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和程昊也連忙起身,對著老頭深鞠一躬:「你只要收留這個孩子,費用由我們出。」
老頭看了看冷璦懷抱中的孩子,猶豫了好久,讓老頭照顧一個嬰兒,並非是件絕佳的選擇,王晟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他們不認識其它人,他們也沒有能力去照顧這個孩子。
老頭突然大笑,非常開心的說道:「我就說我算的沒有錯,四人到來日,我有傳后時,哈哈……」說話的同時,老頭從冷璦懷中抱起孩子,粗糙的大臉貼在小孩的臉上,孩子咯咯的笑著。
王晟露出無奈的笑容,老頭已經收留了這個孩子,可是他照顧好這個孩子嗎?王晟很是擔心。
老頭抬起頭問道:「這孩子的名字誰給取一個?」
冷璦微笑道:「他以後就是您的徒弟了,您又是算命高人,取個好名字應該輕而易舉吧。」
「他姓趙,我也姓趙,我們本就同根,雖然他父母不在了,但父母生育之恩不能忘,姓不能改,他是你們四個人救的,可是他不能叫四,四和他的命倫相剋,那就改為子嗣的嗣,一代功成,趙嗣成,我徒兒日後必成大器,哈哈……」
光頭突然大吼道:「他叫什麼?」
孩子被光頭嚇得哇哇直哭,老頭憤怒的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大聲,把孩子嚇著了怎麼辦,哦,是不是我的小寶貝。」
光頭摸了摸自己油光錚亮的腦袋:「我干他大爺的,你給這個孩子起名叫什麼?」
「趙嗣成。」老頭頭也不抬的說道,兩隻手還在不停的逗著小孩。
「趙嗣成!我也干他大爺了!」王晟感覺頭皮發麻,後背呼呼的冒著涼風。趙嗣成,不就是那個神學委員會的首長嗎,難道趙嗣成就是這個老頭的後人?
老頭看到他們一臉錯愕的表情,疑惑的問道:「怎麼啦這是?這名字不好嗎?」
程昊也是一臉迷茫的問道:「喂,你們怎麼啦?」
「你知道咱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王晟指著襁褓中的孩子說道:「你能想到,是他用陣法把我們傳送來的嗎?」
程昊倒抽一口涼氣,嗓門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八度:「你說什麼?那個擺陣的老死頭子就是他!」
孩子再一次被嚇得哇哇之苦,老頭怒斥道:「你能不能小點聲,把我徒弟嚇到,我和你沒完!」
光頭一把搶過老頭懷中的襁褓,對著孩子大聲吼:「叫爸爸,快叫爸爸!」
「你他娘的放開我徒弟!」老頭憤怒的大叫道。
王晟說道:「你徒弟太牛了,我們偶然發現了十二個邪靈,可是我們並不是邪靈的對手,是你徒弟擺出陣法,將邪靈送回了它們該去的地方,可是我們也受到陣法的波及,才會來到這裡。我們四個人都不是邪靈的對手,你徒弟一人全部擺平,所以趙嗣成以後一定是一個高手。」
王晟本以為老頭為此感到高興,可老頭明顯是在沉思,王晟不明白,老頭為何是如此奇怪的表情,疑惑的問道:「大爺,您的徒弟有這樣的本事你不為他高興嗎?」
老頭連忙敷衍的點頭:「高興,高興,能不高興嗎!」
王晟感覺老頭有事情在埋著他,既然這個孩子已經是老頭的徒弟,王晟也沒有再多問。
冷璦給老頭四千元錢,當作孩子的生活費,並且保證,他們以後十天就會給一回,但給多少錢她不能保證,她只能保證讓趙嗣成豐衣足食的成長。
晚飯是在老頭家吃的,買飯的任務自然是交給光頭,誰叫他跑腿最快。老頭想留王晟他們在他家住下,可是這老頭家只有一個夠睡三個人睡的火炕,實在沒有辦法在這裡住,最後老頭給四人找了一個普通的旅店,四人住在一個房間,房間有兩張床和兩個大沙發,每個人都有睡覺的地方。
吃晚飯加上住店的費用,他們身上已經沒有錢,光頭又開始抱怨,抱怨這個社會物價太高,高的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看著老頭遠去的背影,冷璦說道:「這老頭有些讓人猜不透!」
三個男人都用滿臉問號的表情看著冷璦,冷璦深思了片刻說道:「我時而能聽到他內心的想法,時而聽不到,我總感覺我聽到的是這個老頭故意讓我知道的。我所能聽到的都是老頭的好的一面,其它的我全部聽不到!」
光頭一臉不屑的表情:「你啊,和王晟絕配,什麼事情都懷疑。」
四個人都睡不著,聊起了曾經在現實世界生活的趣事,聊著聊著就到了深夜。
冷璦突然坐起身子:「這群小日本鬼子,大半夜不睡覺集合軍隊,他們要幹什麼?」
程昊擺弄著手中軍刀,看都不看冷璦一眼:「管他們幹嘛,再怎麼說這裡不屬於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參與,再不小心把歷史給篡改了,那後果可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光頭也同意程昊的說法,認為不必要的麻煩就不要惹,畢竟他們是有任務在身。
冷璦心中也自然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但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情,讓她記憶深刻,她怎麼能不監視日本兵的動向。這是個動蕩的社會,冷璦不願意在看到無辜的同胞慘死與侵略者的刀下,雖然這個世界不屬於他們,但能救一人算一人。
王晟興奮的說道:「要我說,讓日本鬼子幫咱們找張生的不是更好嗎?」
程昊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小日本子是你兒子啊!」
光頭摸著油光錚亮的腦袋:「那幫龜兒子要是不聽咱們的,咱們也可以像電視里那樣,威脅他們啊。」
程昊嘲笑道:「電視里還演他們的武士道精神呢,沒事還玩玩剖腹,你怎麼不學學?」
光頭像被沷了一盆冷水一樣:「那不是演電視嗎!」
冷璦打斷他們的對話:「他們的目標好像是我們這裡,正在往我們這裡趕來,進軍速度非常快。」
光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啦,他們要去是和我們方向相同而以,再說,咱們會鳥他們。」
王晟擔心這些日本兵真的是奔他們來的,連忙把槍拿握在手裡。
光頭扭頭看向王晟:「你要幹嘛?」
王晟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這個世界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只要我看到了我就只定會管,我知道你要問為什麼,第一,我是中國人,第二,我解放軍軍人。」
程昊一臉不屑的說道:「老子還是北洋軍呢,告訴你,你現在頂多算個逃兵,你以為你能立功啊!」
王晟冷笑一聲:「那我就做個對得起人民和逃兵,我做事不為立功,只為自己的良心。」說話的同時,他將衣架上風衣穿在了身上,回頭看著床上的三人說道:「忠於祖國,忠於人民,是一個軍人的守則,我不能看著人民在受苦受難卻置之不理。」
程昊無奈的從沙發上坐了志來,一邊穿上風衣一邊說道:「唉,我怎麼認識你這種人,你還真他媽是個人才,什麼事情都想管一管。」
光頭摸著腦袋笑道:「閑的他蛋痛唄!」
王晟臉上掛了感激的笑容,這種把兄弟的事當成自己事的人,就是讓王晟拿命換,王晟都是同意的。
冷璦也穿好了風衣,把槍的保險打開:「現在咱們可不是多管閑事,日本鬼子已經將咱們包圍了,這場仗不想打都不可能了。」
王晟冷哼一聲:「果然是奔咱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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