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輪播放？」

一屋子人，除了李志凡外，都是一臉茫然、好奇。

就連男人幫影視和時線的工作人員，都盯著李志凡，想聽聽他這個1.5輪是個什麼花。

「準確的說，這個詞應該叫1.5輪跟播！」

李志凡繼續介紹，「這種1.5輪的跟播是一種低於一輪，高於二輪的播出方式，它雖然沒趕上兩星播出，但是卻能從劇集的關注度中直接獲益。」

「這……」

高遷覺得很是新鮮，「誒，這個方法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這樣，我去給老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高總監！」

李志凡卻伸手示意他先坐，「不用急，我們不是今天就要決定出結果的，開完會，你整理一份報告，交給你的上級領導請示就好了！」

「哦！」

高遷又坐了下來，「那你說！我聽著。」

「那我繼續。」

李志凡接著說道，「電視劇市場一直在改變，早些年一部電視劇能在七八個衛視播出，地面頻道的二輪播放就數不勝數，後來廣電出台文件，一部劇最多只能同時在四家衛視播出，一劇四星時代也間接地造成了電視劇市場的繁華，不過也沒落了很多的衛視，芒果台在這次戰役中，憑藉自家製作的偶像劇獨播模式，一舉成為衛視第一台。」

說到此處，芒果台的工作人員不免露出一臉的沾沾自喜，曾幾何時，他們確實是衛視第一，不過在另外三大衛視崛起猛追后，芒果台的衛視老大也改朝換代，近幾年一直在前三浮動，尤其是跟江浙衛視之間的競爭，不分伯仲。

「但前年，廣電又出台了限制，一部電視劇只能在兩家衛視首播，如此一來，結束了一劇四星的時代，開啟了一劇兩星的時代。」

李志凡說，「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購劇成本無疑為電視劇台大大增加，還有一些劇只因為沒有強大的明星陣容，導致電視台認為價格偏高不願買，製作方又不願低價賣，因此轉到了網路播放平台，成為了網路劇，反而口碑爆棚，讓很多二三階梯的電視劇台跟搶衛視播放權。」

「央視畢竟是央視，拿首輪播放權沒有問題！」

芒果台這邊的葉秋心說，「我們芒果台拿1.5輪播放也沒有問題，不過這價格，可得再降啊？畢竟不是首播的價！」

「葉老師，2億對芒果台來說算多嗎？」

李志凡沒想到芒果台這邊居然乘機敲竹杠，於是說道，「不多，而且我們不只是賣給芒果台，還有芒果TV的網路播放權，2億是一起打包出售的。」

「哦？」葉秋心想了想，「芒果TV的事兒我不負責，他們那邊是獨立於芒果衛視，歸電視台總管的，這個打包不打包，我可做不了主，如果拿1.5輪，我就只能報價1.5億了。」

李志凡索性硬氣的說道：「那您要執意出1.5億也行，芒果TV的網路播放權，就讓他們單獨來談，價格和其他網路播放平台一樣！」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看電視機的是少數，上網追劇的才是大多數。

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會重視網路播放，所以網路播出平台的購劇費用普遍都是很高的，並不比電視劇台要低。

而且網路播放平台存在一個條件，就是只要在版權期內，隨時都可以回放。

但電視台播完這一次就完了，台里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再次安排播出任務的，即使重播也得等二輪三輪下線之後。

