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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少梟寵紈絝軍妻 - 226 陳叔的真實意字體大小: A+
     

    面對霍珩這般異常,霍啟朗那張千年不變的臉在此時也有了些許的微沉。

    而站在身邊的霍褚聽到了他呵斥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了一抹極快精光。

    霍珩這麼一反常態的如此激動的不想找醫生,還讓手下不惜動手也要趕他們離開。

    這其中必有詐!

    霍褚看著躺在床上臉色難看的霍珩。

    不是不想叫醫生么,那他就非要找個醫生來看看不可!

    霍褚短促地一笑,然後故作為難地看著霍啟朗,問道:「父親您看……」

    雖然是乾兒子,但在進家門的第一天他也跟著霍珩一起叫父親。

    之所以不直接叫爸,因為那是霍旻的專用。

    他的身份說到底還是不能觸及那一條底線的。

    霍啟朗看著床上臉色虛弱,眉頭緊皺,看上去很不舒服的霍珩,沉默了片刻。

    陳叔在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和自己通過電話。

    他告訴自己,霍珩曾經為了這個女孩子說主動將第三號直接喝下,最後導致身體承受不住吐血。

    雖然後來有及時服下解毒劑,但這東西藥性太猛,保不準會對他有什麼損傷。

    而且聽阿駱說,最近這段時間霍珩跑醫院很是勤快。

    聽說是去復健。

    可是……他那條腿自己很清楚……

    半響之後,他終於開了口,「還是讓醫生來看看比較妥當。」

    如果霍珩真的是身體出了問題,就必須要知道才可以。

    霍珩不能被達坤控制住。

    一旦被控制,那就不是交易了,而是整個A市的地下勢力全部拱手交給達坤了。

    所以,絕對不可以!

    他也不能把A市和W市的兩個地下勢力白白送給別人,同樣自己的心血也不能繼續浪費在一個廢棋身上。

    如果他真的身體出現狀況,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知道沾了那東西的人,哪怕是最後成功戒了,那也不過是一個披著人皮,會呼吸的死人而已。

    「如果有什麼,也可以及早治。」他坐在那裡,面色沉沉地說道。

    霍珩聽到這句話時,眉頭很明顯地皺了皺,看上去並不像要答應,可最終還是無奈地應了一聲,「是,父親。」

    霍啟朗對著身後的阿駱吩咐了一句,「去打個電話給楊醫生。」

    阿駱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霍珩看著阿駱離去的背影,神情很是嚴峻。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聶然,就站在床頭的聶然在收到了他的眼色后,輕點了下頭,想趁著眾人不注意退出去。

    可這事關整個霍氏,霍啟朗哪裡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

    他一眼就看到了霍珩的眼色,於是正趁著聶然打算悄然無聲地退出時,就突然出聲地問道:「聽陳叔說,你答應下來了?」

    正要退下的聶然被霍啟朗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不得已地停下了腳步,在眾人的目光中故作淡定,「是啊,陳叔的等級化制度想法那麼嚴重,逼得我不得不入。」

    霍啟朗看上去很是高興,看了一眼身邊的陳叔,「那看來陳叔這是歪打正著的替我納入了一個如此厲害的手下。」

    說完之後就對著聶然笑著道:「歡迎你的加入。」

    聶然強裝鎮定地扯了個笑,「謝謝。」

    可那眼中隱隱那抹焦急之色卻沒有讓霍啟朗錯過。

    難道霍珩的身體真的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嗎?

    想到這裡,讓他也不禁心中沉了沉。

    被點到名的聶然在眾人的注視下已經無法安靜地退去,只能站在了原地,等待著醫生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窗外的天色黑得猶如墨汁,濃得化不開。

    聽著外面呼呼而過的風聲,屋內更加顯得安靜異常。

    只是在安靜中似乎還帶著別樣的……壓抑。

    在場的所有人都各懷著心思坐在那裡,誰也不肯率先離去。

    這種氣氛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直到醫生匆忙趕過來之後,這才打破了這一窒息般的場景。

    「老爺,楊醫生來了。」阿駱在門口低低地說了一句。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定格在了門口。

    已是人到中年的楊醫生一看到眾人那些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頭一突,只覺得好像屋內氣氛不太對勁。

