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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少梟寵紈絝軍妻 - 080 這是命令,預備部隊來了?字體大小: A+
     

    聶誠勝這一巴掌打得極其的狠,似乎是夾雜了極大的憤怒和火氣。

    聶然沒有防備被他打翻在了地上,頭部直接撞到了射擊台的桌腳上,「砰——」的一聲,聲音沉悶的很。

    可聶誠勝就像是看不到了一樣,他恨鐵不成鋼地丟了一句,「你這個廢物!」立即轉身離開了訓練室。

    徒留下聶然一個人趴在了地上。

    她感覺到自己額角有什麼東西熱熱的順著臉龐滑落下來,直至下巴處滴下。

    一滴……兩滴……三滴……

    鮮紅刺眼的鮮血綻在地面上。

    聶然的手漸漸握拳,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聶誠勝,你給我等著!

    這時候訓練室外頭早已兩個班的人都站在外頭靜靜地等待著。

    他們聽著訓練室里的訓斥,都不敢隨意輕舉妄動,直到聽到裡面傳來那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和桌子倒地的聲音,站在外頭的男兵們心裡頭不禁發顫了起來。

    動手了,這肯定是動手了!

    剛才他們在訓練場集合的時候就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師長竟然抓著聶然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把她拽去了訓練室。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以這種方式出場,瞬間,2區炸鍋了。

    正巧他們2班今天早上要受訓,原本喜滋滋的來聽現場直播,結果還沒聽到什麼內幕,就先來了這麼一巴掌以及桌椅翻倒的聲音,嚇得他們不知道是轉身走呢,還是繼續站在這裡。

    站在人群里的楊樹聽到裡面那發出的響聲,臉色難看地下意識就要衝進去,結果被林淮給及時按住了。

    「幹什麼!師長在裡面,你亂沖亂撞什麼!」

    「師長也不能打人!」楊樹沉著臉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淮抓著他的肩膀,冷聲呵斥道:「師長那是在育兵,難道你想讓聶然一輩子都不能握槍嗎?!那和廢人有什麼差別!你給我站直了,再動一步你給我試試看,前幾天你那些事兒我還沒給你算賬呢!」

    林淮的一句廢人像是點了楊樹的穴道一樣,他很不甘心地看了眼訓練室的大門,最終還是停了反抗的動作。

    沒過多久,師長就從裡面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那些男兵看到他出現,各個站得筆直,神色嚴肅。

    聶誠勝一走出來看到門外的男兵整齊排列著,他沒想到會有人站在門外,不禁微微一愣,隨後極其威嚴地離開了訓練室。

    楊樹在看到聶誠勝徹底離開后,也不管什麼紀律了,直接擠開了前面的人群,跨步走了進去。

    才一踏進去,就看到聶然倒在地上。

    他急忙跑上前去,將她扶起,仔細一看,她捂著自己額頭的手指縫裡正有血淌下,楊樹驚駭地喊道:「聶然!聶然,你沒事吧?」

    楊樹的一聲喊,驚動了外頭的那些人,吳暢和劉鴻文兩個人率先跑了進來。

    「天,你流血了,聶然!」吳暢失聲喊道。

    這下,屋外的男兵們也顧不得什麼了,全部涌了過來。

    一看到屋裡聶然那狼狽的樣子都嚇傻了。

    什麼情況啊?!

    聶然被打巴掌也就算了,怎麼還流血了!

    坐在地上的聶然臉色蒼白,從地上站了起來,掙脫開了楊樹的手,搖頭道:「我沒事。」

    「什麼沒事,我送你去醫務室!」楊樹很堅持地來扶她,但聶然往後退了一步,躲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們訓練吧,我不耽誤你們了。」聶然低著頭,將口袋裡的那拿一串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一隻手還是捂著自己的額頭,踉踉蹌蹌地往訓練室外面走去。

    她是短髮,即使低著頭,但是臉上浮起來的五指印記還是很清晰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男兵們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以及額頭上還在繼續潺潺冒血的傷口,心裡頭不禁有些同情起聶然。

    這師長是瘋了嗎?!

    居然敢毆打士兵,還把女兵的臉給搞破相了!

