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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少梟寵紈絝軍妻 - 017 被關小黑屋,眾人不服!字體大小: A+
     

    被擺了一道的陳悅臉色一白,立刻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偷襲我,我沒有防備才這樣的。」

    聶然點了點頭,又很嚴肅地補了一刀:「唔……原來反應還很差。」

    這下把陳悅給氣得不輕。

    她原本的意思是說聶然偷襲上不了檯面,結果卻被她這麼一解釋,成了自己的無能了!

    「你個丫頭片子真是氣死我了!」安遠道在一旁聽到聶然的話后,這才反應了過來,於是把坐在地上的陳悅給一把拽了起來,「你給我起來!你們兩個來正大光明的來一場,我讓你好好看看一班到底如何!」

    敢說他親手培養的兵不如六班?

    這開什麼玩笑!

    這些兵他可都是精心訓練出來的,就算現在進特種兵也不一定會比那些老鳥們差!

    而被氣著的陳悅此時為了自己和一班的榮譽,立刻站直了身體,顯然是想乘此機會給她一個教訓。

    可沒想到,聶然卻淡淡地瞟了眼她的腳,冷笑著道:「怎麼,腳好了?又不崴了?」

    正打算擺起架勢的陳悅這下心頭一驚。

    人群里的嚴懷宇立刻起鬨地道:「哈哈,露馬腳咯。」

    「哼!我就知道她在騙人!」何佳玉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我比你早知道。」嚴懷宇得瑟地瞟了眼身旁的何佳玉。

    向來不服輸的何佳玉也立刻反駁道:「我比你更早!」

    「我一開始就知道!」

    「我一聽到這件事後就知道!」

    「我都不用聽,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一班搞得鬼。」

    「你不用聽就知道?你未卜先知啊?你又不是神棍!」

    「什麼神棍,我這叫心靈感應懂不懂!」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鬥雞似得的當場嗆了起來,完全不顧念周圍緊張的氣氛。

    惹得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地望向了他們兩個。

    站在何佳玉身邊的施倩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后,急忙扣住了何佳玉,這兩個人不過就是打了一頓,怎麼就像是冤家對頭似的給杠上了呢。

    她故作訓斥的樣子說道:「這時候你們能不能別鬧了!吵得人家一班的女兵都想不出借口了!」

    施倩說話連諷帶刺的,惹得陳悅站在那裡尷尬不已。

    「好吧,那就聽聽看她怎麼胡扯吧。」

    何佳玉也沒走腦,順著施倩的話就說道。

    這下陳悅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當場就想罵人了,可礙於自己的形象不能發作,只能硬著頭皮,滿臉優秀學生的模樣說道:「我只是服從教官的命令而已,這不代表我腳不疼。」

    她這一句話說的格外的冠冕堂皇,順便還把聶然上次不服從教官的事情也諷了一頓。

    何佳玉聽了,一臉膈應的樣子道:「真是夠噁心的。」

    嚴懷宇也趁機捂著自己的嘴,對喬維說道:「快扶我去廁所,我聽得要吐了。」

    他們兩個人耍寶的樣子,頓時讓周圍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悅聽著那笑聲,只覺得陣陣刺耳,氣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直哆嗦。

    「你們都鬧夠了沒有。」站在包圍圈正中心的霍珩這時候開了口,那平靜卻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威懾力,讓他們兩個不禁都停了下來。

    不遠處的陳悅聽到霍珩說這句話時,認為這是替自己解圍,瞬間所有的怒火煙消雲散了。

    她有些羞澀地望著霍珩,眼底滿是感動。

    聶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地翻了個白眼。

    看樣子,這姑娘又開始自作多情了。

    「安教官抱歉了,麻煩你把你的士兵帶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的。」

    霍珩自始至終沒有看陳悅一眼,可陳悅卻覺得他這是因為男人不善言辭的害羞,這下更加堅定了心裡原本已經有些動搖的心。

    她發誓,她一定要拿下這個男人!

