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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少梟寵紈絝軍妻 - 210 終於等到你!字體大小: A+
     

    計程車在路上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一間百貨大樓的門口。

    聶然下了車,也不多逛,徑直就走進了一家男士服裝,挑了一件外套和帽子,付了錢,又買了些化妝品,找了個偏僻的公共廁所,換了裝扮和妝容。

    這才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那慘白的皮膚和硬朗的濃眉在一襲黑色長風衣下,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陰沉。

    聶然戴上帽子,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這才重新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子在她的指示下,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一條老舊的街口。

    在下午時分,那條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

    聶然付了錢,熟門熟路的朝著小巷子里的一家破舊鞋店走去。

    那個店面還是和當初一樣,陰仄狹小,在這種陰沉的天氣下,更是顯得環境昏暗。

    聶然推開了那扇門,老舊變形的木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

    那鞋鋪裡面還是那一如既往的發霉氣味,就連那些鞋子也是原先的陳設,沒有任何的改變。

    坐在櫃檯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那裡看著電視,手裡還攥了一把花生米,津津有味的很。

    「歡迎光臨,自己隨便看啊。」他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連個眼皮都不掀一下就這麼散漫地道。

    「一年沒見,日子過得挺愜意啊。」

    聶然那悠然的聲音響起,頓時坐在櫃面后的男人臉色驟然一變。

    這個聲音……是……是……

    他霍地轉過頭,就看到那個人一身黑色的長風衣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天窗上那灰濛濛的光線打下來。

    慘白的面容,帽檐下那抹勾著森冷危險的笑意,如同一個魔鬼,讓他忍不住背脊骨一冷,打了個寒顫。

    手上的花生米就此散落一地。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老三子顫顫巍巍地指著她,面上滿是驚慌的神情。

    「當然是你服務周到,所以我就又來光顧了。」

    聶然走了過去,抬頭,眼底是不懷好意地算計。

    至少,老三子覺得那是算計的目光。

    他驚恐地吞著口水,站在櫃面后,整個人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又……又要幹什麼?」

    「替我去打聽個人。」聶然也不和他兜圈子,說完之後停頓了幾秒,又說:「那個名叫坤哥的人。」

    之所以不說清楚,就是生怕老三子會半路又給她使絆子說謊。

    當初那個夜視鏡的事情,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

    「坤哥?」老三子被她這麼很是模糊的提示了一句,站在那裡想了好久,久到聶然幾乎就要耐心都被磨滅了。

    「你到底想出來了沒!」她兩道濃眉擰起,冷眸朝老三子一掃而去。

    老三子被那眼神一瞪,嚇得心頭一顫,終於在最後關頭遲疑地問:「你是說那個在T國專門販那個的坤哥?」

    在說「那個」的時候,他特意做了一個行內人才看得懂的手勢。

    但其實,他在心裡基本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

    因為那名坤哥屬T國三角地區的老大,他勢力大的嚇人,從來沒有來過國內。

    就是他也只是聽自己的一兄弟聽過,說是最近要來國內找合作,想把範圍擴展到這裡,僅此而已。

    而眼前這位,除了偷點東西之外,想來也不會做出什麼其他大動作了。

    倒不是看不起她,而是一個連對方行蹤還要來找他問的人,實在時不太可能和那種大佬級別的有什麼接觸。

    所以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要被打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聶然居然點頭了。

    「對,就是他。你知道他行蹤嗎?」

    正想著是先護腦袋還是護臉的老三子聽到她這句話,眼睛瞠大地道:「你確定是這個人?」

    不會吧?

    老三子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著。

    這人怎麼看都不太符合自己心裡那種能和各種大佬沾上邊的人啊。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聶然瞧見他那驚訝地掃視,不悅地眯眼威脅了一句。

    結果,沒出息的老三子立刻馬上閉上了眼睛,嘴裡不停地念叨,「我沒看,我沒看。」

    聶然懶得和他繼續扯閑篇下去,不耐地敲了敲櫃面,「那個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老三子立即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的神情很是堅決。

    聶然半眯著眼眸,帶著陰鷙的神色掃了過去,老三子當下就軟了腳,一臉委屈加哭喪地道:「我就是個改改槍在黑市裡置換點小錢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那麼厲害的大佬啊。」

    他說的很是真摯,乍聽之下好像的確沒有什麼問題。

    一個守著鞋店賣鞋的,一個是T國黑暗勢力的大佬,怎麼看兩者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之處。

    不過……

    既然一點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在她的威脅逼迫下,能夠說出來呢。

    而且她分明沒說過是T國。

    他又怎麼能如此清楚的直接就問出來呢?

