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好奇,「錢三爺,府上出什麼事了嗎?」
錢金海覺得秋堂好眼力,苦笑了一聲,「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是聽起來讓人有點懸。
江湖上有一個叫逍遙客的人,他現在就在大同,偶然見到錢菡,聽說是老夫的女兒,夜入金海山莊,說三日之內必來盜走錢菡。」
「逍遙客是什麼人?」秋堂問了一聲。
錢三爺輕嘆了一口氣,「逍遙客的名字叫索常春,今年大約三十歲,輕功絕頂天下,官府根本抓不著他。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小女擔憂,故而愁眉不展,庄內八百高手,日夜守護,可錢某心裡還是不安。」
秋堂哈哈一笑,「妹子,不用怕,從現在開始,哥陪著你,晚上也陪你一起睡,看他怎麼從我眼前將你盜走。」
錢夫人一咧嘴,尷尬地一笑,「秋少俠,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太妥貼吧?」
秋堂忘記這是在大明朝了,笑笑,「在一個房間又不是上同一張床,夫人怕什麼?」
錢菡站起身來,行了個福禮,面帶微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謝謝秋大哥。」
秋堂對這種弱不禁風的女孩子不來電,擺擺手,示意她坐下,「錢三爺給了我這麼多黃金,這點小事,不值得一提。」
「秋少俠,聽說逍遙客有個習慣,他若是不成功,永遠不會再次騷擾,如果您能幫錢家消除這次災禍,錢某必有厚謝。」
「就沖著今天中午這頓筵席,不必了。」秋堂說著,從用荷葉包著的雞上扯下一根雞大腿,非常爽口地吃起來,「錢三爺,這是什麼雞來著?」
「五香酥骨菡萏黑錦雞。」錢金海忍不住笑了笑。
「好吃,今後我來貴府,錢三爺每頓飯給我備上這樣一隻雞就可以了。」秋堂還稱讚了一句,「這次來金海山莊真是沒有白來。」
錢氏一家人看到秋堂吃雞的樣子無拘無束,忍不住發笑。
這一家子吃飯喝酒,後面站著四個人,兩男兩女,在錢金海身後一直站著的彪形大漢有些沉不住氣了,「秋少俠,逍遙客可是當今高手,你雖然能從山賊手中救出我家少爺,但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不得對秋少俠無禮。」錢金海輕責一句,沖著秋堂一笑,介紹道:「這是庄中大護衛耿天霸,一身好武藝,鮮遇敵手。」
秋堂沒有搭話,像錢三爺這種人身邊能沒有高手嘛,估計除了耿天霸之外,還有別的高人。
錢菡好像看透了秋堂的心思,柔柔地道:「秋大哥,當今江湖之中,潘欣和潘憶並稱天下第一,只是遠在天山,不理江湖中事,而天下排名第二的楊麟,第四的田鶴兒和第五的胡瓏碧,這三位前輩都為金海山莊效力,只是他們這次都為各地分號護送銀兩去了。
在這裡的,除了耿大護衛,其餘的三位都是他們的兒女,楊成化、田小菲和胡巧兒,他們都是我的好友,個個身手不凡,堪稱江湖一流高手」
秋堂心想錢金海身邊有這麼多高手和高手的子女,還有八百護衛,如果不是救了他的兒子,估計憑著一個風流少俠的名號,人家也不會這樣款待他,甚至是根本閉門不見,看來得小露一手,不然被人瞧扁了。
他要服侍的丫鬟取來四個白玉酒杯,斟滿酒,向四人一拱手,「四位,請伸出手,在下敬各位一杯。」
耿天霸等四人還認為秋堂要用手法將酒杯扔到他們的手中,心想這也太自不量力,他們四人都能做這一點,不值得一提。
秋堂身影如魅般而起,繞著他們四人轉了一圈,他的速度太快,坐下來的時候彷彿看到他起身時的身影,如似整個人都沒有動,而像出現了四個分身似的,將酒杯放到他們的手掌中,滴酒未灑。
這一招冠絕天下,當世無二。
眾人像活見了鬼似的,驚得瞠目結舌,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武功。
武學造詣達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明白,像秋堂這樣的身形,如果再加上非凡的刀法,即使是有一甲子內力之上的絕頂高手對他無可奈何,甚至他能殺死這樣的高手,這就是武學的奧妙之處,並非內力高深就天下無敵。
耿天霸四人喝了酒,放下酒杯,朝著秋堂拱了拱手,站在後面,再也沒說話,他們心裡都清楚,跟他相比,彼此造詣是兩個境界的人。
秋堂見他們都很識趣,也不託大,「兩位老妹,向你們打聽件事,你們有沒有遇到過一個有著桃形紅胎記的小女孩,今年十四歲。」
田小菲和胡巧兒心想秋堂怎麼知道人家小姑娘有紅胎記的,相視一笑,臉都有些紅了,卻是各自搖了搖頭。
錢一見秋堂有些失望,「秋兄,那小女孩是你的親人嗎?」
秋堂打聽的正是莫大忠的妹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想起這漢子就有點傷心,「我一個恩人的妹妹,如果她還活著,還沒有嫁人,我一定會娶她。如果她有中意的人,我會讓她一家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
錢菡莞爾一笑,「想不到秋大哥這麼重情義,如果有了家室,定是個好男人。」
秋堂自穿越到大明朝來,就沒有家,唯一的落腳地就是鬼谷子的家,一個家字,讓他心情沉重起來,要想讓老秋家在大明朝開枝散葉,遲早得有個家。
他後世是一個殺手,不會對外人表露任何感情,呵呵一笑,「我怕媳婦多了打架,沒飯吃。」
現在秋堂一表人才,英俊非凡,哪個女孩子見了不動心?