    楊樹看到她離開的背影,還想要上前,但被林淮再次給扣下。

    「她不一定願意讓你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他的視線也同樣凝在聶然的背影上,雖然自己不怎麼喜歡這個女兵,不過她變成這樣,他作為男的,多少也會態度軟化些許。

    楊樹聽到他這麼說,視線不禁移到了林淮的身上。

    林淮接收到他的目光后,忽然發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對勁,重新冷下聲說道:「看什麼看,趕緊訓練!」

    接著就往訓練室里走去。

    ……

    師長毆打炊事班女兵這件事就像是野火一著就燎遍了整個2區部隊。

    就連炊事班也很快知道了。

    當他們看到聶然從醫務室里回來,頭上包紮著紗布,這下都著急忙慌了起來。

    「不是吧,真的被打了?」

    王班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結果被陳班長推了一把,這才住了嘴。

    陳班長走了過來,擰著眉頭問道:「醫務室那邊的人說什麼,要不要緊?耽不耽誤工作?」

    「不耽誤,只是小傷而已。」聶然將迷彩帽一帶,繃帶就被遮了起來。

    但她只要一抬頭,臉上的巴掌印卻怎麼也遮不住。

    陳班長看到后,這下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

    好好的怎麼師長就打聶然呢,原先不是還特意讓她去參加訓練嗎?這才過了一天,怎麼全變了。

    「給她煮個雞蛋敷敷臉。」所有的問題最終還是化為了這麼一句囑咐,陳班長說完了之後也就走了。

    那群炊事兵聽到后,連連點頭去給她煮雞蛋。

    一連三天,聶然都沒有再去訓練室。

    她覺得經過這件事後,聶誠勝應該徹底放棄自己了。

    索性待在炊事班裡忙碌著,偶爾她出現在食堂的門口,那些男兵們都會不自覺地對她看上兩眼。

    雖然她的臉已經消下去大半,額頭上的傷口也用帽子遮著,可那天在訓練室里聶然拒絕握槍的事情早已傳的人盡皆知。

    陳班長看到那群人對著聶然的眼光,於是讓她去后廚幫忙,來個眼不見為凈。

    而炊事班裡的那些戰友們看她還是那副從從容容,淡淡定定的模樣,越發的心疼她。

    一天下午,王班副和幾個炊事班的男兵捧著一個砂鍋偷偷摸摸地走到了菜園子里。

    他們看到聶然正坐在田埂上發獃,連忙走了過去。

    「聶然!快!這個是枸杞烏雞湯,你把它喝了,補身體的。」

    王班副笑呵呵的將手裡的小砂鍋鍋蓋掀開,一股濃濃的雞湯香味撲鼻而來,聶然看著那鍋雞湯,不由得問道:「今天食堂里有這道菜嗎?」

    她不記得今天食堂的菜單里有雞啊。

    「當然沒有了,小灶可不是誰都有份的。」王班副得意洋洋的催促地道:「快,把這鍋雞湯都喝了。」

    聶然無奈了,這私開小灶是要被記過的。

    王班副再過三個月就要退役了,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班長知道嗎?」她問。

    「不知道。」王班副說完后又偷偷地湊到她面前悄悄地道:「不過,我覺得他知道,這麼大的雞湯味兒我才不相信他聞不到呢。你放心喝吧,有什麼事我們替你頂著,再說了你是傷患,有個病號飯很正常。」

    聶然看著那鍋熱乎乎冒著白氣的雞湯,有過一瞬的分神,然後抬頭對著王班副說道:「謝謝。」

    這話里多少因為熱乎乎的雞湯而暖了幾分。

    「客氣啥,快趁熱喝!喝完就回宿舍休息去,別在這裡吹冷風了。」王班副笑著囑咐著。

    「好。」聶然喝了一口,雞湯格外鮮美,在這種天氣下,喝上這麼一口,溫暖延向四肢百骸裡頭。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好喝。」

    「那是,這烏雞我可是燉了一上午呢,肉都酥爛了,輕輕一戳就散了。」

    正當王班副興緻勃勃的打算把做法也一併說出來的時候,一個男兵領著劉德走進了菜園子里。

    「王班副,劉教官來了。」

    聶然放下了勺子,眉頭微鎖起。

    這時候劉德來幹什麼?

    難道聶誠勝對自己還沒有死心?

