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看著木棍落下,既不還擊,也不躲閃,木棍落在王晟的頭頂,應聲而斷。
「第一招。」王晟眼冒金星,有種暈暈的感覺。
光頭毫不留情的抓住王晟的胳膊,華麗的一個過肩摔,抬起腳踩在王晟面門。
雖然有硬氣功,但王晟還是感覺骨頭就要散架,咬著牙說道:「第二招。」
「這是第三招!」說罷,光頭狠狠的一腳踩在王晟的下面。
王晟咬牙切齒的罵道:「你他媽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兩人打了一個多小時,程昊帶著冷璦找到了他們,冷璦看到兩人-大打出手,眼淚瞬間流出,苦口婆心的勸兩人住手,王晟和光頭打得過癮,根本不去理會冷璦在說什麼,依舊沒完沒了的打在一起。
「讓他們打去吧,管他們幹嘛。」程昊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的雲,一點也不關心兩人打的有多激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都給我住手!」冷璦焦急之下使用滕術,光頭和王晟被紫色煙霧束縛。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打了?」
王晟和光頭異口同聲的回答:「不打了,不打了……」
冷璦剛收回紫色的煙霧,光頭一拳打在了王晟的臉上,王晟也不甘示弱,抬腿踹向光頭的肚子。
冷璦被氣得啊啊大叫,程昊幸災樂禍的笑道:「別管了,打死一個少一個!」
冷璦狠狠的瞪了一眼程昊,揮手扔出兩支個綠色的火焰。王晟和光頭同時一頭栽倒在地,兩人已經累到要死,冷璦又用出這折磨人的招數,他們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王晟氣喘吁吁的笑道:「這一幕,我在三岔口見過,當時我還在想,咱倆怎麼會打起來,看來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啊。」
「今天沒分出勝負,不算,哪天我們再打過。」
王晟笑道:「你已經輸了,我只使用了氣功,可你,你已經將所有的本事使用了出來。」
光頭很是不服氣:「你打著老子一下了?」
冷璦大吼道:「你倆有毛病啊,沒事跑這裡來打架。」
程昊翻過身子,用一隻手支住腦袋:「女人就是女人,這是男人的戰爭,你永遠不會懂。」
冷璦看都沒看程昊,揮手扔出一支綠色火焰。
「啊!」程昊失聲大叫:「你有毛病吧!我又沒惹你。」
冷璦伸出燃燒綠色火焰的手:「這不是你的破主意?」
「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
冷璦做出一個扔東西的姿勢,程昊連忙擺手:「好好好,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冷璦怒視著王晟:「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王晟倍感無奈:「大姐,你想讓我說什麼?」
冷璦拽著王晟的耳朵:「你倆為什麼打架?」
王晟有硬氣功,可他仍然裝做很痛的子樣,捂著自己的耳朵大叫:「痛,哎……」
光頭大笑道:「我倆閑得,你就別問了,等有時間再告訴你,讓我兩歇會……」
「好我給你倆時間。」說罷,冷璦坐在到兩人的中間。
冷璦很有耐心的,看著三個男人睡到黃昏,王晟剛睜開眼睛,冷璦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為什麼打架?」
王晟不敢回答,更不敢去想,靈機一動,抱著冷璦親了上去。
冷璦用力推開王晟,王晟心中聽到了冷璦的聲音:「你幹嘛,他們都在這呢。」
王晟笑了笑,心中暗想:沒事,我就是要告訴他們,你從今以後就可以當明正大的做我的女人。
冷璦一副害羞的表情:「臭不要臉,誰說要做你的女人啦?」
光頭晃了晃油光錚亮的腦袋:「小晟子,我警告你,冷璦就是我的親妹妹,如果我知道你欺負他,我這輩子都和你沒完。」
王晟苦笑道:「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程昊說道:「你們真有閑情,這天都要黑了,居然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王晟摟著冷璦的肩膀:「走吧,咱們先回去吧。」
程昊說道:「回去幹什麼,等著張生殺我們嗎?」
「什麼意思?」王晟很是疑惑。
程昊說道:「有一個叫根本博的日本人在軍營里,我今天見過他一面,雖然他不是張生,但是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好像很怕我。」
「你意思是說他認識你?」
程昊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
王晟問道:「你怎麼看到他的?」
今天上午,冷璦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冷璦去王晟的房間里沒有見到王晟,自然會用她的技能去尋找,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光頭也不見蹤影,她很擔心,第一時間去找程昊,程昊勸冷璦,他們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還叫她不要去尋找。
冷璦哪裡會聽程昊的話,說什麼也要找到王晟,可是程昊始終不肯幫忙。程昊擔心冷璦一個人會有危險,始終跟在她的身後,冷璦直奔李良榮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直接沖了進去,李良榮正在與一個人說話,見有人冒失的沖了進來,李良榮非常惱火,拍著桌子大吼:「沒看我正在談事嗎?」
和李良榮說話的人看到冷璦和程昊,如同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慌忙中把椅子撞翻在地,冷璦和程昊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再加上冷璦只想找到王晟,便離開李良榮的房間。
