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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暉看了鍾氏一眼,後者便道:「還不是為了你妹妹的婚事?這次咱們和傅家聯姻,皇貴妃娘娘很重視,要親自和傅家的主母面談。能不能談成還不好說,所以也不好貿然把人叫進宮去。」
緋心點點頭表示明白。傅家是京城三大家族之後,傅太后的本家。傅太后與葉太后爭鬥一生,水火不容。若與傅家聯姻,則代表著左家與傅家即將結盟,共同對付葉氏與楚氏。
裴子揚欣然答應后,左暉便留他喝酒。女眷不便作陪,鍾氏則帶著她們回了後院。
緋心看著這個唯一的妹妹,笑嘻嘻地打趣道:「哎呀,真是可惜了。原本我還想給藍心和聆風做媒,卻不想我們藍心長大了,竟然有心上人了。」
左念害羞地躲在鍾氏身後,滿臉通紅,「姐姐快別取笑我了!」
「你鬧著要嫁,還不讓人說了。」緋心跑去捉她,要捏左念的臉。左念跑不過她,只能乖乖地由著姐姐揉捏。
說來也奇怪,緋心的這個妹妹從小溫婉乖順,唯有在婚事上不肯退讓,執意要嫁給身份敏感的傅家大少爺。鍾氏沒有辦法,去和左暉商量,左暉認真考慮了一番之後,又將此事報予皇貴妃,這才有了皇貴妃省親的這麼一出。
原本緋心覺得自家妹妹溫柔賢惠,穆聆風年少有為,當能成就一對好姻緣。誰知穆聆風和左念兩個一個有了安汐一個有了傅大少,眼看著撮合他們是沒戲了,無聊的已婚婦女緋心表示不開心。
比左念的婚事來的更早的一場婚禮,屬於安二與秋氏。
安二上無父母,唯有一個兄長安仁。他又沒有官職在身,倒是娶誰都很自由。
緋心和裴子揚如約去參加他們的婚禮。裴子揚身為主婚人,一直在前頭忙活。緋心倒是得閑,拉著二公主聊八卦。
「二姐,安仁可是安家的老大,怎麼反倒讓做弟弟的搶了先?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們倆的喜酒啊?」
二公主難得有幾分羞澀,不過面對緋心的調笑,她只臉紅了一下就說:「我不著急,倒是你,聽說宣妃娘娘急著抱孫兒了吧?肚子有動靜了沒有?」
緋心自討沒趣,只好轉移炮轟對象,問另一旁的安汐什麼時候請他們喝喜酒。
安汐十分不好意思,有些局促不安地說:「我哪能比二哥哥早呢,不急不急的……」
緋心看著安汐羞得通紅的臉,內心邪惡地哈哈大笑,這才是參加婚禮的樂趣嘛……
當初從江浙回京之後,安信曾經特意拜託過她,說是秋氏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無親無故的,只怕她將來在京城的貴女圈裡吃不開,還要緋心多關照她。
緋心和秋氏算是有些淵源的了,不用安二說,她也主動地將秋氏介紹給她的手帕交們。所以兩人的關係一日比一日好。如今見到秋氏出嫁,緋心也是真心實意地替好友開心,不禁多喝了兩杯。
回府的路上,喝了不少的裴子揚摟著微醺的緋心,兩個醉鬼對著彼此哈哈大笑,什麼鬼話都不經腦子似的往外出。緋心笑罵裴子揚在江浙時出賣色相,裴子揚笑話她當時戴的人-皮-面-具特別丑。兩人一路歡笑,等回了府才稍稍收斂一些。
緋心洗臉洗到一半,突然抬臉看他,笑眯眯地說:「想到南下這一趟交了這麼多好朋友,我真是開心。」
裴子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淺淺地笑了一下。突然間他低下了頭,深深地吻她水潤的唇。
意亂情迷間,她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低低地說:「我也是,緋心。」
第16章
恪皇貴妃出宮省親那日,左府大宴,人聲鼎沸。
緋心盛裝出席,一身玫瑰紅柿蒂紋綜裙端莊而艷麗。那眉心的一點紅痣生得極妙,讓她無論身著多麼厚重的禮服,整個人看起來都嬌艷無比。
裴子揚在她身旁,一身象牙白袞袍,頭束翼善冠,襯得他面如冠玉。那勁松般的身形高大挺拔,令人情不自禁地矚目。
恪皇貴妃看到他們,便是眉開眼笑,「真真兒是一對璧人。」
一家人言笑晏晏,氣氛正好之時,家丁忽然來報,道是五皇子殿下來了。
恪皇貴妃收起笑容,淡淡地看了左暉一眼。左暉忙起身解釋道:「啟稟娘娘,臣並沒有請五皇子殿下……」
「哦?那就是不請自來咯?」恪皇貴妃沉下臉色,冷淡地說:「你去告訴五皇子,左家正在舉行家宴,不便見客,讓他回去吧!」
「姑姑,」緋心上前,悄聲提醒道:「除了父親,旁人還不知道五皇子的事呢。」
恪皇貴妃皺了皺眉,似是不想與裴子毅虛以委蛇。她抬眸看向緋心,狐疑地問:「緋心,你不會是念著舊情,不想讓他難堪吧?」
緋心搖頭道:「小時候我是與五皇子玩過,可後來他做了蘭妃的養子,早就淡了。我是怕他這樣無功而返,回宮後會傳出什麼,對姑姑您不好。」