    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劉德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著聶然說道:「師長說,你不能斷了訓練,每天……每天必須去訓練室,哪怕坐在那裡,也要坐滿兩個小時。這是命令,你作為士兵必須要服從命令。」

    劉德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為難,看得出他是被迫來下命令的。

    王班副一聽,就急了,「什麼?人都成這樣了,還去?劉教官,你看看她的額頭,到現在還綁著繃帶呢!」

    「我也不想啊,是師長下的命令。」劉德也很是無奈的說道,隨後他有繼續對著聶然說道:「師長還給你找了一個心理指導師,讓你接下來一三五的下午去醫務室報道。」

    劉德看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勸了幾句,「你別怪師長,常言道愛之深責之切,可能師長太希望你能克服這個恐懼,所以才……」

    其實說到最後他自己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不是。

    更何況聶然現在這種情況是屬於病人,對病人還拳腳相加,顯然已經是過分了!

    那天他聽別的人說聶然半張臉上都是血,臨走的時候腳都是發飄的,而且現場一片慘烈。

    據說桌子都倒了,地上還有鮮血。

    反倒是聶然淡笑著應了下來,「嗯,我明白的,謝謝劉教官,我會去的。」

    不就是坐滿兩個小時么,行啊,反正只要熬到演習一結束,她也就解脫了!

    「那太好了。」劉德本來還糾結該怎麼回去交差,現在聽到聶然答應下來,頓時鬆了口氣。

    又和聶然說了幾句話后,他這才走了。

    聶然在炊事班裡休息了一天後,劉德再一次把訓練室的鑰匙送了過來,這是變相的再提醒她該去訓練了。

    從受傷到現在,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到,聶誠勝還真是等不及啊。

    聶然神色平靜地接過了那一串鑰匙,到了下午炊事班清閑下來后,往訓練室里走去。

    這次訓練室里沒有像前幾次一樣那麼多士兵,只有三四個人,他們在看到聶然出現的那一剎都很是驚訝。

    聶然站在門口視線筆直地看著桌上的拿一把槍,那看似鎮定里的眼眸,在深處帶著一絲絲幾乎不可見的翻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門口偶爾有人來往進出。

    唯獨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就像是入定了一樣。

    「我教你!」突然,楊樹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走吧!」

    聶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她下意識地甩開。

    「槍又不吃人,你怕什麼!」楊樹看到她的那種反抗錯認為了懼怕,又急又無奈地訓道。

    聶然依然拒絕地道:「不用了,我就想在這裡靜靜。」

    楊樹被她一次次的拒絕後,這下也惱怒了,丟下了一句「隨便你」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那天,聶然在訓練室的門外聽著裡面的槍聲,站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中午剛過,食堂里還沒來得及打掃,劉德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將聶然帶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里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軍醫,他姓孫,很年輕,看樣子三十都沒到。

    「孫軍醫你好。」聶然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你放輕鬆,其實我們就是聊聊天,沒有別的,請坐吧。」孫醫生看上去人很不錯,笑得非常溫和。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好后,這位孫醫生就開始了。

    「聽說你曾經是預備部隊的女兵?」他坐在那裡,開了個話頭。

    聶然點了點頭,「是。」

    孫醫生驚訝地哇了一聲,「那很了不起啊,要知道預備部隊是男女混合編排的,你能和男兵們一起訓練,我真心佩服你。」

    「謝謝。」

    「從預備部隊里調派到2區裡面,作為2區里唯一的女兵,有沒有一種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感覺?」孫醫生為了調節氣氛,故意和她開起了玩笑。

    聶然也很給面子地輕笑了一下,「還好吧,不過他們對我真的挺好的。」

    「現在的日子是不是比在預備部隊輕鬆了很多。」

    聶然點了點頭,「是啊,輕鬆了很多,以前都是聽著哨聲起來,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晚上一秒就要罰跑,真是太累了。」

    「真的嗎?哪怕別人遲到了,你也要跟著一起罰嗎?」孫醫生身體微微傾向前方,詫異地問。

    「當然了,團隊合作嘛,一定是要罰的。」

    「那真是好辛苦啊。」

    「嗯,是的,在預備部隊的日子真的挺難捱的。」

    不知不覺中聶然的話開始變得有些多了起來,從剛剛的兩個字回答變成了句子,孫醫生看氣氛不錯,拿起身邊一個玻璃杯和一個玻璃壺。

    那裡面是溫熱的白開水。

    他將茶杯和茶壺端了起來,正放在聶然的面前,提著水壺上下來回有節奏的三次將一杯水倒滿。

    聶然看著那個水壺一上一下,再一上一下,眼神的光亮似乎在最後那一瞬熄滅了。

    「喝杯水吧。」孫醫生將那杯水遞了過去。

    聶然木木地接過了那杯水,道了一聲,「謝謝。」

    「那你覺得在預備部隊里最難捱的是什麼?是罰跑,擒拿格鬥,還是……」在倒完那杯水並且被聶然接過去后,孫醫生的神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射擊訓練?」

