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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貴婦守則 - 120.第120章字體大小: A+
     

    傅書言手腳並用爬上亭子岸邊,喘息一會,爬起來,走到亭子里,她的衣裳被湖水浸透了,貼在身上,好在已是夏季,天氣暖和。

    亭子地勢高,周圍一片湖水,高璟的小船早已沒有影蹤,漆黑的夜裡,離岸邊太遠,看不到湖岸,喊人也聽不見,況且大晚上的,誰來湖邊做什麼,也就是高璟這個瘋子害得她如此狼狽。

    傅書言坐在亭子間美人靠上,衣裙繡鞋都濕透了,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身上往下滴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穿著濕衣裙貼在身上,很不舒服,看來她今晚要在亭子里過夜了,這個湖中央的小亭子,平常沒人來,有時採蓮的船娘把船靠岸邊,亭子四周栽種花草,草已長得很高,沒有修剪,夜深人靜,偶爾哧溜一聲,傅書言嚇一跳,草叢不知是什麼動物極快的跑過去。

    夜深了,遠處王府里的燈火熄了,一片黑暗死寂,傅書言身上穿著濕透了的衣裳,湖上涼風一吹,渾身發冷,四周太靜了,她又冷又怕,蜷縮在亭子里,雙手抱肩,盼著天亮,只有等到天亮,再想辦法離開。

    月掛中天,清涼涼的,照在湖面上,反射出的光更加清冷,這時,她彷彿聽見有水聲傳來,傅書言開始以為是錯覺,仔細聽確實有船槳划水的聲音。

    傅書言茫然四顧,溶溶月色下,一艘小船朝亭子方向划來,傅書言心跳加快,眼巴巴地看著,待小船靠岸,一個人跳上岸邊,朝亭子上走來,傅書言看高大的身影辨認出是高璟。

    高璟手裡提著一個包袱,走進亭子里,把手裡的包袱仍給她,璟沉聲道;「換上,快點。」

    傅書言接過,高璟說完,朝亭子外走去,下了坡回到小船上,傅書言解開包袱,看裡面是一身乾爽的衣裙和鞋襪,傅書言借著月光,看眼小船,高璟背身坐在船上,傅書言利落地換上衣裙鞋襪,把濕衣裳捲起包好,提著,往小船走,高璟坐著沒動,傅書言邁步上了小船,高璟划動雙槳,小船駛離了岸,兩人都沒說話。

    傅書言低頭坐著,不久,小船划到岸邊,傅書言跳下船,高璟隨後下船,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花園碎石小徑上。

    夜半,花園裡高聳的古樹枝杈繁茂,投下成片的陰影,陰森可怖,突然,傅書言的前方撲稜稜幾隻烏鴉驚飛起,傅書言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高璟幾步上前,把她護住。

    烏鴉飛走,兩人繼續往前走,這回高璟大步走在前面,傅書言身後跟著,兩人出了花園,走上甬道,夜裡有王府值夜的人,回來巡視,高璟站住,看著傅書言朝上院走去,這一段路兩旁的燈火熄了,很黑,傅書言快步走過,繞過高牆,看見上院的垂花門,傅書言走到院門前,輕輕推門,門扇已上了栓,她趴在門板上聽了聽,院里沒動靜,院里一片漆黑,大概上院的人早就睡了,傅書言沮喪,深更半夜,無處可去。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略沉的腳步聲,傅書言不用回頭知道是高璟,高璟走過來,低聲道;「閃開。」

    傅書言躲到一邊,高璟伸手拔出腰間佩刀,一道寒光閃過,傅書言一閉眼,睜開眼時,看高璟從門縫裡把刀插進去,小心地撥門栓,傅書言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一會,門栓撥開了,高璟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隙,傅書言閃身進去,回身,看高璟已不在門口,她悄悄把門關上,重新上了門栓。

    偏院的角門半開著,傅書言放輕腳步,不驚動人,朝偏院溜去。

    偏院里,正房裡還亮著燈,窗戶上映著知兒的影子,傅書言進屋裡,知兒在燈下做針線,看見她一愣神,「姑娘回來了,奴婢以為姑娘跟王妃賞月在上房睡了。」

    傅書言打了個哈氣,「換地方不習慣。」

    知兒盯著她看,驚奇地問;「姑娘走時不是穿的這身衣裳,這身衣裳是王妃的嗎?」

    傅書言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問;「準備熱水了嗎?我要沐浴。」

    知兒急忙道:「早準備了,這會大概冷了,奴婢在爐子上坐了一壺熱水,待奴婢兌些熱水。」

    知兒出去了,這個丫鬟有點笨,不過笨點也好,聰明的早就看出破綻,有的事連貼身丫鬟都要瞞著的,知兒是她的心腹,人也忠心,不過,還是小心為好,前世出賣她的,是孔鳳嫻和她的貼身丫鬟。

