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狂歡三天的,經過這事以後兩個人再沒有了心情。雖然確實是許可馨犯錯在先,但是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沒有報警,也沒有找幾個目擊證人。儘管當時徐可馨承認是故意撞人,可又沒有錄音,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認。
而蔡德功拿人家錢的事是千真萬確的,已經轉入他的賬戶,只要立案調查調出轉賬記錄,他是百口莫辯。當然他也可以拒不承認是訛詐,但最後這筆錢只怕又要回到許可馨的賬戶。
蔡德功不甘心,剛發了財就要吐出去他捨不得。鑒於以上原因,蔡德功的好心情全沒了。
「小藍,現在怎麼辦?」
藍葯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反正我們沒有訛詐,讓她告去。」
蔡德功憂心忡忡的嘆氣:「只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如果她執意要告,我們十有八九是敗訴。到時候把錢還給她事小,恐怕還要坐牢。」
「啊?」藍葯驚叫出聲,「豈有此理,怎麼可以這樣能,明明就是她有錯在先。」
「一上法庭就不是這麼說了。小藍,我們兩個有一個肯定脫不了干係。既然錢進的是我的賬戶,所有的事就讓我一個人擔下來,到時候你只要一推三不知就好。」
「那怎麼行,本來就是她的錯是她理虧,怎麼能發展到最後有錯的是我們了。我不服氣,絕不答應。」
蔡德功搖頭嘆氣:「人家是有錢人,我們是撿垃圾的,就是說人家嘴大,我們嘴小,最終是鬥不過他們的。所以我們兩個一定要保住一個,不能兩個都被她坑了。那樣太窩囊。」
藍葯急了,猛的一拍桌子:「不行,我絕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法說理。如果她歪曲事實害我們,我一定要她永世不得安寧。」
蔡德功豎起一根手指頭:「噓噓噓,不要這麼大聲,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被別有用心的人得到了又是麻煩。」
出了這樣的事,兩個人還能開心么。匆匆的吃了,心事重重的出來。蔡德功說事情已經這樣,與其擔心不如回家睡覺。
兩人分道揚鑣。藍葯回到家。
巴裕很快的迎出來。
「女王陛下終於回來了,巴裕一直在想著您。」
藍葯無精打採的沖他擺擺手:「知道了。」
巴裕歪頭打量藍葯:「女王陛下心情不是很好啊,之前打電話不是還挺高興的么?」
「是啊,」藍葯沒精打採的倒進沙發里,「風雲莫測,好事眨眼就變壞事啊。」
「怎麼了?」
藍葯簡單的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巴裕也氣的跳了起來:「還有這麼無恥的女人,我去好好整整她。」
藍葯急忙搖頭:「算了,我想她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
巴裕想了一會,突然又笑了:「要倒霉也是那個姓蔡的,姐姐可以完全擺脫干係,所以姐姐不用愁。」
「怎麼不愁了,他是因為我才倒霉的,我怎麼能沒心沒肺不管。」
「可是姐姐你也管不了啊。那個女人那麼凶居然想撞死你,我看她本就不是好人。這年頭最難纏的就是這種有錢的壞人,你要離她遠遠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她還要咬你一口。其實吧你認識的那個姓蔡的也未必是好人,本身就是個騙子,不是么。」
「可是他騙錢也是為了給師父報仇,他不壞。」
「他壞不壞先不討論了,跟你說件事。」
巴裕靠近藍葯的耳邊正要說什麼,丁昊陽突然閃了出來,抓住巴裕的肩膀把他扔進牆壁。
藍葯一驚,丁昊陽身上的戾氣好重,「丁昊陽,你幹什麼欺負巴裕?」
丁昊陽旋身坐下,「我沒有欺負他,就是跟他鬧著玩的。」
藍葯擰起眉毛:「有你這樣鬧著玩的么。巴裕,出來,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
巴裕從牆裡伸出腦袋,膽怯的望一眼丁昊陽,一臉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藍葯怒視丁昊陽:「你威脅他,對不對?你有什麼是瞞著我么?」
丁昊陽避開藍葯的目光,故作淡定的回:「我能有什麼事瞞你。我巴巴的做了一桌好菜等你回來吃,結果你說要吃大餐,還是跟別的男人吃。你有考慮我的心情么?」
難道他是為了這個生氣?想想也是人家很辛苦的做好菜等她,她還不給面子,確實應該生氣。
「對不起,我是捨不得那一桌好菜,你知道很多錢的。」
「錢算什麼,我以前從來不缺錢。」爆出這麼一句話后,丁昊陽又想到了自己的痛處,一張臉變的寒氣森森。
沉默片刻后,丁昊陽突然問:「那個女人叫許可馨?」
「是啊,你問她幹什麼?」
「我隨口問問而已。好了,沒有擺不平的事,不要為這種事煩惱,收拾收拾睡了。不要跟蔡德功走的太近,這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本身就不是好人。」
藍葯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嗯,我洗洗睡了,晚安。」
看著藍葯走進浴室,丁昊陽沉著臉對牆裡的巴裕招招手:「過來。」
巴裕害怕的向後縮了縮:「不要。」
「你過來,我又不吃你。」
巴裕哆嗦了一下:「我,我怕你一不留神把我也吃了。」
「胡說,我還沒有入魔。」
「你這樣下去早晚會入魔。」巴裕小聲的嘀咕。
丁昊陽呼的站起來,釋放出壓倒一切的威力,此時他高昂著頭宛若閻羅降世:「即便入魔我也不會傷害無辜。你聽好了,不準向藍葯透露絲毫風聲,明白沒有?」
「可是哥哥,姐姐早晚會發現異常。她現在之所有沒有發現是因為她已經把你當成了家人所以不設防。可是你現在身上的戾氣壓都壓不了,她只要稍微用心就能察覺。
哥哥,你不是很在意姐姐么,說她是能讓你覺得溫暖的人。你願意因為過去的事而失去將來的開心的日子么。哥哥,放下吧,我們跟姐姐在一起很快樂,不是么?」
陰風乍起,吹的巴裕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丁昊陽的臉被黑氣籠罩:「閉嘴,你只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不要管我的閑事。」
陰風驟停,巴裕從牆上跌在地上,再抬頭看的時候丁昊陽已經不知所蹤。巴裕難過的搖搖頭:「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