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蘇少您說的是,我這就秉公處理!」
然後大板牙,也就是王亞發現他姑父面對自己的時候神情變了。
「你小子給我立正,好好回答問題,別嬉皮笑臉的!」
「姑父?您怎麼也跟這小子站一處了,難道他真有什麼讓您都忌憚的背景?」
王亞猶疑地盯著蘇會權,殊不知他姑父王忠偉瞧他這樣腦門上噙滿了冷汗!
這個混小子,他都已經暗示的那麼明顯,還沒看出那個蘇少是真如假包換的蘇會權?
人家是荊南市十大家族蘇家的大少,如今誰不知道宋家滅在他手上,剩下那些宋家殘族雖然還在,但宋家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
眼瞅著都淪為蘇家的附庸,下次十大家族勢力也該重新洗牌了。
就連那蕭家,據說掌權的蕭大小姐也屢屢和蘇大少走在一起,前幾天還鬧出了沸沸揚揚的緋聞。
這樣不好惹的人物,哪是他們姑侄倆能開罪的起的?就算他們頭上也有保護傘,那也要看對象才能幫出頭!
否則一不留神就會演變成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結局!
王忠偉心裡對不成器的侄子一頓好罵的時候,一邊還不忘小心翼翼看著蘇會權的臉色。
見他始終對王亞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唯獨對任江月還有點好臉色,頓時福至心靈,忙推著任江月到蘇會權身邊。
傳聞蘇家大少好美色,這任江月別的不說,有別其他柔弱扶柳的女子的地方就在於她警校出身,英姿颯爽更能給男人帶來征服的慾望。
如今王忠偉也是為了自己豁出去了,但他這番有意討好的行為卻入不了任江月和蘇會權的眼。
「王所,你審案就審案,推我幹什麼?我在那裡一樣坐得挺好。」
任江月過去還是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的時候,偶爾有上面領導下來視察,就有人不規矩地盯上她,還放話要她陪吃飯喝酒的。
當時任江月都是嚴詞拒絕,哪怕過後得背處分,被上司穿小鞋,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原則。
王忠偉如果以為她現在降職了就能任他拿捏,做奴顏婢膝的行徑,那就大錯特錯了!
不管蘇會權是什麼身份,蘇少劉少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就知道蘇會權打人犯了法,哪怕情有可原也得受處罰。
同樣的,王忠偉的侄兒有拐賣兒童嫌疑,更涉嫌猥褻婦女、搶奪民警配槍妨礙執法數項罪行,幾罪並罰,足夠他牢底坐穿。
「呵呵,任副啊,看來你是不知道這位蘇少的身份,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蘇家大少蘇會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王忠偉見暗示不管用,索性明示了。
他這是想把任江月拉上他這條船,故意模糊概念,好像他們共同下令坑蘇會權一樣。
任江月才不吃他這套,當即一聲冷哼,「我不認識蘇家的蘇會權,我只知道面前站著一個仰仗特權逍遙法外的二世祖!」
她一語雙關,等於把蘇會權和王亞都罵進去了,王亞王忠偉姑侄倆臉色難看不說,蘇會權倒是覺得這個女警察很有意思。
始終維護正義,把法律的威嚴看得高於一切,也很自豪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
於是蘇會權也替任江月說話了,「我也覺得這件案子既然已經被任副所接手,即便你王所長親自來審,她也有權旁聽。」
「蘇少都發話了,那任副你繼續坐著吧。」王忠偉這句話說的很勉強,假笑被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不自然。
「姑父...」王亞還不明白,怎麼一眨眼風向就變了,眼前的小子還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蘇家大少?
王忠偉剛在任江月面前吃癟,一肚子鬱悶氣沒處撒,回頭一見始作俑者還跟自己裝糊塗,不禁怒從中來。
他反手就給了王亞一巴掌,直把人打倒在地。
蘇會權嘖嘖兩聲沒阻止,後面的張菁姐弟都覺得頗為解氣。
任江月皺了皺眉,才插口道:「王所,審訊歸審訊,不要刑訊逼供,切莫忘記我的教訓,望你以身作則。」
「呵呵,這點就不用你任副提醒了。王亞,你給我老實交代這段時間在外頭都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你給我一條條交代不許有任何欺瞞,否則,你要是想咱們死的更快點你就閉口不言!」
王忠偉是真心發狠了,王亞從沒看見這樣對自己擺黑臉的姑父,嚇得心頭惴惴,本來還想狡辯的,感受到臉上的疼痛他立馬老實不少。
「就、就是聽他們說外頭有一對夫妻生不了孩子,一心想要一個嘛,我就和我朋友想法子搞一個給他們,結果就被姓張的女人撞上了。」
「你這是拐賣兒童外販獲利!是重罪!」任江月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
她之所以和王亞單獨處於一個審訊室,僵持整整一宿,為的不就是逼問出他在做什麼違法行徑。
現在真逼問出來他有想拐賣孩子的心,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王忠偉也不由被侄子的大膽嚇了一大跳,一時感受到來自蘇會權他們的目光審視,只覺芒刺在背,更巴不得現在就跟王亞這個不省心的侄子劃清界限,從此斷絕關係。
「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讓你拐賣其他孩子獲利!王亞啊王亞,你怎麼那麼糊塗!這下量刑起碼二十年,你自己看著辦吧!」
拐賣不成在前,猥褻婦女挑唆滋事在後,王忠偉不想被王亞牽連,鐵了心要推侄子出去抗下所有罪行。
這麼一來,王亞能判二十年都算輕的,按情節這都應該無期。
王亞當時就不敢置信地跌倒在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想衝過去抱住姑父大腿哭嚎。
不料一心討好蘇會權好將功補過的王嶺等警察,眼疾手快就給他拽住了,再看向蘇會權就帶上了諂媚的意味。
「蘇少,現在人也已經認罪了,咱是嚴格按照法律法規流程執行,還是您親自來動手教訓一下出口惡氣?」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亞的罪名已經定下,那還有兩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