    傅書言的身體冰涼,泡熱水裡舒服多了,今晚的事出乎她意料,她更願意相信高璟說的話是一時置氣,高璟就算將來不做皇帝,她二人也不合適,高璟強勢的個性,應該娶一個溫柔的女子,她骨子裡的倔強,應該嫁一個性情溫和的男子才相配,兩人結成夫妻,世上多一對怨偶。

    轉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榮親王府的世子妃人選,榮親王繼妃羅氏意在福昌縣主孫蕙,還有尚書府的姑娘施玉嬌更合羅氏的意。

    傅書言沐浴后換上自己家常穿的衣裙,夜深了,睏倦,知兒熄燈,主僕二人一里一外安置。

    傅書言今晚沒去平西候府,給景老夫人按摩,心想明日早些去。

    次日,課堂上傅書言直打瞌睡,強支起眼皮,容華郡主坐在她前面,也耷拉著頭,師傅坐在前面,敲了兩下桌面,容華郡主高敏嚇得一激靈。

    傅書言腦子裡一片混沌,看師傅的嘴一張一合,什麼都沒往腦子裡進。

    傍晚,傅書言從平西候府回來,她昨晚沒有看見姐姐,傅書琴還有三兩個月就生產了,儘管現在姐姐的情況很好,傅書言還是不放心,走到屋門口,丫鬟巧玉笑著道;「王爺在裡面。」

    傅書言猶豫了下,想退回去,等一會再來,傅書琴在裡面聽見,道;「妹妹,你回來了。」

    傅書言只得進去,看見姐夫高恪試穿一件新袍子,夫妻倆人對面站著,傅書琴為高恪整理一下衣領,退後兩步,上下打量,笑道;「別說挺合身。」

    對站在高恪身後的玉佩道;「真是奇了,你沒比照王爺的身量,尺寸怎麼拿捏的這麼准?」

    玉佩謙卑地道;「奴婢估量著做的。」

    傅書琴道;「人都說好成衣匠不用量人身材,看一眼心裡就有數,玉佩的針線活果然好。」

    對傅書言道:「言妹妹,你還記得上次金師傅給我們姊妹做的衣裳也沒量尺寸,穿在身上就像比量身材做的,正合適。」

    「凡事用心的人,自是技高一籌。」傅書言的話一語雙關,玉佩抬頭,神色吃驚,只短短的一瞬,被傅書言捕捉到,玉佩隨即又低下頭,一副謙恭模樣。

    高恪卻朝傅書言看了一眼,姐姐傅書琴正為高恪鋝絲絛,沒注意聽。

    傅書言看這件長袍,心裡贊聲好,沒有一處多餘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褶皺,熨燙極認真小心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玉璧站在一旁,斜眼瞅著玉佩,兩個人一起出宮,賞賜給英親王,現在玉佩上去了,得王爺和王妃青眼,玉璧心裡嫉妒。

    高恪看著傅書言道;「言妹妹一會陪著你姐閑步,我還要寫個摺子。」

    「姐夫忙去吧!放心把姐姐交給言兒好了。」

    姊妹倆到王府花園閑步,身後秋琴和知兒兩個人跟著,離著十幾步遠,丫鬟離開主子一段距離,以免聽了不該聽的話。

    傅書言扶著姐姐傅書琴,小聲說話,「姐,你看玉璧和玉佩怎麼樣?」

    傅書琴煩玉璧,玉璧看王爺的目光赤裸裸的,毫無遮掩,她雖然一再大度地表示自己有身孕,挑兩個屋裡人侍候王爺,嘴上說說,心裡著實不願意分寵給別的女人,不屑地道:「玉佩平常在屋裡做針線活,不怎麼上來,人也老實本分,玉璧那個小蹄子,恨不得爬你姐夫的床。」