    聶然神情像是變得恍惚了起來,過了好幾秒后她搖了搖頭,「不是。」

    孫醫生沒有得到預料的答案,眉頭輕不可見地擰了擰,停頓了幾秒后又問道:「既然射擊訓練不難捱,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握槍呢?」

    「因為……」此刻,聶然神情變得有些糾結了起來,手不停地搓揉著衣角,看得出她現在的情緒變得有些焦慮了起來。

    但孫醫生並不像放棄這個關鍵的點,迫切地問道:「因為什麼?」

    聶然並不肯說,她低垂著頭像是在抗拒什麼,過了許久過後才她輕聲說了一句,「血。」

    孫醫生一驚,「你暈血?」

    只是這個問題聶然並沒有回答,因為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血……好多的血……軍醫,軍醫!」

    「我在我在,你別怕,這裡沒有血的。」孫醫生急忙安慰了起來。

    聶然痛苦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軍醫身上都是血,好多血啊,他滿身都是血……」

    「他為什麼會身上有那麼多的血?」孫醫生感覺聶然懼怕開槍肯定和一個軍醫有關。

    是不是聶然當時親眼看見了一個軍醫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所以她才懼怕?

    還是她親手錯殺了一個軍醫,這才導致她的懼怕?

    越來越的問題開始冒了出來。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時,突然聶然放下水杯,一把抓住了孫醫生的手,驚恐地道:「死人,好多死人,我看到了好多死人!」

    好多死人?

    難不成是一場槍戰?

    孫醫生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接近謎題了,只是看到聶然的情緒如此的不穩定,作為一名醫生他還是很人道的。

    他將桌子上的水杯重新遞給了聶然,「喝點水,緩一緩吧。」

    聶然握著水杯,並沒有喝,她緊緊地盯著水杯,聲音輕的好像羽毛一般,「你說,軍醫每天都會看到那麼多血,不怕嗎?」

    「見多了,也就不會了。」孫醫生很沒有防備地回答。

    「那你們可真厲害,為什麼會不怕呢?那麼鮮紅的血液從人的身體里蜿蜒出來,然後漸漸地流淌到你的腳邊……」她在說話的同時,將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並且像是無意識地在一圈又一圈地轉動。

    水杯里的白開水隨著力道一層層的在杯壁上蕩漾開來。

    孫醫生不自覺的將視線放在了那個杯子上,眼神隱約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因為我們是軍醫,職責所在,必須要去面對。」

    「必須要去面對是不是意味著,就算不想看見血,也要硬撐著?」聶然坐在那裡,聲音平平,沒有任何的起伏。

    孫醫生遲緩地點頭,「是。」

    「那看來孫軍醫和我一樣悲慘。」聶然原本已經恍惚的眼神漸漸聚攏,指尖的杯子還在一圈一圈地旋轉。

    孫醫生沒有發覺,其實他們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地位已經更換。

    聶然徹底成為了主導。

    孫醫生盯著那層層的水波,愣愣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時間一長也就麻木了。」

    聶然緩緩地勾起一個微笑,俯到他的面前,近乎蠱惑一般在他耳邊道:「所以啊,你連感官都已經麻木了,到底誰需要心理疏導?」

    孫醫生眉宇微擰了擰,呢喃地回答:「是……我……」

    「沒錯。」聶然得到了滿意地答案后,手裡的杯子一揮,「哐當」一聲,玻璃杯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激得那名孫醫生心神一震,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起來。

    「你!」他驚駭地看著眼前的聶然。

    聶然坐在那裡,很無辜地道:「孫軍醫你怎麼了,還好嗎?剛才你臉色好差啊。」

    「你會催眠?!」孫醫生瞪大了眼睛問道。

    「什麼催眠?」聶然一臉茫然地問道:「我不是來心理疏導的嗎?」

    「你!你!」孫醫生坐在她的對面,卻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作為一個專業人員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別人催眠了,這可是大忌!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不知道聶然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愣了一分鐘后,他決定先去洗把冷水臉冷靜下比較好!

