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第515章 514折磨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515章 514折磨字體大小: A+
     

    「讓魏統領進來氣皇上嗎?」袁直陰陽怪氣地說道,「太醫都說了,皇上不可輕易動怒,要靜養。」

    「皇上,魏統領……」文永聚不死心地還想說什麼。

    「滾!」

    皇帝越聽越是不耐,拔高嗓門打斷了文永聚。

    文永聚見皇帝龍顏大怒,只得閉嘴。

    他再也不敢多說,只能躬身行禮后,慢慢地退出了御書房。

    袁直連忙親自給皇帝奉茶,安撫道:「皇上息怒,為了那等出身的女子不值當的。」

    文永聚在打簾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皇帝,也只能退了出去,門帘把他徹底地隔絕在了御書房。

    袁直飛快地朝落下的門帘望了一眼,嘴角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勾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他故意唉聲嘆氣地又道:「皇上,您說是不是最近天氣太熱了,以致這人燥得慌啊,魏統領一會兒彈劾首輔,一會兒又妨礙東廠辦事,這火氣真是大得很……」

    皇帝端起青花瓷茶盅,慢慢地用茶蓋拂去漂浮在茶湯上的茶葉,一下又一下,眸子里明明暗暗。

    是啊,這段時日魏永信還真是上躥下跳,沒完沒了!

    這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皇帝心口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在撓,讓他坐立不安。

    皇帝忽然就從御案後站了起來,在御書房裡來回走動著。

    魏永信先是讓他的女人妨礙東廠辦公,緊接著就跑來宮裡告狀,那麼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該彈劾東廠和阿隱了?!

    端木憲是內閣首輔,阿隱掌管著司禮監,這兩個人都關係到朝堂政事的順利運行,魏永信如此針對端木憲和阿隱,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皇帝驀地停下了腳步,轉頭朝窗外望去,窗外,不知何時,天色變得有些陰沉下來,太陽被遮擋在層層陰雲后。

    皇帝怔怔地望著北方的天空,那層層疊疊的陰雲濃密陰暗的彷彿千軍萬馬朝這邊奔騰而來……

    皇帝感覺一口氣壓在了胸口,瞳孔中變得越來越深邃複雜。

    明明現在北境的局勢那麼危險,魏永信還要故意在朝堂上搞這些內鬥,難道是和北燕有瓜葛?!

    想到這個可能性,皇帝的臉色登時陰沉得彷彿要滴出墨來。

    御書房裡靜了下來。

    「滴答,滴答……」

    天空中砸下了豆大的雨滴,起初只是幾滴而已,漸漸地,越來越密集,砸在屋檐上,樹葉上,牆頭上,啪啪作響,外面的世界很快就變成了水汽朦朧的一片。

    這雨一下就是一夜,到了次日一早,還是細雨綿綿。

    眾臣冒雨進宮參加早朝,這鬢髮間的水汽還未乾,就聽金鑾殿上突然炸下一記轟雷:

    「皇上,臣有本奏,東廠廠督岑隱,縱下行兇,弄權作亂,實在是罪大惡極!」

    魏永信率先出列,單膝下跪,神情激憤地陳述著東廠的種種罪狀。

    其他官員皆是膽戰心驚。

    昨天在衣錦街發生的事情,短短一夜就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幾乎滿朝文武都知道了,甚至還有一些人自己或者家人去過衣錦街,現在想起昨天的事,還是余驚未消。

    哎,還有些人到現在還在東廠手裡,沒放回來呢!

    現在魏永信又在搞什麼?!

    不少朝臣都悄悄地彼此交換著眼神,心裡發慌。

    尤其是昨天去過衣錦街的人心裡怕極了,生怕被魏永信牽連。

    那些大臣心中是又悔又怕,有人偷偷去瞧站在皇帝一側的岑隱,大紅的麒麟袍在金光閃閃的龍椅映襯下顯得越發紅艷,如那殷紅的鮮血般。

    幾個朝臣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本來,這段日子看著魏永信利用端木四姑娘的事彈劾首輔端木憲,可是岑隱卻一直沒出面,他們還琢磨著是不是岑隱惱了端木四姑娘,想撇清關係,沒想到安千戶昨天就敢帶人去砸魏家的鋪子,更甚至,還把魏家那個柳氏送回了牡丹樓,直接就和魏永信對上了。

    岑隱顯然震怒,魏永信居然不服軟,還敢彈劾岑隱。

    不知死活,真是不知死活!