    為此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笑著對屋內的霍啟朗躬身點頭道:「霍董事長好。」

    霍啟朗還是坐在那裡,但是言語中對於楊醫生很是客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楊醫生,半夜三更把你叫起來。阿珩半夜突然身體不舒服,希望你能看看。」

    楊醫生笑著在阿駱的引路中走了進去,寒暄著道:「霍董事長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他說著就朝著霍珩的床邊走去。

    「二少哪兒不舒服嗎?」楊醫生恭敬地站在床邊,問著。

    「我就是有一些低燒而已,吃了點葯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可是父親好像不太放心。」霍珩靠在床邊,神態中帶著一些的倦意。

    楊醫生一聽是低燒,急忙讓隨行的護士將他的隨行醫藥箱拿過來,將體溫計放入他的耳內測量了一下,看溫度保持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溫度。

    應該是剛才吃退燒藥的緣故吧?

    在溫度上查不出問題的楊醫生只能例行的詢問了幾句,「不知道二少燒了幾天呢?」

    霍珩遲疑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霍啟朗和霍褚,然後才說道:「就昨天,可能感染了一點傷寒吧。」

    「能給我看看吃的是什麼藥物嗎?」楊醫生又問。

    霍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聶然。

    聶然立刻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退燒藥遞給了楊醫生。

    楊醫生接過來一看,上面是針對高燒的葯,這讓他不禁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低燒和高燒不同,吃的葯也不能全部歸為退燒藥,否則會導致再生障礙性貧血的。為了保險起見,二少,我覺得你還是抽個血驗一下比較好。」

    「抽血?不必了吧,不過是點低燒而已,有必要這麼麻煩嗎?」霍珩非常不願意地將其拒絕。

    坐在沙發上的霍褚聽了,不禁好笑地道:「二哥,你怎麼還像孩子似的,抽個血而已,不會很疼的。再說了,楊醫生這樣做也是為你的身體著想啊。」

    一旁的霍啟朗此時也冷聲地喊了一句,「阿珩。」

    躺在床邊的霍珩眉頭輕擰了一下,接著將手慢慢地伸了出來。

    靠在沙發里的霍褚看到霍珩那不甘心的樣子,怎麼看心裡怎麼舒爽。

    還真是難得看到他這位二哥被這般左右為難的時候。

    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精彩,很值得他靜靜欣賞。

    站在霍珩身邊的楊醫生手腳麻利的替他抽了一管血,本來想說明天一早給報告,結果沒想到霍啟朗卻要求馬上給出報告。

    他不懂為什麼這次霍啟朗那麼關注。

    以前霍珩受點小傷他從來不會親自到場,還如此的緊張。

    難不成這霍家是要變天了不成?

    楊醫生在這霍家當家庭醫生也當了有些年頭了。

    這個家裡的事兒他不能說全知道,但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老爺子這麼關心霍珩,這其中肯定有些徵兆。

    於是,他急忙讓護士送去醫院檢測一下血常規。

    在這期間屋內再次又重歸於安靜。

    楊醫生被霍啟邀請到了一邊,讓陳叔上了茶和點心,一開始兩個人還聊上幾句,可隨著時間越來越往後,也就再也沒了話。

    所有人都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楊醫生被這屋裡的緊張氣氛給弄得實在是頂不住。

    一心期盼著電話能夠快點到,這樣也好趕緊離開這裡。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他的心聲,在坐立不安了將近四十分鐘之後,電話總算是打來了。

    在聽到了那一系列的血液數值之後,楊醫生心中已有了大概。

    等簡單交代完了,他這才掛了電話。

    而身邊的霍家兩父子都盯著他,其中霍褚的眼神尤為發亮。

    看的他略有些心驚肉跳的。

    楊醫生吞了口口水壓壓驚,對著霍啟朗說道:「不是什麼大問題,應該只是精神太過緊張,壓力太大導致的神經性低燒。」

    霍啟朗一聽,微鬆了松。

    而霍褚的眼神很明顯的黯了黯。

    楊醫生只當做沒看到地轉過頭對著躺在床上的霍珩說道:「二少近期也最好多多休息,盡量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放鬆心情為好。」

