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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少梟寵紈絝軍妻 - 208 背叛,去見見他吧!字體大小: A+
     

    暮色漸深。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很快就全部黑了下來。

    訓練場上已生起了篝火,預備部隊的人全部圍坐在一起。

    這次的考核,原本只個人戰,因為暴雨的襲擊,使得好幾條路全部被截斷堵死,以至於反倒使得他們遇上了同伴。

    即使不是同一個班的戰友,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能看到穿著和自己一樣制服的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在經歷了各種磨難而生出的患難之情使得六個班級變得融洽了起來。

    那些人有說有笑地坐在火堆前交談著。

    而在整棟宿舍里,只有聶然一個人躺在宿舍的床上睡覺。

    黑暗中她的睡顏安寧,呼吸平緩綿長,好像陷入了熟睡中。

    然,「喀——」的一聲,宿舍門在被輕輕推開的那一瞬,那個躺在床上的熟睡的聶然睫毛輕輕一顫。

    雖然馬上睜開眼睛,但分明已經清醒了過來。

    聶然在看到一室的漆黑時,她思緒回攏。

    聽門口又沒了聲音,她直接開口問道:「什麼事?」

    那聲音里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正打算重新輕輕關上門的何佳玉一聽到聶然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馬上推開了房門,驚訝地道:「然姐,你醒著啊?我還以為你還在睡呢!快起來快起來,篝火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多怕你錯過了呢!」

    她說著就走過來要掀聶然的被子,準備把她從被窩裡拽起來。

    聶然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被硬拉了起來,她坐在床上,說道:「我沒有興趣參加這種東西,你自己去吧。」

    但何佳玉卻還是不死心地硬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什麼沒興趣,玩兒著玩兒就有興趣了,更何況這幾天你被研夕害得一直關在帳子里,晦氣死了,得烤烤火咱們去去晦氣,以後這種神經病就不會靠近你了。」

    聶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現在那樣子好像老太太。」

    「老太太?我是為你好,好不好!趕緊走啦!驍姐剛才死活不讓我上來叫你,說什麼你需要休息,你現在是需要休息嗎?你分明需要熱鬧來驅散那幾天的憋悶。」何佳玉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各種催促著聶然。

    聶然被迫穿戴好了衣物和鞋子,跟著她下了樓。

    說真的,什麼篝火晚會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不如躺在床上繼續睡下去。

    聶然看眼前的何佳玉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往前拖,她無奈地道:「好了好了,我自己走,自己走還不行嗎?」

    何佳玉見她沒有要返回的意思,這才慢慢地鬆了開來,但嘴裡依舊不停地催促:「快點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遲到就不好玩兒了。」

    好不容易兩個人下了樓,大老遠就聽到那些人的歡笑和聊天的聲音。

    氣氛看上去很是愉悅和融洽。

    聶然被何佳玉帶了過來,坐在那裡的人看到是聶然,不知怎麼了氣氛變得有些冷卻了幾分。

    特別是那些曾經圍攻她的六班人,一個個坐在那裡,臉上沒了笑意。

    聶然也不在意,她徑直走到了李驍的身邊坐了下來,感嘆地道:「你這個擋箭牌可不合格。」

    「已經儘力了。」李驍雙腿盤著,聲音間還是那麼清冷,可就是清冷嚴肅,所以聽著她的話,反而有種莫名的喜感。

    李驍看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眉心微蹙,顯然不太明白她笑的原因。

    她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眾人看到聶然坐在人群里,和李驍說笑,並沒有半分不愉快,六班的那些人這才稍稍活躍了些許。

    何佳玉在火堆旁鼓搗了一陣,看聶然和李驍兩個人坐在那裡聊天,神情愉悅的很,不禁嚷嚷地道:「然姐、驍姐你們兩個別光顧著說話啊,倒是過來棒棒我啊,這幾隻雞我可是費心費力去炊事班偷的。」

