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確實猜到了幾種可能，卻無法確定，於是道：「還是你說吧！如果你說的合情合理，又沒有騙我的話，我們或許有合作的可能。」

其實，韓斌並沒有騙袁嫣，他確實想過和袁嫣合作。

神界的諸神實在太多了，而神使的數量則更多，這麼多神使，即使吞噬了迪克等人的記憶，也只知道他們的名字。這些神使的樣子卻沒有出現在腦海中，顯然他們強這些記憶封印了，以至於韓斌施展記憶吞噬的神通，也無法得知這些情況。

袁嫣沒有先前的緊張，思緒也活絡起來，「你也知道，我們成為神使為了什麼，其實就是為了是自身強大起來。神使和六級修士不同的地方，就是神使可以修鍊諸神威壓，可以得到神器，還能修鍊那些強大的禁術神通……」

說到這，袁嫣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可是這些，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或許所有的神使都希望得到一枚下位神牌，煉化后成為下位神吧！可下位神牌極難得到，即使我們知道所在的地方，去了那裡以後，也是九死一生，除非運氣逆天，碰巧得到一枚。」

「可是，如果去了那裡以後得不到呢？」袁嫣苦笑道，「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在那裡，我們修鍊到這等境界不容易，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死去。想得到下位神牌，只剩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獲得天大的功勞，然後諸神聯手之下，從九幽空間弄出一枚神牌，獎勵給神使，並且幫助神使煉化下位神牌……」

韓斌眉頭一動，下意識的問道：「這麼說，諸神想弄到多少神牌，就可以得到多少了？」

袁嫣顯然對九幽空間的情況知道不少，聽韓斌問起，詳細的說道：「非也，九幽空間何等危險，別說是我們前去九死一生，就算主神前去也有死亡的可能。尤其是這些年來，九幽空間內更為混亂，不進入深處，都無法尋找到神牌，沒有哪一個神敢獨自進入九幽空間。」

「不過，再危險的地方，也有攻破的辦法。」袁嫣正色道，「九幽空間雖然危險，如果很多神一起前去呢？這樣，聯手之下危險便降低許多，我曾經聽吾主說起，只要十名神一起前去九幽空間，便不會死去，二十名神一起前去，才有得到一枚下位神牌，而中上位神牌更難得到。聽說想到得到主神牌，更是難上加難，即使所有的神都出動，也未必能得到……」

神界十八個大陸，每一個大陸最多只有七位神，也就是說，神界最多只有一百二十六位神。要知道，其中很多大陸，七位神並非都存在，還有許多神位空缺。諸神不是不想補上這些空缺的神，而事神牌很難得到，久而久之，諸神也就放棄了。

這些情況，韓斌也從司徒問天那裡聽說過，此刻聽袁嫣說起，又道：「除了吞噬神牌外，沒有其餘的方式可以成神嗎？」

袁嫣想到了什麼，苦笑一聲，有些無奈道：「當然有辦法了，而這種辦法，我們都知道，可最近幾千萬年內，卻沒有人成功過。修為提升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吞噬神牌達到後天境界，二是自行修鍊，達到先天境界……」

韓斌眉頭一動，道：「這麼說，如果修鍊的話，也可以達到下位神的境界了？」

袁嫣瞪了韓斌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十分困難，領悟六種規則和領悟七種規則完全不同，雖然只相差一個境界，可這一個境界對於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一道天壑，想要達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有可能突破，修鍊的時間也長的難以想象，與其費勁心思去修鍊，還不如去九幽空間內碰碰運氣，指不定還有機會得到神牌呢！」

韓斌回味了袁嫣的話，確實很有道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是我想得太多了。」

「什麼我說的不錯，本來就是這樣，什麼你想太多了，難道你還想突破到下位神的境界？」袁嫣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合作的事情了，我需要的利益你也知道了，我想成為神，成為高高在上的存在……」