    對面的聶然看到她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起來,就知道這姑娘是徹底拜倒在霍珩這個腹黑狼的西裝褲下了。

    不禁為她默哀了一把。

    這得前世做了多大的孽,才會愛上這種男人啊。

    一旁被嫌棄的霍珩見聶然還是那淡定的模樣,眼眸沉了沉,然後對著聶然道:「聶然,因為你毆打戰友,所以我決定關你禁閉半個月。」

    「禁閉半個月?」

    「我沒聽錯吧,指導員罰聶然禁閉……半……半個月?」

    「天啊,這也太狠了吧!」

    當霍珩說完后,在場所有人瞬間嘩然。

    就連正打算帶著陳悅走的安遠道聽到這個懲罰后都不禁停了下來,錯愕地看著霍珩。

    要知道,關禁閉已經是犯了極其嚴重的士兵才會受到這種懲罰,一般三天到七天就會把人放出來。

    現在指導員居然要關聶然半個月?!

    一個人在小黑屋裡,沒有光線,沒有聲音,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閉,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時間一久,人的精神會逐漸崩潰掉的!

    聶然聽到這個處罰后,眼底浮現出了一抹薄薄地殺氣。

    半個月?!心理能力差的人,等出來以後基本上就是個廢人了!

    這個霍珩是打算弄死自己嗎?

    「指導員,罰禁閉半個月這是不是太嚴重了?」而率先回過神來的喬維,皺著眉頭抗議地道。

    「毆打戰友,這件事的性質更嚴重。」霍珩看著聶然,頭也不回地徑直回答道。

    「毆打?你有證據嗎?更何況,她算老幾,也配我動手去打她。」

    來此時此刻,霍珩能清楚明白的感覺到聶然周身的氣壓已經開始漸漸沉了下去,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周圍的人聽到后,不禁齊齊地倒吸了口涼氣。

    這話,真是狂妄至極。

    氣氛一度跌至到了冰點。

    唯獨嚴懷宇好像並沒有搞清楚眼前的暗潮洶湧,跳起來應和著:「就是,這女兵有什麼值得聶然去揍她啊!長得又沒小然子漂亮!再說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憑什麼罰我們六班的人!難不成當我們六班好欺負啊!」

    正被小姐妹攙著的陳悅原本聽到聶然不屑的話語后,已是暗自咬牙,隨後又聽到嚴懷宇的話時,頓時只覺得心頭像是被捅了一刀。

    女孩子最注意的就是容貌,現如今被別的男生這麼正大光明的嫌棄,這對於陳悅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的手握緊了幾分,卻又不得不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而霍珩在聽到嚴懷宇說聶然漂亮時,眼神頓時落在了他身上,不輕不重的語氣裡帶著一縷不易察覺的冰冷,「你覺得不公平?」

    「沒錯!」嚴懷宇頭一昂,表示不服。

    霍珩淡定地丟下了一句,「罰跑五公里,現在馬上執行。」隨後回頭,繼續盯著聶然看去。

    嚴懷宇被莫名懲罰,立刻就不爽了起來,「憑什麼!」

    「六公里。」

    霍珩頭也不回的加碼,讓嚴懷宇氣結語塞,憋了許久后才恨恨地道:「我頭一次這麼希望季正虎在場!」

    季正虎雖然對六班沒什麼感情,但至少公平公正!而不是像這個指導員這麼專制霸道,沒人性!

    竟然連證據都不要,就把聶然送去禁閉。

    不行,聶然要是真這麼不明不白的進去了,以後檔案上可是會記上一筆的!

    而且半個月啊,等聶然從裡面走出來,到時候心理的影響可是會伴隨她一輩子的!

    嚴懷宇仔細想了想后,決定還是早點下樓罰跑完,然後回來繼續和指導員據理力爭。

    「靠!小然子,你撐住,等小爺回來助你一把!」

    嚴懷宇說完以後就轉身下樓去執行罰跑,卻忽然聽到身後霍珩冷靜的聲音傳來。

    「十公里。」

    頓時,他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靠!靠!靠!爆個粗都不讓,果然沒人性!嚴懷宇在心裡恨恨地罵咧了一句,一溜煙兒跑下樓去了。

    沒有了嚴懷宇在一旁破壞,氣氛重新又凝滯了起來。

    霍珩盯著聶然看了許久后,這才沉聲說道:「今天,我就是沒證據,也要罰你禁閉。」

    「……」剎那間,聶然的眼眸里傾瀉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氣。

    沒有證據也要罰她禁閉?

    這霍珩到底憑什麼可以對自己說這番話,是嫌命太長了嗎?!

    在場的人聽到霍珩的話后,眼底滿是詫異地看了看周圍的人,以此來確定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沒聽錯了。

    就是沒證據也要罰禁閉?