    聶然看著孫醫生落荒而逃的模樣,冷冷地一笑。

    敢催眠她,不自量力。

    真當她扮了弱者,就成弱者了?簡直笑話!

    等這次演習一結束,所有事情也就全部結束了。

    還有兩個星期就要演習了,再忍兩個星期就全部結束了!

    ……

    部隊的日子每天都過得像同一天,聶然還是每天會去訓練室,但依然不會握槍,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神情也沒有了當時那樣糾結了,好像一切情緒都沉澱了下來。

    其他的男兵看到她每天都來訓練室做雕塑似得,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除了一樣不同。

    那就是自從那次聶然和孫醫生「聊天」之後,孫醫生看到她就不怎麼開口了。

    可礙於師長的命令,又怕自己說了實話會被師長說無能,所以聶然還是會準時一個星期的一三五下午去報道,但是孫醫生就讓她喝茶坐著,不再開口了。

    聶然看他這麼乖,也樂得清靜,下午就坐在醫務室里喝著茶水休息。

    然而就在她掰著手指算演習的日子時,一天半夜裡2區部隊里一陣尖銳的哨聲響起。

    「嗶——」

    那種緊迫的哨聲一如當初在預備部隊里一樣。

    好久沒有聽到這種哨聲的聶然下意識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快速地穿上了衣服衝出了出去。

    只不過,當她看到外面空蕩的宿舍樓道時,才恍然醒悟了過來,自己已經不再預備部隊了,而是在2區部隊里。

    也不是士兵,而是一個炊事班的打雜的。

    習慣可真可怕啊!

    聶然拿著外套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她將衣服丟在了床上,站在窗口看了眼外面訓練場的情況。

    所有士兵這時候已經全部整裝完畢,他們全副武裝完畢整齊劃一地跟隨著教官往某個地方快速跑去。

    這是開始演習了嗎?

    就在聶然疑惑的時候,宿舍外頭有人在敲門。

    「叩叩叩——」

    「聶然,你醒了沒?陳班長讓我和你說,咱們炊事班緊急集合!」

    是王班副的聲音!

    聶然在聽到緊急集合后,馬上走到門口並且打開了宿舍的大門。

    「我們炊事班也要集合嗎?」她問道。

    王班副焦急地點了點頭,「是啊,這次全區大集合,估計有什麼事情吧,你快點,別遲到了!該帶的東西一樣別落下。」

    「一樣別落下?」

    按理說他們炊事兵幾乎不需要全副武裝,因為他們只需要在後廚把飯菜準時做好就可以了,除非……是遇到什麼大事。

    聶然這下也不敢掉以輕心了,快速的整裝就緒後跟著王班副朝著食堂集合。

    她是最後一個到的,其他男兵全部已經排列完畢。

    陳班長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住的地方和他們不在同一個地方,晚了十幾秒也算合格。

    於是他讓聶然快速入隊。

    再一次重新報數、稍息后,陳班長這才嚴肅地開口,「我剛接到消息,我們部隊要和其他部隊一起作戰,我們炊事班這次也要去!記住了,他們在前線打仗,我們就要在大後方保障每個士兵的後勤!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作戰?

    怎麼這麼突然?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要演習了,怎麼這個時候毫無預兆的就要作戰了?

    炊事班的其他男兵也不禁為此也議論了起來。

    陳班長看他們在那邊小聲討論著,臉色馬上難看了起來,板著臉怒聲訓道:「聽沒聽到我的話!」

    眾人們立刻收聲,齊齊喊了一聲:「是!」

    整個炊事班的人跟著陳班長快速的朝著訓練場趕去。

    這次除了他們炊事班的人員外,還有醫務室所有的軍醫,包括那名孫醫生。

    看到熟人的聶然沖著孫醫生笑了笑,可惜孫醫生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縮在人群里裝作沒看到。

    聶然知道他這是上次的「聊天」的後遺症,也不糾著他,快速地跟著大部隊往目的地走去。

    2區其他士兵已經離開了,炊事班和軍醫是屬於最後一批。

    飛機坪上還剩下一架直升機正等待著他們。

    所有人緊張有序的上了直升機,安靜地坐在那裡。

    沒過一會兒,轟隆隆的螺旋槳聲音響起。

    機艙內炊事班和軍醫各佔兩邊,特別是炊事班那些人他們不經常坐飛機,神情看上去一個個都十分的緊張。

    只有聶然最輕鬆地坐在最末端,她很久沒有大半夜起來了,這會兒還覺得困,乾脆就靠在那裡閉目養神了起來。

    伴隨著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轟鳴聲,機艙內氣氛沉悶的讓人覺得窒息。

    而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直升機遇到竟然遇到了氣流顛簸了起來。

    這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是到達了頂點。

    「怎麼回事?」

    「這飛機怎麼了?」

    「失控了?壞了?」

    「我們不會要死了吧?」

    炊事班的人在聽到不知道誰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后,緊張的面色都白了起來。

    「氣流而已,沒事的。」聶然看到王班副嚇得心臟病都快要犯的樣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這才稍稍讓他們安心了些許。

