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姜凝安慵懶的伸了個腰,美目輕瞥安得閒一眼,「那還是你自己動手吧,做這種事兒很累的。」
安得閒聽了她的話只是笑笑,看她的樣子,面色紅潤容光煥發的,哪裡有做完之後疲憊的樣子。
至於這種隨手就能去除別人病灶的能力,是要有強大修為作為支撐的。
他如果能做到,現在陪在他身邊的肯定不是姜凝安,估計早就去跟姜姜奔現了。
「吃完飯了,你準備去哪?還想一直跟著我嗎?」安得閒隨口扯了一句,避開了前方的人流,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道。
一方面是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而另一方面則是覺得姜凝安這麼漂亮,會有不開眼的人來找麻煩。
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當然,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就是怕那些人作死惹惱了姜凝安。
「我宅慣了,就隨便跟著你走走吧。」姜凝安漫不經心地說。
「我會宿舍你也要跟著?」
姜凝安白了他一眼,「可是你宿舍也不在這個方向啊。」
她的話讓安得閒有些詫異了,「你知道我宿舍在哪?」
「是的,而且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呢。」姜凝安笑著眯起了眼。
又看見這不懷好意的笑容,安得閒心裡有些發毛,他說:「我要去之前工作的地方,老闆還欠我薪水沒發,手機上給他發消息也不回。」
嘆了口氣,老闆不會是跑路了吧。
「飄香靈茶店?」姜凝安詢問著。
安得閒應了一聲,事到如今,對於她知道自己工作地點這種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以她的身份,這些明面上的信息調查起來不要太輕鬆。
更讓他好奇的是,為什麼姜凝安非要賴著自己呢?
放在之前他肯定會覺得是修為高深之人的惡趣味,有些人在頂點慣了,見識下底層人的水深火熱,會讓他們貧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剛剛的事件卻讓他對姜凝安改觀了,也許她荒廢宗內事務是有什麼隱情吧。
「如果你說的是飄香靈茶店的話,那你現在得抓緊去了,按現在的速度,等你到了那裡它已經被夷為平地了。」姜凝安的語氣依舊淡然。
「你說什麼?」安得閒音調不知不覺提高了。
「我剛剛無聊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正有人找他們麻煩呢。」姜凝安看了他一眼,「怎麼樣?要加速嗎?」
不是之前還說懶得用神識嗎?怎麼現在無聊就用上了。
安得閒心裡腹誹,嘴上又說著:「那我們現在加速跑起來?」
「跑?你們都還沒學飛行神通嗎?」姜凝安疑惑。
「沒,我們這修為哪能支撐飛行所需要的損耗,除非有飛行法寶,那種東西很貴,我買不起。」安得閒頓了頓,「就算有也不行,宗門規定宗內上空不允許飛行的。」
話剛說完,一道劍影迅速從兩人上空掠過,循著方向看去,只見是一男一女合踩著一柄飛劍。
女生在前,閉著眼伸展雙臂,男生在後,雙手環抱在女生腰間,經典的鐵達尼號姿勢。
「你不是說不允許飛嗎?」姜凝安問。
「額,大概是他們有什麼背景吧,不怕處罰。」剛說完就被打臉,安得閒有些不爽。
「從現在起我是你的背景了。」姜凝安朝他伸出手,「握著我的手,我帶你飛。」
姜凝安的手很漂亮,手指纖細修長,指甲也修剪的十分精緻,塗著淡紅色的指甲油,安得閒猶豫了片刻。
「再不抓緊點你的錢就沒地要了哦。」姜凝安手指勾了勾,隨口說著。
安得閒咬了咬牙,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明明看起來很清瘦的樣子,握起來卻柔若無骨,他下意識鬆了些力道,生怕把她捏壞了。
真粗暴,姜凝安心裡嘀咕道,但是她很喜歡。
覺察到安得閒鬆了手,她又提醒道:「握緊一點吧,待會兒飛上天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就這樣,姜凝安帶著安得閒一起飛上雲端。
飛機安得閒坐過,但像這樣凌空飛行還是第一次,他心中隱隱有些興奮。
姜凝安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追上了先前那一對男女。
「安得閒,你說我作為宗主,是不是要對他們略施懲戒?」
看到姜凝安嘴角勾起的笑容,安得閒知道那倆人要遭殃了。
不等他回答,姜凝安便翹起蘭花指,彈出一道靈力。
那駕馭著飛劍的男人只覺得身體一陣麻痹,就失去了控制,從空中跌落下來。
「宗主,只是違規駕駛飛劍而已,罪不至死吧。」安得閒提醒說。
「他沒那麼脆弱,我看了,他們兩人都是金丹後期修為,這麼點高度頂多就是狼狽些,還不至於摔死。」
「不過築基期會不會摔死我倒是不清楚,要不現在試試?」姜凝安對安得閒眯起了眼。
安得閒心裡咯噔一下,「喂喂喂!等下,那種事情不要啊,我的身體絕對受不啊啊啊啊!」
話剛說一半,就感覺姜凝安的手從他手中抽了出去。
不過沒等他掉下去,下一秒她就反手緊緊地握住了安得閒的手腕。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只是要加速了。」
正如她說的那樣,飛行的速度驟然加快,足有剛剛的速倍不止。
其實更快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像簡單的空間瞬移之法她還是會的,只是姜凝安有些捨不得放棄與安得閒接觸的機會。
姜凝安在臨近目的地時悄悄隱去了兩人的身形,趁旁人不注意才顯現出來,畢竟她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
此時飄香靈茶店門口聚滿了看熱鬧的觀眾,聲音嘈雜,看樣子是真發生什麼事了。
姜凝安看著擠得密不透風的人群微微皺眉,安得閒知道她肯定是不想就這樣擠進去。
他拉著人群其中一人打聽道:「老伯,請問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多人圍著?」
老伯左右探了探眼,湊過身低聲說:「還不是執法堂那些人,當初李老闆講好只租半年店面,時間到了本來都準備關門大吉了,他們卻說不算,非要他交整年的租金,剛剛推攘著,還把李老闆的妻子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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