    這個老三子,又和她玩兒花樣!

    「你確定?你應該沒忘記騙我是什麼下場吧?」聶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領,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嘴角是森森地冷笑。

    老三子心頭「咯噔」了一下,卻依舊咬死了說:「我確定,我真的不知道。」

    開玩笑,這種事就算知道他也說不知道啊。

    這人不知道來路,以前到他這裡買點小東西也就算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偷點東西而已。

    但坤哥……

    那是隨便哪個人敢動的嗎?

    萬一這傢伙是個不要命的,準備去對對方做點什麼,那怎麼辦?

    雖然他知道就憑她一個人要對付人家嚴密的防護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是,如果最後落網被抓,然後把自己牽連出來,怎麼辦?

    那他不就完了!

    他這邊心裡打定主意打死都不說出來,那邊的聶然從腰間拔出了刀直接抵在了他的下顎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好想清楚。」

    那尖銳而又冰冷的刀鋒輕輕地戳著他的皮膚上,讓他寒毛再次逆豎了起來,腳下一陣陣的寒意往上竄。

    老三子看聶然那冷酷無情笑容,他有種感覺自己只要膽敢再說一句不知道,她一定會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將刀直接從下顎刺穿,捅向他的大腦。

    躊躇了幾秒,他最終還是在她滲人的笑意中敗下了陣來。

    在被坤哥追殺之前她好歹還有半個月的逃命時間,而現在如果不說他可能立刻馬上就會死。

    在這兩者的對比之下,到底怎麼做已經很明顯。

    他暗嘆了一聲,認命似地說:「我不知道,但是一個兄弟知道。」

    聶然聽聞之後嘴角輕扯,這才將刀挪開。

    「早點這麼合作不就好了。」

    老三子看見刀被挪開后,心裡頭的一塊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他看到聶然唇畔那一縷譏諷的笑,瞬間像是一隻抖敗的公雞站在那裡。

    「帶我去找他。」聶然將刀放回了腰間,然後對老三子命令道。

    老三子低垂著腦袋將電視機給關了,又鎖好了鋪子的大門,帶領著聶然朝著一處熱鬧非凡的街走去。

    那條街她也很熟悉,就是那一條有名的流氓窩——天頭街。

    當初那兩個流氓痞子挑釁她,後來她追過去后,還和李驍在樓道里打了一架,結果那傢伙不幸被警察抓走的那個地方。

    這條街向來沒人管轄。

    髒亂差鬧四個字就足以形容這裡的一切。

    當然,瘋狂、墮落等等危險的字眼也在這裡上演。

    在街尾那裡開著十幾家的酒吧,是那些混混們歡樂的地方。

    聶然跟著老三子徒步穿過了好幾條的街道,等到了那個地方,路燈已經全部亮了起來。

    整片街道上喧鬧吵鬧不已。

    靠近路邊的樓房每一扇窗都禁閉著。

    聶然神色平常的跟著老三子一路朝著街尾走去。

    越走近酒吧里那嘈雜的聲音就越響,老三子熟門熟路地鑽入了其中一家。

    門剛一推開,那重金屬的音樂就在耳邊轟隆隆的響起。

    裡面的人很多,各種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在舞池裡隨著音樂盡情的跳躍著。

    聶然對此並不在意,她一直緊跟著老三子,一步不落地朝著酒吧裡面走去。

    在黑暗的光線中,老三子曾想藉此甩開聶然,但發現那人就像是牛皮糖似的,怎麼也甩不掉。

    聶然看出他的意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頭。

    她的手微微用上了幾分力當做暗示,老三子抬頭一看,在她似笑非笑帶著警告的笑容中,最終還是蔫了下去,老老實實地帶路。

    兩個人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到了吧台邊,坐在那裡的一個正喝酒的男人看見老三子,就馬上抓住了他,笑著道:「老三子,你又來啦?前天沒被灌夠嗎?」

