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又拿出一把膠囊,冷璦再一次地把手插進程昊的肚子。光頭跑到了程昊的身邊,但由於冷璦是漂浮在空中,光頭只是抓住了冷璦的雙腳,三個人同時掉在地上,光頭連忙扶起摔下的程昊,程昊的傷口在慢慢地複合,但疼痛卻依然還在,程昊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將槍口對準了冷璦的腦袋,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冷璦變得更加瘋狂,凄厲的叫聲劃破夜空,突然站直身子,兩隻手掌插向光頭的肚子,速度非常之快,連光頭都沒有躲閃的機會,光頭看了看肚子上的洞,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抽搐著。
程昊連忙抓起一把藥物全部塞進光頭的嘴裡,光頭依舊在抽搐著,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不要死,不要死!光頭堅持住,只要你能堅持住,我就能救活你。」程昊大叫著,又抓起一把膠囊塞入光頭的嘴裡。
程昊只顧著救光頭,卻忘了自己,冷璦揮起手向程昊的腦袋砸去。突然一聲爆炸的聲音,程昊連吐幾口鮮血,用顫抖的雙手拿出兜里最後幾粒膠囊,一口氣全部吞下。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忘記光頭,看著光頭不再抽搐的身體,程昊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光頭的身上,他並沒有死,只是沒有了力氣,他聽到光頭的心還在跳,程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剛才的爆炸,是王晟扔出的鋼珠,冷璦被炸傷,躺在地上不停地吐血,她並沒有因此放棄戰鬥,似乎她就是為了戰鬥而生。冷璦雙手拍地,再一次的飛在半空中,王晟帶著綠色的火焰艱難地向冷璦走去,他每走一步似乎都付出了極大的毅力。冷璦看著一步一停的王晟,慢慢的落在他的身邊,就在離王晟只有兩步的時候,王晟拼盡全力跑了過去,掐住冷璦的脖子,可是他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冷璦沒有叫,也沒有反抗,用一種很幸福的眼神看著王晟。光頭和程昊看到此景,兩人都用出了最後一絲的力氣去阻止王晟。四個人同時被綠色的火焰燃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綠色的火焰消失了,汗水濕透了整個地面,四個人倒在地上,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冷璦倒在王晟的懷裡,已經昏迷過去,她的身體被粉色的煙霧包圍,煙霧的形狀時而像一隻美麗的蝴蝶,時而像一隻飛翔的大鳥。看著呼吸勻稱的冷璦,王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無論再發生什麼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真他媽的爽。」光頭有氣無力地罵道。
沒有人回答他,誰都沒有力氣再和光頭調侃。
王晟醒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程昊一個人坐在窗前,無聊的看天上的星星。
「我睡了多久?」
程昊連忙看向王晟,見王晟已經坐了起來,程昊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看什麼啊,我臉上有花嗎?」
「醒了!」
王晟點點頭:「我睡了多久?」
「不是很久,也就十五六個小時吧,你餓不餓我這還有些吃的。」說話的同時,程昊把一大袋軍用餅乾遞到王晟的面前。
王晟伸手接過餅乾:「光頭和冷璦呢?」
程昊表情卻是十分的痛苦,一句話也不說。
王晟心中咯噔一聲,膽怯地問道:「他,他,他們怎麼了?」
程昊長嘆一聲,慢慢低下了頭,王晟內心無法平靜,扔掉手中的餅乾,雙手抓住程昊的衣領:「告訴我,他們怎麼了,快告訴我!」
「王晟!別這樣,你要冷靜!冷靜!你要接受現實!」
王晟的眼淚奪眶而出,瘋狂的吼叫:「你叫我怎麼冷靜,不行,我要去找他們,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說著,王晟就要向門外跑去,程昊急忙抓住王晟的胳膊:「你幹什麼,他們只是去找出去的方法了,只不過還沒有找到而已。」
「啊?」
程昊一臉的壞笑:「那麼緊張幹什麼,他們倆好的很,只不過我們被困在幻境中了,他們倆去找出去的方法了。」
王晟咬得牙齒咔咔作響,狠狠地在程昊的胸口打了一拳,撿起地上的餅乾回到床上。
程昊捂著胸口罵道:「你大爺的,下手這麼狠,你要打死我啊!居然還哭了,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滾!」
程昊一把搶過王晟手中的餅乾:「道歉,立刻馬上,要不讓我打回來!」
王晟還保持著撕餅乾包裝的手勢,用非常可憐的眼神望著程昊,程昊狠狠地將餅乾摔在王晟的身上:「給給給,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王晟也不在乎,撿起餅乾非常享受地吃了起來。
「他們去多久了?」
程昊把水壺遞給王晟:「大概有五六個小時了。」