    人群里的施倩坐在喬維身邊,笑得很是開懷,「對,這點我同意,的確很費心費力,差點被炊事班班長拿著菜刀追殺,最後好不容易討饒才得到的。」

    頓時,人群里齊齊響起了一陣笑聲。

    惱怒的何佳玉不滿的抗議道:「喂!施倩你幹嘛拆我台啊!什麼叫追殺,我那是不和班長計較,懂不懂,懂不懂!」

    施倩毫不猶豫地道:「不懂。」

    氣得何佳玉當場就朝著她撲了過去。

    喬維立刻一把護住,不讓何佳玉靠近半分。

    何佳玉見此,憤憤地道:「我說你能不能管管你女人的嘴。」

    喬維半個身體擋在施倩的身前,故作為難的樣子,「抱歉啊,這輩子估計也只有她管我的份了。」

    聶然坐在那裡,笑著調侃道:「這是得了『妻管嚴』這個病嗎?」

    喬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差不多吧,最好能得一輩子。」

    在場的人們不禁一陣羨慕的哇哇亂叫著。

    鬆懈下來的他們也不過只是帶著年輕血液的男男女女們而已。

    「你胡說什麼呀!」施倩被聶然和喬維兩個人一搭一唱弄得臉頰上暈染上一片粉紅。

    眾人不停地對著他們兩個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

    聶然坐在那裡,也配合著他們說說笑笑,氣氛融洽而又和樂。

    這是她和六班的那群新兵第一次坐在一起這樣笑鬧著。

    特別是經過那件事後,大家對於聶然多少都有些愧疚,現在看她一點也沒有芥蒂地聊天談笑,對她的眼光也稍稍改了許多。

    「然姐,給!」何佳玉又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大箱啤酒,將啤酒一個個傳了過去。

    有了酒精的作用,加上已經漸漸烤熟的食物香氣,所有人都慢慢放開了。

    唱歌的、聊天的、還有對女兵獻殷勤的,總之氣氛越發的火熱了起來。

    聶然更是和六班的那群男兵玩兒起了猜拳。

    楊樹主動要求輸了替聶然喝酒,結果被聶然拒絕了。

    「這拳都還沒猜,你就說要替我擋酒,這不是在泄我的氣我嘛!」

    她笑斥著楊樹一句,就開始和喬維玩兒了起來。

    結果發現,聶然根本就是個中老手,玩兒起來比男生還瘋。

    喬維和馬翔他們在連續玩兒了三盤,灌了三瓶啤酒之後,就此打住,決定不再繼續。

    只有孫皓還不怕死的繼續和她玩兒,最後被灌地迷迷糊糊,走路都有些發飄了起來,惹出了好多笑話。

    一時間氣氛被聶然炒得火熱了起來。

    聶然眼看著差不多了,就悄悄退了出來,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休息了起來。

    「怎麼不繼續了?」李驍這時候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瓶啤酒遞了過去。

    聶然接過那瓶酒,手指夾著瓶口把玩著,輕笑地道:「我都已經按照你的想法和這群人完美的融洽相處了,為什麼還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李驍眉頭擰了擰,「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不希望我被排斥而已。」聶然笑了笑,伸手用酒瓶碰了一下她手中的瓶子。

    玻璃瓶輕碰間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不過,現在就讓我中場休息一下吧。」她舉了舉酒瓶,沖她眨眼一笑,然後喝了一口啤酒。

    李驍手裡拿著酒瓶,神色間有些複雜。

    而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聲,「教官!」

    隨後正在玩鬧的士兵們急忙一個個起身齊齊喊道。

    那聲音驚動到了樹下的那兩個人。

    聶然和李驍兩個人也隨即起身,走了過去。

    季正虎神色冷然地說道:「聶然,跟我走一趟。」

    聶然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好,何佳玉率先跳了出來,像母雞護小雞似的護著聶然,對季正虎道:「又要去哪兒啊?教官,事情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葉慧文也走了過來,壯著膽子,說道:「是啊,研夕不都已經送去醫院治療了嗎?為什麼還要找聶然呢?」