    傅書言搖頭,「姐,像玉佩這麼好的針線,皇後為何不留在宮裡使喚,我曾試探過她,她說在皇後跟前服侍的姊妹都伶俐,她笨拙,不大在皇後娘娘娘娘跟前侍候,平常做點針線活,可是姐看她侍候人極嫻熟,她給姐夫做的衣裳,顯然極用心,姐再想想,玉璧看著要尖,實則無腦,皇後娘娘非等閑之人,怎焉能派這樣一個無腦之人在姐夫身邊?」皇上送兩個美人給英親王,其中的深意大家都明白,一是籠絡英親王高恪,二是監視英親王高恪,皇帝對主管兵部,手握兵權的高恪還是不能放心。

    傅書琴低頭尋思,揣摩道;「妹妹是說玉佩才是皇后的真正親信。」

    傅書言道;「對,玉佩才是皇后的心腹之人,而玉璧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一個整日想著爬主子床的人,做不了大事。」

    傅書琴心中一凜,玉佩看似與世無爭,在王爺跟前極少露面,不爭實則為爭,給人感覺老實本分故意藏拙,實是個有心計的,「這兩個宮女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不能擅動,妹妹說怎麼辦好?」

    傅書言看著西邊天空一片紅燦燦的晚霞,「讓她們窩裡斗,然後姐姐再出手收拾她們。」

    傅書琴想想,「妹妹的意思是……」

    傅書言看眼腳下,防有青石磚凹凸的地方,姐姐絆倒,小聲道;「姐姐可放出風去,說王妃有身孕,提拔一個屋裡人,二人當中選一個侍候王爺,然後…….」

    傅書琴順著她的話,道;「然後,我就對玉佩另眼相看……」

    傅書言抿嘴一笑,姐姐不熟稔內宅爭鬥,女人本能天性,一點就通。

    傅書琴之後放出風去,王妃要生產,在玉璧和玉佩二人中間選一人侍奉王爺,玉佩做事盡心,心靈手巧,王爺對玉佩很滿意,王妃賞賜了玉佩兩樣首飾。

    傅書言聽屋裡的王妃派來到兩個丫鬟議論,一笑了之。

    王妃房裡,傅書琴正跟傅家一個管家媳婦說話,這個管家媳婦是她母親杜氏的心腹,笑說道;「三太太讓奴婢來告訴王妃,七姑娘的婚事有眉目了?」

    傅書琴好奇,問;「京城裡誰家的公子?」

    那個媳婦未語先笑,「太太請了一個卦師,據說很靈驗,這個卦師輕易不給人算的,太太花了不少銀子請的,拿七姑娘的生辰八字給先生,卦師最後算出七姑娘的夫婿出自京城南,府門前有兩棵千年古柏,說能看見此處府邸高亮,大富大貴。」

    傅書琴尋思,京城南,是御街,住著王公大臣,是富貴雲集之地,是哪一個家?門前有古柏,不少官宦人家門前都有古樹,不稀奇。

    傅書琴等妹妹回來,告訴妹妹此事,傅書言聽上去好笑,揶揄道;「卦師沒算出來姓字名誰?」

    「你還別說,如果真算出姓字名誰,祖母和母親就不用犯愁了,婚事早定下來了。」

    傅書琴扶著腰,在屋裡來回溜達,天氣悶熱,屋裡四角鎮著冰塊,傅書琴大腹便便,越發覺得熱,白日不怎麼出門,

    這件事聽著是個玩笑話,認起真,就不是玩笑了,這個朝代,婚事父母做主,不用告知子女,聽子女的意見,杜氏寵女兒,然思想老套,女兒的婚事多半由丈夫傅鴻說了算。

    傅書言深感不安,景老夫人的按摩和景鈺針灸停了,算來小有一個月了,景老夫人把回西北的時間推遲了。

    傅書言決定回家探探母親口風,母親若照著卦師說的方向去尋,萬一弄假成真了,婚事定下來,不能反悔。

    夏季伏天,有幾日沒下雨,空氣發悶,傅書言坐在小轎里沒風,遂捲起兩側窗紗,轎子行走,些微有一絲風吹進來。

    轎子下了官道,這一條街,住著不少朝廷官員,離皇宮比較近,上下朝方便,慶國公府大門緊閉,門前蹲著兩個石獅子,下午,如火驕陽,曬得樹木都蔫蔫的,耷拉著頭。

    傅書言拿著綉帕直搖,無意中朝側旁看了一眼,這一眼,定住,傅府大門旁,停著一輛馬車,門前有一個女人和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附近徘徊,看側影好像是四太太柴氏,傅書言趕緊喚小轎停下,彎腰走下轎,走到那個女人身後,叫了聲,「四嬸。」