    霍珩的眉頭在聽到楊醫生說的那番話后稍稍的平復了些許,淡淡地說了一句,「嗯,我會注意的。」

    「今天晚上最好有個人能貼身照顧比較好,萬一有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楊醫生繼續叮囑道。

    「多謝楊醫生。」霍珩點了點頭。

    「二少太客氣了,這是我作為醫生應該的。」楊醫生笑著定一一叮囑著,大概是臨了不放心,又補了一句,「不過如果遲遲不降溫,還是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比較好,看看是否是感染性低燒。」

    「好,我知道了。」

    看霍珩沒有其他問題,楊醫生也收拾了下醫藥箱,說道:「那……沒什麼我就不打擾二少還有霍董事長休息了。」

    霍啟朗坐在那裡點頭感謝地道:「真是謝謝楊醫生了。」

    「不用客氣的董事長。」

    又是幾句話的寒暄之後,霍啟朗這才命阿駱將人親自送回去,「送楊醫生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楊醫生連連擺手,一臉的受寵若驚的樣子。

    霍啟朗卻堅持地道:「這怎麼行,大半夜的讓你過來看病,怎麼樣也應該送你回去才行。」

    「這樣吧,我親自送楊醫生下樓。」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霍褚此時站了起來,主動的攬下了這件事。

    接著就對楊醫生說道:「楊醫生請。」

    楊醫生拗不過霍褚的堅持,只好作罷地道:「多謝三少。」

    兩個人走在了前面,阿駱跟在了後面。

    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走到門口的時候,霍褚率先對著跟在身後的阿駱說道:「阿駱你先去把車開過來。」

    被點了名的阿駱這才點頭,應了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楊醫生看他特意支開了阿駱,不禁側目問:「三少有什麼事情嗎?」

    霍褚像是很難開口的樣子,頓了頓,然後笑著壓低了聲音問道:「我二哥的低燒真的沒問題嗎?」

    早已看透這個宅子里人事物的楊醫生為了不得罪每一方,只好裝傻充愣的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只要不是感染性的低燒,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他自從回來之後經常發低燒,有時候還拿不穩東西,看上去很是虛弱。」

    霍褚將那次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楊醫生,楊醫生聽完也倍感訝異,「是嗎?可是從剛才醫院發來的報告里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對勁。」

    「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霍褚像是不甘心的重複問道。

    楊醫生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啊,數值都很正常,除了上面有寫血液中含有些許鎮定藥物成分之外,沒有其他什麼……」

    他按照自己的回憶吶吶地說道,只是還沒有說完,霍褚像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一把打斷地道:「你說他的血液里含有鎮定藥物的成分?」

    楊醫生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情緒好像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弱弱地點了下頭,「是啊。」

    但隨後他就很快地解釋道:「不過這個並沒有什麼,因為他剛吃過退燒藥,退燒藥裡面是有安神鎮定藥物,所以血液里檢測出來也實屬正常的很。」

    霍褚一愣。

    退燒藥里含有鎮定藥物?

    真的是因為退燒藥里有這個藥物,所以才檢查出來的嗎?

    這個理由聽上去好像很完美,但他總覺得其中哪裡有問題。

    剛才還看上去很是激動的霍褚這時候按捺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剛才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看來三少真的很關心二少啊。」

    他又不是瞎子,哪裡會看不出霍褚剛才眼底冒起的一絲光亮。

    只是這不是他該管的,所以他全當看不見,只是配合著這位三少的話。

    「那是當然了,他是我二哥嘛!」霍褚微笑地和他聊了幾句,接著看時間不早,阿駱可能會隨時過來接人,於是話鋒一轉地道:「不過,楊醫生能不能替我查出來那些鎮定藥物的成分是什麼?」

    楊醫生被他這麼一說,剛還陪笑的臉微微僵了僵。

    看吧,他就知道這位三少親自送他下來是有目的的!