恪皇貴妃輕嘆一聲,妥協道:「也罷,就讓他進來吧。咱們對他好一些,讓他和蘭妃那個賤-人都摸不出頭腦。回頭蘭妃要是對他起了疑心,那是最好。」
緋心忙道:「緋心就是這個意思。」
五皇子進場后,原本熱鬧和煦的氛圍立時變得有幾分古怪。皇貴妃只對他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厭煩地不再理他。旁人待他也像是待客一般,看著禮貌,實則貌合神離,疏遠得很。
他算是半個左家人,從血緣上來說應當和左家人很親,可他和左家人的熟絡程度,甚至還比不上裴子揚這個姑爺。
五皇子沒有辦法,只得勉強地笑著,企圖與裴子揚搭話。
裴子揚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腸,俠肝義膽,往日里最是照顧下頭的這幾個弟弟。可今日,裴子揚卻只是冷眼旁觀,對五皇子頗為冷淡。
原因無他,這次江浙水患楚不樊貪污一事,矛頭直指五皇子。裴子揚把證據交了上去,結果靖武帝壓住了沒批,他心裡就一直窩著火。
裴子揚知道這裡面大多是蘭貴妃的功勞,但五皇子認賊做母,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對這個弟弟失望透頂,實在不想再與他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來。
倒是緋心,親切和善地同五皇子說話,好像彼此之間從未有過芥蒂一般。
「你怎麼突然來啦?」
這樣親昵的語氣,五皇子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他心中一酸,連忙答道:「我出宮辦事,正巧聽說皇貴妃省親,就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緋心不贊同地笑了笑,「實在不用這麼麻煩的,你看三哥哥都沒來。」
「也是,是我多事了……」五皇子失落地低下了頭,好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哪裡的話,你念著左家,總是好的。」緋心溫聲道:「不過你可得掐好了宮門落鑰的時間,早點回去,別叫蘭貴妃擔心。」
五皇子應了一聲,又坐了一會兒,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緋心和皇貴妃所出的三公主一起送他出門,臨走的時候,五皇子眼眶發紅地看著她們,眼底隱有水光閃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等他走後,三公主就禁不住感嘆道:「五弟可真是可憐。跟著蘭妃,也是難為他了。」
緋心看著她,溫文爾雅地笑,「就你心善,這樣的話也好隨便說?」
三公主親昵地挽住緋心的手臂,往她身上歪,笑吟吟地說:「這不是同你講嘛,又不是外人。」
緋心看著面前嬌俏可人的三公主,已婚婦女的惡趣味再度發作,故意問她,「對哦,咱們馬上就要親上加親了。你和我二哥的婚事定在什麼時候?」
三公主害羞地低下頭,像蚊子一樣小聲說:「緋小心你討厭啦……」
月華如水,左府門前燈籠高掛,將門前照得恍如白晝。一彎新月下,兩個妙齡少女輕聲細語地說這些體己話,夜晚美好的不可思議。
緋心看著身側一派天真的三公主,心裡暗暗地想,讓他們來承擔一切的陰謀詭計與勾心鬥角就好,像三公主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孩子,讓她永遠這樣簡簡單單地活著就好了。
可世事難料,這時的緋心怎麼也沒有想到,日後的三公主會成長成怎樣的模樣。
夜色漸深,佳宴已近尾聲。緋心與三公主一左一右,扶著一身曳地華服的皇貴妃到後院休息。
臨走的時候,緋心恰好遇上了前來與皇貴妃密談的傅夫人。回府的路上,緋心和裴子揚聊起她,禁不住感慨道:「那位傅夫人可真是不簡單,聽說她原本只是傅老爺的妾室,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坐上了繼室夫人的位子。」
裴子揚「嗯」了一聲,道:「能代表傅家和皇貴妃娘娘商議結盟之時,又怎麼會是簡單人物?」
緋心:「不過倒也不用怕她,傅夫人的親生女兒去年進了宮,還是姑姑做主,封了她一個禮嬪。我聽姑姑說過,禮嬪很是聽話,一年以來一直依附於姑姑。」
「宮中形勢愈發撲朔迷離,還是不可大意了。」裴子揚皺眉道:「蘭貴妃的勢力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緋心敏感地察覺到他話中有話,追問道:「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