    那個女人回過頭,正是四太太柴氏,柴氏看見傅書言瞬間,表情很複雜,脫口叫了聲,「七姑娘。」

    傅書言看柴氏好像消瘦了許多,衣衫整潔,傅書言上前,「四嬸這一年在哪裡?家裡人都惦記四嬸,四叔也曾派人去找四嬸。」

    柴氏的神情跟之前大不相同,惶愧不安,好像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竟有些緊張,磕磕巴巴,「當日我跟家裡人走散,逃出來,回了娘家。」

    傅書言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道;「四嬸既然回家,為何不進去?」

    跟傅書言的小廝上前扣門,大門從裡面打開,柴氏的腳步些微猶豫,跟著傅書言進了傅府大門,傅書言回頭問;「四嬸,是否要先去拜見老太太,還是先去見四叔。」柴氏既然回婆家,自然先去拜見老太太,道;「我先去老太太屋裡。」

    走一路遇見傅府的下人,看見柴氏紛紛給柴氏請安,柴氏緊張的神色稍微緩和,也許是一年沒回來,柴氏不大自然,傅書言看她不願意提當年走失的事,便不問。

    傅書言同柴氏還沒進老太太上院,四太太回來的事,就傳開了,柴氏跪在堂上給傅老太太叩頭,「不孝媳給母親請安。」語帶哽咽。

    傅老太太老眼泛淚,「四媳婦,回來就好。」

    命丫鬟扶起四太太,丫鬟搬了把椅子,四太太坐下。

    傅老太太抹著眼淚,道;「自戰亂后,我傅家人四分五裂,能活著回來就是高興事,你一直住在娘家?是娘家人送你回來的?」

    柴氏羞愧地道;「是,母親,媳婦自那日逃出去后,設法回了娘家,媳婦沒在老太太跟前侍奉,請老太太責罰。」

    傅老太太道;「我們娘們好不容易活著見到面,別的不算什麼。」

    傅書言站在老太太身旁,在當下這個朝代,傅老太太是個明理的好婆婆。

    這時,二太太寧氏和三太太杜氏聽見信趕過來,隨後,四房小梅氏和八姑娘傅書錦匆忙趕到老太太屋裡。

    二太太寧氏和三太太杜氏拉著柴氏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小梅氏上前拜見柴氏,傅書言看小梅氏雙眼含淚,不像是裝的。

    柴氏態度和氣許多,「家裡你辛苦了。」

    小梅氏哽咽說不出話,大概是想起失散的女兒婉姐。

    八姑娘傅書錦高興地上前拜見,「女兒給母親請安。」

    柴氏竟招呼八姑娘上前,拉著她的手,一陣心酸,「姑娘這一年長高了。」

    傅老太太抹著眼睛,道;「四媳婦,誠哥呢?也回來了吧?怎麼不見?」

    這一問,柴氏慌得差點把丫鬟遞過來的茶盅碰掉,茶水潑出來,丫鬟是個伶俐的,急忙扶住歪了的茶盅。

    傅書言看柴氏眼神閃爍,不敢跟老太太對視,低頭紅臉答道;「當日逃難人多,媳婦……媳婦跟誠哥走散了。」

    傅老太太寬慰道;「我傅家當日失散了,二姑娘、安哥、婉姐,誠哥,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我活著還能不能見到她們。」

    老太太這麼一說,眾人都掉眼淚,尤其是小梅氏哭得悲悲切切,柴氏隨著眾人哭,傅書言總覺得柴氏的哭,跟眾人不一樣,說不出哪裡不一樣,柴氏的哭里似乎掩藏著什麼,顯然,誠哥沒了,對她打擊很大。

    柴氏剛回來,一路舟車勞頓,由小梅氏和八姑娘陪著回房,等到晚間,四老爺傅瑞回來,夫妻相見,相對唏噓,經過這一場戰亂,各人的心境變了,四老爺傅瑞夫妻相聚,拋開之前嫌隙,夫妻關係倒融洽許多。

    傅書言當晚留在老太太屋裡,惦記卦師的事,傅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孫女道:「這次你四嬸回來,我怎麼看著她不像從前,老好像心裡有事,說不出來,她是個大人,認識家的路,為何一年後才回來?我怎麼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傅書言想起方才一幕,提到誠哥,柴氏眼中的慌亂慚愧,難道這裡頭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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