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尊尊看媽媽哭得更凶，嘴角微微抿著又撅起，抽抽小鼻子，把自己學過的所有哄女孩子的招數全用上了，偏什麼辦法都不頂用，最後只能笨拙的舉起白旗，對著自己的爸比說：「爸比，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呢？」

顧少成遞給他一個你說的眼神。

他猜測著小尊尊可能是要為昨天的事求饒，結果卻聽小尊尊說：「自己女人能不能自己哄哄啊？」

他哭喪著臉：你看，我已經儘力了！

顧少成：「…………」

辰星破題而笑，她哪裡還敢再掉眼淚，抱著小尊尊穩住自己的情緒，激動得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親近，只能笨拙的問他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

那些作為母親應該知道的問題，她都恨不得立刻知道。

小尊尊很少有這麼好的耐心，媽咪問他什麼他就答什麼，乖巧可愛得臉顧少成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平時那個調皮搗蛋的傢伙了。

他將辰星放到旁邊的座位上，起身去尋找小聖聖。

找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蹲在院子里，手中拿著一根樹枝，使勁的戳著乾燥的泥土。

看見了爸比，他還是蹲在那裡不動，眼眶紅紅的，明顯偷偷掉過眼淚。

顧少成一把把他抱起來，摸摸他的小腦袋，小聖聖扭頭撅著嘴巴，顧少成又捏了捏他的臉：「整天想媽咪，現在媽咪醒了，卻給媽咪擺臉色？」

小聖聖把嘴巴撅得高高的，目光遊離的到處漂移，沒有發現爸比身後有人跟上，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變扭之中藏著一絲渴望。

「你媽咪剛睡醒，現在還不能走路，你跑出來，媽咪該多傷心？」

小聖聖掙扎了兩下：「媽咪還睡覺覺嗎？」

「睡。」

小聖聖頓時小臉就垮了下來。

「但是媽咪不會再一直睡著不醒，會和我們一樣，晚上睡，白天醒。」

小聖聖黯淡的眼神瞬間閃亮得發光。

小小的人窩在爸比的懷裡，張開雙臂環住他：「爸比，媽咪會不會不喜歡我？」

「為什麼這麼想？」顧少成摟緊著小小年紀的兒子，沿著迴廊往回走。

等了一會兒，小聖聖才說：「媽咪總是睡覺覺，五百哥哥都要媽咪疼，我和尊尊都沒有，媽咪不喜歡我和尊尊，是不是？」

「原諒媽咪，她不是故意的，你們的媽咪只是病了，爸比跟你說過《睡美人》的故事是不是？你媽咪就是睡美人。」

「所以爸比每天早上都念咒語嗎？」小聖聖拍拍顧少成的肩膀：「爸比放心，我和尊尊已經把喚醒媽咪的王子給幹掉了。」

他露出一雙「雖然你不是王子喚不醒我媽咪但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哥倆好表情，顧少成嘴角無聲勾勒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回應，第一次沒有因為他們綁架了牧師而生氣，想了想覺得應該誇獎兒子兩句：「幹得不錯。」

心裡那個無語啊！

…………………………

這是一頓難以言語的早餐。

一家四口，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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