    那潛台詞的意思不就是故意找茬罰聶然嗎?

    為什麼呢?

    他不是六班的指導員嗎?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的兵呢?

    難道說,聶然得罪了指導員,所以指導員藉此機會要整治她一番?

    那群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禁有些好奇聶有底做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讓指導員嚴厲的懲治。

    要知道,她的一句不服可是足足站了九天,現在又要被小黑屋半個月,看來那件事比不服從命令更為嚴重。

    可在場的只有陳悅不這麼想,她覺得霍珩之所以會這樣說,完全是因為自己被聶然推到在地,他心疼自己了,所以這才嚴厲的懲罰了聶然。

    頓時,臉上閃過兩抹緋紅,眼神變得更加溫柔似水了起來。

    而喬維他們幾個人一聽到自家指導員這樣說,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聶然又闖了什麼大禍,猶豫著不敢隨意開口。

    可就是猶豫了那麼片刻時間,霍珩已經把人給帶走了。

    一路上,聶然都默默地跟在霍珩的身後,直到在一個無人的空曠場地上,她立刻停下腳步,眸光微冷地看著眼前霍珩的背影,「你到底哪來的自信會讓你覺得我會乖乖受罰。」

    霍珩這時也停下了腳步,轉身,和她隔著不過半米遠的間距,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這裡雖不是特種部隊,但預備部隊的大門也不是那麼隨便進出的。」

    「誰告訴你我要偷跑了。」話音剛落,冰冷至極的眼眸中寒光乍見,聶然徒然迎面而上,手化為五指利爪呼嘯而去。

    對面的霍珩眼神微閃,卻依然不動。

    聶然眼底一片冰涼,手上的力道並沒有對他減弱半分,而是速度極快的一把扣住了霍珩的喉骨。

    此時,她只需要稍稍用點力,喉骨就算被她直接掐斷。

    「我要殺了你。」她的眉眼深處帶著隱隱的嗜血之色。

    霍珩的神色不變,像是沒有看到自己被掐的處境一般,聲線平穩地數到:「你鬧的越大,只會讓事情越糟糕,你的父親也會因此得知此事。」

    聶然怒極反笑,嘴角冷厲的笑勾勒了起來,「你敢威脅我?」

    黑暗下,凜冽的寒風吹起,短短的劉海隨風而動,那雙黝黑的眸子里有著閃爍著驚人的光亮,手下的動作更是用力了幾分。

    霍珩感覺到股壓力,聲帶因此也變得有些低啞了起來,「我只是怕你衝動,自己壞了自己的計劃。」

    倏地,手微滯,她的眼底極快的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

    「……」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這不可能!

    他在詐自己!

    聶然冷笑著,手輕輕地摩挲著他微微凸起的喉結,「怕死就直說。」

    「你能同意這一年之約,應該不是怕他吧。」

    霍珩這句話一說出口,聶然的神色僵了幾分。

    這個霍珩,還真能猜測到自己幾分心思。

    這個男人,太危險!

    她半眯著眼眸,看著眼前的霍珩,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緊了起來。

    突然,只見他嘴角輕輕揚了揚,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漩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

    多日沒見過霍珩笑容的聶然,冷不丁的看見他眼底浮現地笑意,心間一怔,然而就在這時候霍珩乘此機會驟然一口抓住了聶然手傷的手腕,輕輕一扭。

    疼痛讓聶然很快回過神來,但霍珩早已掙脫了開來。

    該死的,又用美男計!

    「忍半個月和驚動他之間,我勸你選前者比較好。」往後退了幾步的霍珩和她之間這次相隔了有兩米遠。

    他的喉骨被聶然傷了一些,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

    但在夜色之中,那聲音聽上去低沉中帶著些許的磁性,更像是一種蠱惑。

    忍半個月,驚動他……的確,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她前世逃跑被罰關禁閉也不是沒有過,如果為了這區區半個月的時間,毀了自己將來的自由人生那就太不划算了。

    她思索了片刻,最終決定,忍了!

    在兩米開外的霍珩感覺到了她周身的低氣壓慢慢散去后,心頭忽而一松。

    原來,這妮子發起怒來,是真的會殺人的。

    只是……她不過十幾歲的年齡,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殺伐的氣息,就算聶誠勝想要提前培養她當兵,可那狠辣的殺招和凌厲的眼神,都不是一個軍人所具備的,更像是一個……殺手……

    殺手?!