    說著,周圍幾個認識老三子的人就哄的一聲都笑了起來。

    老三子現在性命都難保,哪有心情和這群人說這些,不耐煩地揮手,「去去去,邊兒玩兒去。」

    那男人喲了一聲,「咱們老三子一天不見脾氣見漲啊,是不是上次對喝沒被喝服氣啊。」說完他就把老三子拽了過來,對著調酒的酒保說:「來來來,來三瓶酒,今個兒我非要喝趴下他不可。」

    「不行不行,我今個兒不行。」

    老三子不停地掙脫著,無奈對方喝醉了勁道特別大,抓的他手就是不肯撒手,「什麼今個兒不行,又不是女人,還有特定的那幾天。」

    話音才落,周圍的那群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真不行,我今個兒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找石仔的,他人呢?」他一邊說著眼神一邊不停地朝著身後聶然的方向不停望去。

    就怕自己的耽擱讓她不高興,到時候對自己拔刀。

    「估計在哪個廁所里正嗨著吧。」那男人回答完之後,順著老三子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了聶然的存在,「喲!這位又是誰啊,看上去是個生面孔啊,新來的吧,知不知道的這兒的規矩?要在這裡混,就得給哥兒幾個每個人敬一瓶酒,每個人一聲大哥才行。」

    正打算跟著老三子往廁所走的聶然就此被阻了下來。

    「哈、哈、哈!你喝醉了吧,這什麼時候有的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老三子尷尬地打著圓場。

    「就現在啊,不行么!」那男人噴著酒氣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跌跌撞撞地站在了聶然的面前,那神情是喝大了,他哥兩好的好拍著聶然的肩膀,「來,和我們一起喝!」

    聶然嘴角依舊保持著笑,及時制止了那隻手,「不好意思,我今天只是跟著老三子過來找人。至於喝酒,抱歉,我酒精過敏,恐怕無法和你們一起盡興了。」

    她的一番說辭極為有禮。

    可前提那是針對頭腦清醒的人,在面對這群醉鬼,她的話顯然並沒有什麼用。

    那個男人死抓著她就是不放手,「什麼酒精過敏不過敏的,多喝喝就不過敏的,喝酒這種事情多練練,包治百病!是不是這個說法!」

    最後那句分明是最坐在那裡的兄弟們說的。

    「是!」

    「沒錯!」

    圍坐在吧台上的一群酒鬼們呵呵傻笑地附和著。

    「來來來,快一起喝!」那個男人又再次推著聶然。

    老三子看了一眼聶然嘴角越發擴大的笑,連忙拍掉了那男人的手,「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酒精過敏能是喝酒就治得好么!那是要死人的!」

    「我說能治就只能治!」那男人像是被打疼了,開始發起了瘋,「你個老三子滾一邊去!」

    接著手又要去抓聶然的肩膀。

    全然失去耐心的聶然在那隻手還沒落在自己肩頭之間,她就已伸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隨即用力的一擰。

    「啊!」那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擰,疼得剎那間就酒醒了個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已經略有些清醒的男人在看到聶然那張慘白無色的臉時,嚇得一個激靈。

    還以為自己是看到了鬼!

    「酒精過敏真的不能治,還望這位大哥能放過我。」聶然聲音低低,卻一字一句都清楚的落在了那男人的耳朵里。

    她毫無血色的臉越發的靠近,配合著嘴角那一縷淺淺的笑,讓人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以致於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

    身邊的老三子不忍看他這幅慘樣,閉著眼偏過頭去。

    誰讓這白痴看不清狀況呢!