    季正虎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地斥道:「這不是你們應該問的事。」

    聶然看何佳玉和葉慧文兩個人低著頭不吭聲,嘴角揚起,「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著,她就放下了酒瓶子,打算跟著季正虎離開。

    看訓練場上那群人望著自己,都沒有了心情說笑,於是她在臨走前像是想起了什麼,喊了一聲,「哦對了,葉慧文替我看著那隻雞腿,我提前預定了,可不能讓何佳玉那貪吃的傢伙給搶了。」

    這句話一出,何佳玉就哇哇亂叫了起來,「我才不搶你的破雞腿呢,」

    瞬間,沉悶的氣氛就被打破了。

    葉慧文笑著保證道:「放心,一定給你留著。」

    聶然這才微笑著跟著季正虎一步步離開了訓練場。

    歡笑聲越來越遠,聶然並肩走到了他的身邊,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季正虎停下了腳步,眼角染上了幾分漠然,「不是我找你,是營長找你。」

    聶然眉頭輕輕皺,「營長?」

    李宗勇好好的突然找她幹什麼?

    難道是因為研夕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聶然點頭,然後朝著李宗勇所在辦公大樓走去。

    夜色中,季正虎一直望著她的背影,眉頭深深地擰起。

    他發現,營長好像格外關注聶然。

    幾次三番都讓她進辦公室談話。

    這可不是別人可以隨便擁有的待遇。

    到底營長要和聶然談什麼?

    ……

    踏著夜色,聶然進入了那棟辦公室,熟門熟路的上了樓,她敲開了李宗勇辦公室的門。

    「營長。」

    聽到聶然那一聲音,李宗勇抬頭,看見她站在門口,他頓時笑了起來,「你來啦,關門,進來坐吧。」

    「不知道您找我什麼事?」聶然隨手將門關上,走到了辦公桌前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李宗勇指了指手中這份綜合評定的總結,「這次聽說你是第一名到達的?」

    聶然點頭,「嗯。」

    李宗勇似是滿意地感嘆,「不錯啊,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面對他的誇獎,聶然完全不為所動「我想營長不會特意叫我過來,就是誇我幾句的吧?」

    這隻老狐狸隻字不提研夕的事情,卻在一開口就誇自己。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她暗自警惕著,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誇你的確是一個方面,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方面……」

    隨著李宗勇的停頓,聶然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她坐在那裡,等著他接下來的那句。

    「你還記得當初那句承諾嗎?」李宗勇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讓聶然輕皺了下眉頭。

    承諾?

    聶然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上次去找馬翔治療時,自己有說過自己欠他一次。

    原來是有事求自己啊。

    她坐在那裡,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其實我多麼希望這個承諾讓你一直欠下去。」李宗勇語氣裡帶著一抹嘆息,良久之後,他神色才漸漸嚴肅了起來,「去找他。」

    他?

    這個不提及名字的『他』,聶然當然知道是誰。

    不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李宗勇要自己去找他?

    幾個月前他們才通過電話不是嗎?

    「他怎麼了?」聶然第一個反應就是,霍珩出事了!

    在談及霍珩時,李宗勇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沉重,「他……中斷了和我的聯繫。」

    聶然臉色驟然一變,「中斷?這是什麼意思?」

    受傷了?

    被發現,囚禁了?

    還是……死了?

    李宗勇看她神情微變,解釋道:「自從那天和你打完電話之後,過了一個多月他就開始逐漸減少了和我聯繫的次數,報告行動的內容也越來越少,直到這個月的月初,他的電話已經完全處於關機狀態。」

    打完電話到現在那也才兩個多月而已,為什麼他一下子有了這樣的轉變?

    聶然眉頭緊鎖,「是不是他出現了人身危險?」

    李宗勇嘆了一聲,「我也曾經這麼想過,於是派人去看過,發現他在霍氏待得好好的。」

    人在霍氏沒有性命之憂,電話卻莫名的中斷了。

    這是什麼意思?