    魏永信完全不理會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仰首挑釁地瞥了岑隱一眼,繼續道:「還請皇上關閉東廠,懲治奸佞岑隱!」

    魏永信的聲音一字比一字響亮,擲地有聲。

    皇帝大馬金刀地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臉上面無表情,眼底劃過陰沉。

    他如往日里般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頭戴烏紗善翼冠,可是只要細細觀察,就會發現皇帝昨夜沒睡好,眼下有一片深深的青影。

    皇帝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了龍椅上雕著龍首的扶手,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皇帝想起了昨天魏永信來求見自己的事,也想起了昨天自己的「推測」……

    他眯眼俯視著下方的魏永信,視線死死地釘在了他身上,眸子里幽深冷冽,散發著幽幽的寒氣。

    果然,魏永信果然是居心叵測!

    皇帝遲遲沒說話,沉默靜靜地蔓延著,氣氛僵硬。

    此時此刻,皇帝不說話,群臣皆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唯有岑隱悠閑地負手立於一旁,神情之間,雲淡風輕,帶著一種笑看風雲的淡然。

    沉寂的時間太久了,久到魏永信也覺得氣悶,忍不住抬起頭去偷看上方的皇帝,眼角的餘光瞟到了皇帝陰情不定的表情。

    魏永信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腦海中也想到了昨天,昨天他在御書房外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文永聚說皇帝不會見他,但是他不信。

    他堅持地等在那裡,哪怕暴雨臨盆。

    他以為憑藉皇帝和他的交情,皇帝肯定會見他的,但是他錯了……

    皇帝終究沒有見他,他只能落寞地回了魏府,他只能派人去牡丹樓守著,便是一時不能接回柳蓉,也不能讓她在牡丹樓吃了虧。

    他的蓉兒……

    一想到柳蓉此刻在牡丹樓里也許正被東廠和老鴇折磨,魏永信就覺得心痛難當。

    他對皇帝太失望了!

    魏永信的眸色漸深,一點點變得深邃暴戾,心底更是彷彿有海嘯在肆虐著,翻騰著。

    岑隱那閹人替皇帝做過什麼?!

    自己曾為皇帝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又是什麼?!

    魏永信努力地壓抑著心頭的憤懣,仰起了頭,銳利幽深的眸光直射向御座上的皇帝,再次道:「皇上『英明神武』,如此奸佞不除,天下公理難現,實在是有礙『江山社稷』。」

    皇帝的右手更為用力地抓住了龍椅上的扶手,耳邊響起了二十年前,魏永信向他投誠時,對他說的話:太子優柔寡斷,只能守成而不能開疆闢土,王爺英明神武,才有利於江山社稷。

    魏永信這是在威脅自己?!

    他好大的膽子!

    君臣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地對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停滯了。

    岑隱還是氣定神閑地站在一旁,微微地側身,下巴仰起,狹長的眸子里眼帘半垂,幽邃凌厲,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凜然。

    這一眼,寒光森森,若有精光。

    這一眼,如利箭般直刺在魏永信的心口。

    岑隱這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嗎?!

    豎子爾敢!

    魏永信看著岑隱的雙眸迸發出如火山岩漿般的怒潮,攜著毀天滅世的氣勢。

    皇帝也怒了。

    魏永信這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啪!」

    皇帝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扶手上,這一聲,震聾發揮,金鑾殿上更靜了。

    皇帝霍地站起身來,只丟下了兩個:「退朝」,然後看也沒看下面的群臣,就拂袖離去。

    文武百官皆是俯首作揖,恭送皇帝離去,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

    早朝散了。

    但是文武百官卻沒急著離開,一個個都朝岑隱圍了過去,眉眼帶笑:

    「岑督主一向清正,行事有度,皇上定是知道的。」

    「是啊,東廠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於朝廷那是大大有益!」

    「皇上對督主一向是信賴有加……」

    岑隱這邊,圍著一眾急於表忠心的官員,而中間單膝跪在金鑾殿上的魏永信幾乎是無人問津,只有幾個親信同黨圍了過去,連忙扶魏永信起身。

    他們也心知這次的情況於魏永信不利,想安慰幾句,卻見魏永信抬手示意他們噤聲。

    魏永信面沉如水,看也沒看岑隱,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被圍在眾人中心的岑隱飛快地斜了魏永信的背影一眼,眸子里閃過一抹極其複雜的情緒,一閃即逝。

    岑隱神情淡淡,唇角似翹非翹,他只是一個眼神,就有小內侍把周圍的大臣們去驅趕到一邊。

    岑隱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金鑾殿,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似閑雲野鶴,又似一把出鞘的利劍。

    留下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心裡越發沒底了。

    督主是不是惱了他們方才沒為他發聲?!