    只能活該被虐了。

    聶然輕扣著他的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任周圍的人看見都會以為是兩個人正在愉快的交談著。

    可只有在場的三個當事人知道這其中的氣氛有多麼的緊張。

    「到時候等我找完人,再讓老三子陪你們喝,如何?」

    聶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那人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個勁兒的點頭。

    「多謝。」她笑著鬆開了手。

    老三子似是帶著一種同情的神情瞥了一眼那個男人,隨後在聶然的暗示下,才自覺地往男廁所走去,

    酒吧的廁所在酒吧的後門口,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各種來不及去訂房間的男男女女的低吼和各種喘息。

    那種氣息圍繞在了每個廁所的隔間里。

    所幸的是,隔間里的男女們辦完事就會很快出來,基本上兩三分鐘后那些人就走了出來。

    在老三子的辨人之下,那些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口中的石仔。

    最後只剩下唯一一個的隔間。

    聶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拍門。

    老三子有些磨蹭,顯然並不太想去拍門。

    要知道人家正辦事呢,自己那麼不識相的去打斷,萬一對方不是石仔,那鐵定要被打死了。

    聶然看他站在那裡猶豫的樣子,她一隻手輕輕撩了下自己的風衣,那把軍刀就出現在了老三子的面前。

    老三子礙於她腰間那把軍刀,暗嘆自己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遇到這尊爺。

    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去拍門。

    「石仔,石仔你在不在裡面?!」

    裡面除了女孩子斷斷續續的響起聲響,並沒有人的回應。

    老三子又看了一眼聶然,見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

    無奈只能又是一頓猛拍,「石仔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快點開門!」

    在那一陣又一陣的急促的拍門聲,終於門內的人將門拉開了一條細縫,石仔的半張臉露了出來,很是不耐煩地怒罵道:「靠!老三子你瘋了!我他媽正辦正事呢,你掃不掃興啊!」

    老三子見真是他,急忙對他招了招手,「別玩兒了,我有正事找你。」

    「什麼正事也要等我結束才行啊,沒看到這小妞兒那不滿的樣子么!」石仔說完就做事要將門關上。

    可聶然已經被老三字耽誤太多時間,耐心從消磨殆儘早已變成了負數。

    她趁著石仔才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鎖,當場一腳踹了上去。

    「砰——」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發生了一聲好大的巨響。

    驚得老三子抖了三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好酒吧外面的音樂聲夠大,將這個聲音給完美的遮蓋掉了。

    「我操,老三子你他媽是不是想打架啊!」廁所內被嚇到的石仔和那個女孩子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兩個人的身上衣衫不整,很是狼狽。

    聶然站在廁所門口,勾著一抹薄冷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那兩個人,「是我找你。」

    坐在地上的石仔在看到聶然一身男人裝的樣子,在受到驚嚇的同時還記得替身邊那女孩兒遮著點,罵罵咧咧地道:「你他媽誰啊?」

    「我誰也不是,但就想找你聊聊。」聶然說道。

    石仔一聽,當下怒了,穿上了褲子就指著她鼻子,「靠,你說聊我就要和你聊了?沒看到爺在辦事兒么!嚇廢了,你賠得起么?」

    聶然朝著他腰下的部位掃了一眼,冷笑著,「賠不起,但要是真廢了,我可以免費替你割掉。」

    話音才落,她將腰間的軍刀拔了出來,那明晃晃的刀片在廁所黯淡的燈光下泛著冷芒。

    那個女孩子看到后,忍不住手捂著嘴低叫出了聲,「啊!」

    廁所間的兩個人齊齊往後哦躲去。

    聶然嫌她太吵太礙事,說道:「滾出去。」

    那女孩子在聽到她的放行,沒有一絲猶豫的貼著廁所隔間的牆面一點點挪了出去,等一出廁所門就朝著外面狂奔而去。

    石仔看她頭也不回,完全沒有留戀的離開,才喊了一聲喂,就被聶然用刀逼回了廁所隔間內。

    只剩下他一個人的石仔在面對那把泛著冷光的軍刀下,討好一笑著,「你……你……兄弟,有……有話好好說,我也不認識你,也沒得罪你……你有必要拿……拿刀子嗎?」

    「有話好說的意思是,可以友好交流了?」聶然堵在門口,把玩著手裡的軍刀,笑著反問。

    石仔一個勁兒地點頭,「當然……可……可以……了……」

    「T國的坤哥知道嗎?」聶然單刀直入地切入了正題。

    「他?我當然知道啊!」石仔點頭應答道。

    「那你能打聽到他最近的行蹤嗎?」

    「這個……」石仔很是為難的道:「他可是最大的大哥,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打聽……」

    他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就看到聶然微笑著將那把冰冷的刀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站在外面的老三子看到之後,不由得扶額。

    這個蠢貨,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故作樣子,簡直就是在找死!

