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漫的創作領域中,無論是劇情、結構還是伏筆,只要經過尾田的雕磨,好像一切都有了被重新定義的理由。
而關於op中對感動的刻畫,更有著別具一格、獨一無二的創作思路。
作品中充滿著奮進的情緒,帶著一種震撼的力量擴張開人們的血管。
一大把激昂,一大把感傷,都隨著胸腔里的一陣陣酸痛溫柔的滲透進生活。
而就在感傷超越掉忍耐底線的時候,那些青澀的面龐上就這樣被附著上一層悲傷委屈的神色。
這些共鳴是異常巨大的,下面我們就來談一談op的靈感來源以及創作目的。
如果靠猜的話,關於《海賊王》創作靈感的來源,我想這應該出於尾田的生活和環境。
《海賊王》和其他的動漫作品相比,它是十分特殊的。
無論是復古的時代,還是惡魔果實的魔幻類設計。當我們見到那些龐大而複雜的故事結構時。
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都大張著眼睛,發出「他是怎麼想出來的」或者「這傢伙可真能編」的種種驚嘆。
而再加上裡面歌頌的主題,友誼和夢想,更是在創作的一開始,就讓許多動漫作品喪失掉攀比的資格。
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很清楚,他描繪的這兩樣東西是多麼的珍貴和偉大。
一個作者的生活和環境往往對他的作品有著重要的影響。或許有些朋友會很有感觸,因為時代的飛速發展。
讓每個人的腳步都緊跟著某種趨勢唯恐被他人取代。
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領域,競爭和壓力都始終囤積在人們的情緒里。
因為一些人選擇著不當的發泄,以至於傷害了更多無辜的人。
人在生活中都是依靠熱情來壓製冷漠的,而當熱情被社會奪走之後,那麼心裡就只剩下冷漠。
像在霓虹這樣注重商業的發達國家,壓力的強度都可想而知。
因此這直接導致了心理疾病的發作率和自殺率的大幅度上升。
像在上班時間經常有人能看到「某物體」拉著一行鋒利的尖叫從某座大廈上飛身而下。
然後在「通」的一聲後,便看到地面上陷開一個「大」字形的深坑。
(我不想提及太殘酷的事,所以只好卡通化的來舉例。)不知道他們在死亡的瞬間,是否還帶著天國論的信仰。可我知道,他們都會難過的。
都會難過的。
怎麼會這樣。
未來在絕望的荒漠裡被風化成塵埃,死去的人們學會了悔恨。
然而在地獄中,當人們再一次仰望現世的時候,卻發現痛苦的人依然存在。
對於有血有肉有理想的人類來說,「這裡」是我們濫以生存的環境,只是這環境並不理想。
讓人的情緒里都多少帶著些冷漠。就像人們都過於執著的墨守著本分。
不管幹什麼都先參照下有利原則,然後再決定同意或者拒絕。
其實生活本不該如此疲憊的,但是因為有了太多的人,所以才有了太多的生活。
這世界從誕生的那天起,就從沒有符合過任何人的夢想。這是無奈而可悲的。
於是才有了那麼多遙遠而溫暖的幻想。包括尾田的。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物是矛盾的。是惡性循環的。
大家都為了防備拿著武器的人而拿起了武器,為了迷惑戴著面具的人而戴上了面具。
然而在那些大雪裡,當我們在孤獨中忍受著蔑視和辱罵的時候,在我們悲傷得以為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
我們又是多麼希望能夠得到彼此的關懷。哪怕是一個擁抱,一句輕輕的「加油」。但是在現實中,卻沒有人伸開雙手。我們顫抖著,露出伶仃的樣子。就像在暗戀著一個漂亮異性的過程中。
忽然在某一天看到他(她)在昏暗的路燈下和某個人擁吻在一起。
於是就在心潮翻湧的下一秒鐘,那些心臟里的熱情就這樣絕望的消失掉溫度。
為此,尾田他開始思考,開始假設。
並設想如果把這些悲傷倒轉過來又會是怎樣的世界,把那些因為自己跌倒而扑打過來的嘲笑,換成扶向自己的臂膀。
把那些高傲而冷漠的蔑視,換成虔誠相待的淺笑。
如果是這樣的生活,我們的心情又會是怎樣。或許這就是尾田的心愿,他希望能夠用幻想來創造一個空間。
在這個空間裡,即使混沌著無數的欺騙、背叛和利用,但始終存在著一個地方,發耀著清新的光澤。
這個地方的人們消除掉彼此間的隔膜,並將靈魄以完全敞開的角度在相互間建立起絕對的信任。
這個地方,叫草帽海賊團,是尾田期望每個人都能走進的地方。
而這,便是尾田創作《海賊王》的目的之一。
尾田試圖用感動來挽回一些純真,想用一些震撼的手段來衝破人們唯恐傷害的防備心理。
比如像這一次挽回羅賓的戰鬥,就在情感上刻鑿著很鮮明的力量。
先不管這是不是作者的烏托邦,從現實的角度來說,假如你是個忍受著孤獨和冷漠一路鮮血走過來的女孩。
當你認為這世界冰冷的不想再活下去的時候,可以試想一下,在滾滾的硝煙中。
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在你身邊忽然出現了幾個人,儘管你告訴那些人你一心求死的心情。
而他們卻用充滿著暖意和悲憤的腔調對著你大喊:「快說!!『我要活下去』!!」
這會是怎樣的震撼,將一個絕望的人的心靈重新填滿希望又是怎樣的力量。
從痛苦到幸福,如此遙遠的距離卻在一瞬間被填補的滿滿當當。
而尾田就是善於利用這種巨大的波動和落差,一次次將我們從昏暗的海底彈射到天空深處。
在那些瘋狂的速度里,淚珠一顆一顆的懸浮起來,滲進南國柔軟的暖風中,然後緩慢的拭乾掉悲傷的痕跡。
如此而已。
從羅賓加入路飛一夥以來,就能感覺到,或許是年齡和性格的差異,她和船上的夥伴們並不是十分親密。
至少不像路飛、烏索普和喬巴,遇到點高興的事就能咿咿呀呀的滿地滾打。
也不像索龍和山治,兩個人可以在一定限度上鬧得很兇,直到娜美發火。
用暴力幫助兩個人迅速的進入安靜的不省人事的狀態。
而與這些無厘頭的取鬧無關,羅賓常常沉默著置在一旁,多少顯得有點遠離群體。
但在這條船上,這一切卻不成理由。只要大家認為你是夥伴,那就給予絕對的信任。
就像這一次的離去,每個人都帶著與世界為敵的狂想。
其實在戰鬥流血的過程中,我想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拼命的想挽回她。
或許只是因為看到了夥伴跪倒在地上無助的發著抖,於是就想衝過去抱住她。
即便自己血肉橫飛,也希望為她擋住所有的痛苦。因為是夥伴,所以要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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