芒果TV如果獨立購買授權，想要五千萬的價格購買《潛伏》是不可能的。

而且播放平台也不可能全面開花，如果出現豪氣的網站，購買網路獨播權，那芒果TV更是沒戲。

「就這麼著，您瞧著辦！」

李志凡一攤手，把話撂在了桌面上。

高遷那邊是很高興的，不管芒果台是1.5輪，還是只出1.5億，反正他們是拿到首播權了，至少目前看來，沒有競爭對手，也沒有誰有資格成為他們的對手。

會議結束后，李志凡又接到了趙奕鐸的消息，說其他幾家衛視及地面頻道，都來搶購《潛伏》的二三輪播放權。

這還沒把首播權賣出去呢，就有人來搶二三輪了，只是因為央媽太壯，大家都不想得罪，也知道搶不過而已。

進行到這個階段，足以證明，李志凡首部電視劇，在發行銷售上已經成功了。

……

「開個拍賣會吧！」

辦公室里，李志凡對趙奕鐸說道，「願意買的電視台，把他們都請來，標價出售，按照央視開價的百分之三十，進行二輪發售，再按照二輪售價的百分之三十，進行第三輪發售。」

「拍賣會？」

趙奕鐸一愣，這個說詞還是第一次聽，笑著道，「業內術語可不是這個。」

「隨便，咱就叫這名了！」

李志凡拍板道，「就你來負責吧！還有網路播放權，記住，最多只能售三家！」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趙奕鐸現在才剛剛三十齣頭，但是衣著打扮，長相氣質，卻像是中年人。

看著他，李志凡笑道：「老趙，你也該保養一下了，瞧瞧，小腹都鼓起來了！」

「嗨，現在的日子好了，油水足了！」趙奕鐸不好意思道，「不過我可是有鍛煉的，每天都有堅持跑步，時不時跟那些合作商們打打高爾夫之類的。」

「你都會打高爾夫了？」李志凡驚訝道，「有時間咱倆單獨約一次？」

「好！你什麼時候不忙，咱就去！」

「那過完年吧！」

「行！」

……

轉眼，半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

央視一套和芒果台同意了李志凡1.5輪的跟播形式，央視決定在正月初三開始，每晚八點黃金檔播出《潛伏》。

而芒果台則是在正月十六晚上開始，每晚七點五十播出。

此外，江浙、京城、東方、深藍四家衛視夠得了《潛伏》的二輪播放權，將在芒果台播出結束后，再進行播出。

第三輪播放就賣的更多了，有七家電視劇台，分別是黑龍衛視、天京衛視、南河衛視、安輝衛視、山冬衛視、川渝衛視和遼寧都市頻道。

除了江南衛視從始至終沒有和《潛伏》製作方聯繫過外，基本上國內大小衛視，甚至諸多地方台都進行了聯繫，這說明江南衛視和李志凡個人，以及男人幫的恩仇始終還在，尤其是《極限挑戰》挖角、爭奪真人秀市場這筆賬，導致江南衛視更不可能邀約這部電視劇。