    可是他該不該答應呢?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想捲入到這霍宅的是是非非當中去。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場繼承者之爭的浪頭給打得粉身碎骨。

    霍褚看他沒有答話,連忙解釋地道:「哦,我就是想看看那些藥物有沒有害,會不會對我二哥造成什麼身體上的問題。」

    楊醫生猶豫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能將這件事圓過去。

    似乎是看出了楊醫生心裡所想的,霍褚笑眯眯地露出了一口白牙問:「這點小忙楊醫生不至於會不幫我吧?」

    「怎麼會呢,三少這麼關心二少爺,我哪能不幫忙啊!這樣吧,那我等會兒打電話讓他們再檢測一下好了。」楊醫生看著霍褚那眼神,知道自己要是敢不答應,他接下來也別想繼續在A市混了。

    霍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那森森的笑也變得緩和了起來,「那真是太感謝楊醫生了,但是這件事,暫時先別告訴任何人,你知道出了問題我怕二哥會心情不好。」

    楊醫生勉強地附和一笑,「當然當然,我能理解,我明天一早就把報告發過來。」

    霍褚點頭,「好,那我明早就在霍氏恭候楊醫生了郵件了。」

    「一定一定。」

    兩個人正說話間,阿駱的車子緩緩地從車庫開了上來。

    霍褚親自替楊醫生開車,將他送進了車內。

    楊醫生對他這樣突如的示好心驚膽戰的很,很是勉強地坐上了車內,然後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離開了。

    ……

    而另外一邊二樓上的霍啟朗在簡單叮囑霍珩兩句話之後,就帶著陳叔離開了房間。

    在攙扶他回到房間之後,霍啟朗再一次地提及到了那件事,說道:「這次你做的真的不錯,居然借著阿珩的事情,如此這樣逼她。」

    這一路上陳叔已經將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一報給了霍啟朗。

    「大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我看她不愛錢、不愛權,做人有很是傲氣的樣子,所以就藉此機會激一激她,看看她是否會就此上鉤。」

    原來陳叔當時那般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聶然是外人,就是是想借著這件事讓她能夠藉此應下來。

    沒想到在盛怒之下的聶然還真的就在最後答應了下來。

    這讓他自己其實也倍感意外。

    總覺得好像有些太過順利了。

    「所以我不得不說你這次做的很好。」這是霍啟朗第三次的誇獎,能夠讓他如此重複誇獎,說明這件事是真的讓他高興了。

    「可是大哥,這樣留下她真的沒問題嗎?」但是陳叔對於自己這次做的事情,還是存在著顧慮的。

    「那你覺得把她放了,讓她和阿珩兩個人暗暗交流做事好,還是把她放在明處,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好?」陳叔將他攙扶道了床邊,替他脫下了外套,然後為他蓋上了被子。

    「我們完全可以把她解決掉。」陳叔對聶然早已看不過去,特別是在她剛才在自己面前是那麼的囂張和狂妄。

    霍啟朗掀了掀眼皮子,「解決掉?她如果真的對阿珩有利,我為什麼要解決掉她。」

    「她實在不好控制。」

    那麼自傲又自負的人,哪裡是一般人就能隨便控制的。

    就是當時和她合作了那麼多年的二少在她面前,她都敢翻臉不認人,好像隨時都能拿刀扎向二少胸口的樣子。

    霍啟朗帶著深意地道:「我要的不是控制她,而是讓她好好的做阿珩手上那把尖刀,並且也能成為我拿捏阿珩的利器。」

    拿捏二少的利器?

    成為二少手上的尖刀?

    陳叔並沒有馬上聽懂他話說的意思。

    看著陳叔那一臉不解的樣子,霍啟朗低沉一笑,「老陳啊,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懂嗎?」

    倏地,陳叔猛地抬頭,「大哥,你這是決定讓是阿珩了嗎?」

    霍啟朗緩緩地搖頭,「我從來沒有決定什麼,我只看最後的勝利者,誰勝利誰就是霍氏的繼承者。」

    他無法決定什麼。

    因為果實用來是在勝利者的手上。

    儘管那些人都是他的兒子,可霍氏的未來必須要交給一個有能力的人受傷,而不是一個廢物。

    所以,他只需要看著、等著、直到最後那個勝利者從他手中接下整個霍氏。

    「我困了,你出去吧。」

    經過了一夜的折騰,他的確是有些疲累了。

    陳叔看到后,點了點頭,「是,那大哥你好好休息。」

    說完,就退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夜色,依舊深沉濃烈。

    ------題外話------

    然哥真的是盛怒之下才上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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