    霍珩暗自搖頭,連忙將這個想法拋置於腦後,這妮子怎麼可能是殺手呢。

    聶誠勝和聶老爺子兩代人都是當兵的,沒道理會送自己的女兒送去當殺人工具。

    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朝著後山的禁閉室走去。

    預備部隊的禁閉室建造在後山的半山腰,禁閉室的大門有兩個士兵站崗,他們一看到霍珩身上的制服后,立刻敬禮。

    「這個士兵禁閉半個月。」

    那兩個人還是頭一次聽到禁閉半個月的,這下都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眼霍珩身後的聶然。

    這小姑娘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竟然要罰半個月?

    雖然心裡嘀咕不已,但面上還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應答道:「是!」

    他轉身一邊將其中一扇禁閉室的門推開,一邊背對著聶然說道:「進去之前你要把你的鞋帶,腰帶……」

    他回身,交出來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聶然已經解下腰帶和鞋帶,很熟稔的把東西全部遞了過去。

    那名士兵看著她這麼自動自發的上交,嘴角微抽。

    這姑娘應該關過很多次禁閉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熟悉流程。

    那名士兵在確定聶然身上沒有可以讓自己自殺或者自殘的物品后,這才退開了一步,示意她進去。

    聶然看著那漆黑一片的禁閉室,小黑屋這三個字果然名副其實啊。

    整個房間內除了一扇用鐵柵欄封掉的鐵窗之外,只有一個塑料馬桶以及一張木板床。

    居然是木板床,部隊里果然比基地里人性化很多啊。

    想當初她被罰禁閉的時候,那不能稱為房間,嚴格來說是個箱子,一個鐵箱子,裡面除了一個塑料馬桶之外,就是床都是鐵做的。

    那時候也是冬天,那鐵做的床上什麼都沒有,躺上去就像是躺在冰塊上似的。

    於是她就只能坐在地上,可那地也是鐵皮鋪的,無奈之下她就那麼傻站著,一直站到禁閉結束,腿都沒了知覺,最後只能爬出去。

    現如今看到一張木板床,而且上面還有條被子,有吃有喝有睡,不用訓練,還不受凍,這哪裡是禁閉啊,分明是休假啊。

    「這裡每天只有一餐,都會通過這個窗口遞進來。」身後的霍珩走到了她身邊,提醒了一句。

    聶然偏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那語氣里是遮掩不住的陰翳,「霍珩,你報復我,還威脅我,很好。」

    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隨著冷風輕輕漾起,讓人只覺得背脊骨發涼。

    隨後,她頭也不回地跨進了禁閉室。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門鎖的聲音喀喀地響動了幾下后,徹底歸於沉靜。

    只是霍珩卻站在門外久久不肯離開。

    他微微擰著眉頭,神情凝重,冷峻的眼眸中是滿滿的擔憂和不安。

    一旁的士兵見他失神地盯著那扇鐵門看,也不好打擾,只能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終於,霍珩的眼神在幾番變換之下,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最後他深深地看了眼那扇鐵門,然後轉過身,同樣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那士兵雖然搞不懂這位教官站了那麼久是為什麼,但此時見他離開,那名士兵還是很盡忠職守地朝著霍珩的背影敬了個禮。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山林之間后,士兵這才皺著眉疑惑地朝著霍珩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可怎麼看他都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最終只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站哨。

    ……

    而這一頭的聶然剛被送進,那頭才跑完十公里的嚴懷宇急忙往大樓內衝去,結果卻在樓梯口撞上了正下樓的喬維他們幾個。

    「你們怎麼下來了?事情結束了?小然子人呢?」他呼哧帶喘地像炮仗似地問了一連串。

    但見喬維臉色沉重,搖了搖頭地回答:「聶然被送進小黑屋了。」

    「什麼?!」嚴懷宇大吃一驚,怎麼還被送進去了?

    那怎麼辦!

    那小然子的將來豈不是被這莫須有的罪名給毀了!

    這時候正巧安遠道也下了樓,嚴懷宇這次是真怒了,上次小然子頂撞他,被罰了九天,軍醫說再晚下去,高燒,肺炎,加上身體虛弱,人就要廢了。

    今天又是這個安遠道,害得小然子要去禁閉!

    這次時間更久,半個月!