「我睡覺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綠色火焰消失之後,四人全都躺在地上昏睡過去。冷璦是第一個醒過來的,見他們三個都沒有事,自然也安心許多。她本想把他們全部抬進屋裡,可無奈自己的力量有限,她還不忍心叫醒他們,只能坐在院子里守護,等待著他們自然醒來。程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雖然還是很累,但還是和冷璦把王晟抬進了屋裡,光頭要比王晟重七八十斤,冷璦力量有限,他和冷璦抬光頭的時候,冷璦沒抬住,硬生生的把光頭給摔醒了。
三個人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研究走出幻境辦法。冷璦最先想到幻境是有盡頭的,便讓光頭往一個方向跑,可是光頭剛跑出去沒多久,從另一邊回來了,試了好多回,無論光頭往哪個方向跑,他都會從相反的方向回來。他們現在就像站在一個圓圈上,無論往哪裡走,都會回到原點,這使他們不得不放棄了尋找盡頭的想法。
冷璦分析,張生十年前已經死了,不可能在這十年裡長成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他現在居然還活著,那麼出現這種情況只能用兩種可能:一、十年前他沒死;二、他在別人的身體里存活。第一種可能可以排除,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寄生在別人的身體上。說到這,冷璦不得不配服張生的本領,鳩佔鵲巢,在別人的身體里存活,那得需要多大的本領才可以做得到。
在幻境里,冷璦殺死的張生是有血有肉的真人,那就可以說明張生已經吞併了那個人的靈魂,這一切都是由張生的靈魂操控。或者換個說法,他們殺掉的不是張生,只是張生的傀儡,張生如果想要操控傀儡,那他一定也在這個幻境里,他不可能在另一個世界,操作這個世界的事物。由此推斷,現在出去的方法只有兩種,要麼找到張生的靈魂,要麼找到這個幻境的咒魘。
無論哪一種方法都非常困難,咒魘應該在幻境的外面,現在都出不去更別提找咒魘,張生的假身已經死了,張生也一定在第一時間跑掉了,他不可能留下來等死,除非他的大腦有問題。
雖然出去的希望不是很大,但也不能放棄,冷璦不會製造幻境,對幻境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更不要說如何破解。坐以待斃還不如出去尋找尋找破綻,沒準會發現有別的離開的辦法,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冷璦帶著光頭出去尋找,程昊留下來看守著王晟。每過十五分鐘,冷璦會用對講機告訴程昊現在的情況,答案當然是一無所獲。
程昊擔心王晟會誤會冷璦,因為這點小事讓王晟和光頭之間產生隔閡。連忙解釋為什麼冷璦要帶上光頭。光頭有驚人的速度,如果有意外發生,光頭也會帶著冷璦輕鬆地逃跑。而王晟就不同,他還沒醒,程昊的槍法足已保護他,就算程昊無法保護王晟,槍聲也能驚醒他,就算王晟連槍聲都無法叫醒,冷璦也能暫時地自保,光頭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如果換作光頭看護王晟,假如冷璦遇見危險,光頭也無法扔下王晟去救冷璦。
講述完之後,程昊告訴光頭和冷璦,王晟已經醒了。光頭十分的激動,沒用上五分鐘,兩人趕了回來,光頭張開雙臂,想要擁抱王晟,卻被冷璦搶先一步,她已經撲到了王晟的懷裡,緊緊地摟住王晟的腰,雖然冷璦沒有哭,但王晟還是無比的感動和心痛。
程昊笑道:「幹嘛呢,幹嘛呢,這還有人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在這親親我我的!」
冷璦緊緊地抱著王晟,用非常女性的語氣說道:「你管得著嗎?
「我看著鬧心!」
冷璦瞪了一眼程昊:「誰讓你看了?不願意看把眼睛閉上。」
女人不講理是天生的,當女人不講理的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程昊對女人完全沒有對策,也不願意再和她糾纏這無聊的話題:「還沒有辦法出去嗎?」
光頭罵道:「干他大爺的,老子連耗子洞都他媽翻過了,也沒找到出去的路。」
王晟笑道:「耗子洞里有耗子嗎?」
「你傻啊,我只是打個比喻,我還真能去挖耗子洞啊!」
王晟說道:「為啥不能,地上找不到就找找地下,很正常。」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太聰明了!」說罷,冷璦在王晟的臉上親了一下,王晟看著光頭尷尬笑了笑。
四人一起行動,也不用在擔心什麼危險,王晟手中的鋼珠像不花錢一樣,左扔一顆,右扔一顆,軍營院子已經被他炸的面目全非,王晟炸的不亦樂乎,而冷璦卻被炸起的一顆黑色的珠子吸引了注意。
「等下!」冷璦連忙擺手。
王晟看著冷璦撿起的珠子問道:「這不是那個怪物身體里的那個東西嗎?」
「我都把它忘了,再找找,每個墳頭石里應該都有一個。看到告訴我,千萬不要碰」
光頭問道:「碰了到底會怎樣?」
冷璦答道「不知道,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很陰,最好別碰!」
在墳場,光頭和程昊先下山了,冷璦把這黑珠子的事情忘在腦後,光頭和程昊並沒有見過這東西。
「這小東西有啥危險的!」說著,光頭伸手去拿黑色的珠子,冷璦想去阻攔,可是已經晚了,珠子已經被光頭捏在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