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被押解到警局分開關押，沉重的腳鐐上掛著兩個大鐵球，兩隻手被銬在椅子的扶手上，胸前一個厚重的鐵板，想動一下都非常困難。兩名警察坐在對面的桌子後面，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兇悍的怒視著王晟，似乎想要用眼神將王晟殺死，屋子的氣氛非常的壓抑。

靜默一個多小時，王晟困意襲來，眼皮不停的打架，警察突然拍著桌子，兇狠的問道：「姓名。」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旁邊做筆錄的警察被嚇了一哆嗦。王晟雖然和那個做筆錄的警察一樣，但只是一秒種的時間，王晟嬉皮笑臉回道：「你猜！」

「我問你姓名！」

「你能不能溫柔點，我膽小，你這樣會嚇到我的。」

警察點點頭：「好我溫柔點。」

王晟嘻笑道：「就是溫柔點多好。」

警察一臉壞笑的看著王晟，什麼也不說，二十多分鐘之後，王晟兩個眼皮又不儂的打架，他感覺剛剛要睡著，警察又拍著子大吼道：「姓名！」

王晟不耐煩的回道：「你猜！」

警察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沒過幾分鐘，王晟又開始打瞌睡，突然間，他又聽到拍打桌子的聲音。

王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的警察已經不是剛剛的那兩名警察，王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沒有搭理他們。

「姓名！」警察拍著桌子怒吼道。

王晟閉著眼睛，拉著長音說道：「你猜啊！」

「我問你叫什麼！」

王晟冷哼一聲：「你就不能溫柔點，拍桌子嚇唬誰啊？」

警察冷笑道：「你們殺人分屍，我實在沒辦法溫柔。」

王晟裝做無辜的樣子：「警官，飯亂吃沒事，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你這是在污衊我！」

警察指著自己的兩個眼睛說道：「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王晟輕蔑的笑道：「兩隻眼睛？肚臍眼和還是雞眼？」

警察用手指著王晟：「我也不怕告訴你，監控已經把你們的事情全部錄下，你最好從實交待！」

國內經濟進步的很快，治安也比以前好許多，各條道路上都已經有了監控錄像，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警官，你既然看了監控，那你更不能說是我殺的，你看到我動手了嗎？」

「好，那你說說，你們的目的吧！」警察問道。

王晟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我們交換條件怎麼樣？」

「交換條件，你當我們警察是什麼？」

「不交換啊，行，我需要我的背包，把我的背包給我，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切。」

「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們有時間陪你。」

警察不再說一句話，默默的看著王晟，也不知道為什麼，王晟感覺困意濃濃，可是只要他眼睛閉上，警察就會拍著桌子大喝一聲，王晟心中暗罵：這還不如打他一頓呢，不讓睡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也不知警察拍了多少回桌子，對講耳釘里突然傳來光頭聲音：「我說小晟子，這下可玩大了，他們有監控。」

「你小子不會招了吧！」程昊問道。

光頭罵道：「我靠，他們都有監控，我不招行嗎？」

王晟苦笑道：「你們看過警匪片嗎？」

程昊和光頭同時問道：「啥意思？」

王晟無奈的答道：「咱們在審問室的對話全部都被監聽的！」

「那又能怎麼樣？老子就說了，他們願意聽就聽！有本事沖老子來啊！」

雖然沒有看到程昊的表情，但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出，程昊心中充滿著不屑，王晟心中苦笑，在人屋檐下，程昊都不肯低下高貴的頭，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王晟問道：「光頭，你都說什麼？」

「他們問從哪來，我說來從哪來，我說從黃泉大道，他們問我是不是我殺的人，我說不是，我說是我們的槍神殺的，他問我誰是槍神，我說是程昊了，反正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全說了。。」

王晟面前的警察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可以聯繫，說說，你們是如何聯繫的。」

王晟不停的大笑，無論警察怎麼問話，他都不再回答一句。王晟在審問椅上，感覺自己剛剛睡著，再一次的被警察叫醒，王晟迷迷糊糊看著面前的警察，他們已經換了四班崗，王晟苦笑道：「大哥，你們這是車輪戰嗎？讓我疲憊到極點，然後讓我招是不是？這算不算逼供？」

這次來的警察比前幾個都要強壯一些，他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逼供啊，我還真有，不過這和我們無關了，一會國安的過來就把你們接走。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聊聊，你在哪都是招，為什麼現在不招，也省得到國安那受罪了。」

王晟閉著眼睛，懶洋洋的答道：「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挺喜歡國安的，我就願意讓國安折磨。」

