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生又升官了。
直到蔡東生拿到詔書後被李鶴拍了拍肩才回過神來。
「謝陛下隆恩!」
李鶴撇了撇嘴,怎麼沒見你謝過我?
就這樣,蔡東生喜提從五品的員外郎一枚,成功晉級為工部營繕清吏司的二把手之一。
另一位司里的工部員外郎此時正在討好蔡東生,馬屁那是一個拍的比一個響。
沒辦法,雖然蔡東生是新來的,但明眼人就能看出來他頭上絕對有人在幫忙鋪路,要不然絕對沒辦法升得那麼快。
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蔡東生幾日連升官位,從七品升到五品才花了不到五天,可見其手段!
此種人物能交好自然是要盡力交好的。
李鶴不知道這些事,比起升官,他更喜歡飲茶。
輕輕嘬了一口茶水,待茶香往返於肺部驅逐濁氣一口吐出,李鶴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升華了。
原先的員外郎能下馬李鶴占了百分百的關係,為了不讓自己的悠閒生活被被人打擾,李鶴最後還是選擇了下手為強。
你爹是員外郎,你老爺是五品,那就先搞死你們再說。
至於那家私塾,李鶴已經把他整垮了。
那間私塾本來也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就算倒了他們也有錢去其他地方修學,就是遠了點罷了,所以李鶴搞起來沒有一點負罪感。
解決完事情後李鶴只感覺身心舒坦,念頭通達,這個時候要是能刀一刀九皇子,李鶴覺得自己能直接羽化,突破到六品。
當然這也就是想像。
帶薪摸魚的時間總是短暫,一轉眼的功夫李鶴就下班了,他現在要去找申秋喝酒了。
「李鶴,蔡大人辦了升官宴你去不去。」
李鶴無語,這才多久人就飄了,升官宴都辦上了。
「我今天約了人去吃酒,就不參加了。」
京城內城。
楚緣樓。
申秋一臉悽苦的模樣喝著碗裡的清酒,從前幾天開始,他再也沒愛過任何人。
李鶴疑惑的看向旁邊的阿刃,阿刃卻在看著桌子。
天吶,這個桌子可真是太桌子了。
李鶴給申秋和阿刃各倒了一杯酒,申秋再也繃不住了,「李鶴,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聽完事情經過的李鶴終於明白申秋為什麼一臉雕樣了,事情很簡單,也就是阿刃把紙張分成的事報給了寧王和寧王妃。
要知道紙業生意分成可是有幾萬兩的,寧王夫妻二人心裡一合計覺得小孩子不應該拿那麼多錢,就幫他保管了起來,還說以後留著給他娶媳婦用。
「殿……少爺,這也不能怪我,我要是不說老爺會打死我的。」
「你給我閉嘴!」
申秋怒吼,要不是因為阿刃他也不會上繳那麼多銀子。
阿刃委屈巴巴不敢說話。
李鶴提起酒盅猛灌了一口啤酒,吐出濁氣。
自從寧王府推出啤酒和枕江山這兩種酒後,京城的無數秦樓楚館都換了酒,雖說還會買醉仙釀等佳釀,但是進貨量遠遠比之前的小了。
毫無疑問,枕江山的出現排擠掉了京城無數的酒商,若不是枕江山價格高昂,恐怕會有不少百年酒業被排擠出京城。
要說枕江山不被人眼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誰敢找寧王的麻煩?也就只能把牙齒打碎吞進肚子罷了。
「李鶴,這頓你請,我真沒錢了。」
前幾天是申秋大手一揮說著請客的,但現在的他是真的拿不出銀子。
李鶴回道:「那下次你得請回來。」
申秋瞪大了眼睛。
我都那麼慘了,你還要我請客!
正當二人聊得正起勁時,一個衣裝靚麗的姑娘走了過來。
「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了吧。」
李鶴點頭,他已經猜到這位是來做什麼的了。
女子掩嘴輕笑:「李公子的詩賦小女子可是經常聽說呢,小女子十分喜愛文賦卻資質愚鈍,倒不知李公子今天晚上可有空教導我一二。」
李鶴眉頭一跳,這語氣哪是討論詩賦,很明顯是來探討生物學奧秘的。
李鶴正想推辭,又一位美麗女子湊了過來,「李公子可還記得奴家嗎?」
第一個靠近的姑娘暗罵一聲該死,只得讓了一個位。
「哦……我記得你,你是那位花魁吧。」
李鶴對她還是有印象的,原因是因為她那雙勾人的桃花眸子,但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今天的花魁眸子不漂亮,氣質也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李鶴沒有多想,繼續道:「當日是在下喝多了,還請不要往心裡去。」
花魁受寵若驚的回道:「公子切勿放在心上,說來還得感謝公子那篇洛神賦,要不然我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李鶴老臉一紅,當日喝多了,為了打臉花魁把前人的文賦都拿出來了。
隨後花魁隱晦的表達了想與李鶴一卿芳澤的想法,但被李鶴拒絕了。
待到花魁失望的離開,越來越多的青樓女子湊了上來,李鶴乾脆立了一個非誠勿擾的牌子,這才得以安生。
申秋捂嘴偷笑,以前他還羨慕李鶴,現在發現這也不是一個好事。
李鶴小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花魁跟上次有點不一樣。」
「有嗎?我怎麼感覺和之前一樣。」
李鶴沒指望申秋看出來什麼,他轉頭看了一眼阿刃,阿刃也是搖頭。
是錯覺嗎?
看來是寫話本寫太累了,話本沒了也好,讓自己休息一下。
陪申秋喝完酒的李鶴照常去了南國公府為安少艾治病,安少艾又一次問了小話本的事,這次的李鶴給了她很肯定的答覆。
「老闆已經收了,還誇你寫得很好。」
安少艾似乎很開心,轉著輪椅在花園裡逛了好幾圈,瘦弱的嬌軀讓人心疼,但是那眯起來的眸子卻在訴說她的歡喜,一旁的楊思鹿也笑了,她本來也就愛笑。
告別完楊思鹿,李鶴往家的方向走去,只不過這次遇到了點不一樣的。
「來人吶,抓採花賊啊!快來人啊!救命!」
採花賊?
李鶴一驚,最近京城是有一個採花賊,這一個月來已經有三個姑娘遭受毒手了。
出於正義感李鶴立馬朝著呼喊聲跑去,到了才發現這裡已經包圍了不少人,此時的黃捕頭正押著一個瘦弱的男人安慰著旁邊衣衫不整的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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