    群臣又朝岑隱的背影望了望,然後就圍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討論起來。

    「督主定是惱了,這下可怎麼辦啊?」有人發愁地問道,愁得眉峰間的皺紋幾乎可以夾死蚊子了。

    一個中年大臣沉吟著提議道:「有道是,亡羊補牢猶未晚矣。設法彌補一二,總比啥也不做要好吧?」

    「可是,督主的眼裡一向揉不進沙子……」

    「咳咳,此路不通,另尋他路便是。別忘了還有『那一位』呢?」又有人意味深長地提醒了一句。

    雖然沒言明,但是所有人都瞬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是了是了,還有「那一位」呢!

    於是乎,才平靜沒幾日的端木家又熱鬧了起來,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訪客,但因為端木憲被彈劾,端木府一概拒不見客,所有人都被攔在了府外。

    饒是如此,還是擋不住絡繹不絕的來客抱著不妨一試的心理來了,權輿街上車來車往,很是熱鬧。

    相比府外的喧囂,府中平靜安寧得很,上上下下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老太爺,方才工部右侍郎來訪。」長隨恭敬地對著端木憲稟道。

    「不見。」端木憲揮揮手,不耐煩地打發了長隨,覺得他真是沒眼色,沒見自己正和四丫頭下棋嗎?

    手執黑子的端木憲看著眼前星羅棋布的棋盤,眉心輕蹙,猶豫不決。

    長隨連忙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心道:看來老太爺是心意已決了,這才不過半天,朝堂上下,下至五六品,上至一二品的官員,那是一波波地來,全都被老太爺給駁了。

    這要是再有人來,乾脆自己就把人給打發了算了。

    然而,一盞茶后,長隨還是再次進了外書房。

    「老太爺,游大人求見。」

    這一次,端木憲總算是施捨了長隨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後道:「讓他進來吧。」

    長隨並不意外,畢竟老太爺與吏部尚書游大人一向交好,可以不給其他人面子,這游大人的面子與交情還是要顧的。

    不一會兒,游君集就在長隨的引領下,熟門熟路地朝這邊來了,打簾的那一瞬,就聽書房裡傳來一個軟糯的女音:「祖父,您確定要走這裡?」

    這不是……

    游君集的耳朵動了動,一下子聽了出來,團團的圓臉上登時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四丫頭,那祖父再想想……」端木憲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游君集快步進屋,哈哈大笑,「端木老兄,你這棋品也太臭了,哪有跟孫女下去還悔棋的道理!」

    繞過一道紫檀木座八仙過海屏風,游君集就看到了坐在窗邊對著棋盤而坐的祖孫倆。

    梳了個雙平髻的小丫頭穿著一件淡粉色蓮花紋褙子,優雅地端坐在棋盤前,慢慢地飲著茶。

    見游君集來了,端木緋起身相迎,笑吟吟地福了福,「游大人。」

    端木憲還是坐在圈椅上沒動,抬了抬眉梢道:「我跟我孫女下棋,還要你這外人多管閑事。」

    端木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炫耀。

    游君集嘴角一抽,心裡感慨著自己怎麼就沒這麼聰明乖巧的孫女呢!