    果不其然,飛機在顛簸了將近半分鐘后就平穩了下來。

    在將近飛了四個多小時后,直升機總算是安全降落了。

    一下飛機,王班副就像是掉了半條老命似的,靠在那邊走不道了。

    緩了將近一分鐘后這才朝著目的地走去。

    聶然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比起2區來說,這裡簡單了很多,應該是被暫時規劃出來的基地。

    「快點!馬上就要五點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做早飯!到時候戰士們吃什麼!」陳班長看他們磨磨蹭蹭的樣子,站在那裡怒瞪著他們呵斥了起來。

    一群人被陳班長呵斥后,只能硬提起勁兒快步朝著食堂跑去。

    經過了堪稱兵荒馬亂的兩個小時候,早飯勉強踩著點完成了,等到那些士兵全部吃完打掃完畢后,那些炊事兵們全都累得已經癱坐在了廚房裡面。

    半夜整裝待發,提心弔膽地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一下飛機就又開始馬不停蹄地做早飯,可以是整夜沒有好好休息。

    現在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也就那天早上過得著急忙慌,從午飯開始他們就回歸正常了。

    一連兩天他們每天除了做飯就是做飯,和在2區里沒有什麼差別,就連兵也都是2區的。

    就好像那天早上是場夢境一樣。

    「我還以為有多緊張激烈呢,結果不過就是從2區部隊的炊事班換到了這裡,什麼變化都沒有嘛。」

    「可不是,害得我白激動了。」

    幾個炊事班的男兵們趁著上午剛休息的時間,坐在案板上閑聊了起來。

    結果還沒聊上幾分鐘,就被陳班長發現,又是一頓訓斥,「你們在幹什麼!瞧瞧這鬆鬆垮垮的樣子!」

    那些男兵被訓得大氣不敢出一聲。

    「上面吩咐我們趕緊煮薑湯,很多士兵都在冒雨訓練,需要喝薑湯去去寒氣。」

    那些男兵馬上應道:「是!」

    陳班長這才往外頭走去,可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對了!聶然,到時候你你和王班副一起去送薑湯!其他的人跟我去搬馬上輸送來的食物。」

    薑湯煮起來很快,把姜切成片,蔥切段,然後放在水裡煮,只是量太大,耗時有些長,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煮好。

    王班副和聶然兩個人各自穿戴好雨披,拎著兩個大的保暖桶往訓練場走去。

    春季的雨水很足,特別是這裡,雨量很大,而且每次下雨都會起霧,那帶著濃重濕氣的天氣讓人覺得格外不舒服。

    聶然拎著保暖桶踩著水坑走進了訓練場。

    十幾個班的士兵全都冒著雨筆直地站在那裡,就像是柱子一樣釘在那裡似的。

    聶然跟著王班副站在2區部隊的地方,靜靜地等著。

    在等了又將近一個多小時后,教官們這才放行,讓他們休息會兒,排隊去喝薑湯。

    「看到了嗎?那邊是預備部隊!據說是昨天剛到的!我們竟然和預備部隊的兵站在一個訓練場,天啊,我感覺好自豪啊!」

    「是啊,你看那些男兵站得比我們早,到現在還一動不動的,真不愧是預備部隊啊。」

    「我覺得那些女兵也很厲害,看看人家站在那裡神色如常,再瞧瞧我們凍得跟條狗似的。」

    那些人在排隊的時候聊著關於隔壁預備部隊的士兵們。

    聶然聽到后,手微微一滯。

    預備部隊?

    這次預備部隊也來了嗎?

    那六班的人會來嗎?

