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會權!」
親眼目睹蘇會權拉著兩個人快墜崖,再到武剛火速救人,同樣飽經大起大落驚嚇的還有柳凝脂。
她臉色嚇得煞白,好半天才緩過神,放空的思緒一回到現實就立馬化為沖向蘇會權查看他全身有沒有事的衝動。
「你沒事吧?!」
「我沒事,凝脂你不要擔心。」
饒是蘇會權含笑摟住了柳凝脂,由溫暖的懷抱和炙熱的親吻回應她的擔心,讓她充分感受到自己還存在,極大程度撫平了她內心的慌張,柳凝脂還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你曾經怎麼保證過的?又冒險,還當著我的面玩生死極限...」
「對不起,我錯了凝脂,況且我事先也不知道情況那麼險峻,咱們都已經上路了才發現剎車片壞了,除了硬著頭皮上我還有什麼辦法?」
蘇會權嘻嘻一笑說完,柳凝脂立刻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得不說因為他的解釋氣消了不少。
總不能把這一切歸咎到同樣作為受害者的呂悠然頭上。
「話說回來呂夫人沒有事吧?她怎麼昏過去了,是不是剛剛不小心磕到頭?」柳凝脂關切地問道。
蘇會權聽了她的話只感到哭笑不得,「親愛的,你就這麼不信任我的能耐,拽個人而已還能讓她磕著碰著?」
「我就是擔心,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柳凝脂赧然地紅了下臉,隨後又理直氣壯地說道。
蘇會權當然是凝脂說什麼他就是什麼,滿腦子充滿了寵溺的念頭。
被他用這樣無奈又縱容的溫柔眼神看著,柳凝脂愈發不敢看他的眼眸,轉身欲蓋彌彰似的跺了幾下腳走開。
「這邊出事總得通知山下的人一聲,還有呂夫人我們得把她儘快送去醫院,看看身體怎麼樣了。」
「我不能去醫院,不要送我去醫院...」
突然一陣囈語打斷了蘇會權和柳凝脂的對話,兩人不約而同一怔,彼此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是不是呂夫人醒了,她擔心這次的事情泄露出去,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白耀試探性地說道。
「很有這個可能,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呂夫人一直以來都是在京城活躍,突然下到荊南市難免引人疑竇。」
思及此同為女人,柳凝脂心裡不禁憐惜起處境不易的呂悠然來。
她用央求的眼神看著蘇會權,恰恰這種眼神是蘇會權無法拒絕的。
他聳聳肩笑道:「既然凝脂你都想幫她了,那我們更應該好人做到底。」
蘇會權決定把呂悠然帶回蘇家,先等她醒來再說,反正對外大不了說紫峰山遊玩過了,呂悠然興之所至忽然要來蘇家做客。
想這段時間以來娛樂頭條的轟炸效應,別人只會對他們三人行的風花雪月多有八卦,不會貿貿然聯想到不好的方面。
蘇會權沒發現的是在回家的路途中,呂悠然有一次悄然睜開了美眸,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會兒,只是當時蘇會權全副心神都投到柳凝脂身上,根本不在意望著自己的目光。
呂悠然心中一嘆重新合上眼,再睜開時已是華燈初上,蘇家都到了準備晚飯的時候。
「我,昏了多久?」差點就把睡字說出口,呂悠然話臨到嘴邊急忙改口,沒讓任何人發覺異樣。
被派來服侍她的蘇家丫鬟趕緊回道:「家主下午把夫人帶回家裡您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曾清醒,現在是晚飯時間,約莫過去四五個小時了。」
「哦,那真的麻煩你們了。」呂悠然揉了揉額角,想起很多要做的事,眉心又皺成了川字。
「夫人終於醒了,我們差點以為你要一覺睡到大天亮,那樣我們可不好解釋。」
蘇會權打趣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登時令呂悠然笑容滿面看過去。
這次柳凝脂不在,應該是去張羅晚飯了,待到蘇會權主動屏退丫鬟,客房裡剩下他們兩人獨處,這樣的氣氛反而更讓呂悠然自在。
「蘇家主就不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對我的座駕的剎車片動手腳?」
「大家族的人哪年不經歷個類似事情,綁架啊刺殺啊敲詐勒索都是小事,只是我沒想到這次有些人為了對付夫人你,竟然不惜動用這麼粗暴的手段,差點害我們跟你一塊翻車。」
呂悠然聞言還以為蘇會權是半笑半埋怨地怪她,神色不由黯然。
哪知蘇會權話鋒一轉,又開始嘻嘻笑道:「夫人不嫌棄的話,能否告訴我那伙人究竟是沖什麼來的?這事現如今已經把我蘇家拉下水,我就不能不過問了。」
「像是你為什麼懷有目的接近我一樣,他們跟你抱有的或許是同樣的目的,你何必問我呢?倒是蘇家主的選擇讓我感到極其意外,你跟他們並非同路,生死關頭卻能選擇出手搭救我一個陌生人...恕我直言,你對我可不是非卿不可的男女之情,因為我能看得回來。」
「該說夫人不愧是能在京城那虎卧龍盤之地還能混的風生水起的牛人嗎?我那麼小心掩飾隱藏,不曾想還是被你發現了。」
既然呂悠然率先開誠布公,蘇會權也不介意自己的想法暴露在陽光下。
「我就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覬覦我盯上的東西。」
「哦?是我的家產么?」
呂悠然揶揄地說道,神色不見開懷,卻莫名多出一種充滿誘惑魅力的感覺。
蘇會權搖頭,「我蘇家擁有的遠比你看到的還要多,我圖什麼?錢,那是王八蛋,我巴不得灑得滿荊南市地上都是!」
「那就很奇怪,除此之外我沒什麼可令人覬覦的。」
呂悠然眉頭微挑,多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婉轉。
蘇會權繼續視若無睹,笑道:「誰說的,夫人手上的玉扳指不就是旁人夢寐以求的寶?」
「你怎麼會看上它?不對,蘇會權,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通過誰知道這個玉扳指隱藏的玄機?!」
只見隨著蘇會權話語落下,呂悠然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戛然變色。
她很緊張她那枚玉扳指,尤其在蘇會權主動戳破她偽裝的強勢之後,她變得焦慮起來,手指都在不自覺摩挲著那枚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