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厲害的姑娘,坑蒙拐騙樣樣都行,就算是躲在別人後面,也冷不防會插他兩刀。
明媚的微笑里有多少真情有多少假意,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真的是那麼見錢眼開見利忘義嗎?
無意中剝開層層的偽裝,卻一不小心讓自己熱淚盈眶。
「我的目標是嫌取1億貝里,然後買下某個村莊」,剛出場時的宣言,就註定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子。
驕傲中隱藏了太多哭不出來的傷口,總以為自己能夠堅強,再堅強。
可為什麼在測量室灰飛煙滅的那一刻會無語凝咽,被困住的青春和自由終於不用再壓抑中苦苦掙扎。
當海風吹散了所有刻骨的痛,是不是記起了最初的願望。風車還是在不停的轉啊轉,依稀迴蕩著她說過的話。
那天,有個孩子說:「我要製造一張自己親眼看見的世界地圖。
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愛吹牛的傢伙,要不然怎麼會長那麼長的鼻子。
總是喜歡用誇大的語調來為自己壯膽,可到了開打的時候,卻連人影都看不見。
唉,你好歹也是海盜的兒子啊,怎麼可以這麼的……沒骨氣。
不過很正常吧,會害怕,會猶豫,會虛張聲勢,會倒地裝死,這是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換了我也一樣。
但總在快要放棄的時候被一些理由趕走了原有的懦弱,因為他想保護他的村莊,因為他想笑得和大家一樣豁然開朗,因為他不允許別人嘲笑夥伴的夢想。
並非所有的人都粗細條得不懂得害怕,堅強的不懂得後退。真正的勇士,不是要在千軍萬馬面前臨危不懼泰然自若,而是屬於自己的戰鬥,絕不會逃。
即使無法華麗如妖艷的舞蹈,壯烈如火紅的驕陽,也不會有愧於血液里沸騰的溫度。
那天,有個孩子說:「我要成為一個英勇的海上戰士。
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有風度的男子,當然前提是因為我是女孩子。
淺淺的微笑爬過他的眉毛他的眼角,定格在他的嘴邊。
就連吸咽的樣子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而是更有男人的味道。
不要搖頭,在花痴女人眼裡,帥哥的任何姿勢都是具有吸引力的。
但你為什麼寧願窩在海上餐廳里當廚師,寧願放棄過去的夢想,寧願挨打也保護這個地方。是你覺得虧欠他太多了嗎?
你已經奪去了他的一切,你不願讓他再失去任何東西。
現在想想,那個整天對你大吼大叫的赤足卓夫其實是最了解你的人。
愛不是為了束縛,報恩不是為了救贖。
因為你們的目光曾經注視過同一個地方,所以當你望向另一片天空的時候,我相信他也一定看得到。
那天,有個孩子說:「我一定要找到藍海。」
一開始就是知道這是個害羞的馴鹿,常常躲起來不敢見人,又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總是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別人,很累吧,這樣的日子。
生命里曾經有一段無法被暴風雪埋沒的陽光,那裡沒有害怕,也沒有嘲笑。
跟著一個行為奇奇怪怪的醫生,在不知不覺中感染了他的夢想。
他們都是笨拙的不懂得表達愛的男子,但他們為彼此做得卻超出了任何可以用語言形容的偉大。
折不斷的骷髏旗是信念的象徵,有了它就有了繼續奮鬥的力量。
不管是怎樣強大的敵人是怎樣可笑的願望,只要還看得見飛舞的櫻花,就一定有奇蹟的可能。
那天,有個孩子說:「我要成為能醫治任何病的醫生,因為……這世上沒有什麼病,是無法醫治的。
夢想是一個詞語,說出來很簡單。
夢想是一場追逐,做起又來很難。
當成長磨平了稜角,當平庸隱去的激昂,還有誰會記得年少時說過的話。
但總有那麼一些人,他們不懼怕任何阻擋,他們不在乎任何的眼光。
他們在故事裡重重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們在生命里深深的刻下無悔的印章。
所以他們的夢想是可以衝破一切的翅膀,只要讓它飛,就會飛得很高,很高
夥伴是什麼?
是逛街時一起討價還價的成就感,還是考試時偷偷遞來的便條,是加班時為你送來的盒飯,還是流淚時為你遞上的紙巾。
是一大幫人嘻嘻哈哈徹夜狂歡的迷醉,還是臨走前依依不捨念念不忘的留戀。
克洛船長認為夥伴是可有可無的棋子,人魚阿朗把夥伴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0從不相信和他在一起的任何人。
在他們眼裡友情是太廉價的東西,自己站得太高,全然不在乎周圍需不需要呼吸的氧氣。
踩著別人往上爬是現實教給我們的方式,你不用,人家也會拿來試試。
忽然想起了那個總是在傻笑的船長,從一個人的旅途到一群人的冒險,這一路凝結起來的又是怎樣的光芒。
為什麼會讓我哭著嫉妒,會讓我笑著羨慕,會讓我捂著嘴做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夥伴是什麼?
是路飛把帽子扣在奈美頭上說「那是當然了」時堅決的神情。
是比比聽到「把我們的生命一起作賭注」時落下的淚水,是馮克雷散落在海上的友誼之花,是印在左手上的標記所折射出的永不磨滅的光華。
有你信任的人,在你身邊嗎?
如果我去問那幫一天到晚打打鬧鬧的傢伙,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點頭吧。
就像每次聽到路飛大聲說出「我們是夥伴」時的一臉欣然,那是最純粹的流露,摻不進任何的雜質。
那是最微弱的火苗,卻可以溫暖靈魂的冰涼。
所以我們只能看著,看著不同的人們演繹著不同的美麗,卻擁有同樣的名字和同樣的感動。
既然無論誰走到哪裡都無法孤孤單單的活下去,那為何不多給別人一些無心的笑容,一些沒有城府的擁抱。
我不知道他們還要走多遠的路,遼闊的海面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不知道他們還要進行多少場戰鬥,儘管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的掠過。
可我聽得到他們的笑聲,擴散在海天之間。可我看得到他們的眼光,只望向更遠的前方。
我想問他們為什麼可以那麼堅定那麼執著那麼無所畏懼,他們沒有說話,只是互相往旁邊看了看。
陽光從某個角度傾瀉下來,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坦然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又楞神了,被刺眼的陽光弄得睜不開眼。遠遠的望過去,他們的臉孔似乎模糊成了一片。
分不清彼此。
「是夥伴吧。」輕輕地,我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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