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為玉帛?陳老闆說得輕巧啊,你哪知道我和蘇會權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共戴天!」
薊聞昌無比兇狠地說道。
然後他指著自己頭上的傷,繼續道:「要是讓陳老闆你也這樣屈辱地給人磕頭,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陳老闆想息事寧人也不能這樣和稀泥,起碼我和薊總意見一致,都不能讓蘇會權行兇完就當沒事人了!」
宋偉然這次打定主意不管誰來他都要跟蘇會權杠到底。
蘇會權話里話外全是在擠兌他們宋家,他要不從蘇會權身上討回這口氣,豈不是讓在場的人都小看了宋家。
陳兩金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他從中調和都沒人肯聽了。
不對,不是還有蘇少嗎,蘇少還沒發言。
陳兩金忙把充滿希望的眼神投向蘇會權。
蘇會權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嗤笑一聲。
「陳老闆,憑什麼你來調停我就必須罷手,沒看宋龜蛋他們一個個都想爭出高下?你就別再妄想讓我們哪方主動退步了。」
這時系統叮咚作響,陸續傳來三聲怨念值到賬的聲音。
蘇會權一點也不在意,兀自站在眾人前講道理佔據道德高點。
「你倆別扯夜色酒吧哪裡做得不對,人打開門做生意,沒讓你肆無忌憚耍上帝的威風。
就算是一個小服務員,人不情願的情況下你強迫就是混蛋,告訴你薊聞昌我教訓你都是白教訓。至於宋偉然,明知道他乾的不是人事你仍然過來幫他,所以說你倆蛇鼠一窩,都他媽不是個好東西。」
「蘇會權!」宋偉然忍無可忍一掌狠狠拍茶几上,頓時酒杯傾倒,撒了一桌面的紅酒。
淅淅瀝瀝的水滴聲中,他沖蘇會權怒目相向。
他身邊跟隨的保鏢等人無不跟著站起來,齊刷刷怒瞪蘇會權。
乍一看蘇會權被宋家人爆發的怒氣嚇住了,實際上蘇會權冷眼掃過這幫人,不慌不忙地從系統又兌換了兩顆初級金剛丹。
沒有武師,那就隨便打了,以他現在的水準即便來了個十段武者他也有信心與他一戰!
「宋少,別跟他廢話了,這蘇會權就是存心的,他早跟宋家不對付,就趁此機會羞辱我好以此挑釁宋家,你可一定不能放過他。」
薊聞昌看宋偉然和蘇會權的對峙,心裡念頭一轉就懷疑蘇會權闖進來不是偶然。
也許這位蘇家大少就是知道了他和宋家大少的關係,刻意跑來找事的。
本來事情就夠複雜的,現在始作俑者還好意思攛掇宋偉然主動去觸蘇會權的霉頭,陳兩金頭疼之餘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想叫那個女服務員出來好好說清楚怎麼回事,最好給薊總賠禮道歉,先把根源問題解決了,這樣也好再勸宋少蘇少停手。
此時剛好張琪抱著秋姍在柔聲安撫,他的身體一擋,陳兩金環掃整個包廂也沒找到那個女服務員。
難道那個女人闖了禍之後就跑了?
陳兩金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心想這下可棘手了。
「蘇會權,以往本少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從沒有例外,誰曾想到你這裡逼的本少一再破功!今天本少不為宋家、為自己為薊總好好爭口氣,你不知道本少和宋家的厲害!」
話語落,宋偉然抬手就命令身後保鏢上去教訓蘇會權。
「哎哎宋少,這是幹嘛,凡事優化好商量啊,何必動手。」
「陳老闆你的調解既然不管用,那就少廢話一邊呆著去,不然誤傷到你本少可不負責。蘇會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新仇舊恨一塊爆發,加上得知蘇家老太太下鄉回老家的消息,令宋偉然的野心和仇恨一時間全數迸發出來。
他想只要蘇會權一死,蘇家絕後,以後宋家將會踩著蘇家一舉踴上十大家族上游,一顆心就暗自激蕩不已。
命令手下的時候他還特意使眼色,讓兩個作為八段武者的保鏢下死手,決不能給蘇會權再翻身的機會。
至於蘇會權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白耀,首先現在的白耀在宋偉然心目中不過是個普通武者,實力才只有七段高階,連做他身邊保鏢的資格都沒有,再說武者實力每提升一個層次都會是天與地的差別,高級武者完全可以吊打低級武者,哪怕相差僅僅一級也是差距懸殊。
因此宋偉然以為蘇會權撐死是剛突破的八段武者,一點不信他是八段武者中的巔峰亦或是更高級別的強者,畢竟上次他們見面,蘇會權厲害歸厲害要放倒他派去的武剛還不惜動用那根奇怪的棍子。
現在...就是一雪前恥,狠狠打蘇會權以及蘇家的臉的時候了。
宋偉然眯起眼好不痛快地笑了,在他一旁註視著兩名渾身散發著龐大氣勢的宋家保鏢走向蘇會權的薊聞昌也笑了。
「即便是蘇家大少爺面對這種陣仗也不會有還手的餘地,呵呵,該,讓他媽的在我這兒裝逼!打死他!」
蘇會權服用了初級金剛丹後分分鐘變成九段武者。
的確,一級之差就是吊打,很快所有人就見宋偉然的手下不僅沒給蘇會權整個好歹,反叫蘇會權伸出巴掌給宋偉然的臉打得啪啪響。
「蘇少,對不起了,但誰叫你太過囂張,連我們宋家大少都不放在眼裡。」
「事已至此,只有得罪了!」
得罪二字一出口,三人幾乎同時行動,身影步伐快到極致只剩他們的殘影。
張琪等人看得大氣不敢喘,宋偉然全身放鬆,還特別有閑情跟薊聞昌對酌一杯。
「看吧,很快蘇會權就會死得很難看,介時不僅能為我和宋家出口惡氣,薊總的仇也能報了。」
「那真得多謝宋少援手,早就聽聞蘇家大少是個混世魔王,今日一見,哼!也該他命中注定碰上宋少你這樣的剋星。」
兩人談興正酣的時候,耳邊忽然聽聞風聲大作,他們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就見一個健壯的人從天而降,重重砸在了他們面前的茶几上。
嘩啦!
精緻的玻璃茶几應聲而碎,至於突然被砸過來的人乾脆就趴在一地碎片上生死不知。
「這!」
宋偉然定睛一看,這不是他剛剛派去打蘇會權的保鏢?
他可是八段中階武者啊!怎麼蘇會權也能輕易給他收拾掉?
還是說那根詭異的棍子又重現江湖,蘇會權憑藉一悶棍才給這個保鏢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