王晟聽完之後,他突然明白,他們每次見到得張生,都無法把張生認出,張生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樣,一定是張生偽裝過的。飯村穣,是假的。張生也是假的,他們都是經過易容改變了樣子,也許李良榮請來的根本博也是易容過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怕程昊和冷璦。
冷璦說道:「可是張生一直在找我們,他見到我們為什麼還會害怕呢?」
光頭不屑的說道:「管他怕不怕我們呢,直接弄死他,啥事都沒了,我餓了,咱們去弄點吃的吧。」
王晟說道:「我感覺他在引我們上勾也。別忘了上次的教訓,我們要吃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和他硬拼,我有一個好辦法……」
光頭一個人回到軍營,李良榮似乎一直在等著他:「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三個朋友呢?」。
「他們回大陸了,這裡的事情交給了我。」
「回大陸了?為什麼這麼突然?」
光頭打著哈欠說道:「大陸那邊出了點亂子,事情比較緊急,沒來得及打招呼就回去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有船隻出海呢?」
光頭笑道「你當你是神啊,金門有多少條船你知道嗎?」
李良榮思索了良久:「你也有些累了,我不打擾了。」
友好的笑容之下,隱藏著恐怖的殺機。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光頭絲毫不在乎,回到房間呼呼大睡。王晟他們在樹林里早已經睡去,可是他們誰都無法睡著,光頭的位置已經超出了冷璦技能的範圍,只能通過迷你對講的耳釘聯繫,光頭那裡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王晟他們。如果有危險,光頭的速度完全能夠逃跑,即使這樣,所有人都還非常擔心光頭。
王晟猜想,如果張生知道他們分開,一定會先解決光頭,張生見過程昊和冷璦,他一定會懷疑程昊和冷璦已經猜出他的身份,光頭一個人回來,張生一定會懷疑這是在引他上勾,所以,第一夜,張生不會動手。白天自然不用說,軍營里人來人往,光頭在的屋子,門窗都關的緊緊的,誰知道他會在裡面幹什麼!如果一天一夜不見光頭的朋友,張生一定會急於下手,而且動手的時候一定會選擇後半夜,人睡的最沉的時候。
一夜無話,任務第八日,王晟他們潛到軍營附近一家餐館,站在餐館二樓窗前,能夠看到軍營里的房子。
光頭一覺睡到下午,李良榮好吃好喝的款待著光頭,按原計劃而定,吃過飯光頭繼續睡覺,為晚上的戰鬥做準備。如果晚上沒有事情發生,那麼明天天一亮,他們三人便回來。
光頭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已經黑了,簡單的吃了幾口飯,他又回到自己的屋內。
果然如王晟所料,上半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后,直到後半夜的三點多,王晟的耳邊都響起了光頭的聲音:「有人來了。」
冷璦閉上眼睛,她看到李良榮在光頭的窗前徘徊,推了推光頭房間的門,屋門從裡面反鎖的,李良榮用匕首把門栓劃開,光頭閉著眼睛打著呼嚕,裝做睡著的樣子,李良榮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從腰間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戰刀。
屋裡的燈突然亮了,四九年已經開始使用電,雖然燈光不是很亮,但足可以看清任何東西,李良榮臉上充滿著驚訝的表情,握著刀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光頭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李大將軍,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給我看刀啊?」
聽到光頭的聲音。李良榮才從驚訝中回過心神:「我不是給你看刀來了,我是來奪取你的性命來的。」說罷,揮著刀向光頭的脖子砍去。
光頭輕鬆的躲開了李良榮的攻擊,躺在床上伸著懶腰:「老子是扒你家祖墳了,還是把你媳婦拐跑了?為啥要殺老子啊?」
李良榮冷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居然還會讓我在遇見你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那隻能怪你命簿。」
「什麼兩茫茫三茫茫的,你想弄死我也得告訴我你是誰吧?」
李良榮大笑:「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提醒提醒你,中國東北,日本軍營,被你們殺掉的小次川。」
「小次川?我不認識你啊?」
「看來你真的忘記了,在張生的幻境,和你一同喝酒的皇軍軍官你還記得嗎?」
光頭大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你不被打成篩子了嗎?張生呢?他在哪?」
「廢話真多,受死吧。」小次川揮刀向光頭砍去。
光頭抓住小次川的手腕,用力向後擰去,小次川大叫一聲,手中的刀應聲而落地。
「我管你什麼小次川,大次川的,你這慫樣,還想來殺我?」
「那就試試看。」。
光頭輕輕的抬起小次川的胳膊,小次川無法站直身子,咬著牙罵道:「滾蛋,放開我,看看我怎麼弄死你!」
「再他媽說話老子把你胳膊卸了。」
冷璦突然睜大叫:「不好!光頭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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