    聶然抬眸,瞧見李宗勇正沉默地看著自己。

    那眼底的神色隱晦卻又分明的在告知自己什麼。

    聶然心頭一突,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地反問:「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他……變節了,是嗎?」

    李宗勇緊抿著唇,很是無奈地道:「我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但是……」

    他的話未完,聶然一口就打斷道:「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他也沒道理會這樣做!」

    李宗勇還想說些什麼,可話還在嘴邊沒說出來,聶然繼續道:「他替你做事了那麼多年,把自己硬生生變成另外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為你拼死拼活,你怎麼能在第一時間會想到背叛?他不是你學生嗎?有懷疑自己學生的老師嗎?」

    李宗勇坐在那裡,很是無力,「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當時在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也同樣無法接受。」

    聶然冷笑了一聲,「那你現在就能接受了?就憑他不接電話?」

    這種理由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想他可能是人身安全遭受到了威脅,他在用關機的方式提醒你?為什麼不想是他在無聲的求救?」聶然繼續質問道。

    「我派人……」

    「派人?」聶然如同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嗤笑地道:「你的人有說他親口承認自己背叛了嗎?你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他背叛了嗎?如果沒有,你就不應該用這種想法去做假設。」

    她說完就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顯然是拒絕和他的交談。

    「我查到,他私留了一批軍火沒有上交。」身後是李宗勇低低的傳來了一句凝重的話語。

    聶然的腳下一滯,那冰冷眼眸下的憤怒在那一瞬間被澆滅了。

    她轉過頭,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他騙了我,說貨全部上交了,結果卻私藏了一批。」李宗勇坐在那裡,重重地深吸了口氣,「這才是讓我不得不認為是背叛的理由。其實,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因為你也有參與。」

    聶然指著自己,「我也有參與?」

    李宗勇輕點了下頭,「當初你在參與劉震那一起案子里,應該在他的帶領下遇到那名羅特先生吧?」

    羅特?

    經過了一年時間,這個並不常聽的名字對她已沒有了多少的印象。

    她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終於想了起來。

    那時候她跟著霍珩出國去參加晚宴時,那個特意出來迎接霍珩的主人!

    「遇到過,他是第三方交易人。」

    她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羅特、霍珩、劉震三個人坐在了會議室里,後來有殺手給霍珩下藥,她竭盡全力的破壞,最後還為此進了醫院。

    「不,實際上羅特只是一個遮人耳目的擋箭牌而已,真正買下那批貨的人是他。」李宗勇嚴肅地說道。

    聶然感覺自己的認知一下子被顛覆了,她怔愣地望著李宗勇,「你是說,他借著羅特的名義買下了劉震的另外一半的貨?」

    李宗勇閉著眼,看似艱難地點頭,「沒錯,這批貨他當時並沒有上交。」

    距離那次任務已經多久了。

    足足一年了。

    她是在去年夏末的時候在那個酒吧第一次遇到霍珩。

    那應該也是他準備計劃和劉震見面的時候。

    而他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生出了變節的意思?

    那麼他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假的?

    甚至,她可不可以認為,他把自己放進來,就像是放進一個棋子,好隨時掌握部隊的動向?

    那種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讓她倏地握緊了拳頭,面色罩著一層寒意。

    站在那裡良久,等平復了心情之後,聶然才重新坐了回去,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的沉冷,「那你現在叫我來的目的是,讓我去殺了他?」

    「你曾經暗殺過他,不是嗎?」李宗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所以,因為她曾經下過手,這才派她的嗎?

    聶然已鬆開些許的拳頭再次握緊。

    當時只是想懲罰他,並沒有打算要他的命,自然下得去手。

    現在……

    現在的她有可能是霍珩手上的棋子,按理說她更應該下得去手才對!

    可是當霍珩會死在自己的手裡。

    她會一槍打死霍珩。

    這些認知傳遞進大腦時,為什麼,心底除了背叛的憤怒之外還有一種莫名而又微小的慌張感覺呢?

