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以為下一刻就會見到血光四濺,他們不自量力的同事蘇溪會遍體鱗傷地倒在那裡。
誰知情況發展比坐過山車還刺激,蘇溪這麼快就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
誰說他是六段武者,人家好像從頭到尾就沒承認過!
厲害了啊,他們無論如何沒想到這樣一個高手能隱藏在他們外勤,還天天跟他們有說有笑的一起工作。
今天要不是偶然把高手逼的顯露出真功夫,他們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蘇溪的牛逼?
真是真人不露相。
「他絕不是那個蘇會權,他就是蘇溪,一個低調的高手!」
張琪滿心激蕩,只恨不得站起來朝空氣揮舞幾拳。
我的兄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一個照面就把看起來牛叉哄哄的高手放趴下了,換誰誰能啊!
有比這還激動人心,值得自己歡呼雀躍的嗎!
張琪現在一點也不擔心薊聞昌那邊再派人來報復了,因為在他人生二十多年來的閱歷中,再沒有比眼前的蘇溪更厲害的人了。
真要再找一個比蘇溪還厲害的高手,那就得讓十大家族精心培養的武師出馬。
「不敢不敢,您饒了我吧,現在別說讓我碰你一根手指頭,就算您讓我當牛做馬我也樂意。」
白耀一邊嘶嘶哈哈地急喘,一邊賠著笑臉,只差沒搖頭如撥浪鼓,向蘇會權好好表明他的一片欽佩之心。
對這樣強大的高手,再挑釁絕不是上策,況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白耀好日子都還沒過夠呢,哪能隨便讓自己小命交代了。
「哼,軟骨頭。」
蘇會權看到這樣的白耀就興趣全無,冷哼一聲鬆了手,就見白耀踉蹌著差點趴倒在地。
好半天他才捂著一陣陣劇痛的肩膀慢慢站起來。
「願賭服輸,你沒忘了我之前說什麼吧?」
「沒忘,言猶在耳,我怎麼可能不把高手您的話放在心上?您請便!」
薊聞昌這下不發獃了,因為隨著白耀的話語落下,蘇會權不懷好意的眼神瞥了向了他。
這是要他好看的節奏啊,薊聞昌壞事做多從來不怕報應,哪知道今天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一天。
眼看著宋家大少派來的高手在蘇會權面前都縮了,薊聞昌趕緊能屈能伸,連滾帶爬地到蘇會權面前好頓求饒。
「高手,恕我眼瞎不知道你的厲害,那些挑釁的話我都不是發自真心說的啊,那會兒說實在的我就跟中邪一樣!請你饒了我,我保證不再在你面前欺負弱小,若違此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啊!」
對這種人的話,蘇會權一個字也不會信。
更別說他就是自己前世的仇人,在蘇會權眼裡薊聞昌早已是個死人。
「這話別跟我說啊,我又不是差點被你強迫得逞的可憐人。去那邊,向人家好好道歉去吧!」
「那...那我只要道歉了,高手您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那您千萬不能食言啊,我、我這就去。」
薊聞昌是典型的無利不起早,哪怕今日跪地求饒也沒有半分悔改的真心。
他自說自話不等蘇會權答覆就匆忙跪著氣喘吁吁挪到秋姍和張琪面前。
秋姍一看他就不禁想到自己剛才的無助和絕望,當即嚇得一聲尖叫,抱住頭就往張琪懷裡躲。
「沒事了秋姍,我在呢,還有我兄弟蘇溪,他剛剛多厲害你沒看到嗎?這混蛋再不敢對你怎樣了。你出來,看他怎麼給你磕頭賠罪。」
一聽到張琪說要磕頭賠罪,薊聞昌兩眼立馬瞪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兇狠的戾氣。
秋姍才剛被說服地一露頭,就看到薊聞昌這副惡鬼似的猙獰嘴臉,立馬又嚇得哭泣不止。
「這...」張琪沒辦法了,忙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蘇會權。
自從蘇會權大顯神威,他和一干同事都不自覺把蘇會權當成了主心骨,凡事都要尋求他的指點。
蘇會權哪還不知道薊聞昌那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心思,見背對著他就暴露真面目恐嚇受害者,他嘿嘿一笑,二話不說走過去摁住薊聞昌的頭就狠狠往地面一撞。
嘭!只聽得重重一聲悶響,蘇會權硬是將毫無防備的薊聞昌砸得頭破血流。
薊聞昌的膽子都快嚇破了,心裡恨意和懼意同時增長,卻愣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事到如今還跟我耍花樣?死不悔改是吧?那你就給我在這兒磕,磕到我什麼時候滿意什麼時候再停!」
「不要啊高手,我磕頭認錯,磕三個頭給她不就完了嗎?你別讓我一直磕,我不要面子的啊。」
蘇會權毫不買賬地冷笑一聲,「要發自真心你就不會跟我討價還價,現在想要面子早幹什麼去了?我讓你磕就磕,難道還得我親自動手,叫你好好體會一下腦漿迸濺什麼感覺?」
腦漿都迸濺出來,那不是要人命嗎!
薊聞昌真不敢確定蘇會權能不能這麼做,一時間他臉上的肉全都抽著,顯得整張油膩的臉愈發麵目可憎,然後就保持跪地的姿勢,慢吞吞給張琪他們磕起頭來。
完了...白耀在看到蘇會權如此威逼薊聞昌的時候就心下一咯噔。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些有權威的人物的心思,今日當眾出那麼大洋相,可能回頭就將在場所有人都牢牢記在心頭,包括他和宋少,都會上薊聞昌的仇恨名單。
他是代宋少來給薊聞昌幫忙而不是尋仇的啊,這事要是被宋少知道自己搞砸了,自己決計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辦...白耀忐忑地眼神漫無目的四掃,最終還是一咬牙,選擇坦白從寬給宋少打電話,順便呼叫宋少親自過來收拾殘局。
總之一定不能讓這個蘇溪繼續猖狂下去,不然薊聞昌和宋家的威信都得掃地。
「你說什麼?好,我這就過去!」
宋偉然其實人就在夜色酒吧不遠處的一家夜總會裡,只是因為常去夜色酒吧口味一成不變讓他感到膩味了,這才時不時到周邊其他夜總會換換新鮮花樣。
沒曾想,他就嫌自己到場會顯得給薊聞昌多大臉面,故意沒跟白耀一塊去夜色酒吧助陣,結果就出這麼大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