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棣乃一代天才軍事家,還是看到了一種新型做戰兵團的發展,很快創建的專業火器部隊神機營,他同當時的五軍營、三千營合稱京軍三大營,擔負著「內衛京師、外備征戰」的任務,是朝廷直接指揮的戰略機動部隊,將趙海的火器營歸於其中。
從此,朱棣這個馬上皇帝高枕無憂,看到火器的妙用,開始籌劃攻打韃靼,也就是之前的北元。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秋堂這個兄弟,暗中安排一隊人去了明水鎮的齊皇王府,替兄弟看家守府。
一日晚,毛襄正在客廳中等待著好消息,然而他等來的是一群血漬污身的傷號。
毛襄看到擁有兩甲子內力的四大判官,擁用百年內力的兩名親侍,還有同樣擁有百年內力的五大使者中的不戒大師和天絕道長,他們都灰頭土臉的回來,隨即驚呆了。
四大判官中的大判官羅風喪氣地道:「尊主,朱棣身邊的宮中侍衛都配上了火器,得有一兩千人。我們身上都快被打中蜂窩眼了,幸虧我們內力高深,否則早就死在宮中。
這次進宮活抓朱棣的行動,我們一百高手,只有二十一人回來,其餘的全死了。」
他說著,將上身扒開,胸前背後的皮膚里皆嵌著鉛彈,還有兩個箭頭。
毛襄本想將身邊的高手集中起來,活捉朱棣,然後逼其退位,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看來他早有準備,而為了對付他們,不惜在宮中成立火器營。
他也想到一個擁有兩甲子內力的絕世高手,武功再高,內力再深,護體內力稍弱,便被會火器打傷,而尤其是大弩箭,兩甲子內力的高手那也頂不住,畢竟其箭頭太銳利,密集而連續發射,足可以破護體的混元真氣,甚至是真元真氣。
毛襄看著自己這些最親信的人,吐了一口悶氣,讓他們各自下去休養,隨即感慨了一句,「看來,我們大勢已去,雖無法完成千秋大業,但我們富可抵國,就世代享受榮華富貴吧!」
羅風等人不語,神態黯然地退了下去。
那書生又走過來,他是毛襄身邊的謀士太叔詹,輕聲道:「尊主,屬下觀天象,不利尊主行動,而尊主執意不聽,這才造成今日大錯。屬下再三勸誡,朱棣是一個馬上皇帝,他不會在皇宮中貪圖安逸,必然會征服韃靼,以他的脾氣最多於七八年後便會親征,那時尊主再命大軍出手,必得天下。
可是,尊主等不得這幾年,招致敗局,而太元幫與濟軍鐵大將軍一戰,反倒讓朱棣得利。如今大勢一去,要想做一個富家翁,談何容易?」
毛襄一愣,「先生之言何意?」
太叔詹輕聲道:「尊主,如果單獨是皇上和錦衣衛,您大可高枕而卧,可還有秋堂,他已是大明的齊皇王,在下敢對您這樣說,就是朱棣也怵他七分,而不必說皇親國戚和紀剛之流了。
此人殺人如麻,自他出道以來,尊主之弟毛坤的實力盡毀於他手,而據說采石磯的事,也是他安排的。還有策反張蟒,反過頭來攻打烏柯等人,又是出於此人之手筆。
如果在下猜得不錯,皇宮有火器營,那也是此人的建議。
尊主啊,只有此人一死,我們才能將過上富家翁的日子,而如果連富家翁也做不成,只是躲到深谷里過清靜的生活。那樣也不錯,只是沒有像西湖之邊風景優美如畫。」
「如今錦秋衛到處宣揚天坤之事,我的名字已經暴露於天下,雖與他們在這府上都摘下面具,我們卻仍不能外出見人,真得不如再等上幾年起事。哎,恨當初不聽先生之言,如今再不能錯過,還請先指教,如何殺了秋堂?」毛襄一臉的真誠。
太叔詹笑了笑,「秋堂這次大事成功,比去皇宮,此後必查到翠屏山附近,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他有風流少俠的號稱,而他身邊的美人個個國色天香,故而尊主得安排一個特別的女子,誘他到一個特別的地方,然後……」
毛襄聽到這個妙計,爽得哈哈大笑……
秋堂跟小媳婦們折騰了半晚上,把五個小丫的喂得飽飽的,第二天一同出了山,小丫的們和蘇劍都鑽進廂式的香車裡享福,與眾人一同回明水鎮。
他們一同回到原琅琊山莊,這裡已經早就改為秋府,眾人在這裡休整了一天,秋堂這貨又跟小媳婦們一頓折騰,蘇劍聽到小夫人們的歡叫聲,搞得她都像做一回女人。
秋堂給小媳婦們交足了公糧,爽哉爽哉地去皇城,就在南城門時被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攔住了,原來這人正是張祁英,說到江邊一敘。