    她坐在那裡,手反覆握緊鬆開、鬆開握緊,神色中充斥著不安和隱隱的焦躁。

    在她對面的李宗勇仔細地審視著她的表情。

    那太過專註的目光在聶然一個抬頭對上后,她倏地眯起,心頭的那抹微弱的慌張感頓時壓了下去。

    「你騙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此時的聶然眼底分明起了殺意。

    她討厭被人戲弄,更討厭被人擾亂心神,而且還是一次又一次。

    「你應該沒忘記過我當初和你說的話吧?」聶然的話語里顯然已不再是警告那麼簡單。

    李宗勇知道她是真真正正的惱了。

    他倒也不慌張,而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我沒有騙你。他的確私藏了這一批貨,也的確和我中斷了聯繫。」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聶然冷厲地望著他,沒有半分為之動搖。

    李宗勇從抽屜里拿出了那一支老舊的電話,遞給了她,「若是不相信,你可以打個電話試試。」

    聶然望著桌上那支手機,最後半信半疑的拿了過來,一開始就打開了通訊記錄,上面的確都是撥出去的記錄。

    而撥進來的記錄按照日期上所看的確一次比一次少,以至於到最後只有出的記錄,沒有進的記錄。

    聶然隨後再次按下了那個號碼。

    結果,還沒放到耳邊,就聽到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聶然生怕被李宗勇又給蒙了,所以特意看了一眼那個手機號碼。

    在確定是上次的那個號碼之後,她又按了一遍。

    依舊還是那冰冷的機械女聲。

    這回,聶然徹底關了機,還給了李宗勇。

    「他是我的學生,這麼多年了,我當然相信他不會背叛。只是,我不知道他中斷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李宗勇接過了那種電話,目光筆直地望著她,「所以我希望由你出面去問清楚,因為直覺告訴我,他的反常應該是為了你。」

    聶然譏冷地勾起了唇角,「那如果他真的是背叛了呢?」

    「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殺掉對方。」他頓了頓,繼續道:「但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會朝你開槍,哪怕是他自己死,都捨不得你去死。所以同樣他也不會背叛,因為他捨不得離開你,你是他回來的信念。」

    這番話讓聶然的心頭一震,一時間沒能開口。

    「去見見他吧!我不想失去一個這麼好的學生,也不想你們兩個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不小心而站在對立面錯失了對方。」

    錯失?

    聶然愣了愣。

    會嗎?

    李宗勇看她那怔愣的模樣,呵呵一笑地道:「從你剛才的那些表情里,我分明看出來遲疑和捨不得。不要解釋,你知道我雖然年紀大了點,但眼睛可一點沒花。」

    舍……不得?

    聶然眉頭微微擰了擰,眉眼都帶著三分的冷意。

    她不想繼續和這隻老狐狸繼續交談下去,以免自己一個錯手真的殺了他,那就不好了。

    「我什麼時候離開。」她冷冷的問道。

    李宗勇一聽就知道她是應了下來,「你可以隨時離開。」

    看她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他又再次鄭重地道:「聶然,我把他就拜託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把他拉回來,真的、拜託了。」

    這次,他格外的誠懇而又真摯。

    聶然沉默了片刻,最後點頭道:「既然欠了你一次,自然是要還的。」

    聽到她這麼說,李宗勇心頭才小小地鬆懈了下來。

    只要聶然出馬,他就不相信那個臭小子不乖乖回來。

    「我想問一下,陳研夕接下來會怎麼樣?」

    李宗勇沒想到聶然還會惦記著陳研夕的,他笑了笑,「你給了她一頂被害妄想症的帽子,她當然會愛醫院裡待上一段時間。」

    「那她會在醫院裡多久?」

    「你希望多久?」李宗勇反問。

    「治個一段時間,就讓陳家人接她回去吧。」

    這件事對外宣稱的是陳研夕自己病發吞葯,在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的情況下,不可能重判。

    「接回去?」李宗勇這回倒是小小驚訝了一下,「你確定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要知道聶然可不是什麼善良丫頭。

    就連剛才自己設計她那麼一小下下,這丫頭都對自己起了殺意,更何況陳研夕曾經對她下過葯。

    李宗勇總覺得這丫頭不會那麼簡單。

    難不成現在問時間,是為了到時候自己出去的時候殺掉對方?

