「老大!」
台下的人看自家老大受到這種苦,當下忍無可忍了,就要把槍對準了聶然。
只是論速度那些人怎麼可能比得過聶然。
他們才剛有動作,聶然已經從高老大的腰間拔出槍來,對著那人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飛快地射了過去,釘入了他手臂里。
「啊!」那名手下的槍還沒瞄準就掉在了地上,打了個旋兒。
「敢對我開槍,你確定你活膩了?」聶然還保持的射擊的動作,冷然地出聲。
其餘的那些人被這一槍給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剛才他們連看都沒看清,對方就已經一槍過來了,現在槍就在對方手裡,但凡他們只要動一下,估計就能一槍直接爆頭了。
躺在地上的高老大看她扣著自己,還打傷了自己的一個手下。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最後他還是開口道:「這女人……你……給你……」
「可我打傷了你的人,這事兒怎麼了?」聶然可不會傻到就這樣放了高老大。
已經徹底輸了的高老大無奈屈辱地道:「是我手下……不懂規矩,他……是……自找的……不怪你……」
「在場的老大們可都聽到了,萬一到時候高老大耍賴,還請各位老大替我做個見證。」聶然環顧了一圈,對著台下那群海盜們說道。
台下那群人哪裡還敢把她當成剛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看待,一個勁兒地道:「聽到了,聽到了……」
並且在心裡暗想著,這傅老大到底從哪裡弄來這麼厲害的小子。
不僅能打,槍法還很好。
而且更重要的是,腦子也特別好使,還知道用各家老大來牽制住高老大。
「那就多謝高老大了!」聶然得到了滿意地答覆后,這才將槍支塞回了高老大的腰間,
然後對著傅老大的幾個兄弟吩咐,「把她給我帶下去。」
說著自己就率先準備下台。
那些手下們早就被她剛才那簡單粗暴的打法給震懾到了,下意識地點頭上了台。
可手剛碰到那女孩兒,就被那女孩兒一記鐵頭功給撞在了鼻子上。
那海盜捂著鼻子哇哇亂叫了起來。
隨後那兩個人想上前幫忙,結果也被她給打退了下來。
一時間竟無法將那女孩兒給拖下來。
聶然看那幾個蠢貨一點用也沒有,只能重新返回,走到了那女孩兒的面前,重新半蹲了下來。
那女孩兒看到聶然時格外的警惕,她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對方的能力。
為了防止聶然出手,她都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地心。
只是過了幾秒,聶然都沒有對她出手,反而突然開口問道:「還記得我嗎?」
她的話一出,台下的人立刻抬頭。
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是老相識?
英雄救美?
就連那女孩兒都皺起了眉頭盯著她。
顯然不太記得的樣子。
聶然湊近,壓低了聲音地道:「在幾個月前,飛機上我們……」
話還未說完,她倏地出手一記手刀砍在了那女孩兒的脖頸處。
那女孩兒本就虛弱,哪裡來得及如此近距離的快速躲閃,一下子就被擊中,倒在了地上。
表示解決完的聶然對著站在遠處的那兩個手下吩咐:「拖下去。」
額……
這就完了?
這麼簡單?
所以剛才什麼記得不記得都是假的?
和剛才高老大被摔那兩下作比較,聶然這簡直就是秒殺了高老大。
果然有些時候還是很需要智商這個東西的啊。
在默默的感嘆完之後,那兩名手下就把那女孩兒給拖了下去。
一段小插曲就此結束之後,接下來就是海盜們繼續的狂歡。
有了女人更是讓整個狂歡變得更為瘋狂了起來。
那些海盜們借著昏暗的火光以及那些節奏強的音樂下就直接開吃了起來。
那音樂聲中夾雜著那一聲聲的女子的哀嚎和男人呼哧呼哧的聲音,讓聶然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她對這種場面不排斥,但也沒必要污染眼睛。
所以她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沉重寒冷的夜色。
霍珩趁著人多,本想走過去的,結果被已經爽完的傅老大給攔住了。
就瞧見他神清氣爽地提了提褲子,走了過來,主動碰了碰霍珩的酒杯,「二少,你家保鏢不僅能打,還挺懂你的口味啊。」
霍珩笑了笑,並不多說。
他感覺得到聶然在救完人之後並沒有露出高興的情緒,相反她的情緒更加壓抑了起來,甚至還帶著一些暴躁。
原本應該是三天三夜的狂歡由於聶然的介入,高老大的提前離開,從而縮短成了兩天天一夜。
狂歡結束后,各家的老大們又各自坐著船隻回去了。
上了船之後,那些手下們不禁指著自己手中拖著的那個女孩兒,問道:「那個……這人怎麼辦?」
聶然看也不看一眼,說了兩個字,「隨便。」
接著就回到了船艙內,坐在那裡,閉目養神了起來。
鑒於她在台上的勇猛,那群海盜都不敢惹,只能乖乖地聽她的話,將她隨便地丟在了酒窖里。
經過了兩天的喧鬧,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和聶然單獨相處的霍珩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要救這個人?」許久,他問道。
聶然本來就覺得煩,這會兒霍珩還提她自然就更煩了,她閉著眼眉頭緊皺地道:「不知道。」
霍珩看她那麼孩子氣的逃避,禁不住地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別自己惱自己了,要是後悔了,我讓傅老大去把人丟海里喂鯊魚去。」
聶然這下才「唰」的睜開了眼睛,「你敢!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才把人弄到手,你敢給我丟海里,我就把你……」
話說到一半,霍珩揚了揚眉,輕輕地擒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把我怎麼樣?也丟下海?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把你男人丟下海?是不是?」
那輕挑的樣子,分明是把在逗弄她。
可無奈聶然沒心思和他鬧,「啪」的一下,輕輕揮開了他的手。
獨自坐在角落裡,眉眼間帶著一絲不安和煩躁以及無法發泄的惱怒。
霍珩心裡暗自嘆息了一聲,挪了過去,將她一把摟在懷裡。
聶然這次並沒有抗拒,而是靠在霍珩的胸口,聽著他心臟規律跳動的聲。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船艙內,靜默著。
可就是這樣,心頭的不安和煩躁竟然隨著時間和窗外的海浪聲一點點平緩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分鐘后,她才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嗯,我後悔了。」
「哦?怎麼說?」霍珩見她主動開口說話,心裡的擔憂這才緩了一些。
天知道他有多怕這妮子一直悶聲不響,將事情埋在心裡,就像上次古琳那件事一樣。
不過還好,這次她總算願意主動說了。
那這算不算說明,自己在她的心裡總算是有點份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