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逍遙宗內,黃家別院之中,恢復了自由的黃天靈,一臉的獃滯。
對於雲歡,她雖然不熟悉,但也有所了解,知道這個男人,是逍遙宗目前最有前途的年輕人。
可就算是這樣,對於黃天靈來說,也並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畢竟,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
黃天靈都要比雲歡高很多。
但是剛才,卻因為對方一個眼神,而全身動彈不得。
還有那邪惡的眼神,以及那可怕的黑色霧氣,都讓黃天靈覺得很奇怪,很不可思議。
可就在她無比疑惑的時候。
突然。
心臟猛的一抽。
「好痛!這是怎麼回事?恩公,是恩公怎麼了?」
黃天靈只覺得,全身無比的難過。
腦海之中,更是莫名的出現了楊逍的樣子。
心中,莫名的悲傷了起來。
與此同時。
太陰聖宮之中。
一處古香古色的大殿之中。
完美的不似人間女子的月靈希,正在輕輕的勾動著手上的畫筆,這是她最愛做的事情,每當靜心凝神之下,就會畫出一些擁有靈韻的東西來。
可是突然。
她的心臟猛的一抽。
手上的畫筆掉落。
墨汁灑在了畫圈之上,將原本已經頗有些靈韻的一幅山水圖,給毀了。
但月靈希卻沒有在意。
她眉頭緊鎖,手捂胸口,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影。
「他,是誰?為何,我會如此的心痛?」
月靈希萬分不解。
腦海之中,似有靈光閃現,卻又什麼也沒有捉到。
就連那身影,也是模糊不清。
不知真實面目。
除此之外。
跟離楊逍並不遠的一處虛空,界中界之中。
一個百無聊賴的少女。
正將手上的石頭,一顆又一顆的丟到眼前湖水中。
嘴裡還在低聲罵道:「該死的楊逍,挨千刀的楊逍,受了我葉家的恩情,卻這樣對我,廢了我的修為,居然還把我關在這裡這麼久,不放我出去,哼,等我出去之後,一定要咬死他!」
說著,那牙齒不由自主的就咬了起來。
咯吱作響。
可就在下一刻。
她卻是痛呼一聲。
雙手下意識的按住心口。
滿臉都是慘白之色。
豆大的汗水。
從額頭冒了出來。
腦海之中,同樣浮現出了楊逍的身影。
「這,這該的傢伙,怎麼會突然出現?還有,我的心,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痛?我的眼淚,我居然流淚了?這,這是什麼情況?」
葉婉瑜很是不解。
卻又止不住心中的悲傷。
她感覺得到,楊逍可能是出問題了。
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因為他出問題,如此的難過,心痛,傷心呢?
她想不明白。
但是眼淚,卻一直流。
自己,甚至連擦拭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放任它流淌而出。
神魔碑之中。
血一正跟一個巨大的虛影對恃。
「傳承者,你已經通過了神魔之主的考驗,只要你答應,我就可以帶你前往神魔之主留下的洞府,接受真正的傳承。」
虛影淡淡的開口說道。
血一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想離開這裡。」
聲音雖然很淡,很輕。
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還是因為你那個道侶?你應該明白,這裡只是神魔之主葬身之後,無奈留下來的考驗,除了這神魔碑之外,你得不到任何有關傳承,甚至連神魔之體,都沒有辦法凝聚,而只有到了真正的傳承之地,才擁著神魔之主的一切遺澤,成為一代強者,你真的要拒絕,要放棄嗎?」
血一卻是一笑。
「你這個問題,已經來回問了幾十遍了,我確定要放棄,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虛影沉默了。
「我已經等了近百萬年了,我不能放你離開。」
良久,它才吐出這句話。
如果還有選擇。
身為神魔碑的器靈,它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走這個女人。
為了一個道侶,連偉大的神魔之主的傳承都不要的女人,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可是。
已經近百萬年了。
才出現一個能得到自己認可的傳承者。
虛影不想放棄。
「看樣子,我只能繼續這樣困住她,直到她改變主意。」
心念一動。
虛影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時。
血一的神情突然一變。
雙手捂著胸口,似乎很是痛苦一樣。
頓時,虛影又停了下來。
嘀嗒!
大滴的眼淚,從血一的眼眶中滴落下來。
她的腦海之中。
浮現出楊逍的身影。
心抽抽的痛。
「楊逍,是你嗎?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莫名的。
血一就能感應到,楊逍出了問題。
很嚴重的問題。
甚至可能,會死。
血一的心很急。
無比的急。
可自己被困在這神魔碑之中。
怎麼辦?
突然,她抬起頭來,看向虛影。
「如果,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我就答應你,前往神魔之主的傳承之地。」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倒是讓虛影有些意外。
不過,當它看到血一痛苦,難受的神情之時,卻是有些了一些瞭然之色。
「是你那道侶出事了?你能感應到他的存在嗎?」
虛影淡淡的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
血一有些驚訝。
虛影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都雙|修過,難道不知道會產生深切的聯繫的嗎?陰陽交匯,融於一體,曾經我的主人,也就是神魔之主曾經說,雙|修之道,最是玄妙,陰陽相合,會使兩個不同的人,同化成一個人,既然是同一個人,你左手被割傷的時候,會不會痛?」
「呃……原來如此。」
血一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
不過,她心中焦急,卻是沒有半點緩解。
反而更重了。
因為,這意味著,她的感應是對的。
「楊逍真的出事了!」
這般一想,血一心中痛楚萬分。
眼淚一下子流得更多了。
心也越發的痛了起來。
但是她的手,並沒有繼續按住心口。
而是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那裡,有一道虛弱的生命氣息。
「不行,我不能讓他出事,我不允許他出事,感應,對,感應,我一定可以的。」
血一瞬間,開始感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