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家不想嘛……」吳美柯真得不情願,她只在乎今後要跟秋堂在一起,嬌情地扭著身子,表示反對。
吳蕊看到女兒真得喜歡秋堂,苦笑一聲,「好吧,美柯,之前都是娘害了你,娘現在不想再毀你的幸福,你跟著秋堂吧。娘無臉再見人了,就在深山中等著美琳回來。」
吳美柯能放心讓這樣一個身體虛弱的娘獨自留在山上嗎?她之前恨自己這個娘,可娘現在這個樣子,恨不起來,也不能拋棄她,挽著娘的胳膊,無奈地看了看秋堂。
秋堂來大明王朝,看到最為讓人翹指相贊的就是古代子女對老人的這種孝順,絕大多數人做的很好,而不是後世,只是少數人能做好這一點。
他看到吳美柯扶著吳蕊一步三回頭地走著,「美柯,我在大同還有兩處宅子,估計現在有人幫我改成了齊皇王府,你隨時可以住進去,那裡有丫鬟家僕。」
吳美柯笑了,朝著秋堂啵了一口。
小九娘打了個尿顫,「真是受不了這種小狐狸,這麼騷,今後老公不在,會不會再找別人的老公呢?」
「小九娘,只要你不偷漢子,我是不會偷男人的。」吳美柯朝著小九娘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朝著秋堂莞爾一笑,「秋大哥,乾龍幫的少幫主秦勉好像找了一個心儀的女子,特去杏花村買了不少好酒呢,那女子長得很水靈,他喊她燕子。」
小九娘咯咯地笑,「老公,現在小燕子徹底跟別人飛了,人家都買喜酒了,你沒戲了。」
秋堂拉風地笑了笑,沒有作出任何解釋,他不可能娶盡天下所有的美人,何不促成一樁姻緣,至少在江湖中像秦宮這樣的人並不多。
吳美柯扶著母親停下來,「秋大哥,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看到過齊林,他的樣子變了,可聲音永遠變不了,他騙不了我。他很落魄,看樣子像要北上,可是又南下了,好像走得很急。我不是他的對手,沒有敢出手。」
秋堂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江湖上傳出毛襄逃走的那幾日。」吳美柯拋了媚眼,扶著母親向山裡走去。
吳蕊轉過身來,「秋堂,無論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真心的,如果你遇到美琳,就說:『風雨滿樓花飄香,亂蕊飛舞葉落黃』。她聽了這句話,自然不會再恨你。」
暈,這麼大年紀了,還搞什麼詩啊?古代人真是會附庸風雅。
秋堂對詩狗屁不通,更不會吟詩作句,可是看著小美人扭著腰枝離去的樣子,大頭小頭都大了……
小九娘看到自己不及吳美柯的地方,不再嚷了,也不再吵了,這裡離杏花村並不是太遠,這小丫的要見到姨了,顯得還是很興奮,跳到秋堂的馬上,從後面摟著他。
傍晚的時候,秋堂還是來到自穿越以來印象最深的杏花村,他本想娶馮花花,卻是誤娶了小九娘。馮花花跟小九娘毫毛血緣關係可言,可在她內心深處,與小九娘相依為命,她還是無法拋棄世俗觀念。
他發現整個杏花村變了,街道清潔,那種污水橫流,酒糟遍地場景再也不見了,而絕大部分酒坊都重新修葺過。
秋堂猜想馮花花已經收購了杏花村一些酒坊,並做了整治,還真是個奇女子,看來秋氏一脈得安排到這裡來,才能繼續她的產業。
他猜得沒錯,馮花花已經收購九家酒坊,還在收購之中,任何人都很佩服這個寡婦,絕對是商家奇才。
馮花花見秋堂再次而來,已是貴為齊皇王,再見舊情人,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可還是帶著各酒坊的當家人跪迎。
小九娘跑過去,嬌聲喊著姨,緊緊地摟著她,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馮花花讓人退下,看到秋堂這次帶來這麼多小嬌妻,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小九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受冷落了?現在酒坊生意好著呢,姨需要你來幫忙。」
秋堂知道馮花花在說話給他聽,笑了笑,「小九娘現在可了不得,她不欺負別人就很好了。」
小九娘朝著秋堂哼了一聲,抹抹淚,撒嬌道:「姨呀……人家是高興嘛……」
「人生百年,轉眼即過。」馮花花說這話時,就盯著秋堂,「王爺,民女只希望你今後好好待小九娘,等你們有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了,就來繼承這些酒坊,那時我也該享享清福了。」
她沒有明說,可眾人都聽得明白,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小九娘和秋堂。
秋堂明白馮花花的意思,他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時,沒有將來,他對她沒有必要拐彎抹腳,來到客廳后,將百萬兩銀票塞給了她。
