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掐死許玉行的衝動,一方面是因為忌憚水哥,這要是許玉行後面告狀了,那沈健平真是死都不能再死了。
另一方面,許玉行別看他長的年輕啊,問題是也壯實著,原本其他人還在的時候,沈健平還敢動動手,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了,真動起手來,說不定身份就調轉了。
沒辦法,沈健平只能選擇妥協:「那既然你說要我這麼辦,那就這麼辦吧。」
咬牙切齒的把話說出,沈健平感覺自己活了幾十年,跟白活了沒有什麼區別。
到頭來還得被一個毛頭小子拿捏住了,如果不是惜命,沈健平是真想乾脆跳珠江死了算了。
「那沈叔大概什麼時候有空呢?」
許玉行笑了笑,表面上是詢問的語氣,可實質上,就差沒把沈健平往民政局趕了。
「「現在就很有時間,乾脆現在去吧。」
沈健平強迫著自己不去看許玉行的嘴臉,一想起來,他就氣的止不住的發顫。
「那感情好啊,免得夜長夢多,你說是吧沈叔,沒關係,就算你和楊姨離了婚,我一樣喊你叔。」
許玉行假裝驚訝的模樣,滿意的連連點頭,沈健平這種無賴見了許玉行,那都得喊一聲祖師爺。
「呵呵,謝謝你,不用了。」
沈健平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了,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現在他就想把這件事情趕緊給解決了,然後再去賭那麼一兩把拿點錢,完了之後就去廣城踩點發育。
許玉行也懶得再廢話什麼,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給沈健平面子了。
如果不是怕把沈健平帶到楊蘭家裡,被突然問沈健平為什麼傷了,許玉行真想給這種人渣來上兩腳。
在路上,許玉行給沈書瑜發了一條信息,沈書瑜沒有及時回復,等到許玉行已經把沈健平壓到了楊蘭家門口時,楊蘭有些驚訝。
她本來正打算出門去找自己父母,來解決一下關於沈健平的事情的。
楊蘭算是想明白了,再不解決這件事情,恐怕以後很難有安寧日,而且就算她隱瞞的很好,但多多少少已經被父母看出了些許端倪,這些是隱藏不了的。
而且現在的沈書瑜已經長大了,這幾天沈書瑜一直在勸楊蘭趕緊離婚,所以她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現在突然看見許玉行把沈健平帶來了,楊蘭有點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玉行,這是怎麼回事?」
「噢,我半路突然碰到了沈叔,我就很好奇他來幹什麼的,結果一問,沈叔就說是想來跟楊姨你離婚的。」
許玉行給出了一個讓人聽著就不可信的理由,偏偏他又突然看向了沈健平問道:「沈叔,你說對吧?」
聽到許玉行的話,沈健平這下是真覺得屈辱到了極點,奈何他又沒有辦法發作,只能點點頭。
「對,現在我就跟你一起去民政局離婚,還你一個自由身。」
「這……」
楊蘭沒有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明明幾天前沈健平還要死要活的說怎麼樣都不離婚,想把無賴進行到底。
怎麼到了今天突然就跟她提出主動說要離婚了。
這裡頭蹊蹺很多,可惜楊蘭一個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這裡面有些古怪。
「媽,怎麼了?」
沈書瑜聽到門外的動靜,書都沒來得及放下,帶著眼鏡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許玉行看見沈書瑜的這副模樣,才知道沈書瑜為什麼沒有回信息。
戴上眼鏡的沈書瑜,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發自心裡的文雅恬靜。
這種氣質是由內到外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頗有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架勢。
沈書瑜第一眼見到的是許玉行,她把眼鏡摘了下來,再等她見到沈健平時,眉頭緊蹙:「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不在家,沈健平家暴了楊蘭,沈書瑜現在已經不會再給沈健平留一點情面。
沈健平像是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後果,沉默了一會後,才回答道:「我來跟你媽離婚,還你們母女倆一個清淨。」
「離婚?」
聽到這個詞,沈書瑜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不過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笑吟吟的許玉行。
再一聯想昨天許玉行的話,沈書瑜覺得這件事情跟他絕對洗不脫。
將許玉行拉到了一旁,母女倆都湊在了許玉行的邊上。
「玉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沈健平突然就變了個態度了?」
楊蘭有些擔心,她怕許玉行真因為她這小事,而牽扯到了許玉行。
「嗨,沒事,你們就放心吧,誰知道是不是沈健平自己想通了呢?」
許玉行搖搖頭,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隨口瞎扯了一句。
但沈書瑜在看向沈健平,明顯能感覺到他很不服,許玉行絕對是使了點什麼手段,才把沈健平給硬生生弄服帖了的。
沈書瑜想開口,直接就被許玉行打斷了:「別說那麼多了,楊姨,你就趁現在,拿上所有證件,一會就到民政局去。」
接著,許玉行又轉過身回到了沈健平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沈叔,你也回去拿好自己的證件之類的,一會民政局門口見,不用耍花招,結局怎麼樣你是知道的。」
許玉行的這一句話讓沈健平的臉沒忍住抽了幾下,再看了一眼母女倆,他這才轉身不知道去了哪裡。
「好了,一會咱就去民政局門口,沈叔一會就去。」
許玉行來到了兩人身邊交代了一下,楊蘭真的很想問點什麼,但卻被許玉行連連打斷,沒有辦法,楊蘭只能嘆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許玉行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容,沈書瑜見楊蘭進了房間後,沒忍住質問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沈健平同意離婚的?」
聽到沈書瑜的問題,許玉行一點都不意外,他沒有過多的講什麼。
「只是用了點小手段而已,放心,不違法,要違法也是他先違法,我真的是以德服人的。」
這一番不正經的發言,斷然沈書瑜不會信,可楊蘭已經走了出來,沒有辦法,她只能把後面的話吞了下去。
許玉行喊上了許國行,讓他帶個順風車,老許每天三點一式的生活也過悶了,正好這樣能出去兜兜風。
聽到是去離婚的時候,許國行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許玉行,然後直呼這是好事。
一車四人就這麼朝著市民政局趕去,沈書瑜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這趟回來,總算是解決了最大的煩心事了,而這一切……
想著想著,沈書瑜看向了就坐在前面副駕,談笑風生的許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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