    想想端木緋為了給北境籌錢糧四處奔走,游君集心中就感慨不已,哎,也不知道端木憲上輩子到底是燒了什麼高香,這輩子才能有這麼好的孫女。

    游君集撩袍在棋盤的另一邊坐下了,一邊拈著鬍鬚,一邊看著眼前的這個棋局,入了神。

    雖然他沒看到這局棋的過程,但是從結果也可以想象黑白子之前廝殺得有多激烈……

    大丫鬟連忙給游君集上了熱茶,又給端木憲、端木緋換了新茶。

    聞到茶香,游君集抬起頭來,看著端木憲一本正經地問道:「讓了几子?」

    端木憲嘴角抽了抽,差點沒攆人,最後還是比了四根手指。

    游君集又看了看棋盤,對著端木緋贊道:「丫頭,你棋藝見長啊。」

    他一臉艷羨地嘆道:「端木兄,還是你會享福,每天都躲在府里下下棋,喝喝茶,你都不知道外面亂成什麼樣了。」

    端木憲收回了剛「下錯」的那枚黑子,正在琢磨著這黑子要下到哪裡更好,心不在焉地問了:「怎麼了?」

    游君集是剛從吏部下衙后,沒回府就來了這裡,連忙把今早發生在金鑾殿上的鬧劇都說了。

    聽聞連岑隱和東廠也被彈劾,端木憲一不小心就手滑了一下,指尖拈的那枚黑子滑落。

    「啪」的一聲,黑子墜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出去,大丫鬟連忙去撿。

    端木憲與端木緋祖孫倆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

    對於昨天發生在錦繡坊的那些事,端木緋早就聽端木憲說了,當時就隱約覺察出了什麼。此刻游君集所言也就是驗證了她的猜測……

    哎,魏永信真是找死!

    封炎他們正愁找不到好機會呢……咳咳,不想了。

    端木緋估計端木憲一時也沒心情跟她下棋了,目光移向了窗外,下午的燦日高懸,映得天空的藍尤為通透碧藍。

    窗外的庭院里靜謐無聲,只有風吹過樹枝的簌簌聲,午後的端木府安靜詳和。

    端木憲下意識地去摸棋盒裡的黑子,似是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問游君集:「魏永信到底想幹什麼?」

    五指撥動棋子時,棋盒裡發出清脆的棋子碰撞聲。

    「我聽說魏永信那個小妾還在牡丹樓里呢。」游君集一邊用茶蓋慢慢地拂去茶湯上的浮葉,一邊似笑非笑道。

    「……」端木憲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難盡。

    素聞魏永信對他那個寵妾愛之若命,還真是傳言不虛啊!

    游君集淺啜了口熱茶后,接著道:「皇上今天心情很不好,恐怕接下來幾天沒準又要休朝了……」

    反正這棋也沒法接著下了,端木緋乾脆就把棋盤上的棋子都收了起來,然後起身道:「祖父,游大人,您二位慢慢談,我就不打擾了。」

    她身子輕盈地福了福,就告退了。

    游君集依依不捨地看著端木緋,心裡很想把她叫住也跟自己下一盤棋,可是偏偏還有正事要跟端木憲談,只能眷戀地地看小姑娘走了,琢磨著乾脆明後天抽空再來這裡下棋。

    端木憲的外書房裡當然也放著冰盆,端木緋一出門,就感到一陣熱烘烘的氣流撲面而來。

    這要是平時,端木緋怕是已經躲回屋子去了,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她和端木紜約好了要去祥雲巷那邊,一盞茶后,姐妹倆就騎馬從東側角門而出。

    涵星和李廷攸的婚事已經定下了,李太夫人婆媳雖然還沒定下歸期,但隨時都會回閩州去,所以這些天兩家人常來常往。

    烈日高懸,此刻街道上往來行人不多,飛翩樂壞了,一邊跑,一邊發出咴咴的叫聲。

    姐妹來馳過幾條街,再又拐過一條街后,後方忽然傳來了「呱呱」的烏鴉叫。

    等等。

    端木緋下意思地拉了拉馬繩,這聲音聽著似乎有些耳熟,端木紜也稍稍緩下了馬速。

    「呱呱!」

    很快,一道黑影在她們頭上展翅飛過,距離她們的頭頂也不過是兩三尺的距離。

    飛翩最是好勝,不服輸地踏著蹄子,「得得」作響,那樣子彷彿在說,它一定可以追上的!