    「現在呢,能打聽得了到嗎?」聶然臉上的笑意不減,手上的力道微微用力,刀刃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石仔在感覺到那一絲極淡的疼痛的時,他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他改口道:「我……我現在就打電話,馬上打!」

    聶然手上的刀挪開了些許。

    石仔在沒了那壓迫感之後,手忙腳亂地將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哆哆嗦嗦地按了一連串的數字。

    為了表示誠意,他還特意開了擴音器。

    電話在「嘟嘟嘟——」的響了幾聲之後,很快一道聲音爽朗的聲音從那端響了起來,「哈哈,石仔你小子不會是又沒貨了吧?」

    石仔看了一眼聶然,盡量用比較正常的聲音回答:「是啊,貨最近銷路太好了,這不又要找路哥你要貨來了嘛!」

    「你小子銷貨倒是夠快的,上次來我這兒搗鼓了一大批帶走,現在又沒了!再這下去,A市的貨都給你包圓兒了吧。」電話那頭的路哥顯然沒有發覺他的變化,爽朗依舊。

    「哪兒啊,我就是做賣力氣的活兒嘛。」石仔和他拉扯了幾句,看到聶然輕皺的眉頭,知道她是不耐煩了,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扯了回來,「不過你這兒到底還有沒有了?」

    「貨我倒是有,但是我最近在W市忙著呢,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行。」

    聶然聽到對方提到W市,就知道重點來了,又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石仔接收到了她的眼神,連忙問道:「哦?路哥又到哪兒發了筆小財吧?」

    「什麼發財啊,不是上次和你說了嘛,坤哥要來,所有人都留下來準備布置呢。」那邊的路哥沒有任何遮掩地說。

    看上去應該是和石仔交情不淺。

    不過……坤哥要來?

    那也就是說還沒來了?

    這個消息讓聶然有些放下心來。

    還好,時間還很充裕,霍珩要真有心想做單買賣,就一定會等到坤哥來為止。

    站在旁邊的石仔裝糊塗地說道:「哦對對對,瞧我這腦子。不過……坤哥這回來住哪兒啊?」

    「這個你也太看得起兄弟我了吧,我就是個打雜的。」那人笑著將話就打哈哈了過去。

    石仔見對方不肯透露半句,心裡暗暗的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可表面還是要跟著笑,「哈哈,我這不是希望路哥早點能上位嘛!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也想抱抱大腿啊。」

    「行,就憑兄弟你這句話,放心吧你的貨我肯定最先給你弄來。」電話那頭的路哥笑著對他保證著。

    石仔心裡直叫苦,正不知如何和他繼續扯下去時,就看到聶然給了他一個點頭的暗示,他心裡那顆大石頭立即放了下來。

    鬆了口氣的他語氣都輕鬆了許多,「行,既然路哥你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我等你電話。」

    兩個人在電話里又寒暄了幾句,這才各自掛了電話。

    「他在W市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

    她剛才可是很清楚的在電話里聽到那個叫路哥的說他上次去W市鼓搗了一批貨帶走。

    聶然將刀收了回去,拿捏在手上。

    「知道,知道!」這回,石仔沒敢在繼續玩兒下去,連連點頭。

    「寫下來給我。」

    聶然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張剛才在吧台上拿走的吧台的名片丟了過去。

    石仔很快速的寫下了一個地址外加一個免費附送的電話號碼。

    在雙手遞給聶然時,他千叮嚀萬囑咐地道:「你別說是我告訴的,不然……不然我真的就死定了……」

    聶然掃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然後問道:「你見過我嗎?」

    石仔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他機靈地搖頭道:「沒,沒有,我沒見過你!我剛一直和一女孩兒玩兒呢,你是來催我趕緊用完好上廁所。」

