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雲宗的弟子令牌,看上去倒是挺好看,這令牌通體都是採用紫雲杉製作的,紫雲杉本來就是一種非常有靈性的植物,自帶一種淡淡的香味,而且經過雕刻之後,也可以承載令牌上的一些功能。
這令牌之上,刻著紫色的雲紋,當中寫著四個古樸大字:紫霄雲宮,看起來很是精美。
除了看上去精美以外,這牌子還有認主,求援,示警、溝通等功能。
可以說,這紫雲宗的弟子令牌相當於一個小法器。
見到令牌的姜涼渝與姬青竹都很是高興,捧著這令牌看了又看。
見到這令牌的瞬間,姜涼渝也放下心來,高興過後的她,神色略有些恍惚。
「我如今,便真正成為一名紫雲宗的弟子了麼?」
姬青竹把玩一番後,便將這令牌別在了腰間。
看著這兩個弟子,方遠心中也是感覺很是舒暢。
如今有了這弟子令牌,她們的出行終於不用方遠擔心了,只要出示令牌,便無人輕易質疑其身份,在這紫雲宗之中行走,也算是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憑證。
沒有這個憑證的話,去紫雲宗哪個部門辦事都是比較麻煩的,還要方遠出示證明才行。
就在這時,一旁的噬天女帝面無表情的拉著方遠遠離人群。
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方遠詫異道:「怎麼了?」
噬天女帝絕美冰冷的面容露出一絲羞赧,低下頭去,輕聲道:「師尊,我,我也想要。」
「要什麼?」方遠怔了怔。
「牌……牌子。」
方遠不能體會,噬天女帝似乎有些受傷。
牌子?
方遠一瞬間便想到了姜涼渝和姬青竹拿著的那弟子令牌,心中不由得有種捂額的衝動,這只是紫雲宗普通弟子的令牌啊,你堂堂噬天女帝,竟然想著拿這種紫雲宗弟子令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但眼下,噬天女帝明顯對這個很在意,眼中寫滿了「我想要,快給我」的意思,或者是「徒兒我想要啦,師父幫幫忙嘛」這種有些撒嬌的意味。
如果拒絕了,噬天女帝很明顯會傷心。
「我試試去吧。」方遠說道。
噬天女帝頓時抬起頭,冰雪俏顏上露出小女孩兒似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嗯嗯!」
……
執法堂。
「弟子必須要通過考核人物才能拿牌子嗎?」方遠問道。
「必須。」
執法堂的弟子頭也不回,正在雕刻著記錄著昨天的工作日誌。
方遠問道:「什麼境界都必須麼?」
「這是規定!」那弟子斬釘截鐵道。
「好的。」
聽到方遠的話,那弟子抽出一張紙,開始記錄。
「名字。」
「李無道。」
「這名字聽起來挺熟的啊。」那執法堂弟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熟練的記錄著。
「性別?」
「女。」
「境界。」
「大乘期。」
???
執法堂弟子手僵硬了,他抬頭,一臉震驚之色。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方長老,您別開玩笑。」他一臉「長老,我只是個弟子,我只是按規矩辦事,請您不要為難我」的表情。
「她真的是大乘期啊……」
方遠無力吐槽。
眼見方遠如此認真的再次確認,那執法堂弟子直接木在原地,一臉的懷疑人生之色。
這特麼大乘期都能當太上長老了,你要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築基執法弟子給她發放考核任務?
方長老,你沒毛病吧?
我是不是表現的太過自信了一些,讓您誤會了些什麼?
沉默了半晌,在與方遠大眼瞪小眼的呆滯之中,他看向方遠身後,那一襲黑衣的女子。
咦?
見到這黑衣女子的一瞬間,他愣住了。
這女人,好美。
主要是那種氣質,嘖嘖,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簡直如同那冰雪女王一般,上次見到這種氣質,還是在紫雲宗門口遠遠瞥過噬天女帝一眼……
咦咦咦?
弟子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這女子的氣質怎麼和噬天女帝這麼像?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
臥槽,不會是……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位是什麼級別,怎麼可能來到我紫雲宗之中,還和方長老在一起。這執法堂弟子心中瘋狂安慰著自己。
「你看我做什麼?」就在這時,黑衣女子輕輕蹙起眉頭道。
宛如冰雪落玉的聲音響起。
一聽這聲音,執法堂弟子記憶中的某些東西頓時和現實重合了。
臥槽!
那弟子一蹦三尺高。
真的是噬天女帝!
這一瞬間,他渾身冷汗浸出,整個人都軟了。渾身哆哆嗦嗦的,塵封心底許久的不雅之語浮上心頭:我他嗎,我他嗎在給噬天女帝辦入門手續,還特麼的給她發放考核任務?
我真是祖墳冒青煙,活該上青天了我!
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他看向方遠,那張俊逸的臉龐仍舊平平淡淡的,好似九天之外的星辰日月,難以忽視,卻又讓人有種九天之外難以接近之感。
方長老叛變了?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但,很快就否定了。
也不是啊。
她也沒搞破壞啊?
但,為什麼,方長老會帶著噬天女帝來執法堂找我給噬天女帝領入門考核任務?
眼見這執法堂呆滯,沒有一點辦事的態度,噬天女帝看向方遠。
方遠頓時反應了過來,道:「現在噬天女帝拜入我紫雲宗門下,所以我想問問,這新加入宗門的弟子怎麼獲得身份銘牌,那怎麼也得有個任務吧?」
「哦,原來是噬天女帝拜入紫雲宗門下了啊。」
見到噬天女帝的衝擊力太大,這弟子腦袋一時轉不過來了,艱難的思索了幾下,他呆滯道:「不是吧,噬天女帝還要執行新任務?」
方遠緩緩強調道:「這是規定。」
「好吧。」那弟子點了點頭。
這時,方遠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注意點影響,你能直接發放認可牌嗎?」
「這……」
那弟子思考了一下,道:「我去請示一下長老。」
「嗯。」
方遠頷首,這種事情,想必他一個執法堂弟子也沒辦法做主。
只見這弟子飄飄忽忽,腳步虛浮的走上了樓去。
他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靈魂,又仿佛失去了肉體,總之他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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