    或者說是把人拖巷子里打一頓,和她姐姐一樣?

    似乎是看出李宗勇心裡的胡思亂想,聶然不懷好意地扯了個笑,「心理疾病是沒有那麼容易治癒的,更何況陳悅一家倒了,陳家肯定會大不如以前,必定會拿陳研夕做聯姻籌碼,可現在一個有著被害妄想症的女兒顯然不可能會是一張好籌碼了,陳家應該要完了吧。」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的確,比起強擊,自然敗落會隨著時間消磨人的意志,更為可怕。」李宗勇恍然大悟,暗罵真是個小狐狸!

    那臭小子和這鬼丫頭還真是同類人,

    一個把陳家給打擊的無法動彈,另外一個直接一腳踩下去,這下徹底不能翻身了。

    李宗勇不得不替陳家哀嘆,遇到這兩個煞星,也只有吃癟的份了。

    交談完了這些事情,聶然終於離開了李宗勇的辦公室。

    走出了那棟大樓,她再次回到了訓練場。

    在還沒來得及進訓練場地的時候,迎面走來的是正要準備會宿舍的張一艾。

    她在看到聶然平安無事地回來之後,頓時輕哼了一聲。

    這次沒徹底弄垮聶然,算她運氣好,下次非要找准了機會一次性把聶然給打倒才行。

    張一艾打算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離開,卻不想這次聶然主動攔下了她。

    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獨身一人被聶然攔下,她一驚,故作氣勢地冷聲道:「好狗不擋道。」

    聶然輕輕一笑,「鸚鵡學舌學得倒是挺像回事。不過,我就是要擋你的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張一艾哽住,一時間那她沒有辦法,只能哼聲道:「那隻能說明你自己承認自己是條狗。」

    聶然站在她的面前,夜色下她的眼底滿是冰寒,唇畔揚起一縷譏諷地笑,「我就算是條狗,那也是狼狗,不像你只是一條小土狗,只會犬吠,不敢咬人。」

    張一艾不樂意了,她瞪著聶然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小土狗!」

    聶然神情冷然,一步直接跨到了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陳研夕的面前說了什麼。」

    張一艾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來,眼底滿是緊張,甚至還有些結巴了起來,「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聶然低而短促地冷呵了一聲,「陳悅是你的好閨蜜吧?你連她母親都認識,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她妹妹呢?在她耳邊煽動、策劃、甚至下藥,我相信每一步你應該都有參與吧?」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瞎說,什麼下藥,什麼策劃,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張一艾低垂著腦袋,心虛的樣子根本遮掩不住。

    「我到底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清楚,張一艾。」聶然的聲音輕飄卻在這漆黑的夜色中格外的滲人,「敢對我下藥,你確定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嗎?」

    張一艾霍地抬頭,在看到聶然那雙陰鷙的眼神后,寒意從腳下一陣陣躥起,讓她忍不住顫慄了起來,「你,你敢……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做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是啊,你多聰明,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只是把陳研夕推了出來,當成了你的擋箭牌。可是,你做沒做過又有什麼所謂,只要被我認準了,你以為你還能蹦躂多久。」

    說話間,聶然抬手摸向了她的臉。

    張一艾下意識地往後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小樹林間,語氣中是壓制不住的顫抖,「你再這樣說,我……我可以告訴教官說你威脅我!」

    「威脅?不,我這是在提醒你,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那會是你一生中記憶最為深刻的時光。」那毫不掩飾的威脅讓張一艾不禁吞咽了口口水。

    聶然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留下了一句,「你可以期待一下。」

    然後,她就抬步朝著前面繼續走去。

    只留下了張一艾一個人還坐在泥地里不停地粗喘著氣息。

    剛才……剛才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樣子。

    好……好可怕啊……

    一陣冷風刮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聶然走出了小樹林看見那群人還是坐在那裡。

    這個時間點夜色已經很深了,他們圍坐成一圈,只是談笑聲遠不如剛才,大家都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聊著,抗上去並不是在開晚會,而是在強撐著精神在等待著。

