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便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三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緊接著,一道倩影便落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清了來者的模樣,李長樂和蝶兒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怎麼會在這兒?」
李長樂心中,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
在危急時刻遇到熟人,縱然讓人開心。
可問題在於,這個熟人純屬送人頭來的啊!
蝶兒的反應,倒是更加直接:
「兔子精,不想死的趕緊跑!」
來者,正是李長樂和蝶兒前不久才見過的,兔妖。
「又叫我兔子精!真過分!」
兔妖氣得兩頰通紅,
「我現在是有名字的,我最近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窈窕。以後不要再叫我兔子精了。」
窈窕完全沒有認識到眼前的危險。
畢竟,無論是運,還是氣,她都沒法看見。
她現在只覺得高興。
為了躲避士兵逃進了這個鬼地方,讓她感覺有些害怕。
現在遇到了熟人,立刻便安心下來。
「哦,看樣子,這傢伙是你們倆的熟人啊。」
另一邊,江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聽到他的聲音,窈窕這才注意到,這裡原來還有一個人。
轉頭看去,是一個中年大叔,便道:
「你是誰?」
「他是敵人!你快跑!」
對於這傢伙的遲鈍程度,李長樂已經有些無語了。
聽到李長樂的話,窈窕這才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以及李長樂他們之前說要來做什麼。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一臉惡意的傢伙,就是他們這次的目的。
而且,看現在這樣子,李長樂他們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啊!
想到這裡,她雙腿不停地哆嗦著。
「我就知道,遇到他們,准沒好事!」
兔妖嚇得臉色煞白,拔腿就跑。
離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
「你們撐住,我這就回去幫你們叫人!」
聽到這話,李長樂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
畢竟,以現在的情形,估計就算叫到人,自己和蝶兒也很難撐下去了。
「想跑,有問過我嗎?」
不過,江談可沒有那麼簡單,就把兔妖放走。
雖然如今,氣運已經開始灌輸,就算其他人來了,到時候,他也能全身而退。
但那兔妖顯然是李長樂的朋友,原本自己應該能截取到全部的氣運,可現在,只有這些,而且還會有大半逸散。
本來,或許有機會,藉助這一國氣運,直接一步登天,進入合道。
而如今,大概最多也不過返虛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李長樂。
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他?
現在雖然因為有那陣法,傷不到對方,但至少可以當著他的面,將他的朋友,給一點一點地撕碎。
想到這裡,中年男人大手一揮。
強大的氣運,凝成藤條,便突破男人先前布下的陣法,朝著窈窕飛起。
而窈窕不過是借著天地造化,這才化為的人形,哪來的反抗之力?
即便揮動的四肢,不斷地想要掙扎,但最終,依舊是被江談給強硬的擄了過來。
透過陣法,眼看就要落入江談的魔爪。
李長樂立刻沖了出來。
雖然這樣出來後,和對方依舊沒法抗衡。
但至少,要讓兔妖離開。
畢竟,她完全是被自己牽連的。
李長樂指尖凝劍,用力一揮,劍刃斬斷了那氣運所化的藤蔓,將兔妖給救了下來。
但見到這一幕,中年男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
「李長樂,你總算是從這龜殼中出來了!我這下還你還怎麼躲!」
「兔妖,趕緊跑,雖然這裡有結界,但我應該可以給你爭取到一絲縫隙。」
李長樂沒有理會他的話。
只是口中念咒,凝聚著雷霆,準備冒死,在這陣法上打出一道口子。
「那你會死的。」
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窈窕還不至於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一瞬間,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明明剛剛可以果斷地離開,但現在看李長樂真的要死,她怎麼能走。
「放心好了,我還有後手。」
李長樂強擠出一個笑容。
而另一邊,江談手中,已經凝出了一個巨大的白球。
那是氣運凝實而成。
他朝著李長樂和窈窕桀桀桀的笑著:
「你們不用討論這些了,因為,你們都要死!一個也跑不了!」
說罷,巨大的球體朝著李長樂幾人飛去。
而李長樂那邊,凝聚的雷霆,已經在陣法上破出了個小口。
可他渾身的力量,也完全被抽乾,直接倒在了地上。
還在說著:
「走,兔妖,蝶兒,你們趕緊離開!」
「我才不走!」
蝶兒擋在他的身前。
法寶中的符咒盡數打出。
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但那一張又一張的符咒,在碰到白球的瞬間,就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掀不起半點波瀾。
「果然是不行嗎?」
蝶兒心中有些苦悶,閉上了眼前。
白球已經到了身前,可就在這時,兔妖卻突然竄了出去:
「趙蝶兒,你帶著他跑!我幫你們攔住!」
「什麼!」
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軀體,蝶兒有些驚訝,
「你找死嗎!」
「反正我的命又不值錢,等你們出去後,會幫我報仇的對吧!」
說罷,帶著笑容,兔妖便被那白球給徹底吞沒。
「兔子精。」
「兔妖。」
李長樂和蝶兒兩人的臉上,寫滿了濃厚的悲傷。
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
不過,兔妖的主動出擊,所換來的,也不過是那白球的片刻停歇。
很快,它又朝著李長樂兩人,沖了上來。
「蝶兒,我們走!」
事已至此,也挽回不了。
李長樂奮起最後的力氣,拉著蝶兒便要往陣法外逃。
就算逃出去以後,對方還是能追上來,那也得先逃了再說。
這可是兔妖,窈窕,用上生命,所換來的機會啊!
「呵呵,你們真的以為,可以逃得了嗎?」
男人絲毫沒有慌亂。
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李長樂和蝶兒,也發現了這一點。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借著這遲疑,成功逃出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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