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已經沒到程昊的膝蓋,看不出是活的還是死的,程昊不停的掃射,即使是閉著眼睛,一槍都能打死十幾隻。程昊想抽出腿,也許是老鼠的力量拉著他,也行是他的腿已經被麻痹,他只是膝蓋稍微彎了彎,王晟這才明白,冷璦的舉步難艱是什麼意思。
就在王晟驚呆的那一剎那,老鼠已經爬上王晟的小腿,沒有給王晟一絲思考的機會。王晟抓出一把鋼珠扔在程昊身邊,他看的清清楚楚,老鼠像山洪一樣襲來。王晟連忙又抓起一把鋼珠,扔向程昊的周圍。
程昊擦去臉上的血:「你他媽可算來了……」
「還不跑,等死啊!」
程昊抓起一把膠囊塞進嘴裡,拔起腿大步跑開,也不管王晟現在的情況。
「你他媽等等我……」
王晟一邊扔著剛珠,一邊追著程昊,爆炸的武器要比槍好用得多,王晟毫不保留的將所有的鋼珠全部扔了出去,才勉強掙甩開追來的老鼠。
程昊褲子上明顯的有很多牙齒咬過的痕迹,衣服就像在染缸里剛剛拿出來一樣,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紅色的液體。
「他媽的,哪來這麼多耗子?」
王晟笑道:「我說你也不行啊,被幾隻耗子弄的這麼狼狽,你的本事都哪去了?」
「滾你大爺的,我要不是為了保護你,能成這樣嗎?」
王晟笑道:「說說,你怎麼這麼狼狽!」
程昊推開王晟罵道:「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冷璦在哪了?」
「跟我來……」
來到冷璦藏匿的房子,可是,那裡空無一人。王晟的對講機沒有聽到冷璦呼叫的聲音,也許是光頭把他轉移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無論王晟和程昊怎麼呼叫,光頭和冷璦始終沒有回答,王晟心中頓時感覺事情不妙,光頭和冷璦恐怕遇到了什麼危險。
程昊皺起眉頭:「王晟,你有沒有聞道一種奇怪的香味?」
王晟疑惑的看著程昊,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屋子就聞到了這種香味,這種香味十分特別,讓人有種陶醉感覺。
程昊深吸一口氣,眉頭皺的緊緊的:「你覺不覺得這像是非常昂貴的貢香的味道?
王晟使勁嗅了嗅:「聞不出來,怎麼了?」
「我感覺光頭和冷璦已經出事了。」
程昊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沙沙的聲音,王晟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一道縫隙,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黑壓壓的老鼠,可是很奇怪,老鼠把房子圍得水泄不通,卻沒有一隻敢衝進來。
程昊換掉手槍的電池:「老子別的沒有,就是子彈不花錢,我還真就不信了,這些耗子能有我子彈多!」
「媽的!拼了!」王晟把兜里所有的鋼珠全部掏了出來,只剩下幾十個鋼珠:「沒有了,我們還是在等等吧,我看耗子好像沒有進來的意思!」
「就算他們不進來,那咱們也出不去,光頭和冷璦的死活咱們不管了嗎?」
王晟反問道:「你的武力絕對在我之上,可你知道為什麼你和我四次交手,你都輸了嗎?」
程昊輕蔑的看了一眼王晟:「你怎麼不去死?」。
「別生氣,雖然我四次都贏了你,但我也是運氣好,要是論實力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你還知道啊,要不是我心太軟,你都死多少回了。」
「未必吧,我能贏你,不只是運氣,還有這個。」說著,王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什麼意思?」
王晟笑道:「你哪裡都比我強,你總覺得對付我就像踩死只螞蟻,所以,你會看不起我,而我卻不同,我知道,你非常的厲害,所以我得躲著你,防著你,暗算你,陷害你,明著我打不過,暗地裡我可以弄死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程昊沒有回答,王晟笑了笑:「因為弱者學著動腦子,強者只想直接了當。這樣輸的會是誰?」
程昊不屑的說道:「贏了也不光彩……」
王晟笑了笑:「這不是比賽,沒有裁判,你光彩給誰看?你光彩的代價就是奉獻出你這條小命!我學習不好,但我也知道歷史上有很多以多勝少的戰役,為什麼會勝?依靠的當然是智力,只有弱者才會把智力發揮道最大,用現在的話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王晟托著下巴說道:「張生他不可能了解我們的實力,所以才會弄出這些東西,咱們既然掉入他的圈套,為什麼不在他的圈套里好好的玩玩?我雖然沒文化,玩腦子,哼!我還真不服。」
「那你說吧,怎麼玩?」
王晟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腳踹翻面前的桌子:「讓它們嘗嘗火燒屁股的感覺。」
程昊大笑:「靠,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
兩人沒再多說一句廢話,屋子裡所有的能燃燒的東西全部拆掉,反正老鼠不會進來,程昊連門窗也沒放過,亂七八糟的堆在屋子中間。
王晟拿出火機就要點火,程昊連忙阻攔:「你在屋子裡點有屁用,扔到耗子堆里,那一把火多過癮。」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把他扔到老鼠堆里,你去給我點著我看看!」
程昊尷尬的笑了笑:「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兩人都沒有想到,想把這些東西點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用了半個多小時,屋內濃煙滾滾,兩人嗆的眼睛里全是眼淚,也沒見到一絲明火。
「我說,咳咳,你大爺的,咳咳咳,你他媽玩啥呢。」