張祁英在江邊等著秋堂,已是換上了一身粗布衣,也扯下了假面具,見主人來了,趕緊施禮,將這麼久來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原來,張祁英之前跟秋堂見面之後,在查看完情形,回稟給頂頭上司,便安排到城外的一家客棧,後來他們一大批人又被安排到西天目山,充實其力,先後去達五六百人,各地人士都有。
毛襄控制進入老窩的人相當嚴格,不是親近之人,根本無法進入,也無法接進他的老窩。
他覺得繼續潛伏在天坤,已經失去意義,便從西天目山偷偷地溜了,誰知他剛溜出不久,就看到有一個銀面具人帶著一大群人進了山,隨後他隱藏起來,再次等那人出現,結果他還是等到了那銀面具人,黑暗中不敢跟得太近,一直跟到一群小山附近,那人才消失不見。
在天亮之後,他才知道這裡是翠屏山一切,位於西湖南側,而當地人稱翠屏山為南屏山,而這一代多山水,隱居者也頗多,且很多地方都有府邸,都是些顯赫的文士或是鄉紳,而這裡山村也不少,乃富裕之地。
他得知這些,本找到主人,誰知傳出他帶人剿賊的消息,猜想他必然回皇宮,便在城南門扮成乞丐等著……
他還說了很多,包括溫府和采石磯,其中張蟒此人很有將帥之才,而此人行事也極為心狠,張信是貪婪之人,也是個小人,在采石磯人人都怕他。至於溫庭升,算是個超人一等的商人,圓滑而聰明,這人算不上奸賊,也算不上忠義之人,但是他做事處處為自己留後路。
秋堂很佩服張祁英的識人之能,也明白了,難怪太元幫只剩下一千多人,偷襲時卻發現多了數百人,原來竟是如此,而張祁英比較準確地再次確定毛襄的藏身之地,之後以他的絕世功夫,只要再費些時間,不難找出毛襄的老窩。
他很折服於張祁英的耐心和能力,「張大哥,這麼久來,真是難為你了。兄弟們都剛從原來的琅琊山莊離開,你很快能追得上他們。」
張祁英笑了笑,「在下也想不到再與主人相見之時,您已經是大明王朝的齊皇王了,自大明建國以來,您是第一人,即使是大明第一功臣也未有您如此殊榮。」
秋堂拍了拍張祁英的肩頭,「我也不會忘記你們這些難兄難弟,皇上已經封你為三品帶刀侍衛,還賜了你們黃馬褂,等到徹底滅了天坤,我們兄弟可以一起出來遊山玩水了。」
「三品,在下跟侍郎同級啊!唉呀,張家托主人的福,祖墳上冒青煙了。」張祁英說著,就要跪拜謝恩。
秋堂扶住張祁英,「我跟你們這些跟我出生入死的人永遠都是兄弟,此後我的子子孫孫和你們的子子孫孫也都是兄弟,沒有奴僕,只有兄弟。」
「天恩難謝,祁英跟著主人死而無憾。」張祁英的眼淚簌簌而落,「要是心花活著多好,唉,她沒有這福啊!」
秋堂苦笑一聲,與張祁英道別而去。
張祁英提起樂心花,讓秋堂的心裡有些難受,他走在街道上,凈想著跟樂心花那些事,一不溜神跟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兩腮儘是鬍子,臉上麻麻坑坑的,不必說恨話,就有一臉的兇相,還有一種讓人恐慌的威嚴。
這人正是在皇城中開賭坊和妓院等生意的台大老爺台昕輝,台昕輝正帶人到酒樓吃晚飯,被人撞了個趔趄,看著這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小子,背上還背著個方盒子,心裡本就對朝廷下得皇城禁賭令有氣,想出來散心,結果又被撞倒,看著撞他的小子就有氣。
「小子,你瞎眼了,敢撞老子。」
那人正是秋堂,他為了怕惹起別人的注意,換了一身青布衣衫,看起來像個文雅英俊的書生。
他撞人了,知道那是自己的錯,雖然貴為齊皇王,但還有後世的思想,賠著笑,說了聲對不起。
台昕輝還來勁了,「小子,你撞到老子身上,說聲對不起就行了。」
秋堂笑了笑,沒有想到想到對方這麼橫,「那你想怎麼樣?」
台昕輝身邊一個帶刀的漢子嘿嘿一樂,「喂,小子,你知道你撞了誰,這可是京城有名的台昕輝台大爺,皇上了下禁賭令,皇城之內禁賭,與民休養,可是台爺還控制著京城絕大多數青樓,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紀大人,那也跟我們老爺稱兄道弟。
哼,你小子是不看著台爺不如意,故意再觸霉頭啊?這樣吧,小子,你學幾聲狗叫給台爺聽聽,再從老子褲子里鑽過去,就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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