韓斌眉頭微微一動，想從袁嫣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結果卻失望了，於是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袁嫣想都沒想，便點頭道：「我決定了，可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一個你覺得可以實現的承諾……」

「什麼承諾？」韓斌想不到，他能給她什麼承諾？

袁嫣莞爾一笑，這笑容很隨意，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如果我猜測不錯，這十年則是你最關鍵的十年，如果你在十年內無法達到下位神的境界，一旦諸神出來，你必死無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諸神也會找到你，將你擊殺……」

韓斌沒有否認，也沒有說話，繼續聽著袁嫣的話。

袁嫣沒有停頓，她一直看著韓斌的雙眼，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不會不給飛升修士留後路。所以，你在十年內，必定能達到下位神的境界。」

韓斌心裡咯噔一下，他再次認識到袁嫣的厲害，竟然能看出他心裡的秘密，試探的說道：「十年內從神牌五級達到下位神的境界，你覺得可能嗎？」

「對於別的修士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你身上出現了太多的奇迹，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袁嫣眯著眼睛，笑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做到，但我從你的眼神中能看出，你一定有辦法那。所以我想賭一把，賭你能成為下位神，能同諸神抗衡，甚至擊敗諸神……」

韓斌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敢如此豪賭。這可不是賭命，一旦失敗了，將會是怎樣的下場，傻子都能猜出來。諸神的怒火一般修士能承受起嗎？恐怕比生不如死還要悲慘吧！

韓斌深吸一口涼氣，他開始重視眼前的女子了，一個心機過人，分析能力超強的女子，還是能獲得他不少好感。如果真的能同他達成合作協議，將會讓他的計劃更加順利，甚至不需要多久，便能處理好神界混亂的局面，放手去提升修為。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快速閃過，韓斌盯著袁嫣的雙眼，正色道：「不得不承認，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你看出我的想法了，那我就實話和你說吧！我確實有把握達到下位神的境界，可我想知道，你能幫助我什麼，我又要給你什麼……」

袁嫣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顯然她說了這麼久，就是在等韓斌這句話，於是道：「十年，我們之間的合作暫時只有十年，如果十年後你能讓我滿意，我們會繼續合作下去。如果你的合作讓我不滿意，別怪我出賣你，我會在諸神出來后，把關於你的秘密都告訴他們。」

兩人之間本就是合作關係，韓斌聽了以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行賞對方。

醜化先說在前面，以後真的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時候，也不會傷了和氣。

韓斌沉默少許，而後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如果十年內我都無法讓你滿意，就算你不告訴諸神，諸神也會殺了我。」

袁嫣見韓斌沒有生氣，滿意的點點頭，正色道：「十年後，你和諸神抗衡的時候，不要牽扯到我，如果你可以控制神界的半壁江山，讓諸神無法輕易殺死你，我就加入你這邊。而你，到那個時候，也能幫我弄到下位神牌，幫我提升到下位神的境界。」

這點要求，韓斌先前也猜到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袁嫣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韓斌不答應，雖然和韓斌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也能看出，韓斌不是一個無的放矢，言而無信的人。正是如此，袁嫣才會選擇和韓斌合作，雖然合作失敗的風險很大，一旦合作成功，將會獲得更多。

這個時機合作，要比任何時候都要好，韓斌正處於劣勢，還沒有強大起來。

袁嫣看人很准，她也懂得雪中送炭比景上添花更加會得到重視，而且隱隱覺得，韓斌真的可以推翻諸神掌握的神界，讓神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除了對韓斌的分析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韓斌成為冰雪女神的神使。

一個能讓冰雪女神看重的男人，他身上真的沒有天大的秘密嗎？

先前，袁嫣還沒猜到韓斌身上的秘密是什麼，可看到迪克施展恐懼神通，都沒有限制韓斌本尊移動，她多少猜到了一些。韓斌身上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全屬性靈根，而韓斌十有八九就是全屬性靈根修士，否則不可能擁有五大分身。

袁嫣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得到這些好處的同時，你能得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