確定了播出時間，通過了廣電的審核，李志凡攜帶主創人員進行全國宣傳，各種發布會也是開了一場又一場，連過審都開了記者發布會，直接打破了電視劇史上開發布會的場次。

周石磊等人則是剛忙完電影《變身男女》的全國宣傳，就開始緊接著跑《潛伏》的全國宣傳，連口氣都沒歇。

不過李志凡個人卻是舒服多了，一個人前往了美國。

這次來主要是為辣妹組合製作新專輯，時隔一年，她們的首張專輯終於要在年底發了。

自上半年五月份發了一張EP之後，辣妹組合在國內各大衛視也是頻頻亮相，各自綜藝節目上了個遍，各種小心見面會、握手會也是很頻繁。

不過更多的時間，她們還是用在了專心聯歌排舞上。

專輯的前後期製作，李志凡只是拿了幾首歌出來，未作任何插手。

包括MV拍攝等，也是時線一手完成，並請了美國知名拍攝團隊，完全按照最高規格的形式來拍攝。

李志凡拿給辣妹組合的歌只有四首，不過卻都分了中英文兩版，因此這張專輯也製作成了上下輯，上輯是中文版11首歌，下輯是這11首歌的英文版。

除了李志凡那四首是原詞原曲，絲毫未改外，其他幾首都是聯合多名音樂製作人、作曲人、作詞人，反反覆復修修改改上百次，才最終定稿的。

儘管這樣，所有人在聽完整張專輯后，最受震動的，還是李志凡那四首。

……

二月一日，距離春節還有兩周時間。

辣妹組合新專輯的主打歌，在全球同步首發。

這首歌名叫《Dream-It-Possible》，中文版叫做《我的夢》。

不僅是新專輯主打，同時還是「黑石」手機的主題曲——雷山河雷老闆花費近千萬才購得詞曲的版權。

為了配合主打歌發布，「黑石」特別將自己第二款手機「黑石Mate」的發布會，也定在了同一天，並邀請了辣妹組合現場演唱這首歌，且在全球同時在線直播。

發布會現場。

李志凡和劉元坐鎮現場。

辣妹組合五位靚妹穿著統一的服裝坐在第一排，吸引了記者不少的鏡頭，扼殺了相機不少的內存。

「會緊張嗎？」

李志凡向五人問道。

「不會！」

「嗯！」

「有一點！」

大家的答案各不一樣。

李志凡笑道：「沒什麼好緊張的，這歌你們很熟了，不是嗎？」

「嗯！」

五人點頭。

沒錯，這首歌她們練習了快一年，終於到了站在台上唱給大家聽的那一刻。

「馬上開場了，去準備吧！」

李志凡左拳一揮，「打個漂亮的開場戰！」

辣妹組合五人信心滿滿，站起身朝舞台後方走去。

看著這五個人的背影，李志凡十分感慨。

從藝術的角度講，這些都是藝術人才。

但從商人的角度講，這些年在他們身上花費投資了不少，也是該賺錢的時候了。

幾分鐘后，現場燈光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黑石Mate手機新品發布會，正式！開始！！」

大屏幕亮起，是黑白色的。

辣妹組合五人作為黑石Mate的代言人，出現在了屏幕中。

鏡頭一轉，變成了一片麥田，前奏響起，五個人各自掌握一把樂器，兩把大提琴、兩把小提琴，還有一架鋼琴。

「I-ill-run，I-ill-climb，I-ill-soar！」

「I'm-undefeated！」

「Jumping-out-of-my-skin，pull-the-chord！」

「Yeah-I-believe-it！」

「……」

MV始終是灰白色的，講述了一個勵志的故事，其中不時會出現黑石Mate手機。

而在舞台上，辣妹組合五人一人一句，又時而兩兩和聲，或三人和聲。

直到副歌部分，五人才一起合唱。

作為科班出身，五個人的和聲有一種天然的協調美，那種協調美是先天的樂感再加上經過系統訓練的結果，不是隨隨便便發出的噪音。

很多歌手在合唱的時候，尤其是那種即興的，自認為是在給對方搭配和音，但其實是最恐怖的噪音，非常難聽，非常刺耳，就算飆再高的音，也是垃圾。

這五人顯然沒有。

既像是合唱團，又有組合的感覺。

時而又渾然一體。

「hen-your-dreams-come-alive-you're-unstoppable！」

「Take-a-shot-chase-the-sun-find-the-beautiful！」

「e-ill-glo-in-the-dark-turning-dust-to-gold！」

「And-e'll-dream-it-possible！Possible！」

今天到場的不少是黑石手機的海外合作商、銷售商，尤其是歐美地區來的，在看到台上五個不同國籍的女孩時，十分驚訝，再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驚訝已經變成了震撼。

「我的天！這個組合太奇妙了，放在國際舞台上，肯定會大放光彩的！」

「只個組合是出道的嗎？是在中國發展的嗎？」

「哇！黑石這次是找對人了，要拓展海外市場，這五個人做代言，肯定是最正確的。」

「這首歌太棒了，他讓我響起了我曾經懷揣的夢想！」

「……」

這些議論都進入了李志凡的耳中，不免微微一笑，心頭泛喜。

雖然他們代表不了所有受眾，但是卻代表了一部分，還是有錢的那一部分。

有錢人若是喜歡辣妹組合這樣的，那她們在閱覽器就很好發展了。

「志凡，你看著成果怎麼樣？」

劉元笑眯眯的向李志凡問道。

「很好，很不錯！」

李志凡說，「這組合無論是在國內，還是放在國際上，都會產生影響力，我有信心！」

「我打算讓她們去參加一個美國的歌唱比賽，那可是全北美收視率和曝光率最高的一個歌唱節目，只要她們參加了那個節目，不管能不能晉級，都會在國際主流娛樂圈造成影響力。而且反饋回到中國，也有利於她們之後的發展。」

「這個您決定！」

李志凡說，「不過現在主要是她們新專輯的事兒，一定要做好！這一仗一定要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