馮花花心生感激,她現在需要男人,但更需要銀子,事業對她來說,完全比男人更有誘惑力。
小九娘回到家了,帶著姐姐們到酒坊里玩,讓她們看看酒坊中釀酒的女人們,那叫一個豪爽哩。
馮花花看到小九娘帶著美人們都走了,朝著秋堂笑了笑,笑得依舊那麼有味道:「現在我生意如日中天,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幫你完成你自己一生都想要實現的夢想。」秋堂趁機在人家屁股捏了一把,將眉一挑,「今晚要不要陪你?」
「討厭!」馮花花見秋堂身邊有這麼多美人,竟然還這麼風流,氣得掐了他一把,「現在你是齊皇王,不是之前的風流少俠,天下美人多的是,你一個人可娶不完,還是收斂些才好。」
秋堂打趣道:「喂,不是讓我一年來一兩次嗎?現在又不想了?」
馮花花怎麼會不想這個男人,那是日思夜想,可她再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還是羞紅了臉,狠了狠心,「你現在貴為齊皇王,休要再做糊塗事,我完成自己的心愿就好,這些足有百萬兩銀票,可以再收購數家酒坊,如今九娘酒坊酒已經成為皇家貢酒,用不了幾年,九娘酒坊就可以獨大,成為天下酒坊之首。」
秋堂不好再說些什麼,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再逼馮花花做些出格的事,如今身邊美女如雲,也沒那個必要。
二人正在閑聊著,小九娘跑過來,拉著馮花花的手,「姨,這次跟老公走了,我就要做新娘子了。」
馮花花早就料到了,她也聽說秋堂已經娶了十二個美人,如今小九娘修成正果了,也替她高興,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小九娘看到姨哭了,「姨,我知道你不捨得我,等老公將毛襄的事情了結后,我會常來看你的。我會多生些毛毛頭,讓他們給伺候姨一輩子,給姨養老送終。」
這話很暖心,馮花花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用手抹著眼,「我的小九娘懂事了。姨就不去齊皇王府,就在這裡祝你和王爺白頭偕老,多福多壽。」
「姨,要不你也嫁給我老公吧?我們在一起多開心啊!」小九娘也不捨得與她相依為命的姨。
唐嫣和莫綺兒她們心想小九娘也太皮了,在一邊忍不住笑。
馮花花臉上火辣辣地熱,瞄了秋堂一眼,抹著淚,嗔道:「小九娘,你瞎說什麼呀,你是王妃了,還是皇帝御賜的一品誥命夫人,今後說話做事一定要有王妃的樣子,可不要讓人笑話。」
小九娘調皮地伸了伸舌頭,「姨,跟我們去玩幾天吧,山裡可好了,我們去打狍子,剝了皮,用水泡著,然後紅燒,清煮,還有烤著吃,可好玩了。
那裡還有大草屋,裡面有大火炕,我們可以跟老公一個被窩睡覺,可舒服了……」
馮花花見小美人都在偷笑,伸手將小九娘的嘴巴捂住了,怒了她一眼,「小九娘,你又在瞎說了,姨剛才說什麼來著?」
小九娘見姨變了許多,也不能將她騙到山裡去了,嘟著嘴,來到秋堂面前,嬌情地偎在他懷裡,哼哼卿卿地不說話。
秋堂知道小九娘是讓他勸馮花花一起去,可他能勸嘛,這裡一大攤的生意,而這裡將來也是秋家的一處生根發芽的地方,全得依仗著她姨這個女強人掌控一切。
他笑了笑,「酒坊生意,又被欽點為貢酒,沒人管束,怎麼能成呢?」
馮花花見秋堂這樣說,也鬆了一口氣,她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說小九娘成親,也沒什麼好送的,就將酒窯中深藏數十年的那些竹葉青酒讓裴氏三兄弟帶著護酒隊去她送去。
小九娘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沒能勸姨跟她一起回去,心裡老大不願意。
這時,杏花村的保長請說齊皇王駕臨,趕緊帶著村中的鄉紳和富戶來跪迎,說已經安排好了酒宴,請王爺移駕品酒。
秋堂也不想在這酒坊里呆著,他看著馮花花哭泣的樣子心裡就不好受,古代的封建禮教不知會害了多少像她這樣的女人,他有辦法救朱棣,有辦法得到皇帝的信任,可他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以一個人的力量打破封建禮教。
那夜,馮花花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一隻胳膊從後面摟著她,手在摸著她的奶,她醉酒後頭有痛胃有些難受,恍惚之間見有人摸她的奶,還認為是秋堂,猛然嚇出一頭汗冷。
驀然回首,她看到竟然是調皮的小九娘,心裡終是鬆了一口氣,幸虧不是那色男人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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