    應該不會吧,他們的能力那麼弱,不太像是可以有作戰能力的。

    旁邊的王班副顯然也聽見了,看聶然怔愣的樣子,以為是觸動到她的傷心事,急忙吆喝了起來,企圖想要掩蓋掉那些人的話。

    聶然被身邊突然提高嗓門的王班副給打斷了思緒,垂眸繼續給那些人盛薑湯。

    等2區的幾個班全部都人手喝了一碗后,聶然很自然的就拎著那兩個桶往訓練場外頭走去。

    在臨走之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轉頭朝著預備部隊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滂沱的下雨下,迷彩的衣服早已濕透,黑壓壓的一片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只一眼后,她便收回了目光,再次往外頭走去。

    回到食堂里,其他人還沒回來,王班副怕她觸及到什麼,趕她去后廚休息去。

    接下來的兩天,送薑湯的任務王班副都沒有再叫她,而是找了另外個一起去,那個男兵一回來后就跟他們說關於預備部隊那些事兒。

    那話語里滿是崇拜,弄得其他人也心癢難耐的紛紛主動要求去送薑湯。

    等到每次回來后,他們都感嘆,要是能讓給預備部隊的人做飯,此生也算是無憾了。

    但沒想到這句戲言,竟然成真了!

    當天中午預備部隊的人浩浩蕩蕩的就進了2區的食堂。

    那整齊劃一的步伐,好似壓境一樣,讓坐在食堂里正在吃飯的2區士兵們錯愕不已。

    「預備部隊的怎麼來了,快看啊!」

    「哇!他們怎麼來這裡?難道是來這裡吃飯?」

    「胡說,他們有自己的食堂好不好!」

    一時間,各種猜測全都冒了出來。

    「哼!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預備部隊么,搞得想神仙一樣。」坐在人群里的楊樹看到那群人後,很是不屑地冷哼了起來。

    「不是神仙,勝似神仙。」吳暢早已被預備部隊里那些女兵給迷了眼,「瞧瞧這些姑娘,真漂亮啊!」

    「你說什麼呢!」楊樹一筷子直接砸在了吳暢的腦袋上。

    吳暢回過神,頓時改嘴,「但是沒聶然漂亮,嗯!聶然最漂亮!」

    這邊2區的人聊得正起勁,那邊預備部隊的一班教官安遠道對著陳班長說道:「抱歉啊班長,我們那邊的食堂出了問題,沒辦法開火了,所以這幾天可能都會在這裡吃。」

    陳班長一愣,還真留在這裡吃飯?忙不迭地點頭,「哦哦,可以啊!」

    安遠道掃了一圈食堂里的士兵,然後說道:「那個……我們可以晚點吃,讓2區的人吃完。」

    陳班長搖了搖頭,「沒事的,你們預備部隊這次才來了三個班,沒多少人,也就一口飯的事情。」

    讓士兵等飯,那是作為炊事班的恥辱,是他作為2區炊事班班長的污點!

    安遠道笑了笑,「那就麻煩你們了。」

    食堂里靜默了很久的士兵們聽到后這下都激動了起來,「天啊,聽到沒!我們居然和尖子里的尖子一起吃飯!」

    但這份激動還沒保持幾秒,就聽到倏地一道喊聲在食堂里響起。

    「小然然,你在哪裡?!」

    安遠道被這一嗓子嚇得,原本對陳班長的假模假樣的風度差點給打破,他忍不住訓斥道:「嚴懷宇,你亂叫什麼!」

    「汪司銘說的啊,小然然在2區,我這不喊怎麼看得到她?!」人群里的嚴懷宇聳了聳肩,很無謂地道。

    一旁的何佳玉聽到后,也像是被提醒了一樣,不顧場合地喊了起來:「然姐!然姐!」

    「你們,你們六班還有沒有規矩了!部隊紀律在哪裡?!」安遠道虎著臉訓斥道。

    喬維笑了起來,「安教官你應該也想看到人吧,不然你怎麼不拉我們去3區的食堂啊。」

    被當眾戳穿的安遠道面子有些掛不住,「你!你小子,忘恩負義是吧!行,那就去3區!」

    說著就要往外頭走去。

    嚴懷宇急忙打住,「別別別,反正等找到小然然,你讓去333區我都去。」

    「胡說八道,哪來的333區!」安遠道訓斥了一句。

    幾個人在食堂門口就這樣不分場合地鬧騰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是不是在2區的場合!

    而食堂里一群2區的士兵聽著他們的對話。

    然姐?小然然?

    這個人是誰?

    能和預備那麼熟悉,還帶然字的……

    難道他們是在找——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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