    端木緋安撫地摸了摸飛翩的脖子,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吧。它很快就會回來了。」

    「呱呱!」

    似乎在驗證端木緋的話一般,那隻方才飛到前面去的黑鳥很快就調轉方向,朝姐妹倆的方向飛來。

    「真真!」

    小八哥歡樂地在姐妹倆的上方打著轉兒,一會兒叫「呱呱」,一會兒叫「美美」,把它會的詞語又叫了一個遍。

    就算端木緋不抬頭,也能確認這隻蠢鳥就是自家的小八哥。

    自打上月小八飛去岑隱那裡后,已經近一個月沒回來了,端木緋幾乎都要「忘了」家裡還養著一隻鳥了。

    「小八,你這個壞東西。」

    端木緋輕聲嘀咕了一句,把左臂伸了出去。

    小八哥「呱呱」地叫得更大聲了,收起翅膀,穩穩地停在了端木緋的胳膊上。

    端木紜看著小八哥也勾唇笑了,腦海中浮現一個名字。

    岑隱。

    既然小八哥在這裡,那岑隱……

    端木紜回過頭,朝方才小八哥飛來的方向望去。

    後方的馬蹄聲漸漸清晰,可見五六丈外,一個著寶藍錦袍的青年策馬而來,鴉羽似的黑髮隨風飛舞,渾身自有一股耀眼的光華。

    迎上她璀璨的柳葉眼,岑隱緩下了馬速,一直策馬到與端木紜並肩的位置,勾唇一笑,審神采精華。

    「岑公子。」端木紜也笑了,笑容明艷,比那夏日的驕陽還要璀璨。

    端木緋也過來給岑隱見禮,笑盈盈地拱了拱手。

    「你們倆可是要去祥雲巷?」

    岑隱看了看前面,隨口問了一句。

    岑隱能猜出來也不奇怪,再過兩條街,就是祥雲巷了。

    「是啊。」端木紜笑著應了,「等過了夏天最熱的時候,外祖母和二舅母想來就要回閩州了。我和妹妹想趁著兩位長輩還在,多去盡些孝心。」

    「呱呱!」

    小八哥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叫了兩聲,似在附和般。

    端木緋抬手在蠢鳥的頭頂摸了摸,櫻唇微翹,眉眼彎彎。

    這隻蠢鳥一回來,一下子就熱鬧了不少呢!

    「端木大姑娘,四姑娘,我送送你們吧。」岑隱含笑道。

    三人繼續沿著街道策馬前行,三人以端木紜為中心并行。

    只是,速度放慢了不少。

    「岑公子,」端木紜本來也有事想找岑隱,這一次在路上巧遇,乾脆就把這事說了,「我的馬場里最近又有三匹新生的小馬駒,都是有匈奴馬血脈的良駒。」

    「岑公子,等小馬駒半歲時,我讓你給你送去可好?」

    看著端木紜那殷切的眸子,岑隱腦子一片空白,脫口就應了:「好。」

    端木紜聞言,笑得更歡了,又道:「岑公子,你別嫌小馬駒太小,這馬駒還是要自己親手養大得好,才親人。你看飛翩!」

    飛翩似乎知道自己被誇獎了,「咴咴」地嘶鳴了幾聲,聲音極為愉悅。

    「呱呱!」

    小八哥激動地叫了起來,一下子就把飛翩的聲音壓了過去。

    這隻聒噪的蠢鳥。端木緋伸指在它額頭輕彈了一下。

    「壞壞!」

    蠢鳥怒了,從端木緋的肩頭跳到了飛翩的兩個耳朵之間,跳了跳,憤怒地譴責著端木緋。

    端木紜有些汗顏地看了小八哥一眼,「岑公子,小八哥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可想而知,這隻蠢鳥在岑隱那裡待了一個月,恐怕是沒少給岑隱搗亂。

    岑隱怔了怔,勾唇笑了,「我很喜歡小八。」他那張絕美的臉龐越發奪目。

    他是真的喜歡小八,有了這隻聒噪的八哥以後,讓他生活中也添了些許色彩。

    端木紜抿了抿嬌嫩的紅唇,只覺得岑隱是在說客氣話。

    自家鳥到底是什麼德行,她當然是清楚的……哎,她一定要給岑隱挑一匹聰慧聽話的馬駒。

    岑隱似乎看出了端木紜的心思,右手握成拳,放在唇畔,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上一頁 ←    → 下一頁

    一夜甜蜜:總裁寵妻入骨大道朝天帝少心頭寵:國民校草是諸天大道宗貓性總裁:戀愛不如養只
    穿越:下堂王妃難再娶中華第四帝國網游之金剛不壞三國之召喚猛將調教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