    聶然雙手插在口袋裡,臉上一派風輕雲淡地走了過去,「我的雞腿沒有被偷吃吧?」

    她的一聲響,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剛走進訓練場的聶然。

    何佳玉他們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朝著她一路跑了過去,焦急不安問:「然姐?然姐!怎麼樣,你沒事吧,教官說你什麼了?」

    聶然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人群內,她拿走了放在火架上的那一個雞腿,咬了一口,鼓著腮幫子說:「沒什麼事情,就是研夕的事情可能要在循例問幾句,然後再對一下供詞之類的,所以明天要出去一下,教官和我約時間呢。」

    「這樣啊,那明天我們也出去吧!然後等然姐辦完事情我們去逛街,如何?」何佳玉向周圍的幾個人提議道。

    「我就不去了,我要去看古琳。」馬翔說道。

    「我也不去了,施倩腿腳不方便,醫生不讓她走動,我得陪著。」喬維緊接著也說道。

    何佳玉不屑地切了一聲,「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你不是異性啊?難道是和喬維同性?」聶然當下就補了一刀下去,噎得何佳玉內傷。

    眾人一陣小小的鬨笑。

    氣惱的何佳玉直跺腳,「然姐,你幫誰啊!這雞腿都是我替你烤的!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嗎?」

    聶然又咬了一大口肉,滿嘴是油地得瑟道:「不知道。」

    何佳玉簡直氣得毛都炸開了。

    好在馬翔這個老實本分的人替她解了圍,「那何佳玉你不如和我一起看古琳吧,我想研夕應該也在部隊醫院,到時候你就可以和聶然一起回來了。」

    「對啊,這個主意不錯哦!」何佳玉瞬間就忘了剛才被聶然氣炸的事情,笑眯眯地誇獎著馬翔,「不錯哦馬翔,有變聰明。」

    聶然一聽,「不,她在精神疾病中心,所以可能沒辦法一起了,你還是乖乖當喬維和施倩的電燈泡吧。」

    「我能不要這個燈泡嗎?太礙事了。」喬維抗議地道。

    「喂喂喂,我礙事?你們兩個秀恩愛我還沒嫌礙眼嘞!再說了,我又不是只有施倩一個,我還有驍姐陪我呢。」何佳玉馬上投入到了李驍的懷抱之中,靠在了她的肩上。

    李驍並不像聶然排斥她對自己的這種親近行為,只是清冷地說了一句,「那你明天陪我訓練。」

    頓時,某人的笑臉立即僵了下來,「……」

    人群內安靜了幾秒,然後停頓了幾秒,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大笑聲,「哈哈哈……」

    因為有了何佳玉的各種耍寶樣子,氣氛又被炒熱了不少。

    聶然吃飽喝足之後,站在那裡吆喝地說道:「來來來,剛才是誰不服氣說要和我玩猜拳,我今個兒非要灌他趴下不可。」

    「我!我來!」不怕死的孫皓好不容易酒醒了幾分,當下就舉了手。

    「你還來?你都醉成這樣了,小心後天起不來。」

    聶然那大言不慚的樣子讓孫皓哼哼了起來,「才不會呢!我不相信幸運之神永遠降臨在你的身上。」

    說著就要和聶然繼續猜了起來。

    當然最後還是輸的一塌糊塗,只能被一班的幾個同宿舍的男兵聯合扛了回去。

    在散去的路上,李驍問了身邊的聶然一句,「明天你幾點回來?」

    「幹嘛,要等我一起吃晚飯還是要和我一起訓練?」聶然打趣著,見她清冷的一個眼神過來,她只能如實地道:「不清楚,這件事雖然涉及不大,但是好像挺煩的,畢竟事關精神病的問題,說什麼要各種口供手續,所有整套流程辦下來可能要一兩天的時間,所以明天不一定來得及回來。」

    「知道了。」留下了這麼一句,李驍徑直就朝著宿舍樓走去,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夜,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題外話------

    最後一天拉拉啊截圖快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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