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採花賊被抓後的第二天,告示出來了。
「採花賊牛投壬,一月起在京城採花數起,靠著假扮女人接近女子,再憑藉武技逃脫,昨日戌時於外京城被錦衣衛抓獲,現關於錦衣衛昭獄,擇日問斬。」
「好,這傢伙終於被抓住了。」
「可惡的牛投壬,真給我們老牛家丟臉。」
「這傢伙糟蹋了不少良家,真是該死,不愧是錦衣衛,京兆府和大理寺比起他們可差太遠了。」
「也不能那麼說,聽說京兆府昨日也破了一個案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京兆府。
趙難正看著卷宗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雖然採花賊被抓住是好事,但是自己又被上頭問責了一番。
這京兆府是人呆的地方?
大理寺。
大理寺卿憤怒的將卷宗拍在案桌上:「你們這群廢物,一個採花賊都能被他們搶了去!」
兩位大理寺少卿被噴的一臉口水,也不敢去抹,只能低頭挨罵。
不怪大理寺卿憤怒,錦衣衛在京城早已是空穴,毫無鋒芒,而大理寺實力渾厚,中層強者眾多。
但就是這樣,大理寺上下那麼多人居然還是不如錦衣衛,連個採花賊都抓不好。
大理寺少卿心裡吐槽,他們家指揮同知是二品武者,你是什麼?
當然,這也就是心裡想想,他們是絕不敢說出口的。
大理寺卿憤怒的揮退眾人,又重新坐下。
前段時間三皇子在大理寺的下屬無故死亡,讓他高興了好一陣子,那群傢伙沒死前讓他很是頭疼,現在好了,整個大理寺都清淨了,成為了他的一言堂。
五皇子本來很不看好大理寺卿,認為大理寺卿保不住大理寺,沒想到峰迴路轉,現在的五皇子也開始加大對大理寺的投入。
五皇子太保守了,大理寺卿咬牙。
若是他能給自己更多資源我也不會被那群錦衣衛奪了風頭。。
大理寺卿也正是因為五皇子保守的性子才跟了他,他是正經讀書人升上去的,對中庸之道非常推崇,因此全力支持五皇子。
在他看來,五皇子才是明君之相。
這些李鶴都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只關心自己什麼時候練成虛影步。
「還是不行。」
李鶴停下腳步,虛影步的難度確實不是一般的大,即使戴上魂玉獲得了虛影步的所有知識與技巧他也使用不出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鶴心裡沉思,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虛影步】的介紹。
特殊魂玉:虛影步
品級:宗師
魂玉技能:閃避時能帶給你短暫的隱身效果
簡介:洗刷不清的罪業,將閃隱之力,封印在黃昏谷幻術師的魂魄之中。
黃昏谷,罪業,幻術師?
李鶴臉色一苦,這完全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
沒辦法,李鶴只能在腦海中一遍由一遍回憶採花賊的步伐。
閃避?好像跟召雷術有些相似。
召雷術是在閒庭信步之間牽引陰陽二氣,那虛影步是什麼呢?
李鶴思緒起伏,在短暫的思考後他開始動了起來。
左腳輕點一步,右腳再次踏出,凌波。
李鶴的凌波早已爐火純清,加上腦海中的凌波魂玉,就算是凌波大成者也非他之敵手。
閃避,再閃。
李鶴不斷踏出閃步,每踏出一步腦海中的凌波就會清晰一遍。
熟練凌波可不是李鶴的目的,李鶴加快步伐,連續踏出數步。
漸漸地,李鶴腦海中多了一縷新的知識,並且隨著李鶴的不斷踏出,這份知識在腦海中更加清晰。
虛影步終究是被李鶴悟出來了,只見李鶴踏出凌波的瞬間周身暗淡,整個人都消失下去。
成功了,李鶴內心一喜,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還處於最弱的階段,但是虛影步的潛力無疑超過凌波。
李鶴毫不懷疑隨著虛影步的強大,未來的自己或許能完全處於半隱狀態,雖然這種隱身只是偽隱身,但在高手對決中這種偽隱身就是影響勝負的關鍵。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李鶴趁熱打鐵,錘鍊起了虛影步。
直到練到精疲力盡李鶴才退出【永劫無間】。
好累呀,好想一鍵滿級。
第二天的李鶴照常五點起床上班,無精打采的跟蔡東生打了個招呼。
蔡東生皺著眉:「年輕後生怎麼能這樣無精打采,把眼睛睜開。」
李鶴撇撇嘴,他摸魚的經驗可都是這位教的。
連續升官的蔡東生可以說不負皇恩,就想換了個人似的,幹活乾的非常起勁,就差把另一個工部員外郎的活搶過來干。
在營繕所的時候李鶴還真沒看出老蔡卷王的本事,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帶動整個營繕司發展了。
特別是那位工部郎中,也就是營繕司的主事人,他近期什麼壞事都不敢幹,深怕成為蔡東生第三個墊腳石。
該說不說這件事確實邪乎,已經有人在暗中說這蔡東生是克上體質了,對此蔡大人是很委屈的,他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可能就是天命使然吧。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天命現在還在睡覺呢。
一覺睡醒的李鶴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唔,下班了?」
擦了擦口水,收拾完桌上的物品,和其他同僚打完招呼李鶴就離開了。
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李鶴跑得那麼快不是沒有原因的,昨日抓住採花賊算是立了個大功,按照錦衣衛的老規矩是要開慶功會的。
「守易,你在看什麼呢?」
李鶴奪過陳守易手中的話本,開始觀看起來。
陳守易正看的入神,還真就被李鶴奪走了話本。
心裡暗自惱怒自己大意,口中解釋道:「這是藏最近最火的話本,雖然是女方視角,但無論是故事節奏還是裡面的醫學知識都足以道也。」
陳守易說的頭頭是道,但這不妨礙李鶴用腳指頭在地上扣三室一廳。
李鶴將手中的《神醫女帝》還給了陳守易,他沒想到這本書居然那麼受歡迎,就是不知道安少艾看過沒。
李鶴對此還是很心虛的,畢竟自己可從來沒告訴過她為了過稿把書中內容改了。
孟肆端著酒走來:「客官們,這是您的酒。」
李鶴端過,道了聲謝謝。
孟肆受寵若驚,連稱不用。
李鶴神情莫名,希望你到了晚上還能那麼說。
到了晚上,孟肆拿著手中紙條懷疑人生。
發生甚麼事了,你這人食不食油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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