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些人還沒吃夠教訓。」
蕭紅還沒發話,蘇會權先冷哼一聲,看小丑一樣的目光直把高天賜看得臉上火辣辣,忍不住氣急敗壞地連他一塊罵。
「說的就是你們倆狗男女!瑪德我他么眼瞎,倒八輩子大霉看上一個蛇蠍美人。」
感受到下面旱門現在還陸陸續續傳來難以啟齒的疼痛,高天賜投向蕭紅的目光不由愈發怨毒。
「啪啪!」
誰也沒想到蘇會權會不打聲招呼就出手,還扇了高天賜兩個大耳刮子。
「蘇、會、權!」高天賜本人都慢半拍才發現臉上這下真的疼起來,更別說後知後覺的其餘高家人。
他們原本也覺得這事鬧的不光彩,大少罵兩句出出氣就罷了,千萬別惹得蘇會權這個魔王記恨上高家。
可沒想到高天賜罵完蘇會權就動手,這就未免太不把他們高家當回事了!
「蘇大少,請你給高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有人硬氣地質問道。
「解釋什麼?解釋你家少爺想上我馬子?」蘇會權反口就是一句,頂的那人臉色青青紅紅,愣是找不出同樣粗魯的話反駁。
蕭紅也冷笑著沒說什麼,儼然是任由蘇會權隨便發揮的架勢。
直到蕭文立臉皮抽了抽,終於意識到他們所有人都上了蕭紅兩人的當,忙不迭咳嗽一聲,用眼色瘋狂示意蕭家人適可而止。
然而他不出聲倒好,一出聲高天賜把他給記住了。
「蕭文立!你們叔侄倆一唱一和弄得好雙簧,看老子笑話很有意思對吧?還拓麻把舞會上所有人都叫來了,怎麼地顯得你蕭家能耐啊!」
「高賢侄,啊不高少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們兩家鬧出這樣的事我也不想見到,又怎麼會特意找人來看你的笑話。」
但不管他怎麼解釋,在早已蓋棺定論的高天賜眼裡也是狡辯無疑。
「好,你們蕭家,蘇家聯手做局坑我,我記住了!以後等著瞧!」
「慢著,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結果就在高天賜欲放下狠話就帶人走的當口,蘇會權的身影又擋在他們的面前,驚得高家上下無不戒備。
高天賜更是惱羞成怒地吼道:「我都這樣了,蘇會權你特么還想怎麼落井下石!」
「出了這個門,請你好好澄清你和蕭紅之間的關係,畢竟我不希望蕭大小姐的清譽隨隨便便被你這種人玷污。」
「哼,老子還不稀得跟她沾邊!」高天賜氣急又爆了聲粗,隨即狠狠瞪了蘇會權一眼,就率人匆匆離去。
門外舞會上的人還等著瞧熱鬧呢,哪知道高家大少罵罵咧咧帶人出來,一開始有人還想上前問問怎麼回事,但在平白無故吃了人好幾個冷眼刀子后,也就沒人再熱臉貼冷屁股。
「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誰算計誰。」
「事已至此還用的著說嗎,從前到現在但凡算計蘇家那位的,有幾個能得好?我看高天賜這回是踢到鐵板了,想鬧也鬧不成。」
「也是夠倒霉的,犯誰手裡不好犯蘇會權手裡。不過話說回來,蘇會權和蕭家的蕭紅又是什麼時候扯上關係的?他倆好像很親密啊。」
人群中熙熙攘攘,風言風語全數都傳到後方趕來的蘇小妹和柳凝脂耳朵里。
尤其那句關係親密,更是扎中兩人的心,令蘇小妹臉色難看,柳凝脂眼神也變得晦澀。
「凝脂,嫂子,你別聽他們亂說,我哥都有你了怎麼可能再招惹別的女人。」
「我知道,且聽他們怎麼說。」
無巧不成書,蘇會權有心讓出空間給蕭家叔侄處理私人恩怨,就自己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早被晾著好奇心快爆棚的旁觀者們再按耐不住內心的急躁,一擁而上圍著他追問事情經過。
「你問我發生了什麼?呵,我只是幫蕭小姐拔除幾個釘子而已。至於我和蕭小姐之間的關係嘛,佛曰不可說。」
蘇會權神秘一笑,故意賣關子模糊他和蕭紅之間的真正關係。
反正是演戲,隨旁觀者怎麼傳,到最後他和蕭紅都出來澄清一下兩人實際只是商業合作關係,那就皆大歡喜兩不耽誤。
這時候蘇會權一萬個沒想到自家小妹眼睛會那麼尖,居然從人群中一眼狙認出他的身影,還拉著柳凝脂一塊出來查看。
偏巧更要命的是她們藏身人群里,早把蘇會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卧槽,我哥他還是人嗎?怎麼可以這樣說!還有他白天明明告訴咱們是公司有要緊的酒局!真是可惡,他竟然對我們撒謊!」
如果說旁人的話已經在柳凝脂心裡濺起漣漪,那麼蘇會權兄妹先後說出的話,就猶如一顆魚雷炸響,令柳凝脂耳目發聵。
她面色蒼白,眼中更有傷心之色一閃而過。
蘇小妹發現她的異樣趕忙伸手攙扶,「嫂子!你沒事吧?」
「我要問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說著,柳凝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狠狠將擋在她面前的人群撥開,就那麼毫無預兆出現在蘇會權眼前。
剎那間,整條走廊都陡然安靜下來,彷彿只剩他們夫妻兩人。
「凝、凝脂!!」蘇會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草,凝脂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
而且不是在慈善晚會會場,人就出現在他剛剛模稜兩可故意曖昧說跟蕭紅有關的下一刻!
我的媽呀她聽到了多少?不對,現在該怎麼辦!
蘇會權麻爪了,心臟更是以超過兩倍的速度狂跳,緊張得幾欲爆炸。
各種腹稿瞬間都在他心頭過了一遍,沒想到他正待解釋的時候,人群後面又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呼喚。
「蘇少,你和那蕭大小姐...怪不得你有兩張請帖。」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這一刻蘇會權是真的連哭的心都有了,我的老天爺啊,要不要這麼整我。
連環撞車現場,慘不忍睹的就數這種吧,而蘇會權真的不知道該先跟誰解釋好了。
「兩張請帖,呵呵,我和蘇溪今天在家商量慈善晚會的事你不是也在外頭聽到了?為什麼寧可出席蕭家的舞會也不陪我參加慈善晚會。蘇會權我算是懂了,你這人最擅長甜言蜜語,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