王晟罵道:「我他媽願意啊,咳咳,這東西不願意著!」
「都他媽扔門外去,別沒等燒起來,咱倆先中毒了……」
說來也奇怪,這堆木頭扔到門外之後,火苗竄出兩米多高,煙也不冒了。
「我了個去的,還真著了,然後怎麼辦?」
王晟擦去臉上的眼淚:「涼拌唄。」說罷,王晟把手伸進自己的衣兜。
「不能扔,千萬別扔!」王晟隱約聽到了冷璦的聲音。
王晟打探著四周,並沒有發現冷璦的蹤影,王晟有種感覺,這聲音不是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的。
「你聽到冷璦的聲音了嗎?」
程昊迷茫的看著王晟:「沒有啊?」
王晟很是疑惑,他明明聽到了冷璦的聲音,為什麼程昊會聽不到?王晟又仔細的聽了聽,四周非常安靜,只有木頭燃燒時發出「啪啪」的聲。
王晟無奈的笑了笑,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再一次把手伸進衣兜里。
「千萬別扔,快住手。」冷璦的聲音又在王晟的耳邊響起。
王晟手握鋼珠,再一次察看屋內每個角落,並沒有發現冷璦的蹤影,可是王晟聽得非常清楚,冷璦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
「你怎麼了?」
王晟眉頭緊皺:「你真的沒有聽到嗎?」
「聽到什麼?」
「冷璦的聲音,她在和我們說話!」
程昊四處看了看:「你是不是聽錯了?」
王晟搖頭:「絕對沒有聽錯,她也許是在觀察著……」
「我靠!」程昊突然掏出槍,徑直的穿過火堆。
王晟心中非常困惑,眼前只有那熊熊烈火,程昊已經不知去向。光頭和冷璦不知在哪,現在程昊又跑了,王晟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追!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可是外面的火焰足有兩米多高,王晟想把手中的鋼珠扔出,冷璦的話又出現在耳邊:「千萬別扔……」
王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揮手把鋼珠扔向火堆。伴隨著爆炸的聲,王晟感覺被一股強大的氣流轟了出去,也不知道撞在了哪裡,更不知道是如何落地。他感覺自己像掉到海里一樣,拚命的掙扎,用力的睜開眼睛,他看到熟悉的場景,牢房的審問室。
王晟坐在審問椅上,眼前站著兩名日本兵和一個漢奸,王晟用力掙扎,可是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漢奸扔掉手中的水桶:「太君說了,只要你效忠大日本帝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果你要敢說半個不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王晟冷哼一聲:「去尼瑪的!」
「他娘的,還挺有骨氣,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王晟冷笑道:「誰死還不知道呢!」
漢奸一臉的壞笑:「小子,你他娘趁早答應,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來啊,你當老子怕你啊!」
漢奸輕輕的點點頭:「好,你別後悔。」說罷,漢奸轉頭出去了,不一會,十多個日本兵抬來一個昏迷的人,這個人已經被打的體無完膚,面目全非,即使是這樣,王晟還是一眼這是程昊。
兩個日本兵把程昊綁在王晟旁邊的椅子上,程昊腦袋垂在一邊,也不知是死是活。王晟眉頭緊皺,程昊是怎麼被抓來的?光頭和冷璦呢?他們兩個又在哪裡?
「大爺君,幾日不見,我著實非常想念啊!」
王晟聞聲望去,看到飯村穣一臉欠揍的表情。
「大爺君,你這種眼神很不友善,如果你繼續頑抗下去,會破壞我們友誼的。」
王晟很是生氣:「滾你尼瑪的友誼,你他媽跟老子談友誼,你配嗎?」
飯村穣大笑:「我們大日本帝國是禮儀之邦,我們很友好,而你,是支那人,你們支那人都特別的壞!」
「去尼瑪的,還他媽的禮儀之邦,禮儀之邦就這麼待客的?」
「我們皇軍對待貴賓,自然用高尚的禮儀,而你,不效忠皇軍,就是皇軍的敵人。」
「去尼瑪的,你他的不弄死老子,老子我早晚弄死你。」
飯村穣狂妄的大笑,彎著腰,一隻手搭在王晟的肩膀上:「恐怕你現在要死了。」
兩個日本兵慢慢的走上前,舉起手中的警棍,對著王晟的腦袋打了下去,審問室里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王晟輕蔑的看著飯村穰,這點力度對於王晟來說,連蚊子咬都比不上。
程昊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你們啊……」
飯村穣轉身來到程昊面前,一手托起程昊的下吧,輕輕的擺擺手,兩個日本兵停下手中的動作,站在王晟的面前。
王晟擔心飯村穣再折磨程昊,萬一程昊一不小心挺不住,再一命嗚呼,這事情可就是鬧大了。
「小兔崽子,老子我還沒爽夠呢。就這麼點本事?和老娘們沒吃飯是的。」
「大爺君,你這種要求很好,我必須會滿足你。」說罷,飯村穣揮揮手,兩個日本兵又對著王晟的腦袋左右開攻。
程昊大笑:「白痴,他是銅皮鐵骨,你打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王晟心中暗罵,程昊啊程昊,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居然能把實情告訴小日本鬼子。
飯村穰一臉欠揍的笑容問道:「你是皇軍的朋友,我欣賞你,告訴我,他怕什麼?」
「我願意加入你們,幫你對付他,你給我什麼好處?」
程昊的背叛,讓王晟無比的憤怒,他忍不住的大罵:「程昊,你個狗.娘養的,居然背叛我,你他媽還有點人性嗎?都怪老子心軟當初沒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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