    那禁閉室里要什麼沒什麼,還在山裡,山裡夜晚溫度極低,小然子本來大病剛愈,萬一又著涼發燒了,這次可連知道的人都沒有啊!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撲了上去,抓住了安遠道的手,罵罵咧咧了起來,「安遠道,都是你,明明沒有證據的事情非要說是小然子乾的!小然子才剛剛大病初癒,萬一在禁閉室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看你怎麼安心!」

    安遠道被他這麼指著鼻子一頓罵咧,也心氣不爽了起來,「命令是你們指導員下的,又不是我下的,臭小子你對我咋呼什麼!有本事找你們指導員去咋呼!」

    其實他也覺得關禁閉罰的有點狠了,畢竟陳悅除了腳有輕微的小扭傷,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

    哪有那群女兵嘴裡的作為的什麼毆打,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點小爭執罷了。

    「要不是你非說小然子打了你的兵,指導員能下這個命令嗎?!」

    面對嚴懷宇的步步緊逼,安遠道好像有些心虛了起來,的確,如果不是當時他一口咬定是聶然打了自己的兵,六班的指導員的確是不會下這個命令。

    但,這也不能怪他啊,當時他看見自己的兵倒在地上,心裡早就火急火燎了,哪裡知道那陳悅居然只是小小的輕微扭傷。

    雖然心裡一遍遍的說自己沒錯,但等反駁的時候,安遠道的聲音卻小小的弱了幾分,「那我的兵的確受了傷,現在被送去醫務室了,我又沒說錯!」

    「她受傷關小然子什麼事情啊!你有證據證明是小然子動的手嗎?」嚴懷宇氣急敗壞到了極點。

    身邊的一群人見嚴懷宇竟然這麼責問教官,各個都驚訝萬分。

    這嚴懷宇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他對於聶然的事情那麼著急上火幹什麼?

    一旁的喬維看他的言行有些過了頭,連忙抓住了他,小聲地提醒道:「剛才指導員說就算沒有證據,也要罰聶然,感覺是故意針對她。」

    嚴懷宇一聽,氣焰一下子滅了,滿是錯愕地看著喬維,「你說指導員故意針對小然子?為什麼?她最近有做錯什麼事情嗎?」

    他皺著眉仔細回顧著這些日子以來聶然的一舉一動,思來想去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啊。

    每天都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並沒有再做出什麼對教官不敬的舉動啊?

    站在樓梯口的何佳玉看他那苦著臉沉思的樣子,疑惑地推了他一把,「我說你很奇怪啊,為什麼關於聶然的事情你這麼激動?你不會對聶然有什麼想法吧?」

    她覺得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這麼忙前忙后,著急上火的,除了喜歡應該也沒有別的了吧?

    嚴懷宇的思緒被打斷,正要發作,卻聽到何佳玉這番話后,立刻急了起來,這一急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了,「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幫她,只是因為當初在火車上她救過小爺我一命!懂不懂!」

    嚴格來說應該算是救了吧。

    反正最後他們幾個都平安無事,倒是那個光頭男被小然子打得手都斷了。

    「救過你?」何佳玉神色有些驚訝了起來。

    格鬥那天她和嚴懷宇打過,嚴懷宇到底是從一班退出來的人,那格鬥的本事真不是六班其他人能比的,何佳玉被他打得只能說是勉強在擋,還手的機會幾乎沒有。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現在和自己說,當初他被聶然給救過。

    上帝啊,那聶然的格鬥術得多牛啊!

    想到這裡,她就更加期待起和聶然好好打上一架了!

    反正在同一個寢室,說不定還能偷師學上幾招,到時候在對付這個嚴懷宇!

    嚴懷宇看何佳玉那微妙的眼神,感覺心裡毛毛的,故意挺直了胸膛說道:「當然了,小爺我是最講哥們義氣的,她救我一次,我當然也要救她一次當回報啊!」

    他說到這裡后,就急忙樓下匆匆跑去,「不說了,我現在就要去找指導員評理去!」

    「我也去,當初她也救過我。」喬維也跟了上去。

    「還有我,她也救過我。」馬翔想到上次火車上的事情,也趕緊跟了上去。

    「那個……能不能帶上我?」何佳玉身邊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古琳這時候卻小聲地問了一句。

    「你?」嚴懷宇他們幾個聽到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后,這下都停了下來,很是訝異地看著那位在班級里完全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班長。

