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在這根斷指的份上,能饒了宋全能一命。
李若很意外,但也理解其中原由,莫不如就給了宋家兄弟這個面子,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宋全能疼的在地上打滾,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像兩口深淵一樣瞪著李若:「李若,我不欠你的!咱們後會有期!」
「還他媽說什麼廢話,不趕快滾!」宋天財照著他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腳。
宋全能連滾帶爬的跑出四合院,消失在夜色里。
宋全能離開後,四合院陷入一種詭秘的寧靜,讓人緊張又不安。
大飛從始至終嚇到一直不敢說話,這才緩緩開口:「老大,你消消氣,人沒事就好。」
宋天財一直垂著頭,很自責自己剛才親手剁掉了表弟的一根手指。
可當時他別無選擇,其實他明明可以選擇離開李若,跟宋全能一起走。
親情和友情面前,他選擇了友情,這是大義滅親。
李若問宋天財:「你後悔嗎?」
「當然不後悔,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已經便宜了那小子!」宋天財大義凜然,他堅信自己站在了正義這邊。
李若長舒一口氣,點點頭,對他們兩個說:「你們是不是也好奇我為什麼能賺到這麼多錢?」
大飛和宋天財一愣,面面相覷然後點頭。
李若輕笑:「想知道就好好的學著點,搞不好你們就是下一個李嘉誠!」
「誰是李嘉誠啊?」宋天財喃喃自語。
「肯定是個很厲害很有錢的人唄,想都不用想!」
大飛傻呵呵的笑。
那天晚上,李若連夜把帳本翻開了一遍,沒想到宋全能足足颳走了幾千塊錢,才幾個月的時間!
想不到居然有這麼大的窟窿,不過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就當做他付了斷指的醫藥費。
一晃到了酒店開業的日子,傾注了李若所有心血的酒店外觀氣派時髦,還沒完全裝修好的時候就引來不少人每天駐足圍觀。
開業那天,更是賓朋滿座,京都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跑過來湊熱鬧,打算跟李若混個臉熟。
畢竟這種青年才俊在這個年代屬實難得,以後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李若本想把全家人都接來京都好好的熱鬧一番,結果一連兩天的大暴雨阻斷了閩江和京都的路,連火車都停了。
全家團聚只能改日,因為開業的時辰是全京都人都知道的,沒辦法改了。
不過許久未見的老友們,還是有幾個排除萬難來到了京都。
金老闆從白山來京都參加酒店的剪彩儀式,順道還能看看自己的寶貝閨女。
梁爺也因為這陣子在京都附近的醫院療養,聞訊趕來,對李若的佩服又上一層。幾掛鞭炮,鑼鼓喧天,李若的回家酒店一時間成為京都的一大標誌建築物。
梁爺在李若得空的時候問:「小子,你這回可是真的出息了!不過你想辦法把京都的人物都請來了嗎?以後他們可能就是你的潛在顧客了。」
梁爺還是有見識,懂得這其中的門道,不過李若也笑著答:「梁爺,還是您有遠見,那桌客人,他們聯起手來,整個京都都會變天。」
李若指了指上上做那桌賓客。
梁爺一眼望過去,好像在找什麼:「周天京你請到了嗎?」
李若一愣,他聽說過周天軍這號人物,不過也有人告訴他,這個人早就已經隕落,這人還是40年代的時候曾經輝煌過。
「噴噴,這號人物雖然現在被提起的少了,可據我所知他在京都的能量越來越大,你小子還是帶著點敬畏之心多福提防著,別到時候被他殺個措手不及。」
李若信得過梁爺,把梁爺的話記在心上,他今天在京都出盡了風頭,想都不用想暗地裡會有多少人盯著他。
當晚,所有來慶祝回家酒店開業的人全部都被安排在酒店的客房裡下榻。
有些人可能連招待所都沒住過,今天就住進了頂級豪華的酒店,個個震驚不小。
「李若,這是啥東西啊?「金夢瑤坐上馬桶,一臉稀奇。
「馬桶,再過10年家家戶戶就都有這東西了,這些是我從定的,京都應該都很少。」李若一一解釋。
「那你花這麼大價錢又裝修又買這些新奇的玩意,酒店能賺錢嗎?」
「明天,我讓你見證奇蹟的發生。」李若笑道。
可惜,還沒等到第二天的到來,半夜就有人先給了李若驚喜。
酒店大廳內,值守的夜班前台已經有些打瞌睡。
「喂!有什麼好房間給我開一個!」一個年輕男子很不客氣的命令前台。
前台起精神,拿起本子,翻看每個房間的入住情況:「對不起先生,只剩一間總統。
「什麼?總統套房?住進去了能當總統嗎?好,就這個了!」
前台一臉質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先生,這個房間每晚399元。」
「瞧不起我?給我開!」
「先生,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前台有些膽怯的說。
「媽的,是不是給你們慣的?哪個法律規定住店要看身份證?老子沒有!」
李若對前台培訓時提起過要看身份證這一程序,不過那時候很多人都不去辦理正規的身份證,這件事也根本沒辦法落實,客的人沒有也只能算了。
第二天,李若趕到酒店的時候,只見一群人把大堂圍得水泄不通。
湊過去才發現中間鬧事的人看著很眼熟,金海臣!
金海臣也發現了李若,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狠,一個威。
「大家來看看這酒店到底弄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拉屎把屁股都弄壞了!看看!還有床,軟的像躺在棉花上,一晚上下來老子的腰都快折了!枕頭就更不用說了,399睡一晚上居然不用上好的粟米!!」
金海臣的嗓子好像替代了敲鑼打鼓,來往路過酒店的人都跑進來看熱鬧。
說完,金海臣拿著一把匕首把手中的枕頭劃開,羽絨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最後空中飛舞漫天都是。
看熱鬧的人徹底傻眼了,有些甚至都聽不懂金海臣在說什麼。
李若上前對準金海臣的手腕用力一擺,匕首應聲落地,疼的他毗牙咧嘴。
「這麼大個酒店就是用這種辦法解決問題的?!李若,你該不會是故意針對我這個老朋友吧?」
金海臣挑釁的瞪著李若。
「針對你?你不配!小王給他算一下,昨晚的房費外加被損毀的枕頭,還有髒了的床單,被踩壞的馬桶他一共需要支付多少錢?」
李若蔑視的看著金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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