錢菡見眾人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秋大哥要是沒飯吃,就來金海山莊。」
錢夫人看了錢金海一眼,在桌底下用腳踢了他一下,他的意思是說,這麼好的帥小子,錢家向哪裡去找,趕緊將他留下,做個倒插門的女婿,也省得他想多找些媳婦。
錢金海早就相中了秋堂,捋著鬍子一笑,「秋少俠,小女未嫁,也未曾許配他人,你看……」
「錢三爺,錢菡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再說了,我都有七八個小媳婦,個個武功高強,錢菡能受得了嗎?」
錢夫人嚇得向錢金海伸了伸舌頭,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他一腳,她的意思是趕緊不要提這事了,我們的女兒可不能給人家做小,還排到七八名之後,這還了得!
錢金海笑了笑,「呵呵,那這事就算了。」
錢菡羞答答地沒有說話,踢了瘦骨伶仃的兄長一腳。
錢一真想讓秋堂成為自己的妹夫,有了這層關係,至少那些醜事就藏住了,但他不敢跟父母頂嘴,笑了笑,跟秋堂喝起酒來。
這是在菡萏廳喝酒,是湖中有一個大涼亭,錢夫人見天色暗了起來,命丫鬟在亭中四周掛上燈籠。
秋堂無法用言詞來形容金海山莊,只是處處亭閣樓台,湖泊水池,還有活水成河,皇家園囿也未必有這般美,看來有錢人就會享受,外人根本沒得比。
眾人繼續喝酒閑聊,錢一身體不是太好,早些睡了,錢金海和夫人也借故離開。
秋堂喊耿天霸、楊成化、田小菲和胡巧兒坐下來喝酒,錢菡又讓丫鬟上了一隻五香酥骨菡萏黑錦雞,怕逍遙客來,她們不懂武功,便讓她們退下。
不要看錢菡這小丫長得弱不禁風,還挺能鬧騰得,父母走了,完全放開大小姐的架子,跟大夥嘻嘻哈哈地斗酒,搞什麼接詩句,結果秋堂一句也沒整出來,害得他一連喝了數杯酒。
耿天霸見識到秋堂的武功,怕他喝酒誤事,已經到三更天,趕緊制止斗酒,勸大小姐回房休息。
一更人,二更鑼,三更鬼,四更賊,五更雞。
錢菡懂得這個道理,「我們今夜不睡了,倒要看看逍遙客當著你們五人的面,如何把我盜走?」
這是個好主意,五人都沒有反對。
秋堂起身活動了一下,又扯了一根雞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不能否認一個問題,內力越是深厚的人,其食量一般都很大,彷彿身體就是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吃什麼都能消化得了。
一個家僕打扮的人躬著身子,挑著燈籠,從橋道上走過來,快要走到亭子的時候,低下頭,上前走了兩步,「大小姐,老爺吩咐下來,已是夜深,小姐和諸位也應該休息了。」
「知道了,我們今夜不打算睡了,你回去吧!」錢菡應了一聲。
忽然間,田小菲問道:「喂,你是才來的僕人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那人抬起頭來,笑了,異常得意地道:「在下逍遙客索常春,特來盜走小姐,一夜后,必當奉還。」
耿天霸等人剛要抽兵器,軟軟的倒下去,身子骨軟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錢菡也軟癱在地,細若蚊蠅地道:「你太狡猾了。」
秋堂正在錢菡身後,啃著雞腿,他早就感覺到腹中麻絲絲的,料定來人有鬼,見錢菡倒下去,順便倒在她身邊。
索常春見眾人都倒下了,得意地一笑,「在下採花無數,從來沒有失手過,你長得不算漂亮,卻是錢三爺的女兒,那是細皮嫩肉的大小姐,跟你這種名門閨秀上床,嘿嘿,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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