    古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聶然當初在跑步的時候幫我過,所以我也想幫幫她!」

    嚴懷宇想著多一個人,說不定說一份希望,立刻點頭,「行!一起去!」

    於是,四個人快步就往門外走去。

    可結果在走到大樓門口時,何佳玉也跑了出來,主動請纓地道:「我,還有我,我也要去。」

    嚴懷宇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她道:「你去湊什麼熱鬧。」

    何佳玉胸口一拍,很是豪氣地道:「本姑娘生平最愛打抱不平不行啊!而且這有關咱們六班以後的名譽問題,我當然要去了。」

    其實最重要的是,聶然要在那裡面待半個月,也就以為這她半個月沒辦法和聶然打架切磋,那不是憋死她了嘛!

    就沖這點,她也要把聶然從禁閉室里給撈出來不可!

    更何況,她覺得以聶然的性格不會做這種事情。

    「沒想到你集體榮譽感還挺強的。」嚴懷宇調侃著沖她挑了挑眉。

    何佳玉臉不紅心不跳地嗯了一聲,「你眼瞎,我不怪你。」

    氣得嚴懷宇當場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喬維看著兩個人又要鬥起來了,立刻抓著嚴懷宇就往外面走,「好了,我們早點找指導員,這件事就早點結束。」

    五個人剛要往外走去,但何佳玉看到身後又多了兩條尾巴,立刻停下腳步問道:「那你們兩個幹嘛?」

    施倩無奈聳了聳肩,「老娘向來跟著大部隊走,你都跑去抗議了,我怎麼能落單。更何況,我覺得聶然還不錯,至少當初她還教我們擰泥塊,勉強算的話我也欠她一人情咯。」

    何佳玉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當場小手一揮,「行,既然都去,那走走走,咱們所有人都去集體去抗議!」

    說完,幾個人都浩浩蕩蕩地朝著指導員辦公室走去。

    才剛到門口,他們幾個人整齊劃一地一聲大喊:「報告!」

    大晚上的,辦公室里只有霍珩一個人在值班,只是他聽到聲音后連頭都沒抬起,完全沒有被他們的聲音影響到一樣,繼續在紙張上畫畫寫寫著,「如果是求情就不必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指導員這件事都沒有調查清楚,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小然子做的,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下結論。」嚴懷宇立刻走了進去,辯駁了起來。

    「在部隊你們做的就是服從,而不是質疑,如果你們這點都不知道,我向你們應該重新回新兵連訓練。」他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顯然並不將他們的話放在眼中。

    「服從的基礎是在於你說的對我們才能聽,現在我們明知道你做錯了,怎麼還能一味的服從!」

    「就是啊,你連最基本的證據都沒有,就處罰了聶然,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何佳玉也連忙發表起了自己的觀點。

    「在部隊你只能服從,沒有公平。」

    嚴懷宇聽到他的這番話后,怒聲地道:「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們是你的兵,又不是犯了罪的囚犯,怎麼會連最本的公平都沒有!」

    此時,霍珩放下了手裡的筆,抬頭,冷聲道:「如果你不服,你可以繼續五公里。」

    嚴懷宇被他氣得話一噎,卻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倒是站在何佳玉身後的施倩這時候從她們幾個人裡面站了出來,冷笑著道:「指導員,我看你是被那個一班的女兵鬼迷心竅了,所以連作為指導員最公允的判斷都沒有了,我想不如讓季教官來判決這件事吧。」

    施倩這番話可以說是極其的目無尊長,但這時候已經顧念不上這些了。

    好不容易重新佔了上風,嚴懷宇立刻點頭道:「沒錯,我們要求季教官來判決這件事。」

    「對,我們要季教官!」

    「指導員做事有失公允,我們要求季教官來判決。」

    一時間,幾個人都連番出聲地應和著。

    只可惜,那亂糟糟的聲音在霍珩一個冷厲的眼神中,不知不覺中就消散了。

    霍珩等到徹底安靜后,這才繼續說道:「當面頂撞,質疑並且不服從指導員的命令,罰跑二十公里,現在立刻馬上執行。」

    罰跑,罰跑,罰跑!對已經罰跑過的嚴懷宇來說,霍珩和安遠道這種用體罰來壓制士兵們的招數,已經讓他不耐煩了。

    他恨恨地說道:「你就算再怎麼罰,也不能讓我們服氣!你這樣沒有證據就私自懲罰,我們要報告給營長!」

    這下,所有人瞬間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嚴懷宇的身上。

    營長?要不要玩兒這麼大啊!

