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笑一個。”

可這一次，C羅真的笑不出來了。

誰也不會想到，冠軍盃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單挑，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卓楊躬腰嚴陣以待。有無知的人嘲笑，但他從來不曾輕視C羅。無論變向、急停、拉球、磕球、觸球，這些過人最基本的元素，C羅都是最頂級的，絲毫不比卓楊差。

C羅的擺脫和過人不花哨，但實用性一頂一，而且卓楊身後就是人品值無法保證的埃德森的大門，如此近距離，C羅一撥一閃加一射的絕活剛好施展。在這一點上，他比梅西要厲害。

卓楊很凝重，腦子裡想法如電，但C羅腦海中一片空無，他已經進入了無我忘我的射手最高境界。

撥了，C羅撥了。

可還沒等他閃，便看見眼前的卓楊像個傻逼犯癲癇似的，手指着他歪着嘴大呼小叫。

“哎、哎、哎哎哎~”

嘛？你介四要現原形？

緊跟着，又聽見主裁判馬日奇把哨子‘嗶嗶嗶嗶’吹得像個着急罰款的交警。

嘛？介四嘛？

後知後覺的C羅猛回頭，便看見一名衝進場裡的球迷正被現場保安追上，摁倒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

不知道這是哪邊的球迷，沒穿藍衣也沒穿白衣，很可能是基輔當地人。不知道他跑進來想幹嘛，找卓楊還是找C羅，也不知道他想動粗還是想親親。

可是，你-他-媽-讓-比-賽-中-斷-了！

C羅氣得差點當場爆炸：老子的一撥一閃加一射呀，天哪，我造了什麼孽——

如果C羅握有全世界，他此刻會將手中的全世界摔得粉粉碎。

冠軍盃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單挑，還沒開始，便被烏克蘭無名氏球迷終結了。

氣急敗壞的總裁上躥下跳，一邊咒罵着一邊把手裡的空氣一把一把往地上猛摔。而卓楊實在不好意思明着哈哈大笑，只能憋在埃德森的後背裡偷着聳肩膀。

鬧夠了的C羅悲傷地望着基輔的夜空：介四嘛？介尼瑪都四命！

C羅終究未能完成拯救皇馬的使命，沒能在皇馬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裡取得進球。無名氏球迷終結了‘史最單’，也終結了C羅在皇馬的最後一次進攻，而且還終結了皇馬本場最後一次進攻。

鬧劇收場，禮節性爭球后不到一分鐘，馬日奇便吹響了終場哨。

1:0，卓楊絕殺，曼城成爲歐冠首支改制後蟬聯的冠軍。恭喜曼城。

皇馬成爲改制後首支連續三進決賽的球隊，蟬聯亞軍，恭喜皇馬。

《藍月亮》響徹基輔，響徹歐洲，響徹全世界。一年多以前，卓楊說：這會是一個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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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楊，我一直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齊哥，幹嘛這麼客氣，有事兒你直接吩咐。”

“幾年前你說，夢見了我率領皇馬歐冠三連，說了不止一次，夢見也不止一次。可是你看，我的確三進決賽，可哪怕沒有三連，有兩次也算講道理，卻只拿到一次冠軍。這個，又該怎麼解釋？”

卓楊無語，齊達內根本不是信奉玄學，他就是玄學本身。

但無法解釋也要強行解釋，解鈴還須繫鈴人。

“齊祖，你要這麼看待……所謂奉天承運，足球有足球的運數，你們叫規律，對吧？太早了不去說，就從二十年前開始看。

那個時候，足壇是你和羅納爾多爲尊，得有小十年吧。你們之後，貝克漢姆和羅納爾迪尼奧能算。足球就是這樣，無論人和事都在井然有序往前推進。

我可以很確定地說，如果沒有意外，小羅和巴薩會稱霸足壇很久，大概率也會有梅西和C羅，他們是新一代的領軍人物。

但意外出現了，你知道是什麼嗎？是我。

2002年之前，確切說2002年9月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爲職業球員或半職業，全世界也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我就是個臭彈鋼琴的，但這一切都從我離開中國去到漢諾威學習鋼琴改變了。

足壇有了卓楊……我不會謙虛……有了六劍客和馬迪堡，便徹底改變了運數。……很可能也改變了梅西和C羅的地位。

足球因爲我的出現，進入了全新的運數。在這個運數之下，你的皇馬歐冠三連出現在了我的夢裡，就像先知的引領。如果沒有意外，你和皇馬一定會三連，應該就在這三年。

但意外又出現了，我那一年出事……就是意外。”

“很抱歉卓楊，讓你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願主與你同在。”

“……嗯，謝謝，阿門。我接着說。我出事了，但我又回來了，帶來了全新的足球運勢，所以……皇馬的三連，沒了。”

“不知道我這樣解釋，是否足夠清楚？”

齊祖眨巴眨巴眼睛：“雖然我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但還是覺得你很厲害。”

“客氣了。”卓楊岔開話題：“對了，你打算去哪，能說嗎？”

“休息。我只想休息，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沒有。”

“那好吧，祝賀你，卓楊。”齊祖大度地說：“今兒比賽盡是你一個人的事兒，小母牛坐烙鐵——你牛逼帶冒煙兒的。”

“哈哈哈……謝了，齊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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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總，笑一個唄。”

“拉倒吧，你要四我，你能笑出來？”

“能。”

“唉——，老卓，我要離開皇馬了。”

“我知道，蒙二給我說了。”

“他還說了些嘛？”

“他讓我把你讓給他。”

“嘛意思？”

“我原本打算邀請你來曼城，但蒙二讓我別勾引你，他想上你，我就沒張嘴。”

C羅：“……”

“你真得想讓我來曼城？”

“騙你又沒人給我錢。”

“我來曼城……你……算了，不問了。我決定去尤文圖斯，二哥人不錯。”

“嬌嬌人也不錯，你的特點在意甲也能放得開。”

“我尼瑪在嘛地兒都能放得開。”

“說得對。羅總，祝你一路順風，再創輝煌。”

“我尼瑪嘛時候都能再創輝煌。”

“說得對。羅總，你去了尤文，我心裡平衡多了。”

“嘛意思？”

“都說我是足壇浪子，十來年換了五支球隊。咱倆同歲，你現在也四支球隊了，有人陪我浪，我很欣慰。”

“老卓，你跟我不能比。我幹一家愛一家，你幹一家想着下一家，所以你真浪，我真不浪。”

“羅總，你老這樣說話，很欠打你知道嗎？”

“老卓，恭喜你，以後沒四兒常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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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改天我請你喝中國名酒雙勾大麴。”

“謝了，我不喝酒。還是我請你打高爾夫球吧，要不要我送你一副好杆兒？”

“不了，我怕太陽曬。”

職業球員你說怕太陽曬？

“呵呵，老卓，你真喜歡開玩笑。哈哈哈~”

“哎，對了大聖，瞧我這記性。我咋忘了威爾士世界盃和誰同組？”

貝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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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後隔天，C羅宣佈今夏離開皇馬。第二天，齊達內宣佈辭職。全球美凌格陷入無盡的恐慌和傷感，皇馬一段偉大的時代結束了。

賽後第三天，卓楊官宣與曼城續約一年，藍月亮偉大的時代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