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在子夜城轉了一圈，看到到處飄的魂體，她有些不適應。

雖然她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這邊沒有什麼茶樓，也沒有什麼酒樓，因為沒有凝出實體的人是沒辦法喝茶吃東西的。不過其他的店則非常多，尤其是提升實力的東西，雖然貴卻很受歡迎。

司馬幽月和巫凌宇壓制了自己的實力，所以看起來就像一般的無名小卒，就算去了店裡也沒有什麼人招呼她。

她們去逛了一圈，回到客棧的時候，發現有人進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的東西似乎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司馬幽月對於細微之處非常敏感，更不說房間里還有一股淡淡的其他味道。

巫凌宇去將窗戶打開，好讓味道散去。

「這個味道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司馬幽月回憶，想起一張隱藏在鬍子里的臉。「看來有人對我們很感興趣啊！」

「不是對我們，是對你。」巫凌宇說，「我的靈魂可沒有那麼誘人的味道。」

司馬幽月聳聳肩：「怪我咯？」

她的靈魂有一種誘人的味道，她在仙境里遇到郁都的時候就知道了。在鬼域那邊的時候，只有少數的人會吸食靈魂，加上她地位高實力強，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現在到了魂域這邊，特殊的靈魂總會被人注意，就算她壓制了自己的實力和氣息，依然逃不過一些特殊人的特殊鼻子。

她想過到這裡來會有人對她的靈魂感興趣，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還只是邊境的一個城市，如果深入魂域內部，估計還會遇到不少。

「嗡嗡嗡……」

城外空中突然傳來響聲，打斷兩人的談話。他們從窗戶望去，看到許多人都朝城外趕去。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個都好興奮的樣子。」司馬幽月望著下面的人群。

「去看看就知道了。」巫凌宇拉著她飛出去，落到街上，加入了隊伍當中。

此間空中的聲響還在不斷傳來，她們發現時間越久，周圍的人就越激動，一個勁兒的往外面跑，讓他們想找人問問都沒有人願意停下來。

到了城外，司馬幽月總算知道這些人在激動什麼了。

一個巨大的空地上，一些淡淡地影子滿滿浮現。他們身上帶著的傷痕還很新，說明是才到的靈魂。

她和巫凌宇對望一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那些靈魂懵懵懂懂，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哪裡。

司馬幽月看到不少人都在咽口水了，盯著那些靈魂兩眼放光，以為他們會上去將這些靈魂瓜分了，但是卻一直在原地按捺不動。

「這是哪裡？」

「我們是誰？這裡怎麼這麼多人？」

「我、我……」

數百個靈魂站在原地，不知道這裡哪裡，也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本能讓他們感到害怕。

他們想逃，立即有一支軍隊跑了過來，將他們圍住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麼？！」

「不要傷害我們！」

「讓我們走！」

那些士兵卻不理會他們的話，為首的士兵叫道：「測天賦！」

只見幾個人從士兵後面出來，來到空地上，拿著一顆顆血紅色的石頭，靠近靈魂，將測試石伸到他們身體里去。

就算是靈魂，在鬼界也是一個正常的生命體，身體里被伸進去一隻手，還有石頭，那些人都痛苦地叫了出來。有些較弱的靈魂甚至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力量，直接化成了煙霧消散了。

而那些承受住了這力量的，測試石進入他們的身體就開始變色。最低等級的只是發出紅光，然後靈魂力越強，顏色越淡。一共七個等級，聽周圍議論的人說起來似乎最強的整個測試石會變成白色。不過這一堆人里並沒有這種天賦的。

測試結束后，那些測試石變了四個等級的那些靈魂被士兵帶走了，剩下七八十個靈魂呆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麼。

司馬幽月發現周圍的人眼神越來越狂熱，拉著巫凌宇退了出來。等那些士兵一離開，剛才還克制有序的人都變的瘋狂起來，朝著那些靈魂飛去。

有人抓住了靈魂，用冥力將他們壓製成一小團，然後……直接吃了下去。

司馬幽月覺得有些噁心，難怪這些人聽到這動靜這麼激動，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和巫凌宇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城。還沒到城裡就被人攔住了。

那個絡腮鬍子！

「桀桀桀——那些人真是傻，放著這麼美味的靈魂不要，去搶那些新鮮靈魂做什麼？」絡腮鬍子鬼笑著，垂涎三尺地望著她。

「是你。」司馬幽月看著他，一點也不意外。不過想到這幅德行的人進過她的屋子，她就噁心地不行。

回去一定要叫掌柜的給她換一間乾淨的房間！

她嘴角牽起冷漠的弧度：「你從城裡跟著我們到了城外，又從城外跟到這裡，現在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們早就知道我在跟著你們。」絡腮鬍子心微微一沉：「你們故意走這裡的？」

「還不算太笨嘛。」司馬幽月說，「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跟過來了。」

「你們怎麼會發現我的？」絡腮鬍子不相信，他的隱匿功力一直很好，怎麼會被他們發現。

「你那股子臭味隔著幾百里也能聞到，這都不能發現你，我們也不用在魂域混了！」司馬幽月冷笑，「敢打我的主意，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了！」

絡腮鬍子雖然驚訝於司馬幽月對味道如此敏銳，但是並不覺得她有多厲害。連實體都沒有修出來的靈魂，能有多強的實力？

所以，他並沒有將兩人看在眼裡，還幻想著能夠吃掉司馬幽月好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是他還沒動手，就感覺自己動彈不了了。

威壓！

他驚悚地看著司馬幽月和巫凌宇，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厲害！看到他倆慢慢地走過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死亡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