    上次聶然的事情已經驚動營長了,這才還驚動他,會不會惹營長生氣啊?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沒有得到回應的嚴懷宇立刻用眼神暗示起了他們。

    那幾個人馬上回過神,胡亂地點頭道:「對!沒錯!」

    「是啊,我們……我們要報告給營長聽!」

    嚴懷宇其實壓根沒想真的報告給營長,只是想嚇唬嚇唬霍珩,讓他好放了小然子。

    可他應該不會知道,營長曾經是霍珩的老師,兩個人的師徒感情好的猶如父子兩個,怎麼嚇唬得住他。

    所以霍珩十分淡定地看了下噶在牆壁上的鐘錶,「在報告給營長之前,先把二十公里完成。」

    嚴懷宇見自己的威嚇一點作用都沒有,怒得火星子恨不得迸出來,他咬著牙大喊了一聲,「完成就完成!」

    然後撥開了身後的馬翔和喬維,第一個衝出去罰跑去了。

    報告給營長就報告給營長,他有不是不認識營長辦公室的大門!

    大不了被營長再罰一次好了,反正這三十公里都跑下來了,再跑幾次也無所謂!

    站在辦公室里的幾個人看到霍珩那冷颼颼的眼神后,連忙跑出來。

    「嚴懷宇,你真要報告給營長啊?」何佳玉擰著眉頭,率先問道。

    嚴懷宇眉頭一揚,不耐煩地道:「怎麼,你怕了?怕了就罰完睡覺去,別在這裡擋小爺的路。」

    被鄙視了何佳玉被一激,張口就道:「開什麼玩笑,我會怕?!我向來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那就跑吧,跑完告狀去!」

    說著他一馬當先地再次沖向了訓練場。

    何佳玉看著他的背影后,這才醒過神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她忍不住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瞧這嘴賤的!

    施倩看到她懊悔的樣子,笑著勾住她的脖子,道:「行了別懊悔了,有道是年少不輕狂還怎麼是青春,聶然當初可是站九天呢,我們就跑二十公里,還不計算時間的,便宜很多了。再者說了,你難道不想早點讓聶然出來陪你打一架?」

    最後一句話瞬間說進了何佳玉的心坎里去了。

    剎那間,何佳玉就滿血復活了!

    對,為了那激動人心的一架,她拼了!

    不就是營長嘛,他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想到這裡,她撒開丫子也朝著嚴懷宇的方向沖了過去。

    「你做心理輔導還挺不錯的。」喬維站在她旁邊,笑了笑。

    「客氣,我做生理輔導也不錯哦。」

    施倩賊賊一笑,在喬維僵硬的笑容中,笑呵呵地跟著何佳玉一起跑了起來。

    生理……輔導?

    那是什麼東西?

    「我怎麼有種你被調戲的感覺?」馬翔隨後小聲地補刀了一句,然後也急忙跑進了訓練場開始了二十公里的罰跑。

    調戲?

    他被調戲了?

    喬維看著一臉懵然地看著那個正在繞在訓練場地快跑的施倩。

    「你在發什麼呆啊,趕緊跑啊!」嚴懷宇見他遲遲不動,在訓練場上沖喬維喊了一聲。

    喬維緩過神后,哦了幾聲,跟著大部隊一起跑了起來。

    只不過偶爾和施倩擦肩而過時,他總是會跑到最外圍的地方,離她離得遠遠的。

    幾圈下來,施倩就發現了,她每次路過喬維的時候都沖他眨巴了下眼,這下喬維跑得就更遠了。

    只不過這樣的玩鬧在跑到第十公里之後,就漸漸地沒有了。

    接下來的十公里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耐力跑,拼的就是堅持兩個字。

    不過好在,他們六個人都不是輕易服輸的人,咬牙熬了熬竟然也熬了過去。

    當他們跑完了第二十圈后,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的蛇一樣,氣喘吁吁地癱倒在了地上。

    「行了,二十公里結束了,咱們找營長去!」嚴懷宇努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身邊的馬翔也一併給拽了起來。

    「走,找營長!為了能和聶然打架,我這次真是拼了我!」何佳玉從地上費力地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掛在了施倩的身上。

    幾個人就這樣一邊努力喘息著,一邊朝著營長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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