    「多謝」聶然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徑直從後門離開。

    老三子和石仔兩個人看她真的不再回來了,齊齊靠在牆上鬆了口氣。

    那感覺像是從死神身邊擦肩而過。

    聶然快步走出了那條街,在攔計程車直奔機場前,她打了個電話給李宗勇,要求他幫忙核查一下那個地址是否真實。

    雖然她知道石仔不可能欺騙自己,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盡量做到沒有問題。

    她不想再像這次來A市一樣白白撲了個空。

    李宗勇了解后表示馬上派人去查,讓她先去機場等候。

    聶然去了機場卸了妝,換了衣服,再走出來時電話剛好響起。

    李宗勇告訴她,地址沒有任何問題,住戶的名字叫路洪,是個混混,在那一帶混的比較有名氣,也很得上面的賞識,人稱外號:路哥。

    順便還附帶了一張用彩信發過來的照片。

    這時候她就不得不慶幸,這個手機還有傳送照片的彩信功能,不然她真的要大海撈針了。

    在確定了這些東西,聶然辦了手續,連夜坐飛機乘往W市。

    W市臨近海岸線,有各種大型碼頭,是個傳輸發達的地區。

    當聶然從飛機上下來之後,猛烈的強風吹得連人都站不住,那風裡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咸澀。

    那是大海的味道。

    已經兩個晚上沒有睡過的聶然背著自己的包找了一家距離路洪家不遠的酒店住了下來。

    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覺,又在酒店的餐廳吃了一頓,充電完畢的聶然在夜色中憑著那張地址在那片區域里兜兜轉轉的找到了紙上所寫的地址。

    那是一間老式公寓,外牆的漆在經歷了多年的風吹雨打后很是斑駁。

    隨後的幾天里聶然就躲在暗處仔細地盯著從這間公寓里來來往往的住客。

    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路洪!

    聶然看著手機里照片以及真人路過時的側臉,她的唇畔綻開了一抹淡笑。

    總算等人你了!

    她看著路洪先去路邊吃了一頓午餐,接著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聶然為此也急忙跟了上去。

    現在她必須要24小時的跟著這個叫路洪的,只有知道坤哥在哪裡,那麼也就能知道霍珩在哪裡了!

    幸運的是,在連續跟蹤了三天,她排除了好幾個地方之後,終於確定下來坤哥的暫住所。

    椰浮公館。

    只有那個地方他所停留的時間最長,基本上一天都會耗在那裡。

    而且各種保安系統也十分的齊全,可以說是門禁森嚴的很。

    聶然伺機潛伏在那棟公館的周邊,等著那位坤哥的入住。

    一天……兩天……三天……

    足足等了一個星期,差不多聶然快把周圍的小吃店給吃吐時,那位坤哥總算是出現了。

    那一輛輛黑色的車輛緩緩的行駛進了那間公館之中,然後鐵門再次關上。

    隨後的幾天里,那個公館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根本沒有人進去過一樣。

    此時,聶然知道除了耐心的等之外,別無他法。

    那公館外設有攝像頭,她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偶爾很有意無意地在外頭晃蕩一圈,盡量將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下來。

    她現在這裡大門的安保系統雖然嚴密,但是地下車庫內卻並沒有太多的防禦,想來估計是覺得這裡除了車,應該不會造成人身威脅,再加上這個地下停車庫是專門給客人準備的,並不是給主人準備,所以更加無所謂了。

    有了這麼一個漏洞,聶然覺得或許地下車庫是一個很好的下手機會。

    她將這裡的一切都一點一滴的全部記錄了下來,熟悉完畢。

    沒過兩天,傍晚時分,這裡出現了第一輛暫停的車輛。

    而這輛車不是別人,正是霍珩的車輛!

    她親眼看著那個已三月未見的男人在公館大門口下了車,坐在輪椅之中的他在那位陳叔的推動下,進入了那間公館。

    三個月。

    這人的身形怎麼會變得那麼清瘦。

    就連那儒雅溫潤的側臉也有些硬朗分明了起來。

    聶然看著那輛車送完了霍珩進入后,就朝著地下車庫行駛而去,當下她也不再停留。

    身形敏捷的避開了幾個入口的監視器,她就找了個隱匿點將自己藏了起來。

    就這樣,聶然躲在暗處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等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地下車庫的燈還沒有完全亮起時,她貓著腰半蹲著繞到了車廂後面,把地上的小石子丟到了車玻璃上,吸引著車內駕駛司機的注意。

    那司機一聽到異常響動,就準備下車查看,結果被潛伏在車門旁的聶然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當場一個手刀朝著他脖頸處砍去。

    「唔!」那司機一個悶哼聲響起,隨即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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