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統統都不用學。」
李鶴大驚,「為什麼?」
「這些都是往常考過的經典,我標記下的你好好看,不說十成,有九成能壓中。」
李鶴點頭,申琉璃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她沒理由忽悠自己。
申琉璃纖長手指輕撫紙面,口中誦道:「讀書百遍,其義自見。」
就在誦成的一瞬間,白淨的紙面上忽地出現了筆墨,填滿了整個紙卷。
申琉璃拾起紙卷,觀完上面內容遞給李鶴。
李鶴接過紙張,發現上面的題目與申琉璃剛剛標記的點一模一樣,這次不同的是紙面上全是現成的題目。
「這題目……」
不待李鶴問完,申琉璃直接開口:「八九不離十。」
李鶴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一句話。
申琉璃不是考官,即使身份高貴的她也是不能提前看到考卷的,這張紙卷上的題目都是申琉璃的壓題。
琉璃公主,繼聖天才,恐怖如斯。
李鶴沒有猶豫,立馬對著卷面上的題目苦學起來。
說是學,其實是半背,李鶴相信只要他全部背完,高中有望。
「還有詩賦方面……」
李鶴豎起了耳朵,畢竟詩賦在每年科舉占分比例可不小。
「詩賦方面我雖是知道,但是以你的文采想必也難不到你,你只用學好四書五經就行。」
李鶴:「……」
若有一日刀在手,斬盡世間斷章狗。
幾日後科舉如期舉行。
會試共三場,三日一場,今天是第一天。
李鶴翻開考卷觀看題目,十道題有十道都是李鶴認識的。
申琉璃還是謙虛了,什麼八九不離十,這就是看過答案的吧?
繼聖天才,恐怖如斯!
李鶴微笑,開始答題。
科舉是個熱鬧的日子,已經有人站在外面迎接考生了,不過他們的身份都有點特殊。
「這次的狀元絕對會是杜騰,早在永州鄉試的時候他就是頭名,這次沉澱三年,必能在鄉試中奪得會元一席。」
旁邊的老漢聞言當即嘲諷,「就你那眼裡還在這裡陣陣厥詞?老夫我身入賭莊多年,誰人不知我?依老夫看這次的會元非韓聞莫屬。」
兩人在考場外吵的口水飛濺,其他人急忙繞開,深怕被殃及池魚。
有其他賭徒不滿二人言論,也加入了戰場。
正當賭徒們把狗腦子都吵出來時,一個賭徒靈機一動。
「既然誰都沒辦法說服對方,那就以現在布下賭局,就賭哪個姓氏的考生第一個走出考場的怎麼樣。」
眾人一聽,好主意呀,賭徒的事就該用這種方式解決,紛紛掏出銀子加入。
有好事的人見到自然不會放過,紛紛加入進來。
提出賭局的男子卻是暗中偷笑。
真是群傻子,隨便騙騙就信了。
快速做完卷子的李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已經檢查了三遍了,都沒有發現問題,別說答題錯誤,就是連錯別字都沒有。
以李鶴如今對身體的掌控,在全神貫注下是不可能出現錯別字的。
只要不出意外,這一場算是過了。
李鶴看了眼香,發現時間尚早,但還是起身早早交卷。
早點回去做飯也不錯。
看到交卷之人,考官先是一愣,最後面色冰冷的接過卷子。
接過卷子的考官已經在李鶴臉上打了個叉。
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做完那麼多題目?每年都有將科舉當成兒戲之人,像這種傢伙簡直是浪費帝國資源。
隨著李鶴的離去,又一個人出來交卷。
考官冷淡接過考卷,將其密封起來。
第二位考生見到已經有了一份密封好的考卷,臉色驟變,「這……這這。」
考官沒有多廢話:「交完卷就離開。」
考生沒有多話,面如死灰地離開考場。
「我敢肯定是姓杜的考生先出來!」
「呵呵,你就那麼看好那杜騰,我猜一定是姓韓的學子,我就等著收錢就行了。」
發起賭盤的人聽著眾人的爭論冷笑連連。
一會兒有你們哭的,乖乖交錢就行了。
「快看,有人出來了!」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剛出來的李鶴。
「這人……是誰?」
「不是杜騰,也不是韓聞,不是什麼很出名的考生呀。」
發起賭盤的人看見李鶴,老神在在的表情不再,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張陌生的臉。
李鶴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出來就有一堆人盯著他。
有人抱著疑惑的態度湊上前問道:「敢問公子可是會試考生否?」
李鶴點頭。
「公子貴姓?」
「免貴姓李。」
李姓考生。
有人面色頹喪,捶胸嘆息。
支持杜姓的沉默,支持韓姓的落淚。
這還沒揭科舉賭的盤呢,就已經虧出去一點了。
當然,也有人歡呼雀躍。
「哈哈哈,沒想到隨便投的一個居然真中了,各位兄台,李某就不客氣了。」
眾賭徒黑著臉,他們沒想到自己分析了大半天沒中,別人隨便選了個自己的姓氏就過了。
李鶴疑惑,他越來越搞不懂眼前情況了,索性也不再理會,自顧自離去。
發起賭盤的人將銀兩交予唯一勝出的賭徒手裡,眼睛一黑,差點沒站穩。
李姓賭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豐厚的銀子。
這是哪位出了如此手筆,簡直抵得上其他人加起來的量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都是我的了。
發起賭盤的人眼睛更黑了,要不是被剛出考場的同伴扶住,他現在就已經氣暈過去了。
十賭九輸,十賭九輸!
那裡面是他一生的積蓄,本以為靠著此法能大賺一筆,誰知卻把自己給搞破產了。
我恨吶!以後遇到姓李的見一個打一個。
一位姓李的公子哥回到了李家院子,一進門就看見臉沾麵粉的顧清寒。
李鶴大驚,連忙將顧清寒拉出廚房,不讓她進去。
「殿下,君子遠庖廚!」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李鶴頭疼,「殿下嬌貴之軀,怎可進廚房?」
「我覺得我做的糕點還不錯呀,你先坐一會兒,差不多就能吃了。」
李鶴明白了,他今天科舉,顧清寒肯定是想煮一頓給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初衷是好的,但是咱們長公主殿下的廚藝嘛……
不過片刻,糕點就已經做好了。
「吃吧。」
顧清寒傲嬌的撇過頭去,讓李鶴享用甜點。
李鶴含淚一口一個,吃相很著急。
「好吃嗎?」
李鶴眼中帶淚,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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