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蠢貨!膽小鬼!」
看到楊逍只是兩眼,就將兩大宗門嚇得不敢上前。
玄天心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他甚至已經有些後悔,那麼果決的對純陽老祖出手了,若是沒有出手,他現在的情況就不會這麼尷尬。
即要防備楊逍,又要防備純陽子。
「難道,今天依舊不能達成所願嗎?」
玄天心心中不甘。
不由的,他看了一眼遠處的血色身影,血一。
但是旋即,卻是搖頭:「不行,不能讓血一出手,一旦血一出手,湛兒在北荒劍府就再無助力,為了這一次的準備,我已經不惜消耗了一根荒神果,若是不能助湛兒成功,就算殺了眼前這兩人,又有何意義?」
最終,玄天心覺得,應該以大局為重。
既然如此,那麼。
「逼他們出手!」
玄天心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厲起來。
「諸位,北荒劍府可是就快出世了,據本座所知,這小子身上,可是有一枚北荒劍令,哦對了,應該是兩枚,鑄劍派的那一枚,應該也在他身上,還有純陽劍派的一枚,那就是總共三枚。」
「你們不想要嗎?」
這話一出。
除了玄天宗之外,其餘五大宗門,包括背叛的純陽劍派,所有人高層,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興奮了起來。
北荒劍府。
北荒劍令。
這可是代表著天大的機緣。
一枚北荒劍令,可以讓十名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進入北荒劍府。
而每多一個名額,就意味著一個希望,甚至是一份收穫。
這一千年,才開啟一次的北荒劍府,裡面可是有著不少的好東西。
神乎奇技的功法,神通秘術,奇花異果,甚至是靈丹妙藥,都應有盡有。
誰不想得到?
但如果只有十個名額,一塊北荒劍令,任何一個宗門,恐怕都無法得到多少好處,因為玄天宗,還有更多。
可要是能把楊逍手上的奪來。
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玄天心的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充滿了渴望。
甚至有一些人,更是像瘋了一樣。
撲向楊逍。
看到這一幕。
楊逍微微一怔,但是旋即,卻是笑了起來:「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了北荒劍令的價值,既然這東西這麼好,那麼,我就不客氣,你們的,我都笑納了。」
他輕輕一笑。
終於選定了目標。
那就是,實力最弱的六陽宗。
只見,楊逍身形一閃。
就到了六陽宗的方向,這裡,也恰好是純陽老祖所在的方位,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他們第一個衝擊的,不是楊逍。
而是純陽老祖和楊紫菱。
楊逍自是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免得被一直虎視眈眈的玄天心找到可趁之機。
抬手。
就是一劍斬下。
震蕩劍波擊出。
剎那間。
就可以看到,劍波所過,所有物質,除了堅硬的儲物戒指之外,盡皆化為了粉末。
「弱,太弱了,居然連一個武聖都沒有。」
楊逍三劍斬下。
將六陽宗的上百號人,盡數斬殺。
所用時間,不過眨眼的功夫。
就做到了。
而正如楊逍所說的那樣,六陽宗的人,太弱了。
沒有武聖。
只有兩位半步武聖。
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連震蕩劍波的第一擊,都擋不下來。
就算有漏網之魚,第二擊,也全滅了。
簡直無趣的很。
只是,楊逍覺得無趣。
其餘宗門的人,卻是嚇呆了。
就連純陽劍派的老祖,也有些愕然。
他之前,雖然見過楊逍用震蕩劍波的威力,但是,卻沒有看到他群攻之時的可怕,只是覺得,這是一門十分強悍的劍法。
可現在看來。
何止是強悍。
簡直就是屠殺啊。
一劍下去。
上百人身死。
而且,這些可都是一派精英,大多數都是武宗以上的強者。
就這樣死了。
縱然見多識廣的純陽老祖,也覺得心中一寒。
「這,這種手段,恐怕當年的邪劍,也未必有吧?我天雲區域,出了這樣的殺星,到底是福還是禍?」
純陽子喃喃。
而楊逍,卻是用最快的身法和速度,將地上的儲物戒指收回。
並且,重點察看了一下張霸先的儲物戒指。
這個悲催的傢伙,雖然也是半步武聖,可惜,比起鑄劍派的半步武聖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劍波之下,逃都逃不掉。
還有他們的老祖,雖然實力強一些。
但是卻是自己重點照顧的對象。
也是一擊就死了。
輕鬆的令人髮指。
「果然又得到了一枚,哈哈,這令牌,來得真容易。」
楊逍得意的笑。
其餘五宗的人,卻是頭皮發麻。
想要退。
卻又不敢。
因為玄天心,還在那看著呢。
就在這猶豫之間。
楊逍已經收拾完了戰利品,身形一閃。
卻是到了刀劍盟。
這一次,只是揮斬了一擊。
刀劍盟上百餘人。
就死得乾乾淨淨。
這一下。
剩下的四大宗門,炸開了鍋了。
就連玄天宗的人。
也開始後退。
再也顧不得一旁臉色陰沉,卻什麼也沒有說的玄天宗老祖玄天心了。
可惜,他們逃得再快。
也沒有楊逍殺的快。
這不,雪月山莊剛一逃。
就亂象叢生。
被楊逍逮到機會。
雖然費了些功夫,但三五劍斬下。
也死了個乾乾淨淨。
剎那間,原本聲勢浩大的六宗聯盟,就變成了三宗。
其中,冰玄宗聚在一塊。
神情僵硬,似在防禦。
而玄天宗的人已經躲到了老祖玄天心的身後。
剩下的純陽劍派。
最是尷尬。
不過,他們倒也果斷。
眼看著,楊逍的目光就要掃過來,將他們當成第四個目標的時候。
領頭的兩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站了出來。
撲通一聲。
就跪在了純陽老祖的身前。
「師尊,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貪圖小利,請師尊饒命。」
他們沒有去求楊逍。
而是來求純陽老祖。
顯然,是拿準了純陽老祖的性子。
這老頭,性情剛烈,一心為公,但是耳根子也軟。
尤其是他們,都是他一手帶大的。
不僅有師徒之情,更有父子之情。
兩人覺得,只要求求純陽老祖,他一定會心軟的。
果然。
看到兩個弟子跪地求饒。
這個剛剛才心如死灰的老人,又有些心軟了。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擅自作主。
而是看向了楊逍。
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楊逍冷冷一笑,走了過來。
卻是沒有發現,遠處,一道血色的身影,正用一種莫名灼熱的眼神,看著他,確切的說看著他手上正在不斷吸收精氣魂魄的噬血劍。
似乎,有些震驚,有些無法相信。
還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在裡面。
此人,正是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