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說著，兩隻手捏著他的臉，兩邊拉，說：「笑。」

顧少成被她扯得臉火辣辣，嘴巴彎彎的勾勒出弧度來。

「這就對了嘛，你多笑笑。」辰星滿意的鬆開手：「我還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我

在書房的門口，看你坐在裡面訓下屬，你一句話沒說，就那個眼神淡淡一掃，那些平

時把眼珠子放在頭頂上的人，各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當時花花也跟我一起偷偷躲在

門外瞧，他也說你簡直要震懾死人！太可怕了！」

顧少成不以為然：「誇張。」

辰星抿抿嘴，心想本來就是。

車子開到內宅，讓人把孩子抱到屋子裡休息，小兩口在月光下相依相偎的散步。

「讓我抱一下。」亭台樓閣之中，顧少成頓住腳步，張開著雙手。

辰星仰頭對著他，笑著環住他的腰，將自己的頭貼著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手緩慢的將她環住，熟悉又溫馨的情緒自心底油然而生，太過熟悉的擁抱，兩人獨享這月光之下的悠閑，這麼久以來，獨獨一個擁抱，還是能夠告訴彼此，對方於自己的重要性。

單純到連接吻都沒有的擁抱。

靜靜的黑夜之下，聽著彼此的心跳聲。

像是時光靜好，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

「你知道嗎？我當年我爸媽晚上也喜歡這樣在小區樓下散步，我媽媽也喜歡意味著我爸爸，我總是在旁邊美滋滋的笑。」

「你媽這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清醒過來。」自從岳母將聖聖扔到江心洲之後他

心裡就置了氣，這幾年很少讓孩子去療養院，怕她再次發瘋傷到孩子。

辰星醒過來之後倒是隔三差五的過去陪她，只可惜喚不醒她的清醒意志。

顧少成當然知道她口中的父母是她的養父養母，「明天我有空，帶我去給你父母上柱香吧。」

辰星揚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疑惑的問：「要去T城嗎？其實我也想去看看爸爸。」

「我說你的養父母。」

辰星睜大眼睛：「你要給我的養父母上香？」

「怎麼說，我也算是他們的女婿，理應帶去看看。」顧少成說。

辰星愣了半天，顧少成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不願意讓我去？這麼多年的事情，不是說一笑泯千仇？」

當然不是，其實辰星想說，她早就偷偷帶尊尊和聖聖去給爸媽上過香。

「沒啦，只是覺得意外。」

顧少成摸了一把她的小臉：「現在尊尊和聖聖也大了，明天先給你養父母上香，之後去把你媽接到顧家來，也省的你跑療養院，就住在內院，方便照顧。」

辰星猛點頭，這個決定簡直不要太棒。

自己做了媽媽之後，她越發知道為人父母的不易，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親生父母，在她的心裡，至始至終，都是她的爸爸媽媽；過去的恩怨，事情已經發生，她不能改變什麼，只能接受，只希望活著的人，好好過日子。

……

西山墓地。

辰星蹲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泛黃的照片：「爸，媽，我帶我丈夫來看你們了。他叫顧少成，我跟你們提過的，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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