警察臉上掛著微笑，一點也不在乎：「不說就不說吧，我也不想知道了。」

一切就如王晟想像的一樣，雖然警察不再問話，但還是不讓王晟睡覺，只要王晟剛剛有一點睡意，警察就會把他弄醒。

早上八左右點，王晟被帶上一個黑色的頭套，被壓解到市局，審問王晟的兩名警察一胖一瘦，滿臉的橫肉。果然如同那個壯警察所說的一樣，市局的警察只問了一句話，王晟沒有回答，「嗖」的一聲，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白色的塑膠管砸到王晟的腦袋。

「我……」

王晟剛說出一個字，只聽「嗖」一聲，他的腦袋又挨了一棍。王晟剛張開嘴，又是「嗖」的一聲，腦袋又挨一棍。連續挨了三棍，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王晟還是被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知道，這裡根本不是講理的地方。

對講耳釘里傳來光頭的謾罵：「王晟我日你姥姥！非得讓人抓，你願意挨棍子，老子不願意。」

程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能喘氣呢，我都不行了，這幫傢伙比咱們還狠！」

王晟急忙問道：「冷璦呢，為什麼一直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冷璦歡快的回道：「我好著呢，他們不打我。」

王晟面前的警察大吼道：「你們是如何聯繫的？」

王晟嬉皮笑臉的回道：「哥們，看過古裝電影嗎？千里傳音，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腦袋又挨了幾棍子，王晟低著腦袋，無奈的苦笑：「繼續，繼續，我不怕告訴你，老子銅皮鐵骨，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小白龍』嗎，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這東西奈何不了我。」

警察大笑道：「銅皮鐵骨，好啊！我到要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硬！」

王晟被從橙子上拉了起來，雙手反鎖在背後，再將王晟雙手銬上在暖氣管上，王晟直不起腰，也蹲不下去，只能兩個腳尖著地，身體成半蹲狀，警察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挺抗打，我也不打你了，你就這樣呆著吧，想好了，告訴我啊，我有的是時間！」

王晟一臉的不屑，他不知道，這種姿勢看上去並沒什麼，但用不上五分鐘，就會全身無力，體力不好的甚至都能休克。剛剛綁上半分鐘，王晟眉頭就已經皺在了一起，他感覺兩腿發軟，豆大的汗水滲出了額頭，王晟仰起頭，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也有的是時間。」

警察一臉微笑的表情，說道：「沒關係，看看咱倆誰能熬過誰，如果想說了就點點頭。」

五分之後，王晟的汗水沿著下巴滴落在地面上，他現在很想知道其他人怎麼樣，特別是冷璦，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對講耳釘里也沒有傳來一點聲音。

半個多小時之後，王晟的雙腿不停的顫抖，感覺骨頭似乎要散架子一樣般，王晟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輕輕的點點頭。

警察不慌不忙的走的王晟面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托起王晟的下巴，一副疑惑表情問道：「你是要說了嗎？」

王晟眼皮微睜，眼神中充滿著懇求，警察輕聲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將王晟從暖氣管上放下來，王晟像一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兩個警察架起他的胳膊，再次將王晟鎖到審問椅上。

警察不屑的笑道：「銅皮鐵骨，也不怎麼樣嗎？」

王晟有氣無力的說道：「程昊，光頭，冷璦，你們誰在啊！」

冷璦歡快的答道：「他們正在享受和你一樣的待遇。」

王晟一臉苦笑，怪不得程昊和光頭一句話也不說。王晟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沒受罪？」

「我可不像你們那麼傻，警察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什麼。」

警察拍著桌子大吼道：「你們先別聊，老實交待，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王晟答道：「我們是特別行動隊的。」

警察突然一愣：「特別行動隊？」

「真的，我們有證件，證件就在包里。」

警察拍著桌子罵道：「少給老子玩花樣，那個包我們翻過一百多遍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王晟無奈的答道：「真的在包里，是你們打開的方式不對。」

胖警察半信半疑，瘦警察轉身離開審問室，王晟連忙把他叫住：「警官，麻煩你幫我問問，我受傷的那個兄弟怎麼樣了。」

瘦警察回頭看了看王晟，沒有回答，大步走出審問室。胖警察繼續問道：「你們屬於哪個組織。」

王晟答道：「我們是特別行動隊的，你說屬於哪個組織！」

警察連連點點：「好，我先暫且相信你是特別行動隊，那你說說，和你們火拚的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吃飯吃的好好的，他們突然衝過來。我們為了自保才殺人的。」

瘦警察推門進入，狠狠的將背包摔在桌子上：「你是不是還想嘗嘗倒扎馬步的滋味？我們用儀器掃描過，包里什麼都沒有！」

「警官，你先能幫我鬆開嗎？我給你拿。我們的這個包是加密的，別人打不開。」

兩個警察對望一眼，胖警察說道：「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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