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師妹,只要你肯配合我等,我血摩訶可以發誓,絕對會護你孩兒周全。」
之前,已經露了殺意。
表了態。
可現在,看到血一如此模樣,似要發狂,要玉石俱焚。
這血摩訶,又開始叫上師妹起來。
這厚顏無恥的風範。
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是嗎?之前我剛來這裡的時候,你不也信誓旦旦?可現在,又如何?」
只可惜。
上過一次當的血一,已經不信這個傢伙了。
而且。
這些人都以為,血一是因為那君主說漏了嘴,知道了他們的謀划,才會想要玉石俱焚,卻是不知道。
在那之前。
血一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說到底。
她是一個走極端的人啊。
當年。
為了報仇,她融邪劍入體。
殺人無數。
後來。
她被玄天宗的老祖利用,在血棺之中,一呆就是八百年。
只為了一個承諾。
再到臣服楊逍。
卻欲先去報仇。
殺了叔祖純陽老祖之後,墜入魔道。
被楊逍救回。
卻因為看到楊逍腦海之中的常曦,而自慚形愧。
毅然在雙修之後,自行離去。
這種種事情。
都可以看出,血一是一個極端,又堅毅自我的人。
她決定的事情。
不會改變。
或者說。
很難改變。
因為這些年,懷著寶寶,血一確實是改變了一些。
心善了很多。
才會被這些傢伙給利用了,一直待在這裡,待了八年之久。
現在。
不會了。
所以,在冷淡的回應了血摩訶之後。
血一的身上,便涌動起了一道道強悍的氣息。
她的力量,跟楊逍有些類似。
都是結合了兩個世界的力量。
不同的是。
血一併不具備原生世界,也就是楊逍所在世界的本源力量,並且,在原生世界的修為,也並不高。
大多數的修為,都是到了這方世界,才修鍊出來的。
所以。
縱然是楊逍所在世界的生靈,真正強大的,卻是這方世界的修為。
雖然天賦卓絕,又有傳承。
領悟了三千神魔大道。
但是。
真論起來。
遠不是眼前這十位君主的對手。
只是一動。
就被他們發現了。
「不好,這女人真的瘋了,想要自爆,不行,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八年多了,我們謀劃了八年多,等待了這麼久,豈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第四君主血淵叫了起來。
他不甘心。
事實上。
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都不甘心。
從上一任血皇離世,到現在,已經三百萬年了。
他們等待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若是這女人真的自爆。
那麼。
他們還要再等多久,才會有新的血皇人選?
更不要說。
八年來,謀劃了這麼多。
絕對不能允許失敗。
「先禁錮了她,不能讓她自爆,只是,禁錮了她,會影響到她體內的血皇,令其無法順利出生,不過眼下,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血摩訶突然說道。
雖然血一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
可也已經是上君級別的存在,而且,還是六星巔峰上君。
距離七星君主級別,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這樣的實力。
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強。
可想要自爆的話。
卻是不算難。
想要阻止。
血摩訶想來想去,也只有禁錮這一個方法。
「看樣子,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其餘君主級的存在,也皆是點頭。
而血一。
卻是冷冷一笑。
臉上的瘋狂之色一現。
「想禁錮我?那就先讓你們的希望落空好了,孩子,不要怪娘親,與其讓你成為他們的爐鼎,還不如,隨為娘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心念一動。
血一身上的力量。
直接就向體內的胎兒衝擊而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
就在她打算在十大君主沒有對自己出手之時,生生滅殺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
一股莫名的感應。
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感應……是逍郎,他,他來救我了?」
血一大驚。
同時。
又有些歡喜。
緊接著。
卻是變成了擔憂。
她可是知道,眼前這些傢伙的實力的。
以楊逍的當年的水準,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
在知道他到來之後。
此時此刻。
血一卻是做不出那麼決絕的舉止了。
如果說。
這天地間。
誰可以讓她改變的話。
那唯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她自己。
也不是腹內那個被她視作生命的孩子。
而是楊逍。
那個拯救了她,俘虜了她的男人。
所以。
這一刻。
血一那沖向孩子的全力一擊。
收了回來。
而這個時候。
一股巨大的壓力,像是枷瑣一樣,降臨到了血一的身上。
將她生生禁錮了起來。
「總算是趕上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瘋子,想不到,她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死,真是可惡!」
第四君主血淵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有些不滿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這樣禁錮著,總歸不是辦法,若時間久了,說不定,那孩子也要廢了。」
第十君主血寒生,有些遲疑。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過,我們的計劃,卻是不能就此耽擱了,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配合,另外,血皇衛的事情,也要加緊了,血皇誕生,可是普天同慶的大事,我不管你們的心中,有什麼樣的想法,但是在血皇沒有吸收掉世界本源核心之前,誰都不算輕舉妄動,明白嗎?」
血摩訶也有些緊張,但是之後。
卻是変是嚴厲了起來。
而聽到他的話。
眾君主都明白。
謀奪世界本源,以血皇為爐鼎之事,怕是瞞不下去了。
事實上。
經血一這麼一鬧。
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接下來。
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不過。
正如血摩訶說的那樣,在血皇沒有吸收掉世界本源核心之前,誰都不可以輕舉妄動。
而當務之急。
就是想辦法。
解決這個女人。
血皇之母。
若是她還活著,並且跟血皇待在一起。
那麼再多的詭異,恐怕都沒有用處。
一旦血皇對他們產生懷疑,那麼,在吸收掉世界本源核心之後,實力大漲的他,縱然是一個小孩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更不要說,世界本源核心,並不是那麼容易吸收的。
等血皇達到吸收的條件。
恐怕已經成年了。
若是這女人不在,他們大可安插下自己的棋子。
布下各種後手。
可這女人在的話。
就不一樣了。
因為,再多的後手,又豈會有母子之情更深?
所以,當務之急。
就是滅了這個礙事的女人。
可就在這些君主們,心中思慮著,要怎麼樣,才能解決掉這個女人的時候。
血一。
突然在這個時候。
開口了。
而且。
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君主,都意外,又格外興奮的話。
這女人。
似乎。
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